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远古养儿子

52.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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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喜想起了和煤球的初遇, 他奄奄一息,是那么的弱小无助, 让她明白这个诡异的世界还有比她更加无助的人, 让她从心里生出一股对生的渴望, 和一种责任感。
    如果没有煤球,她可能会自暴自弃, 会失去自我, 哪里还会在异世安稳地生存这么久?
    还有阿婆,她饱经沧桑的衰老眼睑,一开始让陆喜觉得有些害怕, 可随着她们越来越久地相处, 老人家竟有许多可爱之处, 像极了自己的奶奶。
    这样弱小的三口之家, 也曾相互扶持,一路走到现在……现在,他们在哪里?
    想到以后就再也没有他们,她当做家人的人, 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
    “阿娘!”一声稚嫩的呼唤将陆喜惊醒,她忙回身过去, 只见柳娘抱着煤球正掀了帘子进来。
    煤球是阿婆救下的, 尤族人进山洞时,那个叫阿杜的男人便没再管众人, 而是慌忙带了阿薇躲起来。煤球人小, 趁着混乱之际想要跑出去找陆喜, 柳娘忙着接替阿杜的位置,拿了斧头挡在女人小孩面前,想要与进来的尤族人拼死一战,也就没注意这个乱跑的小家伙。
    待尤族人离去,众人清理战场,这才在角落里找到满身是血的阿婆,她冰冷已久的身下还死死地搂着鲜活的煤球……
    煤球很小很小就经历过生死,可他显然还什么也不明白,只知道阿婆和阿娘突然就不见了踪影,他急得直哭。
    眼下见了陆喜,他那颗脆弱许久的小心脏瞬间就支持不住了,哇一声就哭了起来。陆喜奔过去抱他,他就顺势将小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越哭越停不下来。
    柳娘只得告诉陆喜阿婆没了,这时听外头传来阿贡沉稳的嗓音:“阿喜!”
    阿贡是在族中唯一的一间青砖瓦房里与阿薇和阿杜商量战事,只听外头有人说阿峰把陆喜救回来了。他听到两个人的名字时,头一件想的居然不是对于阿峰突然离开的愤怒,而是欣喜于小女人又一次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他匆匆就赶了过来,心里还在盘算着是否要趁着这几日让族人们把他的亲事准备起来,一早就答应要让她住青砖瓦房的不是么?
    听到阿贡的呼唤,柳娘只觉他这声音是几日来都未曾有过的轻快,忙拽了陆喜出草棚去。
    陆喜抬头只觉眼前一片恍然,郁族多了许多陌生人,却少了几个熟人,像是她离开了许久,回来就不适应了似的,连看阿贡都仿佛透着些许陌生,他双眼满布血丝,似是累极,却越发神采奕奕。
    煤球已经止了哭声,只一双小胳膊紧紧扒着陆喜的脖子,见着阿贡高大的身子朝他二人倾下来,忙将小脸埋了下去。
    阿贡是族长,他在这个族里做许多事情都不需要顾及什么。比如他现在想要将这个时而复得的女人揽进怀里,他就那么做了。
    陆喜却躲了一下,阿贡的手停在了一指之遥。
    若在往常,迟钝的陆喜绝对躲不过三个男人突然发动的“袭击”,但这一次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阿贡的意图,一个侧身将煤球的小身子横在两人中间。
    况阿峰已经答应带她走,她要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守身如玉。
    阿贡的眼神黯淡一瞬,随即想到陆喜定是因为在外面受了委屈,这会子心里有气,也算情有可原。他停在半空的手一转,便只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温道:“回来就好。”
    陆喜尴尬一笑,眼神就不自觉地越过阿贡,想要寻找阿峰的身影。阿贡见她眼神躲闪,似是不想面对他,心下一转,突地想到她遭尤族掳走这么多天,身子怕是没有保住。
    他眼里突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煤球刚刚转过头来,就对上自家族长凶恶的眼神,吓得又哭出声来,柳娘忙上前来抱他。
    陆喜怀里没了人,胳膊就被阿贡扯住,她心下一慌,就剧烈地挣扎起来。远远看这场景,只觉像是阿贡要欺负陆喜,路过的女人们不禁捂嘴,相视着偷笑,只道这俩人也太急了些,并没有人上来拦阻。
    “放开我!”陆喜不悦,奋力扯着胳膊。
    阿贡双手钳住陆喜的肩膀,越发的气愤,低声喝她:“别动!让我看看!”他说着也没心情细细闻她,那味道有时候没有,也做不得数,便想趁着天色还早,掀了她的兽皮裙检查。
    “阿贡!”身后突地响起一声男人的怒吼,叫他生生停住了手,陆喜趁势挣脱,朝他身后跑去。
    这声音他还不熟悉?他的左膀右臂,郁族危难关头,他却毫不犹豫丢下众人走了,现在还敢怒吼他。
    阿贡冷笑着转过身来,浑身散发的气息叫躲在阿峰身后的陆喜微微颤抖。
    “怎么?说跑就跑,现在想回来,就回来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族长?”阿贡怒火正盛。
    阿峰并未回答他,只伸出一只胳膊护住陆喜,将胸中的怒火平息半晌,才冷冷道:“她在路上受的苦够多了,你不要再吓她。”
    阿贡一怔,他确实没有想到这层,陆喜被抢走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放弃了这个女人,从未想过救她回来。这下她好歹自己回来了,他却这样对她,明明知道小女人最怕这些事情的。
    这么想着,就有些愧意涌上阿贡的心头,面上却未显露,他是一族之长,无论对错,他不能低声下气,只能维持着族长的威严。一如他当初毫不犹豫地杀掉挑衅他的人,即使郁族需要人手,族长的威严却不能侵犯。
    在这两人面前,他亦如是,即使错在自己,他还是冷冷哼了一声,傲娇地甩着手回去了。
    *
    晚上陆喜正带着煤球在屋里铺床,柳娘过来帮忙,顺便把她的行李物资一并搬了过来,陆喜正好能换身衣服。
    暂时没有战争,也不能轻易上山打猎采集,众人只是傍晚拓了会砖,就回族里开篝火晚会。
    新添了几十人,两族男女青年都有些躁动,晚会气氛很是热烈,笑闹的声音传遍部落每一角。
    陆喜盛着月色和火光,与柳娘坐在家门前的石头上搓麻线,煤球因为孤独了好些天,这半日就特别粘陆喜,不论走到哪里,总要把他那颗忧郁的小脑袋搁在陆喜身上。
    陆喜视力不好,只能凭着感觉判断麻线是否搓到位了,这种不能“眼见为实”的感觉挠的她心里痒痒,只恨不能立刻点了电灯来仔细查看。
    想到电灯,陆喜的脑子忽地灵光闪现,或许她可以做一盏油灯也说不定呢。
    柳娘很是关心陆喜,担心她被尤族人掳去受欺负,硬是要事无巨细都过问个遍,直问得她将如何与尤族人、蟒蛇和凌族人斗智斗勇的故事复述一遍,才放下心来。
    没一会儿,她又絮絮叨叨地和陆喜抱怨起那个云族阿薇,陆喜却没心思听,制作油灯的想法早已占据了她的大脑,她连麻线都搓不下去了。
    油灯倒是很简单,她在奶奶家见过一种简易油灯,一个暗褐色的玻璃药瓶装着煤油,灯芯是条粗棉线,半截浸在油中,半截则穿过瓶盖立在空中,燃烧时火焰上方有一股黑乎乎的烟子。
    奶奶曾说家里原先那个是陶瓷做的灯座,却被她这个调皮鬼失手打碎了,因此才做出个玻璃瓶的简易油灯。
    总之,陶瓷也好,玻璃也罢,只能说明,油灯很好做。
    只要有灯芯、灯座和油,那么从此以后,她在夜里再不用摸黑了!
    眼下棉线灯芯自然可以用麻线代替;陶瓷灯座嘛,好丑也能烧它一个出来;作为燃烧的动力源泉——可燃物脂肪!
    陆喜美滋滋地想象着一大盏精致的油灯摆在自己面前,燃烧散发出无限柔和美丽的光芒,只差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我说阿喜,你想什么呢?姐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柳娘一日不拧陆喜耳朵,她就觉得浑身不得劲,这死丫头在她面前老是走神,惹人生气。
    “哎哎哎,疼!你先放手……”陆喜吃痛,只得向柳娘求饶,乖乖听柳娘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现在回来了,得赶快和阿贡要房子去,咱们郁族的人还没住上,他云族人倒占了个大土房子,姐就是气不过!”对于阿薇住了阿贡的土房子一事,柳娘怎么也看不下去。
    想着想着,她又压低了声音对陆喜嚼耳根:“那女人和阿贡住那样近,长得又比你好,要是哪天把你挤下去了,可别怪姐没提前和你说!”柳娘很是不满意陆喜的消极,和她又瘪又小的胸!
    陆喜只是胡乱应着,并未放在心上。
    没过两日,她就察觉到事情有些异样,好像柳娘她……一语成谶了。
    那日她跟着阿树和彩娘上了一趟山,捉回好几只野鸡野兔,三人一边往回走,一边就聊起尤族来。
    这几日尤族都未来犯,想是回去搬救兵去了,阿贡除了等待凌族人的支援,也在努力指挥族人布置战场,储存食物。
    陆喜正感叹阿贡的做法正确,屯够食物,也不至于将他们攒起来的肉干消耗完。
    彩娘呵呵一笑,似是觉得陆喜过于迟钝,急于说明事实,便不觉将秘密抖露出来:“哪是为打仗屯的肉?那是为你和阿贡的族礼备下的。”
    陆喜闻言如遭雷击,这……这……阿贡还想着要娶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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