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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鲁妙子竟然还很欣慰的笑了笑, 道:“若是她不走,我才觉得失望。她走了, 也不枉我留下来断后的心意。”
裴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怎么觉得有点傻?
裴矩觉得鲁妙子这种为了祝玉妍不顾自己安危甚至被毫不犹豫放弃了还很欣慰的爱情实在有点可怕,他完全想不到鲁妙子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种情况下不该是很心寒吗?
然而鲁妙子还很深沉的对他说:“你不懂。”
裴矩:“……”
好吧!他确实不懂。
裴矩也没对鲁妙子动手, 只道:“我对邪帝舍利没兴趣,你走吧!别占着我今晚休息的地儿。”
实际上他来破庙的目的只是想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露宿一晚而已。
裴矩抬头看了看天色, 漆黑的天空连点星光都瞧不见,很快就要下雨了。然而他并不想和一个身上一大堆暗器机关的男人住同一间破庙,所以他把鲁妙子赶走了。
已经做好为爱赴死准备的鲁妙子:“……”
裴矩瞥了一眼站着没动似乎有点懵逼的鲁妙子, “还不走?等本座亲自动手送你走么?”
鲁妙子连忙离开了破庙, 只是看他那离开的方向,显然是去追祝玉妍了。
裴矩去将被祝玉妍离开时撞开的窗户给关上, 又用些破布把缝隙塞上, 确定不漏风后,他又用火折子点了几盏油灯和蜡烛。
这蜡烛是破庙里本身就有的,只是时间久了变得又脏又短,只能说是蜡烛头。即使他把所有蜡烛头点燃也不怎么亮堂,油灯里的油剩的也不多, 但油灯点燃后倒是挺亮的。
他随手拉过来一只稍微干净点的蒲团, 盘膝坐在蒲团上, 听着油灯燃烧时细微的噗嗤声, 整个破庙似乎顿时安静了下来。
忽然间, 破庙外大风吹起, 呼呼的风声响起,树叶飒飒作响,破庙的窗户也被吹得有点不稳当。
裴矩稳坐不动,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开口道:“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了。”
外面的风声虽大,但某些动静在他耳中听来却明显得很。
‘吱嘎’一声,破庙大门被推开,大风吹进破庙,顿时裴矩点的蜡烛和油灯就全部熄灭了,破庙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但裴矩却在黑暗中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正是去而复返的祝玉妍。
他笑着道:“本座没想到你竟然会折返回来。”
祝玉妍功力深厚,这区区黑暗也阻碍不了她的视线,她看着坐在那里的裴矩,冷哼道:“鲁妙子呢?”
裴矩说道:“他走了。”
祝玉妍犹疑道:“走了?”她之前离开其实并没有走多远,真正目的在于脱离了石之轩视线后折返回来暗中偷袭,却没想到等她换了条路线折返回来,却发现破庙里一片安静,根本不像有人打斗的样子。
她还以为鲁妙子是不敌石之轩被擒,准备趁着风声大作时潜入破庙将人救出来,没想到刚一靠近破庙就被发现了。她干脆直接推门而入,却没想到破庙里只有一个石之轩,鲁妙子并不在破庙内。
对于裴矩说的鲁妙子已经离开的话,祝玉妍是半信半疑的。
裴矩又道:“他沿着你离开的路线走的,难道你没有遇见他吗?”
祝玉妍想到自己为了折返回来方便偷袭救人改换了路线,心道:“难道是刚才我和鲁妙子错过了?”
她忌惮的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动手倾向的裴矩,面对着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出破庙后才敢转身用轻功离开。
结果在祝玉妍刚离开没一会儿,暴雨便落了下来,将在林间穿行的祝玉妍淋成了落汤鸡。
她恨恨的抹了把脸,回头看了一眼重新亮起烛光的破庙,终究是没那个勇气为了避雨就再回一次破庙面对石之轩,只能冒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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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稳稳的坐在破庙里的裴矩看着外面的暴雨倾盆,心中庆幸:“还好我及时抢来了这块避雨之地,否则今夜就要睡山洞了。”
睡山洞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相较而言还是破庙更舒服些。
裴矩盘膝坐着闭目修炼,夜里野外并不安全,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只能用修炼代替睡眠。
这场暴雨并没有下太久,只是一场阵雨而已,然而当雨停时也差不多天蒙蒙亮了。
裴矩从修炼中醒来,他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色,又等了等,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才推开破庙的大门,再度启程。
又是两天枯燥的赶路,他终于赶到了二堂兄裴掞外放为官所在之地。
裴矩已经换了身世家公子喜欢穿的广袖长袍,面容也恢复了原本真正的模样。
他来到裴掞府邸,见门口有人守着,便老老实实的报上名号等人通报。
毕竟是恢复了裴矩身份,不能像做石之轩那样任意妄为,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他也并没有久候,进去通报的人去了没多久,他便瞧见堂兄裴掞携其妻一同来迎接他。
“阿矩千里迢迢来为兄府上,为兄定要好好招待阿矩!”
裴掞笑着将裴矩拉了进去,然后指着身边的女子道:“这是你嫂子崔氏。”
裴矩略微打量一下裴掞身边站着的那个气度娴雅的少妇,他在裴掞成亲当日没来得及赶回去,只送了礼,参加婚礼的是替身裴仲,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这位二堂嫂。
他这个二堂嫂崔氏出身清河崔氏旁支的嫡女,虽然不是嫡支嫡女,但二堂嫂那一支与嫡支关系很近,还是三伯父裴谳之很是费了些心思才为二堂兄求娶来的。
他没盯着崔氏看太久,那样不尊敬,只略略打量一下,便见礼道:“矩见过二嫂。”
崔氏嫁给裴掞时间不长,心里虽然有点奇怪当初在闻喜时已经见过这位小叔子了,为什么今日夫君还要将她给小叔子介绍一遍,但礼数上却半点不差的回了个礼。
他是传说中镇压诸天万界的主神!没错,就是那种无限流小说里的那种冰冷无情操控轮回者生死的大光球主神!
只是他在镇压诸天万界无尽岁月后渐渐的产生了人类的情感和情绪,他不再完全无情绝对理智,他有了喜怒哀乐。
只是这些情绪实在少得可怜,但他尝过拥有情感的鲜活滋味儿又如何愿意继续无尽岁月的寂寞孤独冰冷无情下去呢?
于是他就创造出了一个智能系统代替他继续按照惯例掌控轮回者,自己则是跑去混在人类社会中感受人类的感情。
据他所知,人类最让人印象深刻最美好的感情就是爱情了,所以他封印自己的记忆投胎转世成一个普通人萧瑥,又设置智能系统带他穿越其他言情小说世界攻略女主体会爱情。
但万万没想到做了这么久的任务他一次真情都没动过……
经历了二十多个世界他攻略的女主也有许多了,但完全没有达到体会爱情的目的。
萧瑥在恢复记忆后也没打算再继续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他的主神,他决定再次封印记忆穿越其他世界。
不过这一次他特意叮嘱了负责他穿越的智能系统,让他第一世投胎到一个注定会找到真爱的人物身上。
他之前穿越那么多次都没能动真情爱上谁,一定是因为他穿越的男配是注定得不到真爱的人物,所以才会一直得不到爱情。
于是萧瑥再度进入了轮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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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之中意识模糊的诞生了,他本着身体本能的发出了婴儿哇哇的哭声。
耳边传来忽远忽近不太清楚的声音:“恭喜郎主!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所以他这是穿越了?
但……什么是穿越?
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但又记得很多东西。
他应该是有个前生的,那么他现在是投胎转世重新为人了?
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前世是谁,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但本能的对一些事情很清楚,就像他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却听得懂旁人说话,也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是不能暴露的……他或许是投胎转世时喝孟婆汤只喝了半碗,所以他有失忆的成年人的思维,虽然不记得前世,但也不是纯粹的婴孩。
他本能的没有暴露丝毫异样,伪装成他认为婴孩该有的样子慢慢长大,不动声色的收集着身边的信息。
谁也不会防备一个出生不久的孩子。
所以他从周围人的谈话中整理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知道自己如今是闻喜裴氏五郎裴讷之才得的嫡子,名矩。其实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嫡长兄,名樊,可惜早夭。于是他裴矩就是裴氏五郎唯一的嫡子。
他母亲早先便因兄长裴樊早夭心中悲痛,又勉强生育第二个孩子,生产后身子便虚弱了下来,如今虽然平安,却只能时常卧床修养,裴矩就少有得见亲娘之时,只被乳母和众多仆人照顾着。
他的父亲裴讷之是官身,只除了他出生那段日子在家中见过,之后便忙于公务再也不得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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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时,裴家为他举办了极为隆重的周岁宴,他是在参加周岁宴那日第一次被乳母抱着走出了后院。
半路上遇见一个莽莽撞撞的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乳母见了他面露厌恶,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只抱着他避开了那小孩。
这让裴矩感到奇怪,他身为裴家五房嫡子,地位极高,他的乳母在仆人中也极有脸面。什么时候见过对待其他仆人有些高傲的乳母这样避让过一个孩子呢,还是穿着仆人衣服的孩子。
所以裴矩好奇的扭过头去看那孩子,七八岁的小孩脸蛋有点脏兮兮的,但五官却有点眼熟。
这时乳母将他的小脑袋挡住,不让他去看那孩子,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只用厌恶的语气轻声道:“小郎君不必理会那庶孽!”
裴矩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孩子的眼熟是因为很像他那个很少见面的父亲。
在裴氏这种世家大族中,只有嫡系子弟才算是家族血脉,庶出的只有优秀的才能被赐予族姓,普通庶出都是与奴仆无异的。
裴矩虽然是嫡次子,但他只是他母亲生的第二个儿子,嫡长子是早夭的兄长裴樊。其实他的父亲裴讷之在他之前有过好几个庶子庶女,但都是当仆人养着,连正式裴姓都没有赐予。
显然刚才那个穿着仆人衣服却又不算正经奴仆的孩子,就是他的某位庶兄了。
七八岁的孩子这么可怜,裴矩觉得他应该同情他的,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却平静得很,既不同情庶兄,也不为自己投胎成嫡子而庆幸。他想他前世应该是个极厉害的大人物吧,所以才会对这些不屑一顾。
周岁宴上,裴矩第一次见到了许多裴家人,不过可惜并没有人向他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介绍亲戚,所以他除了父亲裴讷之和曾见过一次面的大伯父裴让之,谁也不认得。
周岁宴裴矩应该是主角,可他这个奶娃娃只需要乖巧的卖萌就好,一系列抓周流程过后,他这个主角就被迫退场,被抱回了后院。
裴矩还在慢慢数着日子长大时,一个噩耗传来,他那个很少见面已经做官做到太子舍人的父亲裴讷之竟然病逝了!
随后他本就病病歪歪的母亲也大病了一场,得长久卧床休息,根本无暇照顾儿子。
本该在父母关怀中长大的五房唯一嫡子裴矩就这样年幼便遭遇父亲病逝母亲又病重。
只是裴矩于刚出生便有了成人思维,对自己这一世只见过几次的父母实在没有多少感情,只担忧未来无父亲护持,母亲看起来也不长命,他都不知能不能好好长大。
毕竟五房的财产将都由他来继承,上头祖父祖母也都不在,他担心其他四房心怀不轨。
好在他不过襁褓婴孩,即便没有表现出悲伤也无人指摘不懂事的孩子。倒是一直陪着他的乳母十分难过,郎主去世主母病重,无人顾及尚在襁褓中的小郎君,她身为小郎君的乳母,实在心中惶惶。
在父亲葬礼之后,乳母忽然有些压抑着兴奋开心的抱起了他,小声对他道:“姊姊的小郎君,以后咱们就要去大房那边了,你可要乖乖听话,早日长大呀!”
裴矩装作听不懂的咿咿呀呀几声,心底却在思索着自己在大房该如何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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