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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难得借酒消愁一次, 然后这晚宋缺就陪着他坐在屋顶上吹夜风吹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裴矩看着东方渐渐从鱼肚白变成金黄色的天空, 侧首对宋缺道:“难得有人陪着看一次日出,还有,昨晚, 谢谢了。”
宋缺也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微微颔首。
这一刻, 并排坐在屋顶上看着日出的两人, 似乎关系又亲近了些。若说之前还是泛泛之交的朋友,现在大概交情更进一步了。
而也就是今日, 花间派的情报人员送来了有关席应的情报消息。
裴矩看完情报后递给宋缺,“看样子席应是打算逃往西域, 我们可以提前去西域的必经之路上等他自投罗网。”
宋缺看完情报后,点了点头:“好。”
裴矩道:“那准备一下, 我们就出发吧!”
宋缺看了他一眼, “明早出发吧!”
裴矩怔了一下, 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心中惊讶:“难道是因为我之前说了今日是我大伯父忌日,所以宋缺才延迟出发时间的吗?”后又转念一想,“必是这个原因了,否则宋缺怎会在追杀席应的关键时刻拖延时间呢?他比我更想尽快找到席应。”
若说之前他对宋缺热情还是基于宋缺的宋阀少主身份和自身才华,现在却是真的将宋缺当做朋友了。
他交朋友从来不看对方出身和能力,他更看重人品和性格, 以及两人是否相交得宜。不可否认的, 宋缺很符合他的交友准则, 人品好,性格不错,对他没坏心,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人还称得上体贴人。
宋缺好心好意的延迟出发时间,裴矩自然也不会拒绝。他吩咐人采购了一批纸钱,然后对着河东闻喜的方位画了个圈,亲自动手在圈内将纸钱一点一点的烧完。
看着纸钱被火舌吞噬化为灰烬的场景,裴矩轻轻的叹了口气:“大伯父,我还记得您在我幼时对我的教导,您放心……”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此时宋缺正站在不远处,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在烧完纸钱后,裴矩站起身来,一股微风吹来,没能燃尽的纸钱被风卷着打着旋儿飞出了圈子,他拂了拂袖,那眼看着要飞远的纸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从反方向又吹了回来,重新落入了圈子里的火堆上,渐渐燃尽成一堆灰烬。
这么多纸钱让裴矩动手慢慢烧完,转眼半天时间就过去了,眼看着就要到正午了,裴矩转身对陪着他站在这里站了一上午的宋缺道:“走吧!一起用个午膳,然后下午就出发吧,以免错过追杀席应的最好时机。”
这次宋缺就没再推辞,微微点头,便跟裴矩并肩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又是一阵微风拂来,那堆灰烬被风吹得满院子飘扬,最终飞出院子,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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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和宋缺接连赶路七八天,才在席应之前到了去西域的必经之路上,而根据花间派的情报,如今席应还在被岳山追杀中,还没逃到这里来。
席应被追杀时逃亡的路线被裴矩和宋缺两人细细研究了几遍,他们很确定席应是打算逃往西域的,因为逃亡期间席应不是没有偏离过路线,但每次他都会重新回到前往西域的路线上。
而如今裴矩和宋缺等在这里的这座关口,是必经之路,只要席应想去西域,必然要经过这里。
他们又等了七日。
裴矩和宋缺两人住在距离入口城门不远的一座客栈,那里推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入口处来来往往的人,两人就每天换着守株待兔。
这一天正好是轮到裴矩盯着,他倒是没坐在窗前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进关口的每个人,而是感知着来往人群的生命气息。
长相可以易容改头换面,但生命气息的强弱是改变不了的。
在这前往西域的偏僻关口,根本没多少实力强劲的高手,生命气息也是如同微弱烛火。
但这一日,正在悠然喝茶的裴矩突然感应到一股如同油灯般旺盛的生命气息,他顿时来到窗前朝目标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袍书生装扮的文雅青年,看起来半点风尘仆仆的样子都没有,跟旁边一身尘土脸色疲惫的行人比起来简直格格不入。
裴矩立刻束音成线传音给宋缺:“宋兄,席应来了!”
很快宋缺就出现在裴矩身边,他往窗外看去,根据裴矩的指点看到了那个书生青年,有点奇怪:“他是席应?”虽然容貌和席应不一样,但可以用易容来解释,但这精神奕奕的样子,可不像被追杀得很惨啊!
裴矩倒是清楚内情,解释道:“他应该就是席应没错了。你知道我花间派为何能清楚掌控到席应的行踪吗?就是因为花间派有安插探子在灭情道。而席应每逃到一个有灭情道据点的地方,就会联系灭情道的人让自己好好收拾一番,他就是这么暴露了行踪的。”
宋缺沉声道:“那看来席应还是个狂妄的小人!”被追杀逃亡途中竟然还有闲心注意自己的外表穿扮?!
裴矩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淡淡的道:“他会逃也是因为害怕暴怒的岳山找他同归于尽,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实力比岳山差。所以他觉得只要不和岳山正面交手,他并无性命之忧。”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席应的实力和岳山其实不相上下,就算一个心有顾忌,一个不顾生死,岳山想杀席应也很难。便是有宋缺帮着追杀,也未必能追到有整个灭情道帮助的席应。
但如今有了裴矩插手,席应的行踪早已被裴矩安插在灭情道的探子透露给了他,这席应今日必然在劫难逃。
裴矩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宋缺就突然从窗户一跃而下。
“席应!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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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站在客栈二楼窗户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战斗。
宋缺不是那种会偷袭的人,他的刀霸道又光明正大,他一声厉喝引起了席应的防备,所以他跃下时随手劈出的一刀被席应躲过了。
易容状态中的席应脸色难看的看着手持大刀一身杀气的宋缺,咬牙道:“宋阀少主!”
灭情道的情报系统可不差,所以席应很清楚,追杀他的除了霸刀岳山,还有个多管闲事的宋阀少主。
他趁岳山不在杀了岳山家人,这种狠辣手段在江湖上的确引起了很多人的愤慨,因为祸不及家人的规矩被他破坏了。但魔门之所以被称为魔门,可不光是白道门派的刻意抹黑,还有魔门中人行事的确狠辣,比如说魔门的斩俗缘就是把看中的好苗子带走,而这好苗子的家人就全部杀光,美其名曰斩俗缘。
席应干的这事顶多引起部分正义感过剩的白道中人一时的喊打喊杀,真正坚持一直追杀他的,除了苦主霸刀岳山,就只有这个宋阀少主宋缺了。
席应心里想不明白,堂堂宋阀少主,待在岭南等着继承阀主之位做他的土皇帝不好吗?为什么要跑来跟他过不去?
只是考虑到干掉宋缺会引来宋阀的全力报复,干不掉宋缺若是被缠住很可能会引来岳山不计后果的报复,席应才一直躲着宋缺。
没想到今日他都快进入西域了,结果在这关口被宋缺堵住,简直气得他牙痒痒。
对面的宋缺可不管席应有多少顾忌,他就一个想法,帮岳山干掉席应,岳山就能安心与他进行巅峰一战了。
他习刀多年,终于大成,急需与一位刀道高手决战来验证自己的刀道。期间任何阻碍,都要被他毫不留情的扫除。
宋缺当然在江湖上暂且籍籍无名,但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他再次挥刀,朝着席应一刀直直劈下,看似毫无变化就像习刀新手挥刀一样可以轻易躲避,但真正面对这一劈的席应却感觉到自己被这一刀牢牢的锁定住了,无论怎么躲避都躲不开这一刀,只能强行抗下这迎头劈来的一刀。
可是被裴矩都惊艳其刀道修为的宋缺这全力劈出的一刀又岂是那么好接的?
席应速度极快的拔出一柄看似装饰品但实际上吹毛断发的细剑,他深知以这细剑来硬抗宋缺劈来的大刀无异于螳臂当车,他手腕一抖,剑尖就点在了宋缺那把刀的刀面上,当他正想借力后退再变幻招式时,却惊愕的发现他手中那把神兵利器级别的宝剑已经从剑尖开始破碎了。
席应惊愕间,一股凌厉霸道的刀气已经顺着破碎的剑身传递到他的体内,当即他体内的经脉真气都被这股肆虐的刀气搅得乱七八糟,被反噬的席应一大口鲜血喷出,人直接倒地动弹不得了。
他感应着体内不停搞破坏的刀气,怎么用真气都消磨不了驱除不掉,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死死的盯着已经收刀入鞘的宋缺,吐着血含糊的问道:“这,这是,什么……”
然而宋缺却只是一把拎起他,就这么拎着他走进了那家客栈。
裴矩已经在等着他了,扫了一眼被宋缺拎在手上的席应,裴矩心中嗤笑:“真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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