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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不敢想。
在荒漠里,很容易迷失方向,等救援抵达,也许他们看到的是已经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黑帽男脱下外套裹住池君言,挑了个背对工厂的位置,将其他尸体拉过来挡住他们。
摸了摸池君言的额头,烫得惊人,但身体的温度却很低,从干裂的嘴唇里溢出来的呢喃,全是一个人的名字——笑笑。
“所以……为什么要回来呢,不是已经找到目标了吗,留下来不就好了。”黑帽男摸上脸上狰狞的伤疤,只剩下一脸苦笑。
上方工厂时不时传来声音,以及车辆开走的声音,黑帽男抬头,眼神冰冷。
他们都是经过残酷训练出来的人,原本这次任务会很顺利的完成,可是谁能想到,他们知道的任务指示竟然是错误的!全军覆没,只剩下他和池君言苟延残喘,而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命栓在一起,就在悬崖边上。
池君言的情况耽误不得,唯一的出路,就是混进工厂,找到医疗箱,哪怕只是药也好……
低头看了眼池君言,黑帽男伸手拍了拍他脸颊:“小子,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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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辆吉普车按照导航路线小心翼翼地行驶着,坐在第一辆吉普车中的宿父拿出当地人绘制的地图,朝四周的景物看了看。
“大老板,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这地儿我熟,你说个地方,我带你们过去不就好了。”后排的导游见钱眼开,二十万一笔单子,他当然乐意之至,可已经出发一天了,大老板就看地图,也不问他,自己指挥队伍走,到时候迷路了,还不是得靠他才能找到方向吗?
与其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问他更快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宿父叠起地图望着漫天沙尘的荒漠,“我来沙漠是来找人的,我闺女的心上人进沙漠很久了,一直没回去,我想着,如果人带不出来,至少把尸体带出来,可我并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导游哎哟一声:“这可不得了啊,没充足的物资和水,在沙漠里待不了几天的,除非……”说到这,导游像是想起了什么,拍手喊道:“对对!这沙漠里有个大工程,如果是去那儿的话,说不定能活下来!”
“大工程?”宿父扭头,“什么大工程,你知道吗?”
导游挠了挠脸颊:“这……这我就不清楚了,就在沙漠里建了个建筑,时不时有卡车开进去又出来,也在附近的地方补给过,我就是带旅游队的时候看到过,真没留意。”
“知道地方吗?”
“这我知道。”
“就去那里!”
在傍晚的时候,四辆吉普车停在工厂门口。
外面的动静将里面的人引了出来,每个人手里拿着武器,目露凶光,警惕地盯着从车上下来的每一个人。
导游看到武器,就怂了,想拉着大老板离开,结果看到大老板朝门口走去,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递给对方后,没过多久,就有个领导人从里面走出来,笑脸相迎。
“哈哈哈,没想到是宿先生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门让宿先生进来!”四辆吉普车停在外面,宿父就带了几个人进去,剩余的人全都在外面等着。
“宿先生,您怎么会来这儿,是时老有什么任务让宿先生做吗?”宿父看着工厂内部的布置,负手在背,瞟了眼满脸殷勤的领导人,扯着嘴角一笑:“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吗?”
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领导人嘴角抽了抽,作势往脸上拍了两下,“哈哈,对、对,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是我蠢了,我蠢了……”
来者皆是客,领导人让人给宿父他们倒杯水,又准备点吃的,好好招待他们。
领导人正想着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结果就听到一阵骚乱传来。
脸色突变,领导人猛地站起来,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宿先生,我得去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您慢用。”
宿父端起水杯喝了口,面无表情地盯着领导人的背影离开后,他朝身边人示意一下,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领导人赶到的时候,整个实验室的器皿都被打碎了,各种颜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办事的!”
“不是……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领导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姓宿的,立刻让人调出工厂外面的监控,那些人站在车边没有离开。
不是姓宿的,难道是之前那支小队的?
可不都已经死光了吗……哦对,前几天,他们抓到了一条漏网之鱼。
“立刻把人抓住!关进实验室,赶紧把东西取出来,把尸体扔到坑里去。”
等领导人回来的时候,原先坐人的位置上,此时空空如也……
手下传来讯息,宿父带着人立刻赶到手下那边。
他们站在二楼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下方应该是个实验室,穿着隔离服的人员在下面走动,时不时从里面捧着东西出来。
宿父下意识伸手抵在鼻息下,挡住这刺鼻的血腥味。
“那。”手下指了个地方,宿父望过去,瞳孔蓦地一缩。
一排排冰冻箱里,放满了人的器官……
紧接着,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从实验室的侧门往外走,宿父听到了呜呜的呼啸声。
他们是从工厂正门进去的,那么实验室的位置,应该位于工厂的尾巴部位,后面应该是处理尸体的地方。
“……畜生!”
宿父抬手准备做进攻的手势时,楼下忽然传来暴动声:
“实验体编号63跑了!快!阻止那个神经病!啊——!”
刀刃刺进身体的声音,划破喉咙时发出的声音,尤为刺耳。
宿父走出去一步,低头朝下面看。
两抹身影,互相搀扶着,鲜血顺着他们的脚步,一滴一滴,在地上溅开。
“……白痴。”黑帽男脸色煞白,腹侧的伤口被切开,刚被取走一个肾,此时血完全止不住,被个疯子抓着,硬是从手术室里救了出来。
池君言侧目看了他眼,把他放在地上,抓紧手里的匕首,面无表情地将实验室里所有人杀光,连狡辩的时间都不留,一刀刺进去,一刀拔出来,鲜血溅了一身,却一眨不眨,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一具凭身体记忆行动的躯壳。
“是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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