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无暇

第三十七章 秦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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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在禁卫军见到她们的外衣时,二人已经分道扬镳,从树林的两处跑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无暇摇着树,雪落进了她衣领里,也落进了她的心里。
    一次次从雪堆里爬出来,又一次次将自己埋到了雪堆里,秦无暇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温度了,只有意志在支撑这,一步步踏着雪,僵硬地走着,一如当初她的梦境,冰雪覆盖,无边无际。
    “无暇。”一声若有若无的唤声,在这满是满是白雪的树林里有些突兀,秦无暇晃了晃此时已经泛着耳鸣声的脑袋,竟然还晃下了一些雪。
    “萧祁,是你吗?”
    额间的发丝已经湿透,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雪水,秦无暇看着一片雪白的世界,竟是连擦拭的举动都不曾,仅是轻声回应着刚刚若有若无的声音,一如那个梦境里,将她唤醒的声音。
    此时的她,竟然恍惚觉得,依旧置身在哪个梦境之中,只要萧祁的一声呼唤,自己便会摆脱寒冷,回到他温暖的怀里。
    “无暇。”
    就在秦无暇以为那是幻觉之时,浑身是血的萧祁提着剑,一步步地向她走来。
    紫色的宫服上,那些血迹好似一朵朵绽开的黑色花朵,印证着刚刚的一场屠杀。
    “萧祁!”
    秦无暇从未像此刻一般如此想要见到他,在若心对她说“林若心此生,非他不嫁”的那一瞬,她强行让自己,对萧祁的好视而不见,到最后,变成理所当然。
    “怎么穿的这么单薄,万一寒症又犯了,我可没有办法再救你一次了。”萧祁丢下了剑,将眼前狼狈不堪的秦无暇揽进怀里,在接触到秦无暇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身子时,忍不住又将仅有的内息,又渡了几分。
    秦无暇自然没有感受到他的刻意,只觉得是自己太冷了,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直到萧祁解下自己紫色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时,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你还活着,不是梦,对不对。”秦无暇陡然捧着他的脸,感受到他满眼的关怀时,忍了半日的泪水便涌了出来,这个天下,只有他,才会用这般眼神看着他。
    “还没娶到你,怎么能死呢?”
    秦无暇突然笑了,听着萧祁那一声看似玩笑的话语,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将自己冰凉的唇,覆上了萧祁带着些血腥味的唇。
    萧祁在一瞬的讶然过后,伸手环住了怀中的秦无暇,享受着这等了不知多久的温存。
    “对不起……”
    一声轻声的呢喃,让萧祁几欲失控,好似要将秦无暇揉进血肉里,疯狂地汲取属于她的气息,贝齿轻启,唇齿间追逐着这些年的回忆与辛酸。
    雪还在下,萧祁挑着火堆,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靠着树陷入沉睡的秦无暇,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身上的伤口已经粗糙地处理了,苏不凡已经发了信号弹,应该是找到梦竹了,此时已经入夜,幸好雪已经停了,否则便是今晚,都很难熬过去。
    “你怎么找到我的……”一声近乎无力的呢喃,让萧祁回了神,快步走到秦无暇身边,将她揽入怀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你这么机灵,怎么会让自己留下脚印,我自然是循着没有被雪覆盖的树来的。”
    “梦蝶呢?”秦无暇默默地问了一句,她知道苏不凡一定去寻了梦竹,萧祁气定神闲的模样定然是平安无事,可,梦蝶没有跟他们回来。
    “带着你父皇,走了。”
    “什么意思?”
    秦无暇终于明白了,他刚刚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了,她以为,可能只是梦蝶,可是她没有想到,是秦风华。
    “现在只有你可以挽救天泽国了。”看着秦无暇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萧祁终究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她,“现在秦煜已经准备登基了,你可知道,你身上的是什么秘密?”
    “不会的,怎么会呢,他不是将天下都掌握在手中……”
    “秦无暇,你能不能冷静一下?”萧祁忍不住将有些崩溃的秦无暇按在了树边上,眸子里映出身边的火光,灼热的逼人,“现在只有你了!天泽皇室就只有你了!”
    “你说什么?”
    又一次的真相,好似冲击着秦无暇的精神边缘,楞住的模样,让萧祁好似看到了当年的秦风华,相似的眉眼,却带着不同的情绪。
    “萧祁,朕把唯一的血脉,交给你了。”
    那一年,秦无暇落水昏迷不醒,秦风华将萧祁传唤到一边,告知了他这皇宫里最肮脏的的秘密。
    “皇上您还有皇子们呢,无暇并不是唯一的血脉。”
    年幼的萧祁单纯地指正这他的语病,稚嫩的脸上却带着少有的认真。
    “他们都不是朕的孩子,他们都是宫外抱来的孩子。这件事情,朕只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你是他的孩子,你一定会守住天泽国的,对吗?”
    几乎是连哄带骗的,秦风华就真么将他穷尽一生都要保护的女儿,交到了他手里。
    雪地里,秦无暇听着骇人的真相,几乎有些站不稳,萧祁忙不迭地扶住她,将她揉进怀里,轻声道:“你是他的女儿,唯一的血脉,你定可以将属于你们秦家的江山,拿回来。”
    “是谁做的?”秦无暇双目有些无神,抬头望着萧祁的下巴,不知何时,竟是有了些胡渣了。
    “淑妃娘娘。木烟。”萧祁抱着她靠在树下,为她祛除寒冷,望着猎猎作响地火堆,叹道,“所有的孩子,都是她带进宫的,宫外有她的人怀了孩子,便去找一宫娘娘,串通御医,做一出假孕。‘生’下孩子后的那些妃嫔,全都死于非命。”
    “三皇兄也是吗?”陡然想起那个干净地如孩子的哥哥,秦无暇陡然觉得有些心酸。
    “秦澜是不是你父皇的孩子,他自己应该比你父皇还清楚。”萧祁陡然轻声笑着,望着怀中的秦无暇,道,“他是个聪明的,可我也猜不透,此事到底有没有他的手笔。”
    “他从小便使尽浑身解数,逃离皇宫,去往边关,为了打赢我获得领兵去边关的机会,还将输的那一箭,留在了你那里。可我们眼里的他,未必就是真实的。”
    “他收下了墨行。”秦无暇陡然明白了什么,心下仍旧还是有一丝揪疼,想要去揪了袖口,却发现已经破碎不堪。
    “所以,这次宫变,与他也拖不了干系,他的金甲军虽然驻扎在皇城外按兵不动,却给皇城内那些想要护皇上的人,给了压力,况且……昨夜,他人不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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