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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的!你快起开!”秦无暇有些薄怒道,甚至带了些娇羞,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样的一面。
“不是你说的,我是你的男人吗?”萧祁不过想调侃一下她,却不料自己引火烧身,险些陷了进去,忙不迭的起身坐在床沿,若不是他有些粗的喘气声,看起来倒是真的气定神闲。
“你为何,要将梦蝶寻回来?”秦无暇见没了压力,裹着被褥一卷,便只露只脑袋,就这么瞅着萧祁。
“梦蝶那丫头有了心结,只能你自己解开。”萧祁见她的模样,不由得眼里的笑意又多了几分,猛地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浅笑道,“越来越撩人了。”
“你先回王府吧!”秦无暇被这浅浅一吻又乱了心神,一把将自己缩回被褥里,闷声道,“无暇殿现在眼线估计不少,待久了闲话便更多了。”
“第一次见有人把羞涩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萧祁朗声笑着,缓步开了房门,面带笑意地往宫外而去。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梦竹,看着满面春风的萧祁远去,疑惑不已,这好像是第一次见王爷这么高兴地从无暇殿走出去吧?
终究还是好奇心使然,梦竹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屋子,却只见秦无暇面红耳赤地从被褥里钻出来,也不知是憋得,还是其他什么,只是在梦竹眼里,便不是憋得了……
“公、公主,你……王爷他……”一向喋喋不休的梦竹居然开始结巴了,憋了半晌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秦无暇自然是知道梦竹果然是误会了,兀自翻了个白眼,便吩咐梦竹准备晚膳去了,只是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依然还萦绕在她心间,酥酥麻麻的,有些好奇,也有些惧意。
思及此,秦无暇见了满桌的山珍海味,便有些食不知味,草草便要让梦竹撤了。
随后,不顾梦竹怪异的眼神,径自走到梳妆台前站定,虽然已经换一个台子,可墙还是那堵墙,皇后的画像依旧挂在原处,美目流转,眼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梦竹,你先退下吧。”见起身要过来服侍更衣的梦竹,秦无暇难得屏退了她,见房门关起,伸手探像了铜镜后面。
什么都没有。
秦无暇有些失望地退回床沿,望着窗外的夕阳已经落下,点点的月光洒在空荡荡的庭院里,未融化的雪渍,折射出异样的光芒。
“萧祁,我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轻声叹着,秦无暇好似看着这个巍峨的皇城,带了些许惧意,连秦风华,都不一定将她置于何地,宠爱着她将近二十年,也不知是真是假,若她无用了,估计也是弃之如敝履。
秦家,当真如他所说,只有她一个血脉了吗?还是,背后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无暇陡然想起大殿上,墨行飞身挡下木烟的金钗时,秦风华的神情,有些怪异,哪里怪异,却说不上来。
也许,明天问问萧祁,他会知道。
翌日,秦无暇起了个大早,好似很久没有犯过寒症了,舒心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焕然新生,窗外的雪已经融尽,仅有树上还滴滴答答挂着刚刚融化的霜珠,一颗接一颗,就好似她想要去见萧祁的冲动,迫不及待。
“公主,早膳……”梦竹端着食盒就要铺上,却只见秦无暇竟是打翻了洗漱盆,也不曾多瞧一眼,匆匆忙忙地就往门外走去。
“不吃了。”
外面,随着门风而来的,还有秦无暇轻快的声音。
“顾太医说,女子厌食,便有可能是有喜了……难道……”梦竹一人絮絮叨叨地站在原地,水汪汪的眼睛开始放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忙不迭地丢了食盒就往外冲去,跌跌撞撞地出了无暇殿,往太医院奔去。
“发生什么了?”梦蝶在树上站了一夜,此时有些疲倦,见梦竹的模样,便觉着是不是早膳的问题,悄然下地,捡了几块糕点,用银针试了几块,发现毫无问题,便疑惑地又回了树上,假寐着。
长荣王府迎来了秦无暇,可萧祁却不在府中。
“老管家,请问,王爷有说他去哪儿了吗?”秦无暇对陈老管家恭敬道,这位管家在萧祁的心目中,恐怕重量不低于自己,自然带了些许敬意。
“王爷去处,从未跟我们这些下人交代,公主可是有急事?”陈老管家努力眯着眼,想看清楚秦无暇的长相,却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眼疾已经逐渐加深,甚至只能看到秦无暇的轮廓了。
“没什么,还请老管家待你们王爷回来,知会一声,无暇来找过他。”
秦无暇略带失望地准备回宫,却只见老管家拉了她的衣袖,浑浊的眼睛里,有了几分乞求的味道,看得秦无暇心下一酸。
“老管家,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秦无暇于心不忍,并没有拂落陈老管家的手,而是回首站定,柔声问道。
“老奴,有个不情之请。”陈老管家眯着浑浊的眼珠子,甚至有泪珠要溢出,上下打量着秦无暇的轮廓,颤抖着声音道,“老奴这双眼睛,再过些日子,怕是再也看不到公主了,有生之年,老奴还想再看一眼公主殿下……”
秦无暇见他这副模样,禁不住鼻子也有些发酸,抓了他有些枯瘦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粗糙的感觉竟是让她也有了流泪的冲动。
“老奴,眼睛好的时候,见您,才从皇后娘娘的寝宫里抱出来,虽然皱巴巴的不太好看,可今日,已经出落地这般亭亭玉立了。”陈老管家用他枯瘦的手磨砺着秦无暇吹弹可破的脸蛋,小心翼翼地,视若珍宝,可就在耳后,顿了一顿,浑浊的眼里却看不出一丝异样,依旧带着那凄凉的语气,将话说完,“王妃早在多年前就下落不明,王爷是我一手带大的,他视你为比他自己还重要的人,莫要怀疑他,他做的一切,从不会伤害公主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秦无暇顿时有些心酸,这是个将萧祁当做自己孩子的人,因为当年的一场风波,落的如今的模样。
“公主殿下,老奴还有冒昧一问,不知公主可否如实回答?”
在缩回手之际,陈老管家恭敬地垂首在一旁,出声问道,这一声里,含着不少诡异的气息。
“老管家请问。无暇定然知无不言。”秦无暇陡然觉得方才好似被迷惑了一般,眼神顿时清明了不少,蹙眉,对老管家此时的提问多了一丝警惕。
“公主小时候,可有患有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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