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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你将那些能伤人的鬼视为气团,视为被某种能量控制的东西,那世间就没有鬼。至于阎罗殿,我没见过,就算有,也没人们所说的那么玄乎。”
陆凌飞心情稍定,说道:“既然你没有看到,那我就认为没有。”说着,他笑了,“呵呵,只要没有勾魂的黑白无常,我就啥都不怕。”
唐雪却说道:“人,还是有点敬畏好。有了敬畏才能约束自己不做亏心事,将来修炼功法也不会因为内疚出现心魔,出现瓶颈。”
突然,她问道:“你怎么不问刚才那个非猫非狗的东西是什么?”
陆凌飞微笑道:“你不告诉我了吗?”
唐雪一愣,问道:“我告诉你了?”
陆凌飞说道:“对啊!你刚才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暗示那玩意是什么了。你叹气,你说我为什么非得打扰你,不就说明你露面之前曾用法术试图阻拦我,但失败了,是不?”
唐雪不置可否,而是将身体浮了起来,向外飘去。
临走前,她冷冰冰地说道:“小子,我再给你两句忠告:第一,你天赋不错,不要拘泥于蝇头小利,不要被金钱蒙蔽了眼睛。第二,虽然你吞噬了修士的尸油,身体改善了不少,但你不是真正的修士,别仗着一点力气到处惹事。若遇到修士,连小命都保不住。”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陆凌飞心道:我也不想被金钱蒙蔽眼睛啊,可我得先有金钱让眼睛不被苦逼的生活蒙蔽才行啊。
填好坟墓旁的土坑,陆凌飞回到了家里。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七八个年轻人骂骂咧咧地站在自家门口,他就从后门悄悄进去,躲在家里透过门缝看着那些家伙。
他们又是踢又是骂,还在门上不知道写了什么才离开。
等他们走后,陆凌飞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跟踪那几个年轻人,而是躺下来思考着如何揭露郭茂云这个道貌岸然的杀人凶手,如何让他受到法律的惩处,然后自己去南圳市获取那七十五万元的报酬。
得到了唐雪的保证,陆凌飞认为从尹珊珊魂魄里读取的信息是正确的,她的公公就是谋杀她的凶手,至于自己之前对这些信息的怀疑,只是自己想多了:
死者的儿子之所以没有出现在葬礼上,是因为他太小,他被郭茂云安排在别人那里抚养。
而他们两人的歼情之所以没有暴露,只是因为他们做事隐蔽,没有人知道。就如郭茂云悄悄前往南方跟他儿媳妇幽会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而他们的钱财(包括巨额现金和买房子的钱),也许并不完全是贪污挪用来的,而是将贪污挪用到的钱投资到股市、楼市,两人运气好财运佳,经过几年的运作,发财了。
而保守尹珊珊被杀的秘密看起来很难,实际上很容易:郭茂云只要搞定他老婆就行。杀了尹珊珊之后,把老婆喊到现场,随便用一个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杀她,然后威逼利诱他老婆保密,让他老婆给尸体包扎、换衣,一切弄妥当了,才对外宣布,喊几个自家信得过的人帮忙抬尸体就行了。
……
既然断定了郭茂云是凶手,陆凌飞思考的重点就是如何揭露他。
他现在发现要揭露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仅仅让警方相信已经被埋掉的尹珊珊是被谋杀的就非常困难。农村里死了人,只要没有人质疑,没有人报警,警方一般都不会主动介入。现在自己一个局外人,空口白牙地跑到警局说尹珊珊是被她公公杀害的,警察怎么会相信?更别说派人去抓捕郭茂云了。
要知道,公公与儿媳妇乱伦的丑事一旦公开,可是惊动无数人的大事。如果事实俱在还好,无论出什么事,揭露事实的他和前去抓捕郭茂云的警方都没啥责任。
可是,一旦拿不出证据,或者人家压根没这事,郭茂云受不了舆论压力而自杀,那陆凌飞就是在污蔑、在造谣。前去抓捕郭茂云的警方也得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很难!除非自己拿到尹珊珊被杀的确切证据,除非自己能说动尹珊珊的亲人报警。
说服死者的家属报警很难。
他只认识张朗,但张朗不说不怀疑他表姐的死,而且他现在已经前往南方打工去了,不会停他的话重新回来报警的。
很快,他想到了另外一人:“死者的丈夫呢,他那么气愤,应该知道一点内情。我只要稍微劝说几句,说不定能说动他举报。”
不过,没有多久,陆凌飞的信心又没有那么足了:“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他更希望她早点死去。她死了,他的屈辱日子才算到了头。他才不想揭这个疮疤,肯定愿意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让他举报父亲,他绝对不会同意,不管将来父亲会不会被逮捕,最丢脸的还是他自己。而且,这事一旦大白于天下,他小小的女儿也承受不起别人的指指点点。”
……
思来想去,陆凌飞居然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无奈之下,他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开始集中精力修炼戚氏魂灵诀,一直修炼到凌晨,感觉很困了,这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陆凌飞正在吃早饭,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她先担忧地询问家里的情况,接着,又吞吞吐吐告诉陆凌飞:李干杰的手下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们。刚才几个年轻人过来恐吓他们,逼自家还债。
陆凌飞一听,急了,三扒两口吃了早饭,顾不上擦掉门上被催债人用红漆写的血淋淋的“杀”字,就匆匆忙忙前往市里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陆凌飞一看里面的景象,惊呆了,眼睛一下变得血红。
但没有进去,反而退了两步,转身靠在走廊的外面墙壁,心里暗暗发誓要让那些欺负父母的人记住今天。
刚才他看见父亲的病床被弄得乱七八糟。父亲现在坐在地板上,痛苦地摸着背部,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脑袋上,苍老的脸上有着五个手指印。
母亲哭着收拾那些被打落的东西。
看到一个护士过来,陆凌飞几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
护士吓得一哆嗦,正要张口呼叫,却被陆凌飞一下捂住了嘴巴。只听他咬牙切齿而低沉地问道:“这里是医院,你们为什么让混混进来打我爸?”
见陆凌飞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护士稍微松一口气。等陆凌飞松开手,她心有余悸、微微颤颤地说道:“他是李哥的人,我们……我们都怕他。听说他打死过人,可啥事没有……,住院部主任要我来通知……通知你爸出院……”
“出院?现在?”陆凌飞冷冷地问道。
护士都快哭了,说道:“不是我……是我们领导,我们领导也是无奈。他说……他说你们住院的话,李哥他们会天天来骚扰,其他病人得不到休息……”
陆凌飞怒道:“李哥?狗屁李哥!他一个放高利贷的,也配别人喊他李哥?”
正在这时,楼梯间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只见五个年轻人,一色的板寸头,戴着墨镜,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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