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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靳沐寒离开,简漪罗仍有种还没有睡醒的感觉。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她躺在床榻上,开始思考,缕着一条线,一直在想,可是没能摸到什么眉目。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动静,“小姐,小姐,您快出来看看吧!”
古悦惶急的跑进来,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 简漪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跟着丫头出门,一路就走到了国公府的大门,绕过后花园的时候,不少丫头小厮都一路聚拢过来,笑呵呵的跟简漪罗打招呼,然后好
奇的往门口方向簇拥。
等简漪罗到的时候才弄明白,原来古悦这丫头,是在故弄玄虚。
她一路上都是着急到不行的模样,可是临快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却绷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姐,您自己瞧吧。”
彼时,早早就过来看过的丫头和小厮,有的已经顺着人流往回走了,他们看向简漪罗的目光皆透着艳羡。
简漪罗疑惑不解,踏出府门槛一瞧,彻底愣住了。
打从国公府门口,一直顺延到这条街的尽头,一整条街的聘礼,被红彤彤的绸布包裹着,装点的无比认真,甚至将整条街的颜色都给点亮了。
他们才出宫几个时辰而已,宫里的赏赐,府里只怕才刚刚安顿好,这会儿靳王府的聘礼竟就下来了。
其实简漪罗明白,这些聘礼,靳沐寒早在许久之前就已准备好了。
之所以比宫里的上次要晚,也是出于恭敬,否则,只怕出宫之后的第一时间,聘礼就将这条街巷给堵得严严实实了。
路过的百姓们,纷纷议论,他们虽不知道皇宫里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却也能猜到,受人瞩目的将军府、国公府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 “小姐,这几车都是寻常聘礼的样式,俗称八大件儿,可是王爷足足给您备了十大件儿,这可是比着公主的规格走呢。不过倒也是,您现在是郡主了,也不该差什么,
最用足心思的地方,在这儿呢~” 古悦挑拣了最靠近她们的几个箱子,兴致勃勃的一个接着一个的介绍,“这个是岭南常年进贡宫里的丝绸,寻常宫里所得,一年不过百匹,王爷比照宫里的规制,能够
给小姐的例数,已是最高的了。还有这些……” 她又打开了另外一个聘礼大箱子,里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简漪罗瞧着这些物件,总算是眼前一亮,“算他有眼力,没有尽挑一些俗物。这个箱子,抬回林香园,
别的,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面对人人眼热的金银玉帛,她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结果愣是对一箱子不值钱的古怪玩意感兴趣。
旁人不知道,这一箱子的奇门暗道,古怪物件,可是靳沐寒很久之前从章鸣那里了解到,就开始各处寻找,搜罗齐全了。
凑足一整套,那可比淘什么岭南的丝绸要困难多了,因为有的繁锁,密件,是随着古人的遗物下葬的,要掏人家祖坟才能拿得出来,哪里有那么容易?
但靳沐寒还是给她凑齐了。他懂她,不喜什么金银,她如今手里的钱已经足够花了,人一旦腰包足了,随便抛洒在什么领域内,钱滚钱,便再不愁没钱花。
即便如今,万家医馆是赔本儿的买卖,那成衣铺子,胭脂水粉的店铺过来倒贴医馆,简漪罗每个月的盈余,都高高的。
她怎么还会在乎这一多出几件儿的嫁妆呢?
但是整个京都都在看着他们,外在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所以靳沐寒这嫁妆准备的,既全了所有人的面子,也对应了简漪罗的胃口。
有了这么一大箱子东西,简漪罗的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他捡回一条命,隐瞒了这么久的事儿都给抛之脑后了。
而国公府这排满一条街的聘礼架势,在两个时辰后,传的人尽皆知。
大伙儿惊讶于这将军府和国公府的婚事,却变成了靳王府跟国公府的婚事。
更惊讶于,皇帝竟然肯赐婚靳王和简漪罗。
其中的缘由,尚且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人们众说纷纭,但越是神秘,大伙儿就越是抓心挠肝的想要一探究竟。
京都大门小户家的女子,凡是有幸瞻仰过靳王容颜的,无一不为他倾倒。
此前知道简漪罗跟靳慕阳婚约的,虽然也羡慕她能跟有着靳王容颜的靳二公子相扶一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却也没到万分嫉妒的程度,但是如今……
但看这么大势的聘礼,便知道这事儿不会是假的,而且靳王,极把国公府嫡女,这位新封的倾城郡主放在眼里。
整个京都未出阁女子的醋坛子都被打翻了。翻得彻彻底底,醋意漫天。
蓝海坐在听戏的二楼雅间里,听着叮叮当当的乐声,和曼妙的戏曲,跟着一下下晃悠着脑袋。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蓝海被刺到了痒处,仰起头咯咯笑起来。
疑惑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他的目光狐疑,“不是刚刚见过吗?你有跟来做什么?” 靳沐寒偏头瞅了他一眼,“别装了,我大哥那个冷性子,你还能看不出破绽?我起初答应他让他恢复身份入宫,可不是为着让他过瘾去的,小凌子那个傻蛋看不出来,
但是肯定逃不过你的眼睛。”
蓝海眨了眨眼睛,一副“算你识相”的反应,“说吧,你们哥俩儿怎么琢磨的?”
“没怎么琢磨,大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说要看看京都的情况,他也是几年没回来了……”
“是要见见皇帝吧?”蓝海打断了靳沐寒的话,“毕竟主仆一场……不过……” 蓝海郡王顿了顿,打从真正的靳王迈入生辰宴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敌意,没错,他不会聊错,真正的靳王对皇帝,乃至对整个生辰宴会中的人的情绪,
就是敌意。
这压根不应该的啊!
这些话只是在心里漾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踟蹰着,转移话题道,“那楼苍的事儿呢?你们怎么打算的?”
“我们已经引蛇出洞好几回了,把他都给练皮实了,日后的时间多得是,大不了咱们慢慢磨。总之,他的命,我是要定了。” 看到蓝海急切的样子,靳沐寒呵呵一笑,“自然,也有你的份儿,不会把你给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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