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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凯接到电话后也说:“正好,我有话准备跟你说,下班后在韩梅梅的餐厅见面?”
欧阳奕有点意外,还是答应下来了。
他放下电话,去休息室看看章心湄,因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推开门,欧阳奕意外发现章心湄满脸是汗,居然陷在噩梦中不断呻吟却没能完全清醒过来。
他连忙上前去轻轻叫着章心湄的名字:“醒醒,快醒醒。”
章心湄浑身哆嗦了一下,忽然睁开眼,看见欧阳奕不由起身伸手紧紧抱住他。
“没事的,我在这里,刚才只是一场梦而已。”
抱着欧阳奕,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体温,章心湄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很黑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然后有脚步声从远处慢慢靠近。后来一声巨响,我不敢回头,应该是很可怕的事……”
“做梦而已,昨晚没睡好,今天才会做噩梦,不要再想了。”欧阳奕搂着她,轻轻拍打着章心湄的后背:“来,深呼吸,不要再想了。”
“嗯,”章心湄鼻尖下是属于欧阳奕的气息,熟悉得让她扑通乱跳的心渐渐开始规律起来:“是不是时间到了?”
“差不多了,不过你不舒服的话,来访者让我来接吧,你再休息一会儿。”欧阳奕就着这个姿势,在她耳边低声建议。
“不用,我没那么脆弱,做噩梦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章心湄有点难为情地推开他,刚刚醒来的时候还陷在梦境当中,一时没能分清楚现实和梦境,才会忍不住直接扑过去抱住他的。
欧阳奕伸手捏了捏她已经恢复血色的脸颊,笑笑说:“对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害怕就直接说,刚才你的身体动作就要坦诚得多了。”
“咳咳,打扰一下。”小蔡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不好意思打扰。可是时间差不多了,她只好干咳两声,提醒两人休息室的大门还打开着。
章心湄看见小蔡,更加不好意思了:“我这就去洗个脸,准备一下。”
她进去用冷水洗脸后,感觉精神多了,双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中的人影,小声给自己打气:“没事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忘记就好!”
再出去的时候,章心湄已经恢复精神奕奕的样子,直接去咨询室等来访者了。
欧阳奕有点担心,他另外一个来访者要下午才来,于是在咨询室外面等章心湄出来,这才算是放心了。
章心湄看见他在门外,哪里能不明白,暖心地开口:“都说没事了,放心就好。”
等到下班的时候,章心湄打了两个哈欠,欧阳奕说:“秦警官约了我见面,你要不先回去休息?”
“不了,这么早回去睡觉,半夜肯定要醒来,一起过去吧。”章心湄摇头,她想来自律,不希望会打乱自己的作息。
欧阳奕听了觉得也对,就带着她一起去师姐的餐厅了。
韩梅梅看见两人不由挑眉:“又和好了?真是一对冤家,分分合合的,你们也不嫌折腾。”
秦凯也迎了出来,听见这话好笑:“男女关系不都是这样的,互相试探,忽远忽近,彼此磨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上齿轮的。”
“就你的道理特别多,去二楼还是在包厢?”韩梅梅瞥了秦凯一眼,二楼是她的办公室,包厢就是他们有私事要谈。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话没说破,也不至于让人尴尬。
秦凯遗憾说:“我先陪他们两个去包厢说一会儿话,等下就上楼找你。”
韩梅梅点头,施施然就上二楼去了。
秦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拐弯的地方,这才收回了目光,对上章心湄揶揄的视线:“看来你们的进展挺不错的?”
韩梅梅刚才跟秦凯说话的语气亲近了许多,看来秦凯最近的努力没白费。
秦凯得意地笑笑:“那是,我不忙的时候每天都来报道,就怕人跑了。”
说完,他摸摸鼻子,指着包厢说:“我们进去再聊?”
三人进去包厢,服务生很快就上菜,然后退了出去。
秦凯说:“这是梅梅帮你们点好的,应该合乎口味吧。”
章心湄一看都是平时欧阳奕跟她来的时候点的菜,全是他们喜欢吃的,笑着点头:“师姐一向细心,回头要多谢她了。”
“不用,她也是举手之劳。”秦凯说着,让两人先吃饭,吃完再聊。
三人吃完后,秦凯才叹气说:“路娜的尸检出来了,手脚有淤青,身上有细微的伤口。”
欧阳奕皱眉:“手脚淤青是被人绑起来过吗?路娜坠楼的事,真的不是自杀?”
“不,路娜应该是自杀的,但是在自杀之前应该受过虐待。不对,应该说在之前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虐待。身上有非常细微的伤口,应该是最近的,只有针孔大小,但是密密麻麻,数量相当多。”
章心湄听了秦凯的话目瞪口呆:“这是谁看了电视剧,然后学回来的吗?”
比如某部格格剧里的宫里老嬷嬷?
秦凯摇头:“谁知道呢,针孔很小,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不见。但是你们也知道,不小心被针刺到都会很疼,更别说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插在身上了。那么一大片,不知道要多疼。”
“这人看来是害怕被人发现,才会用上这样的方法。针眼消失得快,用针刺人又特别疼,这得是多大的仇?”欧阳奕说完,忽然看向他:“不会是……”
“原本我只是怀疑,今天接到欧阳医生的电话,可以锁定嫌疑人是阮金花了。”秦凯也想不明白,男友变心,阮金花不该去找男友的麻烦,反而对无辜的路娜动手,真是够混蛋的。
欧阳奕说:“秦警官为什么怀疑阮金花,而不是王威坚?毕竟宿舍里面,厉笙如果没说谎,她确实只是提供了工具,那么另外两个舍友都有可能。”
秦凯点头:“阮金花看着欺负路娜的动机最大,欧阳医生怎么觉得王威坚也有嫌疑?”
“她的应激反应太严重了,厉笙跟王威坚是在一起看见路娜的惨状的,但是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虽然说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应激反应也会有所不同,但是差别那么大,还是比较少见的。”章心湄守着王威坚一夜,看她不断陷在噩梦之中,反反复复被惊吓,就觉得十分奇怪。
如果说路娜的死跟王威坚有关系,她有这样严重的应激反应就不意外了。
欧阳奕跟她的想法有些不同:“王威坚的家庭情况秦警官应该知道了,她在家里十分不受重视,估计性格比较内向,甚至很胆小,所以应激反应会比一般人来得厉害。”
秦凯听完不由笑了:“欧阳医生刚才提出阮金花可能不是嫌疑人,现在又驳回了章医生的话,怎么觉得有些自相矛盾了?”
欧阳奕摇头说:“就事论事而已,阮金花究竟是不是那个一直伤害路娜的人,虽然动机充足,还是需要证据。不排除有帮手,又或者会是王威坚一直压抑后找到泄愤的渠道,不能否定所有的可能性。”
“比起我,欧阳医生看来更加谨慎了。”秦凯也不会因为动机而一口咬定阮金花就是长期欺负路娜的人,回头还是要用证据说话的:“不管这人是谁,也太恶毒了,路娜就没想过跟辅导员求救吗?”
“这件事可以问一下萧辅导员,”欧阳奕想着就拿出电话,他之前记下了萧辅导员的号码,于是直接打过去问了路娜的事。
萧辅导员想了想:“路娜之前有没来找过我说换宿舍的事?别说,这事还真有过。就在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差不多一个月了,她突然过来找我,说想换宿舍。我以为她就是跟舍友有小矛盾,就开解她应该主动去解决,同学之间要团结……怎么,这事有什么不对吗?”
欧阳奕深深叹了口气,这何止不对,简直是助纣为虐!
如果那时候萧辅导员能够深入了解一下路娜究竟为什么想要换宿舍,之后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惨剧了。
但是直接指责萧辅导员也是不公平的,毕竟大学校园里,学生之间欺凌的事还是很少的,萧辅导员没想到这一层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路娜肯定没有直接告诉萧辅导员这件事,含含糊糊的,也让他误会并不是一件什么样的大事。
秦凯对欧阳奕摇摇头,表示暂时先不要告诉萧辅导员这件事。
欧阳奕寒暄了几句含糊带过,就挂断了电话。
章心湄在一旁也叹气说:“要是当时路娜就换了宿舍,之后可能就会好过一点。”
“未必,如果这人不是没差别欺凌人,而是针对路娜,她就算换了宿舍,也可能逃不过去。”秦凯皱眉,又说:“要是当时路娜就直接说出来,那该多好?学校方面肯定不会不管,那人就不敢明目张胆的一直欺负路娜了。”
说到底,欺凌的那个人该死,路娜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
被欺负的时候不大声说出来,谁都不会知道。
加上路娜身上的伤口特别隐秘,不脱掉衣服根本看不出来。
平时走动之类的完全看不出来,谁都不会察觉得到。
动手的人估计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想到用针来刺路娜。
又熟悉路娜胆小懦弱的性子,不敢说出去,所以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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