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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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没人再说什么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九天玄女等了会儿，见无人说话，开口道，“接下来神界战事，交给酆都军庠的人，有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
    依旧无人说话，九天玄女看向我，“无量真人，你表个态吧。”
    我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打得赢的仗，由我酆都军庠来打，打不赢的仗，也由我酆都军庠来打，酆都军庠，只听我和九天玄女的命令，尔等即便地位再高，也不得妄言酆都军庠的安排，还有，你们手中的兵符，是时候交出来了吧？”
    我说起兵符，九天玄女有些敏感，她自然不可能把兵符交给我酆都军庠，打断了我，对其他大臣道，“退朝，你们先离开，将南方大捷的消息散布出去，以振奋人心。”
    众人退去，森罗殿中，只剩下我和九天玄女两人，相视许久，我先开口说，“怎么最近没有见那尸解仙了？”
    九天玄女道，“他确实不是你，不管是力武还是智谋，都跟你无法媲美，只有需要他这张脸的时候，我才会让他露面。酆都军庠的人打败了杜子仁，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说，“站在酆都军庠负责人的角度来看，军庠出去的人取得成功，我自然开心。不过站在我是孙清这个角度来看，自然是不开心的。”
    九天玄女笑了笑，“方才你直呼我为九天玄女，还妄想要我的兵符，我知道你不会甘心一直呆在酆都城，现在军庠的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按照约定，我可以放了孙思仁和你的大徒弟……”
    我大喜，但九天玄女随后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只检验了其中个一，我需要确定，他们所有人都能独当一面，届时我才会放你们离开。”
    我笑了笑，早就料到了，说道，“把我留在酆都城，今后你一定会后悔你做的这个决定。”
    “你想尽早离开也可以，只需要再帮我赢几场。南方罗浮山已经在我们掌控中，接下来打抱犊山、蟠冢山，神界需要，再之后就是殷商，最后是桃止山，如果你能把这几个地方打下来了，我就放你离开。”
    我都听乐了，说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这几个地方我给你打下来了，阴司就只剩下枉死城和罗酆山了，我干脆全帮你打下来得了。”
    “全部大下来，我自然没见意。”九天玄女也开始没脸没皮了，满脸笑意。
    我在森罗殿中站了许久，说道，“抱犊山、蟠冢山甚至是殷商，我都可以帮你打下来，但你最好能遵守你的约定，如果你胆敢再更改一次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跟你拼命。”
    九天玄女依旧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嗯嗯点头，“好。”
    我随后道，“玄雅那丫头现在整日与我相处，我去酆都军庠有几次差点被她发现，多有不便，她留在酆都城没有任何意义，我想把她先送回枉死城。”
    九天玄女想了想说，“我派人送她，你不能离开。”
    “也行，只要你们能保证她的绝对安全。”我说。
    九天玄女说道，“这点自信神界还是有的。”
    ……
    我此后离开森罗殿，换回本来面貌进入宅子，在偏屋见到了玄雅，把准备送她离开的事情跟她说了，玄雅十分抵触，不愿意跟我分开，我说，“听着，你回去是有及其重要的任务要帮我做，要是做成了，天下从此就会太平。”
    玄雅这才认真地听。
    我说，“我就是无量真人，酆都军庠是我和九天玄女创办的。”
    玄雅诧异不已，“师父您怎么能帮神界办事？难道真的跟外面传闻的一样，你已经加入了神界？”
    “你先听我说。你这次回去，告诉柳承，接下来神界会让酆都军庠的人出去打仗，高英杰、高婉儿、杨云、神荼、郁垒、王方平、纯阳子、陈莹莹他们都不是这么好解决的，酆都军庠的人不一定能赢得了他们，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交战中，用合理的方式失败。”
    “这是为什么？”玄雅不解。
    我说，“你只管跟你师叔说就行，他会懂的。”
    我要让神界将所有战争都依赖在酆都军庠的人身上，他们胜利越多，神界就越来越信任他们，直到酆都军庠成为信仰，到时候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战斗部署，都不会有人怀疑，而那个时候，神界绝大部分兵力，也肯定是由酆都军庠的人指挥的。前面就算胜利一百次，在刻意的安排下，阴司损失都能控制。
    时机成熟后，酆都军庠的人会全面失败一次，而这一次，就是彻底将神界连根拔除的机会。
    玄雅点头应好，我又说，“对了，告诉你师叔，酆都军庠的人并不是信奉神界，而是信奉我，所以我可以指挥他们，让他不用担心。”
    九天玄女让我把阴司当成假想敌，我照做了，但我还加了一条，那就是在教他们的过程中无限在其中提升我的地位，现在的他们，除了青玄和姜尚之外，其他人，全都唯我命是从，九天玄女的话都不一定比我的话管用。
    我跟玄雅聊了不久，门外有人前来，道，“我们是来送玄雅姑娘的。”
    我说，“等下，收拾一下东西。”
    我帮玄雅把她的东西收拾好，送她出门去，玄雅依依不舍，因为眼睛看不见，从我身边离开半刻，都会没有安全感，刚出门就愁眉苦脸，欲哭无泪。
    我上前道，“这次回去之后，师父就帮你找回眼睛。”而后看了下这些兵将，说道，“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此时卞庄从后方骑马过来，“我亲自护送，你还不放心么？”
    我道，“还真不放心。”
    卞庄叹了口气，“想想当年在神界，你可把我骗得好惨，谁能想到，你有朝一日会成为神界阶下囚，已经在这里困了这么久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会把她安全送到，就当是还了你当年人情，护送她的不止这些人，我还准备两千人，这阵仗，比我出行还要大。”
    我没回卞庄，走到玄雅面前，本想说几句矫情的话，但实在说不出来，只说了句，“回见。”
    玄雅点下头，进入辇车，护送军队离开，我一路默默跟随着，直到送出了酆都城，我才得以返回。
    这次直接去了酆都军庠，军庠的人都听说了十九大获全胜的消息，振奋不已，我进去皆行礼道，“老师，我们赢了。”
    我笑了笑，“我知道。不过这只是第一场，接下来你们也该上场了，今天我在森罗殿为你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机会。”
    众人说，“我们听说了，老师在殿上与众大臣相争，我们感激涕零。”众人拱手行礼。
    我走到上方坐下，他们并排站在我面前，我说道，“接下来神界要打抱犊山、蟠冢山、殷商、桃止山这四处地方，我全争取到了，这四处地方中，殷商和桃止山最为重要，殷商就由阿二你挑选四个师弟去，桃止山，老大你挑四个师弟去，抱犊山和蟠冢山，剩下的五人组队，自己选择。”他们立马商量起来，我打断他们说，“你们下去自己商量，其他人出去，老大老二留下，我有话跟你们说。”
    其他弟子离开，姜尚和青玄留下来，我看着青玄道，“殷商有昆仑守军，还有纯阳子帝辛坐镇，我应该让老大去，知道为什么选择让你去吗？”
    他想了想说，“不知道，请老师明说。”
    我说，“因为你利欲心太重，打仗重在击溃对方，而不是杀人。如果我把你派到桃止山，那里是神荼郁垒陈莹莹在守，制衡你的人不多，不知道你会造成多大的杀孽，殷商不会有这样的问题，纯阳子和帝辛两个人都可以压制你，你杀不了太多人。”
    他诧异看着我，“老师怎么知道我会杀很多人？”
    我笑了笑，“因为你是青玄，你跟他们有仇，当年你是被驱赶出青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