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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忠亲王府上有异动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中其他人手中, 眼见着要过年,原以为义忠亲王能忍得住这一时,没想到还是没办法安安生生过个好年。
京中形势复杂, 盯着义忠亲王的不只一波, 也只有皇帝一直当他宠爱的儿子还是那个事事以他为尊的好儿子了。
恭谦王府, 涂景珏笑着捏着手中的棋子,挥挥手让前来汇报消息的人离开。
既然涂景瑞已经开始动手, 他也该让他那好父皇看清楚, 这个一直被他宠着的儿子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义忠义忠, 看看他那好儿子到底占了哪一样。
对于他们兄弟几人封号,涂景珏一直嗤之以鼻, 只说他自己, 恭谦亲王?也不知道他们家父皇是要他对谁恭又对谁谦, 涂景瑞担得起吗?
一个人执黑白两子掌控整个棋局,涂景珏看着手底下的棋局出神, 不一会儿, 书房的门便再次被敲响。
朗声让人进来, 涂景珏将最后一颗棋子放下, 然后抬眼看着来人, “怎么, 又有什么消息?”
“爷, 七爷那边传来消息, 他今年就留在函谷关不回京城了。”长乐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 然后将刚送过来的信递了上去。
“又不回来?”挑了挑眉看着手中的信件, 涂景珏摇了摇头叹了一句,“不回来也好,等到明年也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
他们兄弟俩明面上水火不容,那也都是为了自保,两个母族势力不小有关系亲密的皇子,就算义忠不对他们出手,他们那好父皇也绝对容忍不了。
毕竟在那位心里,是儿子的就只有义忠一个罢了。
拆开信封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里面还夹着长垣打的小报告,涂景珏哭笑不得的将信收好,跟景阳跟久了,长垣长恒也越来越没个正行。
“让他们安心待在灵宝城即可,义忠已经沉不住气,不出一个月,事情就能收尾了。”走到一旁的书桌上提笔写着什么,涂景珏温温吞吞说着,眉眼间却带了显而易见的肃杀。
等主子将信写完,长乐上前将信封好,看没有什么其他吩咐后才带着信封离开。
七爷不肯回京城的原因他也能猜到一些,就是怕在这里他们家主子束手束脚,不过还好,这种日子总算要过去了。
灵宝城中,谢琼也没什么大动静,就是时不时带着兵马在四周走一圈,但是就是这毫无目的的做法激出了不少钉子。
已经知道了京城恭谦亲王是什么打算,谢琼也不急,反正涂景阳在灵宝城,看在这个同胞弟弟的份儿上,恭谦亲王也不会对谢家动手。
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是同盟,自相残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一点一点不紧不慢在城中拔着钉子,谢琼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让龙椅上那位如何惊怒,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再恼,他也没法分出精力来函谷关了吧。
只因为不只真假的消息就直接对边关守将下杀手,皇帝的做法实在有些过了,就算他谢琼有罪,那也该是被带回朝廷带上证据直接问罪,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暗中下手。
皇上已经老了,年轻时候的精明已经全部被花言巧语蒙蔽住了,那就让他再享受一下最后的花团锦簇吧。
底下越是风起云涌,表面就越是风平浪静,从近些天身边人身上看出了些许端倪,林暄每天跟在涂景阳身边,倒是难得的乖巧听话。
这几天跟在这名声不怎么好的宁安王爷身边,林暄也发现了这人不像传闻中的那般阴险,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道这人和他们家将军私底下说了什么,在这府中,他干什么都没人拦着,时不时和长恒切磋切磋,再听听长恒的唠叨,就连涂景阳在书房中办事儿都不瞒着他。
要不是清楚自己的身份,林暄都以为这是回到自己家了。
小心翼翼观察了几天,林暄发现涂景阳在这里完全和出来散心一样,没有一点儿要办正事儿的自觉,也就他们将军时不时来城里走一趟说些事情才让他有一种要变天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那些大事儿和他都没有关系,他现在只要好好保住自己不给家里以及他们家将军添麻烦就够了。
一大早起来收拾好自己,清清爽爽的林暄看院子里还没什么动静,想着昨日阿甘来信说今天要进城便直接去旁边敲了长垣的门。
宁安王爷身子金贵,他还是不去打扰了,还是脾气好的长垣最得他心。
林暄在这里进出都没什么限制,长垣开门听他说了今天要出门也没想太多,叮嘱了一番出去小心然后就任他出门了。
去后院看了看睡的迷迷糊糊的里飞沙,林暄也没走正门,直接从小门出了府邸直接朝着城门而去。
想着现在还早,阿甘应该来不这么早,林暄在路上买了个热腾腾的烤红薯一路拿着,还没到城门口就发现阿甘已经在那儿站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长个儿的时候,在扬州城中阿甘还和他差不多高,来这里半年,林暄自己还长着个儿,但是阿甘已经明显比他壮实了也比他高了。
想着自己只是发育比较晚,他爹和他哥各自都不低,他以后也肯定不会是个小矮个儿,所以,在身高方面林暄只是悄悄嘀咕了几句,之后也没想太多就将这事儿扔一边儿了。
挥了挥手让阿甘到旁边的茶棚里来,林暄将包好的烤红薯分出了一个,然后一边啃红薯一边说着这几天一个人在城里的事情。
林暄自己在灵宝城根本没什么危险,有谢琼和涂景阳两方护着,怎么可能还让他有危险,但是好几天都没回军营,为了避免阿甘担心他还是将自己这几天干了什么都说了一遍。
拿着包在纸里的烤红薯,阿甘耐心的听着,等他说完之后才渐渐放心,“没事儿就好,这几天军中调动有些大,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阿甘这么说,林暄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有些事情阿甘并不知道,因此也没多嘴说什么。
他一个人提心吊胆就够了,阿甘太老实了,这些事情还是等尘埃落定再说吧。
和阿甘在茶棚说了好一会儿,看时间也不早了,怕阿甘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林暄也不耽搁他的时间了。
他们俩只是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就算有危险,费点心思也就躲过去了。
看着阿甘离开,林暄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朝四周看了一下就冲着不远处的摊位而去。
不管在什么地方,林小爷对那些小吃都爱的深沉。
好在还想着不能在外面耽搁太长时间,林暄买了一堆东西后便一刻不停朝着府中而去。
收拾好自己的涂景阳照例先看了从京城中传来的消息,然后才想着今天要干什么,说实在的,有谢琼自觉将事情都担在肩上,他还真没有太多事情要管。
长垣一早就说了林暄出去了,涂景阳也没有等他,自顾自吃完了饭便在暖洋洋的房间里看着新讨来的话本。
前些天刚病过一次,长垣死活不肯让他再去外面闲逛,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随从,涂景阳只得在书房里打发时间。
林暄拎着东西回来,问了涂景阳在那儿之后就便直接朝着书房而去。
熟练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有声音传出来之后才将门推开,看里面只有涂景阳和长垣,林暄也没什么拘束,关了门就邀功似的举起了手上的一包包吃食。
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少年人,涂景阳笑着将桌子上放着的书全都收了给他放吃食,心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儿。
除了一些小点心之外,林暄特意在城门处买了四个烧饼,正好涂景阳长垣长恒都有份儿,不过看长恒现在不在场,早上只吃了一个烤红薯的林小爷已经在考虑一个人吃掉两个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两个大人看着将一大早出去买东西的小孩儿将吃食分给他们,就算没打算吃太多但是也都接着了。
打开纸包啃了一口热烧饼,林暄咽下去之后才开始说他今天早上出去干了什么,与其让涂景阳不放心去查,还不如他自己先说,反正也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将烧饼盖儿撕下来放在旁边,林暄啃着松软的饼芯,然后将他一大早看到谁家门口晚上泼了水一晚上全冻上了谁家两口子清早就开始吵架说了出来。
放下书饶有兴趣听着林暄说着这些家长里短,涂景阳也没有觉得厌烦,在看到这人吃烧饼的时候不吃盖儿更是挑了挑眉将自己手中还没有动的那个也送过去。
“长垣吃烧饼就喜欢吃盖儿,其他人基本也都是,怎么你这小孩儿和旁人不一样呢?”抬眼看着旁边三两口将盖儿吃完的长垣,涂景阳一个没忍住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烧饼,林暄看着一脸好奇的涂景阳满眼的难以言喻,他吃烧饼不吃盖儿怎么了,还有谁要求吃烧饼一定要把盖儿都吃了不成?
林暄的想法全都表现在了脸上,掩饰住眼中的笑意,涂景阳打了个岔儿将这个话题略过去,然后接着听他说城中的趣事儿。
小孩儿气性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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