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托女孩的真实人生

一 我叫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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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ak,跟那个全球著名的武器没有关系,纯属是新人入职的代号,用来识别酒托女孩。本来分配的代号为rj,有些绕口,缠着队长要求更换个好听点的,开始还不同意,经过二十多个电话的轰炸,甚至以离职为要挟,终于妥协。在全员通讯录里,找到这个已离职的托妹号,说像机关枪一样的代号,很霸气,也希望我的业绩能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的爆发式增长。/p
    酒托女孩这个名头,暂时还托不起。只是经过一周的陪训,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如同等猫上钩的小白鼠,前程未卜。未接过任务,未做过单,马上跑路,和普通小姑娘没什么区别,反过来说,那些经验高深的托妹,离职后找个写字楼上班,不也以白领自居吗。/p
    按照公司要求,在酒吧附近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买一张代记名手机卡,塞进果6手机里,给传号人发条短信。ak,北京,女人街。发完短信,与摊主聊会天,让他多准备一些黑手机卡,会经常购买。摊主是个春风满面的大姐,龇着一嘴的大黄牙,说话带着笑,听话也带着笑,像个胖胖的弥勒佛,特和善。一直聊到中午,问我要不要吃盒饭,拒绝了好意,拿着送的两张美甲代金券,离开柜台。下楼找到美甲店,窝在沙发里,打发时间。/p
    女人街—北京著名的商业街区,以时尚女性服装为主打,韩版服饰为卖点的零售商圈。地处北京第二使馆区,周边商业酒店、成熟社区林立,酒肆餐饮密布,是一个聚集人气,繁华喧闹的地段。/p
    这里是豪哥新开发的区域,用他的话说,一片崭新的黑土地,肥沃而又美丽,等待着我们去开拓,不断前进,创造辉煌,构建属于我们的新天地。我不屑于他描绘的蓝图,但不能表现出反感,毕竟属于他的团队管辖,怕被穿小鞋,也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承着。暗自诽腹他的虚伪,他是队长,我是队员,就我俩,谈个屁的创造新天地,创造个小孩还差不多。/p
    豪哥是老板的表兄弟,过年喝酒的时候听说这行赚钱,转过头辞掉深圳的工作,跑这家公司,跟着一个老队长混了半年。为方便自己创建团队,他还从乡里找来几个女孩,加入老队长团队锻炼。成立新团队的时候,他找老队长索要自己招募来的酒托女孩。老队长的拉着老板、豪哥一起喝酒,没喝几杯便老泪纵横,端着酒杯表明支持他单干。又苦口婆新地说,虽然有几个女孩是豪哥带出来的,但团建不易,从新人带成熟,尽心竭力,也下不少血本。那几个女孩还是留下吧,豪哥招新人的事情,他包了。/p
    豪哥勃然大怒,抓住老队长衣领挥拳就打,旁边的老板看架式不好,没等拳落下,一把推开豪哥,说不想干就滚,想干就重新来过。没等豪哥说话,又说,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事好商量不是。这时候豪哥才知道,原来老队长跟老板也是亲戚,想想也便认了,让老队长保证三个月内,给他招五个新人。/p
    还别说,老队长没有失言,在豪哥马不停蹄地走穴时,招来一个新人,就是我。/p
    农村的院子里,有人的时候,很少关大门。陌生人拜访,都会在大门口喊一声,有人吗,听到回应才会进院子。而熟人则一声不吭的直接进院,看不见人的时候会喊一声人名,看见人则直接走过去打招呼。所以老队长来的时候,我正穿着一身破衣服喂牛,见他来,娇嗔他一大早也不打个招呼,脸没洗头没梳的。扔下手里的料盆,让他等会儿,自己跑回房里梳洗。/p
    老队长笑笑说:“咋是你喂牛,于洛呢”/p
    于洛是我男人,结婚三年。我在房里梳着头,瞅一眼里屋炕上,大兵正搂着一岁的儿子睡觉,向屋外喊道“这死鬼,昨晚通霄打牌,才睡一会儿,有啥事,我叫他起来”。/p
    老队长忙喊“别喊他,刚好,我找你。”/p
    “找我?”我有些惊讶,手掐着头发,嘴里叼着皮筋,走出房门,走到老队长旁边的时候,马尾辫也刚刚扎好。“又是去干那个,上次不告诉你了吗,不去”。随手抓起矮凳,递给他,自己也拿一个坐下。/p
    老队长姓邛,单名一个兵字,村里人普通话不好,喊他名字,喊着喊着变成了穷腚。谁家婶子喊他去帮忙,直接叫穷腚啊,帮婶个忙。邛兵和于洛是发小,光屁股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只是这两年一个跑北京干酒托行业,一个到处打零工。/p
    去年刚坐完月子不久,跑我家来,说你于洛挣不了什么钱,小美长的不赖,不如去北京跟他干,一个月挣个几万块钱,干一年就能在县城,买一套大房子。于洛觉得,天天跟男人喝酒,骗人钱,是不光彩的事情,没有跟我商量,借口说孩子离不开奶,拒绝了他。其实跟我商量,结果也一样,对于这个未知的,有些不正经的工作,也不会去做。/p
    邛兵哈哈笑着说:“你就帮哥一个忙,就干俩星期,陪训一个星期,干一个星期,说干不了,辞职就行”/p
    “为啥”/p
    “我有任务,招新人的任务”,他俩眼挤着,皱着眉头瞅我。/p
    “有啥好处”我抓过一个盆放在脚下,随手抓起玉米,往盆里碾着玉米。“我还要看娃”。/p
    “陪训完,分配一部果6手机,你走的时候,我想办法让你拿走,”。他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那感觉就像是,来之前已经深思熟虑过。不过那部手机,深深地吸引着我,想想自己那部,给娃拍个照片都会死机的二手机,屏幕碎了一个角,都不舍得换。能不花钱得到一部果6,代价也只是去北京玩两个星期,管吃管住的,也挺好。便应承下来,自己说服于洛。/p
    搭上去北京的动车,第一次坐动车的我,感觉好舒服,一点儿也不晃。虽然也坐过村里的大奔去城里,那感觉不如坐动车好。出发的时候,于洛没有送我,说出了门,就别再回去。我没有说服他,也说服不了他,因为他觉得干酒托就是卖,跟卖身差不多,是让他失去男人尊严,在村里抬不起头来的事情。还举例子说村里于莉在城里ktv,当大姐,被老瘸子碰见,在村子传开后,一家人在村里见谁都躲着走,多丢人。/p
    我说我想要果6,你给我买,我就不去。他顿时怒不可遏地掀翻茶几,大喊着,你一个天天在家带孩子的老婆娘,最多打个电话,接个电话,要那么好的手机干嘛。吃啊。我没理他,冷着脸,抱着孩子跑回娘家,告诉老太太要出趟门,怕于洛带不好孩子,放这两周。/p
    从吵架到坐车离开,我和于洛谁也没理谁。/p
    一直想美甲,培训的时候没有钱,看别人美甲很羡慕,抓着小姐妹的手翻来覆去的瞅,小姐妹也配合地告诉我,自己的是最流行的款式,才二百块。不是拿着优惠券,也不会去美甲,从楼上走到楼下的时候,也在想这件事情。但是每次五十元的优惠,对于我来说冲击力太大,一直握着它,走进美甲店,直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在犹豫。/p
    选了个价格比较低,又中意的款式,硬着头皮做美甲,女人谁不爱美,天生丽质的人都在美,何况我这个穿着土鳖的村姑,再不美,更落后了。/p
    豪哥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买衣服,嫌弃我穿的太破。我直言没有钱,他哭笑着说,麻皮的穷腚介绍的什么人,这么穷。然后问我卡号,不一会儿转过来三百块钱。/p
    美甲师笑着说我牛,她没钱的时候,男朋友直接说没钱不买。我没有说话,内心有些郁闷,想起每年过年的时候,外地回来的小姐妹们,要么穿的光鲜亮丽,要么拿着好看的包,好看的饰品,用着名贵的化妆品。那些小姐妹们,还不如自己漂亮,上学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拱着自己的,现在可好,谁都是一阵显摆,连内裤都夸出花儿来。/p
    那时候对她们一脸鄙夷,觉得在外面学坏了。可是当自己在陪训课上,小姐妹聊天的时候,完全格格不入。虽然也在市里呆过一小段时间,可完全跟不上她们节奏。特别不理解的是,她们连跟男人上床的事儿都聊。/p
    其实县城,镇里也有美甲店,但于洛不让去,说贵,还没用。那时候认为男人说的都是对的,没有去过。现在觉得自己特傻,一个被初恋拖累的傻瓜。/p
    美甲完事,照照镜子,亮光光的甲油下,五彩斑斓的,还真是漂亮。我掏出手机,借着灯光,用各种姿势拍照,拍完还发了朋友圈。然后上楼去服装层,按照豪哥的指示,砍价买了一件35元的白色短t恤,55元的牛仔短裤,15元的黑色安全裤,75元的淡蓝色船鞋。又去小商品层买了18元的唇彩和一些眉笔之类的化妆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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