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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实釉,你以为你在这胡说八道就会有人相信?”
“胡说八道?”白实釉冷哼一声,瞳孔微微一缩,迸射出冰冷的寒意,盯着苏文眉道:“苏文眉,有些个事情,不是时间真的能磨灭的,二十多年过去了,你难道就真的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了会怎样么?”
思欣的手一直被白实釉握着,此时此刻,她觉得特别的暖,白实釉于她来说,不单单是自己的老师,而且还是自己的婆婆。
只是,这个婆婆在这之前,一直都是以一个老师的身份关心学生那样关心她的,而现在,白实釉是以婆婆的身份关心儿媳妇。
不,准确的说是白实釉是以当妈的身份在关心着自己的孩子,而这样的关系让她觉得特别的温暖!
“思欣,妈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你进去看看逸辰,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人是你。”白实釉的手放在乔思欣的肩膀上轻轻的压了下,像是给予她力量。
思欣抬头看向白实釉,看着她坚强而又柔和的目光,胸口一滞。鼻子酸酸的,莫名的觉得暖。
“谢谢。”她哽咽着说了声,正欲推开门,那边即刻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回头,看到万国芳和萧振声跑过来了。
“怎么了?”万国芳跟萧振声走过来,看到监护室门口站着这么多人,赶紧问了句。
“这里是重症监护室门口,你们要争论问题可以去外边,在这里吵会影响到里面的病人,希望家属能配合医院。”护士走过来打着招呼,如果不是碍于萧家的权势,早就过来阻止了。
众人的脸色在瞬间都变得不那么好看起来。
万国芳走过来,当看清白实釉之后整个人僵住在那,一时间,居然连反应都忘记了。
尤其是,她看到白实釉紧紧的握住乔思欣的手。
白实釉不是在北方么?什么时候来的滨城?还有,她跟思欣什么时候见面的?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还有,逸辰的义父张国良,怎么也跟她们站在一起呢?
“奶奶,我想进去看看逸辰。”思欣走过来,目光落在万国芳脸上,真诚的恳求着。
万国芳这才反应过来,把眼里对突然见到白实釉的震惊收敛起来,然后才看着思欣道:“刚刚医生说了,逸辰不宜打扰,思欣,你还是先回病房去休息吧。”
万国芳说完这话,视线落到白实釉身上,然后,又落到现在的儿媳妇苏文眉身上。
“思欣,你先回去休息,我听说你也受伤了。”萧振声过来低声的劝慰着她:“如果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照顾好,又怎么去照顾逸辰?”
逸辰望了萧振声一眼,对方眼里全都是真诚,她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然后由陆恺廷搀扶着她把她送回了病房。
“思欣,别怕,我跟你张叔叔会帮你的。”白实釉非常认真的对子乔思欣说,这一次,她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她一定要插手去管,哪怕是萧镇海出面也阻止不了她。
“义父。”思欣望着张国良,低低的喊了声。
张国良点点头,然后对白实釉说:“听到没,什么张叔叔,我是逸辰的义父,思欣这孩子,去年刚跟逸辰结婚没多久就来见过我了,她去年就喊我喊义父了。”
“既然是义父,那就更应该义不容辞的帮助思欣。”白实釉一脸正色。
“好,我听你的。”张国良笑着答应,好像自己一点原则都没有了似的。
“那思欣,你好好休息吧,”白实釉见思欣一脸的疲倦,想着她这刚怀孕,又出了车祸,身体和精神双重压力,是该让她静一静先。
“好,那我眯一会儿。”
于是,白实釉几人这才走出病房去。
而病房门关上的那一霎拉,乔思欣翻身,把整个头埋在枕头上,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她刚刚不敢在白实釉和张国良面前表露出来,其实她很怕,很无助,甚至,很茫然!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苏文眉一直很反感她,如果趁机让她和萧逸辰离婚,那她要怎么办?
还有孩子,在肚子里才三十多天的孩子,萧家人是怎么打算的?
如果,萧家人故伎重演,就像当年赶走白实釉一样,只留下孩子不要孩子的妈,那她岂不是在陆家就是一个生子工具?
此时此刻,乔思欣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人抛到大海里的人,四周是茫茫的海水,她连一根浮萍都看不到,只有等着被海水吞没的命。
而萧逸辰,是那根唯一可以救她的浮萍,所以,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萧逸辰苏醒过来!
如果萧逸辰能在一年之内醒过来,那她和他的婚姻还有继续的可能,如果一年后,她孩子生下来了,萧家还会容她留在那吗?
答案是否定的,萧家估计只留孩子不留她!
现在的她,必须要坚强,首先是要把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然后不能让二十年的历史重演。
如果萧逸辰在一年内醒不过来,那么,要她和萧逸辰离婚,她必须要带着孩子,否则,她坚决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至于萧逸辰,不管他情况怎样,也不管她以后会不会被萧家赶出来,她都必须要等他,一直等下去。
。
白实釉站在病房门口,满脸惆怅,心里全都是不安。
“恺廷,谢谢你通知我。”白实釉真诚的道谢。
如果不是陆恺廷通知她,那她连自己儿子儿媳出车祸都不知道,估计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其实陆恺廷也没想到那么多,还是林新雅提醒他的,说听乔思欣说过,她的大学教授是萧逸辰的生母,而那大学教授对她很好什么的。
陆恺廷赶紧说:“这是应该的,主要是思欣在萧家一直被萧夫人排斥,而思欣的爸爸又忙,我们总得有人帮她才是。”
阿雅也在一边说:“阿姨,思欣的事情你就多费点心,我自然也是想帮思欣,可我们的关系在那,跟萧家人不熟,估计能帮上的有限。”
白实釉点点头,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她还保持沉默,那真的就不配为人母了!
“恺廷,你跟阿雅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可以了,你们都是上班族,也不能整天都请假的。”
陆恺廷和阿雅点点头,俩人又和白实釉说了几句,然后这才转身朝电梯方向走去。
这边陆恺廷和林新雅刚走,一道人影就已经窜到跟前了,白实釉看着那张和苏文眉有几分相似的脸,冷哼一声道:“苏小姐,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什么叫鬼鬼祟祟的?”苏珊珊对白实釉用在自己身上的成语非常不满:“我来这里看我的表哥,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见不得光?”
苏珊珊对白实釉说这话时,语气非常的不屑!
白实釉轻笑一声,脸上却是非常的不以为然:“苏小姐,这话,是你姨妈对你说的?”
“这还用得着姨妈跟我说?”苏珊珊一副我一眼就明了的眼神:“你看看你都多大年纪的老女人了,还穿成这样,不是出来勾引男人的么?”
“呵呵,德行和你姨妈差不多,不过智商方面,可能还不及你姨妈呢,人家是一代强过一代,貌似你们苏家却恰好反过来了。”白实釉说这话时,语气极其淡漠疏离。
“你。你居然敢说我们苏家?”苏珊珊气得脸色特青着。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说的?”白实釉冷笑出声,看着眼前的苏珊珊道:“回去告诉你姨妈,没事别总操那么多不该操的心。还有,得到的东西要好好的珍惜,不要一个不小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到。”
白实釉说完这话,转身朝旁边的走廊走去,留下苏珊珊一个人在这里气得哇哇大叫。
。
“文青,你先回去吧,思欣这边我有些不放心,这几天就先在医院守着她,你先忙你的事情去吧。”
病房门口,白实釉略带几分歉意的对张国良说。
原本张国良从北京回来是筹备他们俩的婚礼的,可谁知道这刚开始着手筹备,萧逸辰和乔思欣就出事了。
张国良摇摇头,握住她的手,醇厚的嗓音柔和的道:“白实釉,我就在这陪着你,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这里。”
“没事,你不用担心,就算是他站到我跟前,我也不会害怕的,他已经伤害不了我!”
白实釉长长的眼睫毛垂下,声音虽然说得极其淡然,却已经没有之前对苏文眉时的那般气势,而且明显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酸涩。
有些伤,只是年久日深,被厚厚的岁月尘土所掩盖,一直以为早已经好了,可这会儿轻轻的去扯动一下,才知道好的是伤,疤一直都在,所以痛,也从来不曾真正的消失。
谁说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她这疤都结二十几年了,为何现在稍稍抽痛一下,还是痛得如此的厉害?
“白实釉,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张国良伸手把白实釉揽进怀里轻轻的拥着:“如果你累了,困了,靠着我就好了,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撑着,你要时刻记得,现在你是有丈夫的人,你的丈夫会和你一起承担!”
白实釉点点头,鼻子略微有些发酸,温热的液体涌上眼帘,心里,也涌上一丝丝的暖意。
她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倚靠着他的肩膀,深吸了口气才柔声的道:“文青,谢谢你对我的支持,也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
“傻瓜,我们俩马上就是夫妻,夫妻间不是有什么都共同承担的么?还说什么谢谢?”张国良用手顺着她的背,轻轻的安慰着她。
。
重症监护室里,万国芳和萧振声一起进了萧逸辰的病房,看着病床上脸色死灰白的萧逸辰,俩人的神色都无比的沉重。
“振声,这要怎么办啊?”万国芳颤抖着声音问身旁的大孙子。
刚刚听到孙子在抢救,万国芳的心跟着就惶恐起来,逸辰,可是萧镇海唯一的亲生儿子啊,也是萧家真正的继承人!
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她哪里还有脸去见她的老头子,萧家,连跟独苗都留不住了吗?
车祸制造者已经查出来了,居然就是绑架乔思欣的汪雪雁,她见自己事情败露了,想着不死也是坐牢,还不如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汪雪雁这个人,万国芳之前根本就没听说过,也还是这次萧逸辰出了车祸她才知道,原来是几年前萧逸辰撞到的人。
可就算萧逸辰几年前酒驾撞到了她,那这几年萧逸辰也并没有无情到不管她啊,不一直都在负责汪雪雁的伤病么?
而且,因为汪雪雁不好找工作,萧逸辰还让她到自己公司来实习了不是吗?
萧逸辰对汪雪雁如此的有情有义,汪雪雁为何还要恩将仇报?
绑架乔思欣,然后把乔思欣弄到那皇廷会所去,她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奶奶,相信逸辰,他肯定会挺过来的!”萧逸辰安慰着万国芳,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谱。
万国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和萧振声一起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一直等在外边的苏文眉见万国芳出来了,而且脸色非常的不好,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紧张的追问着:“妈,逸辰他——没事吧?”
“之前在这里是怎么回事?”万国芳沉着脸追问着。
昨晚,万国芳等人回去了,早上萧镇海接到公司电话要主持一个会议,于是又赶到公司去了,万国芳便由司机开车送过来。
路上塞车,刚好接到苏文眉的电话,说她从北京回来了,于是万淑便让苏文眉直接来医院,说她也正在赶来医院的途中。
只是,她没想到,等她赶过来时,却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苏文眉和乔思欣剑拔弩张的对持着,中间还穿插了白实釉。
“妈,我刚刚拦不住思欣,逸辰就是因为她进去才出的事,估计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苏文眉的脸略微有些僵硬,沉着声回答万国芳的问题,而那张被白实釉狠狠甩过一巴掌的脸红肿着,五指印清晰,被萧老夫人给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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