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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男人激动地看着新坟,自言自语道:“女修士,你也不要不甘心。人死如灯灭,哪怕你是修行了几百年的修士,埋在地里一样会尘归尘土归土。与其让你的身子如死狗一般腐烂,不如让我这个后辈修士好好熬制。等我功成之日,我诸葛乾还是会念叨你的好的。”
因为距离太远,陆凌飞只看到这个奇怪男人的奇怪动作,却听不到他所说的话。
正因为听不到他的话,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的陆凌飞并没有因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有多少害怕,有点只是奇怪。当然,如果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修士,而被埋在地里的唐雪还是女修士时,肯定会更惊讶。
修士是人们对道术高深的道士的统称。现代社会假货太多,很多普通人根本没有修过道法,只是穿一件道袍就自称是道士,就给人看风水定阴宅做道场。
为了把那些真正的道士与他们这些假货区分开来,人们就称这些高人为修士。
传说他们能沟通阴阳,能灭鬼驱邪,寿命长达几百岁。
过了一会,他看到那个男人离开了坟墓,从茶山下来,穿过村子,从他脚下的山路离开。
有意躲藏在路边的陆凌飞不但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相貌,还看到了这个男人脸上难以掩饰的喜色。
看着男人离开,想起出殡那天唐雪的话语,陆凌飞内心充满了疑云:“她说七天之内无论坟头出什么我都不要去理会,可她怎么知道七天之内会有事情发生的?她能神机妙算?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刚才过去的这个家伙一副发现了宝贝的高兴样子,难道他发现了棺材里埋了什么好东西,可他又怎么知道的?她和他到底谁在算计谁?……”
千头万绪,陆凌飞什么都想不明白,在山上呆到吃饭时间就回了家。
深夜,一个黑影出现在唐雪的新坟前。
这个黑影就是白天陆凌飞看到的那个男人,诸葛乾。
他从背上取下布袋,取出一个塑料瓶。拧开瓶盖,一股新鲜狗血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抓住塑料瓶,朝新坟泼洒着狗血,再在坟上插下一杆大黑伞,伞下悬挂一柄桃木剑……
忙完这些,他再从口袋里掏出一柄折叠军用铲,开始了挖坟。
坟是新坟。没有亲人监督,那些埋坟的金刚士又会敷衍,并没有将泥土踩实砸紧,泥土自然十分松软,基本不用多少力气,折叠铲就能插进去,稍微用力就能把泥土掀到一边。
不到半小时,他便挖出了一条壕沟,将红色的棺材露了出来。
看挖得差不多了,诸葛乾拿出早已准备的手电筒,小心地察看着棺木,但很快他笑了:“女修士啊女修士,你真是看得开,把自己当普通人,棺材周围居然一点防护都没有。”
诸葛乾从布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钢钎、钢锤,用力锤进木板中,然后猛一用力,棺材就被生生撬开,一具黑色寿衣的老年女尸笔直地躺在棺底。
拿开隔阳布,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唐雪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冷至极的死气。
但诸葛乾不以为意,先向棺材里洒了一把铜豆子,右手稳稳地伸向尸体的脖子。掐住脖子后,他如提小鸡似的将尸体拖出棺材,扔到离墓穴三米远的平地。
之后,他娴熟地焚香点烛、烧纸点酒,再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陈旧瓦罐和一把尖刀,嘴里念念有词道:“女修士,我用的熬尸釜可是真正的法器,万金难求,算你生前积了阴德……”
在他的利刃刺入尸体脖子的瞬间,突变发生:
只见女尸猛地坐了起来,刚才僵硬的双臂一下将诸葛乾的身体牢牢抱住,十根手指就如钢钉一般穿过诸葛乾的衣服扎入的肉里。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诸葛乾愣住了,手里的利刃掉在了地上,嘴里说道:“我用的是五行锁鬼阵,怎么……”
“老娘是人不是鬼。”“尸体”狡谲地笑了一下,说道。但“它”随即大怒,只见“它”双手猛地往外一推,诸葛乾的身体就如麻袋似的飞了出去,越过墓穴上空,砸在对面的地上,发出噗通一声闷响。
“尸体”气急败坏地说道:“哼!真是气死老娘了!老娘费尽心思,钓到的居然是你这种垃圾。这点点微末修为,连老娘的寿命都延续不了几天……,你……你坏了老娘的好事!”
诸葛乾哪里不知道自己中了唐雪的奸计、死到临头?可内心再悔恨、再惧怕也无济于事,因为现在的他知道全身的经脉一家被对方封死。不说爬起来逃跑,就是眼皮都不能动弹一下,只能听其宰割。
这时,唐雪愤懑地说道:“罢了,罢了,老娘倒霉了几百年,也不再奢望出现什么奇迹了。虽然你修为垃圾,但总比没有好,聊胜于无吧,只是便宜了那个小子,但愿我没看走眼。”
很快,唐雪悬空浮起,如一股黑烟飘过坟地,飘向一动不动的诸葛乾。
接着,一颗丹药从唐雪的手里弹出,笔直射入诸葛乾的嘴里。
“啊——,炼尸丹?”诸葛乾感到嘴里的丹药入口即化,变成辛辣的液体,自动顺着自己的食道流向胃里,立即就知道这是什么丹药,不由魂飞魄散,慌忙叫道,“修士饶命!……,我是活人,不是死人啊……”
不过,他这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到,经脉被封的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诸葛乾就感到万蚁噬心,全身如刀扎一样剧痛,而他的身体也随之迅速萎缩、溃烂,流出黄色的脓水,发出一阵阵恶臭,就如腐烂的尸体一般。
唐雪脱下黑色的寿衣铺在地上,右手轻轻一挥,卷缩成一团的诸葛乾一下滚到寿衣上。
唐雪冷笑道:“小子,很痛苦吧?哼,想熬我尸体,想让我的尸油助你功力大进,你就得有被人杀死的觉悟。你熬我尸体,我炼你活体,都是为了尸油,虽然用途不同,你无法从尸油中获得精纯元气,但咱俩也可以说是两不相欠。”
显然,唐雪早有准备,因为她刚才脱下的寿衣有夹层,里面艾叶灰、芭蕉叶和雄黄粉,寿衣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
艾叶辟邪、芭蕉阻阳、雄黄驱鬼,可以看出,她为了现在这一刻做了很多准备。
当诸葛乾身上流出的脓水接触到寿衣时就开始分层,上面是污秽难闻的废液,而沁入寿衣而被芭蕉叶接住最后流向瓷瓶的则是如麻油香的尸油。
随着尸油一点一滴地进入瓷瓶,诸葛乾的身体越发干瘪,除了四肢偶尔抽搐一下,显示他还活着,他就如一只被架在火堆上、已经烤熟且烤焦了的兔子。
半个小时不到,诸葛乾就成了一堆枯骨,骨头与骨头之间只偶尔有一些干瘪的筋膜相连。他的脑袋成了暗黑色,而脑袋上原来浓密的头发此时只剩下几根,就如被胶水粘在头颅骨上,看上去非常恐怖和怪异。
可枯骨下的黑色寿衣依然如故,没有一点点损伤。
唐雪没有一丝害怕和怜悯,将瓷瓶从地上捡起收入怀中后,右腿连出,踢向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和折叠铲、利刃、熬尸釜……
它们如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个精准地射入棺材里。
不到五分钟,坟墓又恢复了原样,不仔细看的话,没人会知道坟墓已经被人动过,更没有人知道坟墓虽然依然是这座坟墓,但埋葬的却不是同一个人。
唐雪举起右手,理了理额前有点凌乱的发丝,朝着山坡高处一棵大树说道:“下来吧。”
大树颤抖了一下,接着一个黑影从树冠里爬下来,有点迟疑地走到唐雪跟前,讪讪地说道:“雪姨,你看到我躲树上?”
从树上爬下来的自然是陆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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