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姑娘的变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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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稳稳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她是真的不确定，不想去满是亲友的地方，离婚两次让她觉得自己分外不堪，没有办法在故交旧友面前抬起头来。至于陌生的城市，又能在哪里安家呢？
    彭修武没有多言，驱车离开。林稳稳也转身走向别墅，透视镜里再也不见那个女孩。
    林稳稳没有要萧景钰的任何财产，包括郑州的房产，打算直接去开封底下的小县城里去。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真是艰难，幸好林霖涛这个时候就在天津。
    林稳稳拨通林霖涛的手机：“弟弟。”
    林稳稳应了一声：“我在，我现在很忙。”
    林稳稳有气无力地说：“你忙什么？在替顾向仁做事是吗？可记得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林霖涛不耐烦地说：“哎呀，我知道，现在不是帮顾向仁做事，他那边的事情早就做完了。哎，姐姐，我现在做的事情还跟你的好朋友有关呢。”
    林稳稳挑眉：“你怎么搅和进我的好朋友里面去了，管的真宽。”
    林霖涛委屈地说：“我这是在帮你朋友。你肯定不知道青溪和小吴之间的关系。”
    林稳稳说：“我怎么不知道啊，不就是小吴喜欢青溪，青溪不喜欢小吴。小吴对青溪死心塌地有求必应，青溪对小吴很愧疚吗！”哼，他可是很聪明的。
    林霖涛得意地说：“问题就出在青溪对小吴的愧疚上。我让人调查了一下，上次青溪想要回国，小吴口上说支持她，给她做准备，其实用上了苦肉计，自己把自己的腿弄断。”
    林稳稳惊悚地坐直身子：“什么！好有心计，对自己也够狠。可怜他对青溪一片深情，能做到这个地步我就原谅他的自私了，你不要胡乱搅合了。”
    林霖涛冷哼一声：“女人就是矫情没脑子，你只知道小吴为了阻拦青溪回国，那你知道青溪和她男朋友之间的误会大多数都是小吴有意促成的吗？害得青溪与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这样也值得你感动？情情爱爱算什么！你脑子里还有没有是非曲直！”
    茫然摸摸自己的脑袋，林稳稳觉得自己被弟弟教训了，而弟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只得顺着他说：“既然这样，那我寻个机会告诉青溪，让她不要相信小吴，自己回国去。”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想法不靠谱：“哎呀，不行。我以前也有一次暗示过青溪小吴这个人对她有旖念，她不相信。”
    林霖涛无语扶额，这个笨女人一定不是他的姐姐，一定不是。
    “好了，交给我，我会把这件事解决得干脆利索的。”
    林稳稳慌忙点头——即便电话那头看不到：“嗯嗯，那就拜托你了。”
    电话挂断之后，林稳稳拍拍脑门，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事情——离婚，让弟弟过来帮忙——赶紧重新拨通电话。
    林霖涛听了姐姐的叙述之后，说：“既然这样，姐姐我支持你。只是，你真的不让顾向仁知道吗？”
    林稳稳摇摇头：“左右不会改变结局，告诉他也是徒增烦恼。”
    “那你——”两个字含了无尽的怜惜在其中。
    林稳稳咬唇：“天赐和思思的事情，等他们长大点再说吧。”
    沉默了一会，又说：“霖涛，我好想一夕之间老了。”
    林霖涛心疼极了：“姐姐，你别这样，顾向仁还念着你，他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尽早调到天津来，想跟你在一起。”
    林稳稳疲惫地笑笑：“可是，我接下来不在天津了啊。彭子瀚对顾家的恨意没有消减，彭修武对我倒是怨上了，如果再与顾向仁纠缠不清，接下来的日子势必会血雨腥风。顾向仁或许能够自保，但哪里能够保住我呢？”讥讽一笑，“或者向上次那样，用跟我离婚断绝关系来保护我！既然那样，还不如一早就不再纠缠在一起。”
    “霖涛，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了，我得一席安居之地就好。”说到最后，语气飘然，似乎还有道不尽的哀愁。
    故事的结局，是林霖涛将林稳稳护送到河南省东北角的小县城里。这个县被黄河和金水河围住，是国家级贫困县，近些年修了几座桥打通金水河两侧，才逐渐发展起来。
    虽说发展起来，但仍然不过巴掌大的一块地。城里人都是刚从乡下搬来没多久的，农民的淳朴还在。然而林霖涛为姐姐选中这里最重要的因素，是他大学的至交就是这个县城的人，家境不错。后来那同学回家乡做了公务员，积极钻营倒也混得开。把姐姐安排在这里，也可以有人照应一二。
    凤凰县，在入县城的大转盘前，有一红色的凤凰雕塑。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有过凤凰台，还有凤凰落在这里。后来，凤凰飞走了。再后来，凤凰台也没了。但是传说和人们的臆想还在呀——
    林稳稳满怀憧憬地看着这火红的凤凰雕塑，说：“这个雕塑是抽象的凤凰浴火吧，这里真的有传说的凤凰台吗？那是不是还有古城？我最喜欢古城了，以后可以吃完饭就去古城转一圈也挺好的。”
    林霖涛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这个县是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才划出来的，县城就建在几个原来的村庄里。”
    呃，林稳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了。
    前头的出租车司机很不服气地说：“我们这里历史可悠久了。”
    林霖涛想反唇相讥，林稳稳连忙制止她，温和有礼地问：“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个，不如您跟我们介绍一下。”
    前头出租车司机兴致勃勃地讲着哪里是蚩尤台，哪里是张仲景墓……
    林霖涛小声地趴在林稳稳耳边，讲：“姐姐你信他呢，那蚩尤台就是一土堆，还被人种了不少庄稼。张仲景墓，后人附会新建的。”
    林稳稳勾唇：“要说，中国文明上下五千年。黄河一带又是文明起源，肯定有很多神奇的名胜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