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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春华殿,怀瑾探望一番,见左右无人,才缓缓道:“阿蛮,以前你对我讲过杨贵嫔的城府极深,当时我就不信,今日面对面见了,亲耳听了,我还是对你的话表示疑惑!”
阿蛮抿唇轻笑,“这就更加说明她不是个简单之人了!”
“她到底怎么不简单了?”怀瑾追着阿蛮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让我也学习一二啊!”
“那可是一般人学不来的!”阿蛮道。
“你倒说说看嘛!”怀瑾不依不饶。
阿蛮叹息一声,低声道:“你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当初刚入内教坊,在被武氏发落云韶院之前,我和叶儿香葇三人是有机会入侍忠王府的!”
“对的,你说过,我记得,可是你没说你们是因为什么机会,也没说又因为什么没有进去!”
“当然就是因为杨贵嫔!”阿蛮道:“我们刚进内教坊第三天,就被武惠妃盯上了,武惠妃以莫须有的罪名要将我三人杖责致死,我三人正在挨杖责之时,杨贵嫔恰好来内教坊,她在武惠妃的棍棒之下救了我们的性命,后来我们才被发配云韶院,得已保留性命!”
“这是你跟武惠妃的纠结,与杨贵嫔有关系吗?”怀瑾不解地问道。
“接下来就有关系了!”阿蛮顿了一顿,怀瑾再不敢出言打断。
“一向淡漠闲散的杨贵嫔为何偏偏在那日到了内教坊?原来她是为她被囚禁在忠王府的儿子挑选舞伎来的,偶然间遇到我们正在受武氏责难,顺手救下了我们的命。”
“既是她来为忠王挑选舞伎解闷的,那她就该选你们三个啊?为何眼睁睁地看着武氏把你们送进了云韶院了呢?”怀瑾忍不住又问道。
“因为她知道我与武氏的过节,她知道武氏不会放过我——她怎么会把一个危险之人安放在自己儿子身边?”阿蛮道。
“原来如此。”怀瑾问道:“可是,你和忠王那么好——你恨杨贵嫔吗?”
阿蛮点点头,“原来,恨过,但是现在,我不恨了。自从我失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一个母亲对另一个母亲就没有恨了。”
“可是,做为一个有情之人,你错失了与忠王长相厮守的机会哪!”怀瑾替阿蛮报不平。
“换了我是杨贵嫔我也会这么做的,你不知道,当年的忠王,险些胎死腹中——”
“噢?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宫里的事,还真是多种多样啊!”怀瑾笑了一笑,话里话外,好像把自己排除在“你们宫里”之外。
“当时太子也就是当今天的圣上,实力不稳,而太子姑母太平公主野心勃勃,处心积虑挑衅太子之位。甫入东宫不久的杨良媛初有妊娠。自古以来,借口耽于女色难当大任而行废立的例子不为少数,太子侍读张说极力劝阻太子堕掉杨良媛腹中胎。杨良媛深明大义,心甘情愿以腹中之子换取太子位置安稳。只是,她跪求太子与张说,求他们允她与腹中之子三个月的母子之情,纵使太平公主眼线密布,她以母子二人性命担保,三个月内绝不被发现,待三个月后胎形出怀,再行墮胎之事。”
“三月之期一到,李隆基怀着对杨氏母子无比愧疚之心,亲自熬制隋胎草药,为防干扰,他屏退左右,一人于内室架火熬药,许是那时的太子太过疲惫,药未煎好,伏案而憩的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睡梦里见一位白衣神人,鹤发童颜长须,身披金甲,手拿长戈,围着煎药的瓦罐转了三圈,那瓦罐居然竟自倒掉。太子梦中惊醒,只见药罐果真翻在地上。重新煮药,不知不觉又入梦乡,醒来后,状况同前。又反复一次,同得此梦。次日说与张说,张说一听,干脆跪下来,说‘太子殿下,此乃天命,此胎不能去!’于是,大唐才有了三皇子李浚!”
“哇,这么离奇!”怀瑾吃惊不已。
“比离奇是更残忍的是痛心!接下来的事啊——”
“又怎么了?”怀瑾急不可耐的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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