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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郁两族果然在第六日大胜而归, 族人都有个习惯, 出门在外时,只要靠近了部落,无论多晚都要往族里赶,他们这一次回归便是赶在了半夜, 部落里一派安静祥和, 大小不一的土房子坐落在小小的山洼里, 几处火堆还零星冒着火光。
因此战大捷,阿贡十分高兴, 不顾半夜三更, 就将看家的男人们叫了起来,吩咐他们生起火来,招呼两族人吃肉喝水, 安排人马休息。
外头的吵闹声还未将陆喜吵醒, 屋里已然钻进来一个高大的男子。阿峰只匆匆在河里洗去几日的汗味,头发都来不及干,就跑进了陆喜的屋子。
借着黑暗中一点夜光,阿峰看清床上侧卧着娇小的身子,他忍不住就上前掀了兽皮被,依着她的背侧躺下来,将人搂在怀里, 紧了又紧。
她又换下了兽皮,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极薄的令他疑惑许久的布衣, 他很清楚那样的材质和做工, 以族里现有的麻线与技术肯定做不出来的,却又不知道这是什么,触感柔软细腻,甚至能透过薄布感受其遮掩之下的的曲线。
大手隔着衣服慢慢描摹着身形,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呼吸沉重起来,许是他嗅觉灵敏的缘故,扑鼻而来一丝丝清浅的果香,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更多,他亲啄着她娇小圆润的耳垂,只觉这一刻心中溢满了柔软。
陆喜在迷糊之中感觉到了异样,随即屋外的吵闹便钻进了她的耳朵,就明白这是男人们回来了。而身后搂着她的人……
“……阿峰?”陆喜惊疑不已,睁眼却见四周还黑乎乎的,显然天并未亮,她转过半个身子,朝阿峰道:“怎么半夜回来了?”原以为和她以前去换盐是一样的,队伍通常白天行军、夜晚睡觉,要回来通常是在白天。
“离家不远,都撑着回来了。”阿峰闭着眼睛轻嗅着她的发丝和眼脸,还不忘与她搭话:“凌族人明天就会走,今晚我陪着你。”
带着湿意的嗓音时而不时地随着呼吸直达耳膜,一直传到陆喜心底,犹如细细的电流,叫她从心底里发出微颤,仿佛在应和他细密的轻吻。
沉默了一会儿,陆喜还是忍不住打破这样暧昧的气氛,她现在满腹心事,没有兴致来细细感受。
“阿贡要我去凌族交差,我想着风夜要是好了,我就算不去,应该也没什么的吧?”陆喜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低声细语地说话,生怕吵醒同在屋里的煤球。
阿峰似是发现了新鲜的玩法,他只要一在她耳边呼气,就会引起她激烈的颤抖,于是并没有空理她,只是专心逗她,想看她情不自禁的反应。
见阿峰不理她,她又絮絮叨叨地说着心事,一面担心风夜会死在她手里,那可就是实实在在地得罪了凌族,除非把那个随从给弄死,她救助风夜的事一点都不要传出去,让凌族以为他是因为受伤而正常死亡,但随从要是出了事,又难保凌族不会有所怀疑。一面又想到自己如果悄悄跟着阿峰跑了,那煤球又应该托付给谁?一般来说,她走之后,煤球的归宿只能是跟着阿树,饥一顿饱一顿,还会被大些的男孩欺负,阿贡或者柳娘是不可能会多管的。
“阿峰。”陆喜伸手拍了拍阿峰的头。
“……嗯?”
“你……你别这样,我好痒……”陆喜停了话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然被阿峰完全制住了,耳垂上传来轻微啃舐的触感,又痒又麻,绵长而不绝,确实很是折磨人。而阿峰也不好受,如果她视力够好,就能看到眼前峻美的男人仿若一头蓄势待发的猛狼,再经不起半点挑拨。
好在她一直都还算清醒,阿峰将手伸向她裤头的时候,她立即一把抓住了。
“可以吗?阿喜……”阿峰嗓音沙哑,语气中饱含着急切。
要是放在平日,她定不会阻止,一早就接受了阿峰,自然也不会纠结这件事情,可今天她来大姨妈了。
部落里的女人们都不大纠结月经这件事,大概是体质与现代人少有不同的缘故,比如柳娘,她一个接一个地怀孩子,通常是上一次生产后,还不待身子完全恢复好,肚子里就又揣了一个,来月经的机会自然很少,就算有也不过一两日的事情,恢复得很快。而陆喜的例假则是满满的七天,还得想尽办法来解决卫生棉的问题。
“阿峰,今天不行。”她轻轻摇了摇头,并主动吻上她以示安慰。
此时的阿峰已经是箭在弦上的关键时刻,自然容不得陆喜的拒绝,明白她大概是因为害怕,可这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万物都有这么一个神圣而自然的过程,而且他会倾注所有的爱意来疼她,她总该去适应,去接受他。
这么想着,他反而凑近那处,想看看那片一直被兔皮包裹的神秘领域,是否已经成熟到能够供他采撷。
他从未有过女人,所以对这件事情的了解无非是男人们交流的心得体会而已,听说是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美好……
陆喜拽不住他,但他很快就自动停了下来,因为他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新鲜血液的腥味,就在她身上!
顷刻间,一切的冲动都停了下来,除了某处屹立不倒的昂扬,那种久久得不到舒缓的感觉甚是不好,不过他此刻都没什么心思来管了。
“阿喜,你受伤了?”阿峰一贯清冷的脸上写满了关切,并立即翻身坐到一旁,生怕压到陆喜的“伤口”:“伤哪了?我看看。”
陆喜坐起身来,心下回转数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说让他明白,难道要从头给他上生理课?告诉他这是因为子宫内膜发生崩溃脱落并伴随出血的周期性变化……显然她没那个解说的本事并且当下三言两语也难说清楚,只能在他一遍遍的追问下重复:“我没事,这是正常的,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阿峰哪里放心得下,他非要检查才肯罢休,陆喜被缠得没法,只好红着脸乖乖依他,不过她就不相信他在黑夜里能看出个什么来,反而是某人打着检查伤口的旗号耍流氓还比较能说服她。
闹了半夜,二人终于相依而眠,陆喜睡得香,可阿峰却又一次失眠了。
他心里翻腾着莫大的悲伤,他的阿喜不知是经历了什么,说没事怕只是在宽他的心而已,流血对于所有人来说可从不是一件小事。
*
第二日是煤球最先醒来的,他迷糊着眼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脑子才开始转动。首先是确定自己尿床了……嗯,并且现在又想嘘嘘,于是他迈动短手短腿翻下了木床,从门缝里挤出去,跑到一家土房子后墙嘘了泡尿。环视部落人影稀少,也没哪家开始生火烤肉,可他肚子已经饿了,于是便往回跑,准备把他阿娘叫醒,好给他弄吃的。
进屋子就更加顺利了,他们家草棚上配的那扇破门能挡住别人,可挡不住他,他甚至不用踮着脚去够门栓,只从门缝就能进出,况且门是朝里开的,从外面挤进去就格外宽松些。
爬进了屋子,煤球拍着手站了起来,抬头所见却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先前怎么没看到屋里还有个男人?
原来阿峰也已经醒了,刚坐在床边轻手轻脚地替陆喜掖好兽皮被子,就听见门吱呀一声,紧接着某只“煤球”就从门缝里匍匐着爬进来了。
他身形高大,即便是坐在低矮的床沿上,在煤球看来也如庞然大物一般,叫他很受压迫。嘴角一瘪,就想哭,阿峰见状立刻用犀利的眼神警告他不许发出声音,哪知这一威胁,倒像是催泪弹一般,煤球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当即就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口中还不时唤道:“阿娘……阿娘!”
陆喜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晨光透过破门洒进屋里,这会子太阳还未升起,光线还算柔和,她一眼就瞅见床边的阿峰,而煤球就站在门边,一双小手缴着自己的麻布衣服的衣角,泪珠子如断线,哭得十分伤心委屈,却不敢过来。
陆喜赶忙下床去抱起煤球,一面替他擦眼泪,一面把他抱至床边,像哄小婴儿一般打阿峰替他出气,还轻声细语地出言安慰,没一会儿就将个哭包逗得咯咯直笑。
阿峰则看见煤球弯在陆喜怀里,一双黑爪子竟然按在了那软绵绵的地方,偏因陆喜穿的是一件薄衣而已,他生怕煤球手上的脏污透过薄薄的衣物弄脏了她每日精心包裹隐藏的美好。
他喉咙一紧,眼神就变得阴鸷起来,吓得煤球不敢再笑,隐隐又有了要哭的架势。
“你干嘛?一大早就惹他哭。”陆喜很是护儿,不满地拍了阿峰一巴掌。
阿峰转头扯过床头的兽皮装丢给陆喜,面无表情地道:“换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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