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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昨日还是大晴天,一日一早却下起了大雪。香火鼎盛的寺庙一下子人少了起来,除了昨日未归的香客,路上倒是少见上山的香客。
但临近年关,即便是大雪天气,也得准备回城了。
天还未亮,郑氏便被春翠服侍着起身了,“赶紧叫大家都起来,早些回城。”天早人也少,否则遇见昨日那些人,光些嘲讽的眼光她就受不了。
不多时小郑氏等人都过来了。陆嘉卉带着俩丫头进来,笑盈盈的给郑氏请安,像是没有发生昨日的事情。
大家伙看着她额头的伤口都有些古怪,郑氏看着更是如鲠在喉,“这伤口还留着下山给人参观不成?”
陆嘉卉点点头,“可不,自从昨日母亲说让回家再处理我今早连脸都没洗,就等着回家看伤口再洗脸呢。不然碰了伤口留了疤,我这花容月貌可就不完美了。”
她说的大言不惭,小郑氏等人直撇嘴,这弟妹可真够不要脸,还花容月貌呢。
郑氏拉着脸,生了一肚子气,却想着回去后想法子治治这陆氏。可惜现在也不能陪葬了.....
若是抓住陆氏私通,是不是就可以浸猪笼了?
想到这个主意郑氏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
待出了院子往山下走,若不是路上有积雪难行,恐怕她能兴奋的飘起来。
陆嘉卉跟在后面往山门而去。
哪知路过前面大殿的时候又碰见王太太一家。
王太太昨日看了郑氏的笑话昨夜睡的特别好,红光满面的正带着几个儿媳妇去给佛祖上香。远远的瞥见郑氏等人过来了,拉着二儿媳的手,慈爱道:“好孩子,娘知道你最孝顺,真是比娘的亲闺女还贴心。”
她话音拉长拉高,郑氏等人想不听见都不行。王太太的几个儿媳妇也知道昨日的事,为着讨婆婆开心,这二儿媳也笑着道,“还是娘体贴儿媳妇,若是娘不好,媳妇想孝顺也找不着门啊。也多亏了娘不是狠心的人,若是让儿媳妇大冷天的去洗衣服,儿媳妇准得哭。”
郑氏听着婆媳俩的对话,额头一跳一跳的,差点蹦出来。她狠狠攥住自己的手,瞪了王太太一眼,再也没有了好心思急匆匆往山下去了。
陆嘉卉看着郑氏逃也似的往前走,心情好的不得了。
赵家乐不好与王太太等女眷争锋,路过陆嘉卉咬牙切齿道:“真该送你去给二哥陪葬。”
陆嘉卉冷了脸,这小叔子估计不是傻缺就是二逼,净找她的麻烦。
“二奶奶......”春环担忧的看着她突然有些后悔帮着二奶奶气太太了。
陆嘉卉挑了挑眉没说话。
到了山脚下之前陆嘉卉乘坐的马车修好也过来了。不用和郑氏待在一辆马车里陆嘉卉求之不得。上了马车春环担忧道:“二奶奶以后还是忍着些吧,这次回去太太还指不定怎么折腾您呢,何必和她闹别扭呢,她是太太您是儿媳妇,您斗不过太太的。”
陆嘉卉意外的看她一眼,无所谓道:“我不怕她”。况且过不了几天假过年了,过了年鱿鱼大王就来娶她了,临走之前不气气郑氏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但这话当着春喜是不好说的,她打算找过机会问问春环愿不愿意跟她走。
就算春环不想跟着她去做土匪,她也愿意相信春环会为她保守秘密。春环与春喜不同,她率真嫉恶如仇却又善良,别的丫鬟嫌弃赵家齐的时候只有她心甘情愿的照顾一个将死之人。
马车摇摇晃晃,春环没再多劝,春喜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她疑惑的看去只见春喜轻轻摇了摇头。而陆嘉卉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似乎对她们的的互动没有感觉。春环缺觉得春喜似乎与她想象的不一样,不像她这样心在二奶奶这边。
春环皱了皱眉头,将袖子抽出来,没再看春喜,她看着陆嘉卉,觉得二奶奶和二爷一样可怜,她得像保护二爷那样保护二奶奶才行。大爷整日打二奶奶的主意,太太不喜欢二奶奶,二房太太光想把二奶奶当枪使,想了一圈发现二奶奶身边真的为了二奶奶打算的只有她啊。
马车一晃突然停住,陆嘉卉睁开眼,就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听见毫无创意又熟悉的打劫口号陆嘉卉扑哧笑了出来。春环和春喜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遇上打劫的了二奶奶为何能笑出来。
而且若是只劫财的土匪还好,若是劫财劫色,那以二奶奶的姿色定然脱不了身的。
陆嘉卉发笑是因为当初遇见鱿鱼大王的时候对方似乎对打劫的口号都不熟悉,现在倒是很熟练了。她瞥见春环春喜二人笑了笑,“头一回碰见抢劫的比较好奇。”
不等她好奇,外面的土匪又发话了:“所有人都给爷下来。”
郑氏坐在马车上听见土匪叫嚣的时候就觉得额头突突直跳,她到底是什么运气啊,不过出门上个香先是儿媳妇被调戏,后是儿媳妇顶撞接着被儿媳妇摆一道让人看笑话,好不容易赶早回家半路上遭遇土匪。
这条路是清河县城到白龙寺唯一的路,她打小跟着母亲走嫁人后带着儿女走,多少年了,这是头一回遇见土匪。况且这里距离县城只有十里路,但凡土匪是很少来这里劫财的。
郑氏心里郁结,觉得这一切都是陆氏的错,若不是她这扫把星她们赵家何至于如此倒霉。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尽快将陆氏弄出赵家或者沉塘或者关到尼姑庵也行。
想的太投入,郑氏没有听见土匪的话。而赵家人虽然害但又看着郑氏行动,郑氏没动马车上的人也没动。
赵家乐骑着马看着凶神恶煞的土匪也有些害怕。让他窝里横还可以,让他与土匪对上,他还真没这个胆量。
而鱼朗瞧着赵家乐那怂样觉得赵家的男人没一个有担当的,果然他娘子跟着他比较可靠。
可靠的男人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喝道:“爷说了,所有人都下来,把银两都交出来。”
赵家乐蹭到郑氏马车旁,颤声道:“娘,这可怎么办?”
郑氏回神,拧着眉下了马车,就看见打头的土匪长相俊美,比自家几个儿子更有大家公子哥的气派,只是手里提着的长鞭却有些骇人,而土匪头子后面则站着三四十号土匪,个个凶神恶煞。
郑氏从未见过土匪,一见这架势也有些害怕,她嘴唇有些哆嗦,“好、好汉莫动怒,我们给银子。”
鱼朗挑了挑眉,这就是娘子的婆婆呀,这脸拉的可真吓人。他指了指另外两辆马车道,“那两辆车上的人也下来。”
“好汉,另外两辆马车上是府里女眷不方便下车,您要多少银子尽管说.....”
“我们大王的话没听见吗?”鱼朗没说话,身旁便有土匪喊道。
到底是真正的土匪,吓唬起人来颇具威势,郑氏瑟缩了一下便让陆嘉卉和小郑氏等人下马车。
陆嘉卉扶着春环下了马车,一眼便看到骑了匹白马,手拿长鞭正往这边看的鱼朗。
鱼朗今日之所以出来打劫是因为下大雪在山上无聊,这才组织了同样无聊的土匪们下了山,而且马上就过年了,他们需要抢到更多的银子准备过年,况且过了年他还要找好日子接娘子回来,多备些银子很有必要。
哪成想手下打探到赵家正从白龙寺往县城赶,想到小媳妇儿,鱼朗当即便放弃王家改抢赵家了。
鱼朗来回看了一圈,便看见陆嘉卉从马车上下来,可看到陆嘉卉脸的瞬间,一腔思念变为愤怒,因为他看见陆嘉卉额头上的伤口了。
伤口在额头靠近眼角的位置,实在太明显,而且看样子连药都未上。鱼朗瞧了眼郑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赵家的事他也打听过,可亲眼所见又让他又惊又怒。
“小栗子,赵家所带银两一两不剩都给爷取来。”鱼朗额头一跳一跳的,眼睛看着陆嘉卉吩咐。
小栗子侍卫瞥了眼陆嘉卉顿时明白自家主子火气从哪里来了,他也不废话,找了几个兄弟直接上前,“赵太太,是我们动手还是您自己拿出来?”
郑氏哆哆嗦嗦的看着李侍卫,忙道:“我自己拿我自己拿。”
整个赵家都是郑氏当家,出门自然银两都在她身上,昨日出门除了捐香火钱的银子手上还剩了五百两,当下不敢耽搁,痛快的从袖中拿了出来。
李侍卫低头瞥了眼郑氏的荷包,郑氏忙接下来递给李侍卫。李侍卫将里面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取出来将荷包扔到地上,然后走向小郑氏。
小郑氏早就吓的花容失色,她握着丫头的手,心道:土匪要是看上她把她抢走了怎么办呀。
哎呀,这向她走过来的土匪表情好生吓人!
不用李侍卫说,小郑氏赶紧哆嗦着将身上的碎银子荷包取了下来,又生怕土匪抢色赶紧将头上金钗还有金耳坠金手镯都取了下来,等李侍卫过来的时候一股脑递了过去。
李侍卫瞧了她一眼,小郑氏吓的脸都白了。等李侍卫走向陆嘉卉的时候,小郑氏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又暗自祈祷土匪看上陆嘉卉将人抢走了。
陆嘉卉俏生生站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对李侍卫道:“这位大哥,我在赵家可不受宠,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呢。但我知道哪里还有银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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