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宠到心肝疼[校园]

15.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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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相较于摸底考试正规了许多,按照上一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分考场,一人一张桌子,两个老师监考。
    考试定在了星期三,考完试之后是十月一小长假。
    对于这次考试,时夏也没抱多大希望,成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能提上去的。
    只不过相较于上一次的摸底考试,时夏的心态已经淡定了许多。
    毕竟她这些年学的最多的就是接受现实。
    她现在已经很好的适应了一个学渣的身份。
    视成绩如粪土。
    周四考完最后一科,大家回到自己的教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班主任在讲台上啰嗦着。
    “放假不能只想着玩,这次考试考的什么水平自己心里都清楚,好好总结一下原因……”
    “老师布置的作业不要忘记做,下周准时返校,不要迟到...”
    “还有,最近有许多同学感冒了,好好休息,回来时多带点儿衣服,天开始冷了...”
    “回到家后,多帮父母做点儿家务,大家已经成年了,不要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子,要体谅...”
    ......
    时夏一边整理着桌上的书,一边听着班主任絮叨。
    一个毕业没两年的大小伙子,说起话来像是五六十的老干部。
    时夏将假期要带的书整理好往书包里放。
    指尖碰到了一个柔软的带着些微凉的东西。
    时夏摸了两下,印象当中,她的书包中应该没放什么东西吧。
    时夏想着,顺手就拿了出来。
    “啊……”时夏尖叫着将手中的东西甩了出去。
    伴随着尖叫声,时夏慌乱的站起来往后退,椅子被她绊倒,她整个人往后倒去,正好撞在沈一城伸长在走廊的腿上。
    沈一城伸手捞住她,撑住了她的身体。
    整个班都被时夏撕心裂肺的叫声吓了一跳。
    班主任皱眉,“怎么了?”
    待看到被甩在书立上的东西,班里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和桌子凳子碰撞的声音,顿时乱成一团。
    “艹,艹,艹,哪里来的蛇?”盛托李整个人都爬到了桌子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时夏的书立上此时正蜷伏着一条十几厘米长的小花蛇,吐着芯子,警惕的看着四周。
    沈一城眉头皱起,带着时夏后退了一步,拿起时夏的手看了一眼。
    时夏处在极度的慌张之中,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时夏周围的人转眼间都躲到角落里去了。
    李莞也不敢坐在那里,直接踩着桌子跳了出去。
    “时夏,你有没有被咬到?”班主任也惊了一下,这里又不是荒山野岭,哪里来的蛇?
    沈一城的手扶在时夏的腰间,明显感到她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沈一城对班主任摇摇头,“没有。”
    时夏想起刚才触摸它的感觉,半边身子都僵了,不由往沈一城身边瑟缩了一下。
    学校保安处很快来了人,那条蛇被带走了,喧闹的班级也安静了下来。
    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了阴影,把自己的书包桌洞翻了好几遍。
    蛇是从时夏的书包里翻出来的,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班主任向来比较温和,但是今天却大发雷霆,一定要查出是谁把蛇放进时夏书包里的。
    查了一个多小时,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学校里所有的班级都已经走了,再拖下去也毫无意义,班主任无奈,只好要大家放学。
    放学以后,时夏被留了下来,班主任安抚了她一番,问时夏需不需要他送她回家。
    时夏谢绝了班主任的好意,“老师,我没事儿了,您不用担心。”
    班主任见时夏已经恢复正常,便又嘱咐了几句,才要她离开。
    时夏下了楼去车棚推车,这个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人了,整个校园都很安静。
    黄昏的阳光透过车棚的棚顶散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一个小的光圈。
    时夏步子不由顿了一下,倚靠在山地车上的人抬起头,“回家?”
    时夏怔了几秒,才点头,“好。”
    *
    时夏发烧了,烧的一塌糊涂。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是一个黑色的小屋,屋里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箱子,那些人拽着她的手用力的伸进那个箱子里。
    蜷缩在一起的吐着红芯子的各色各样的蛇,时夏无法克制的尖叫着,却引来那些人开心的大笑声。
    时夏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脱离那个玻璃箱,却腿脚发软,根本走不了路。
    那些人围在她身边,面色狰狞的看着她,“说,什么时候还钱?”
    那些东西在她的手上的不断的游走,那滑腻冰凉的感觉,时夏这辈子都忘不了。
    时夏觉得脖子都被人遏制住了,无法呼吸,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湿了个透彻。
    就在这时,手上的一抹温热挥散了那些滑腻,似是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干燥而温暖,像是冬日的暖阳,消除了所有的冷寂。
    时夏抬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五十瓦的灯泡底下,说,“时夏,我回来了,我来给你送肾。”
    时夏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去。
    只是她越靠近,男人却在慢慢后退。
    时夏伸出手,喊他的名字,“沈一城...”
    霓虹灯闪闪烁烁,打在人的脸上,光影斑驳。
    像是一场慢放的电影,镜头转过,男人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睛,轻轻呢喃,“时夏,你爸爸已经不在了,我妈妈也已经离开许多年了。”
    “那些因为年少,因为太过锋芒毕露而错过的时光,可不可以弥补回来?”
    “时夏,这么多年了,可以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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