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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眉就站在那里,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的是那句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她的心好似被无数根针在扎着,那种痛楚的滋味,清晰无比,却也痛得泣血。
“那你爱着谁?是她吗?你的前妻白实釉?”苏文眉双目赤红,像是跳跃着两团不甘心的火焰。
“白实釉那个女人那点值得你爱了?自私自利,而且还在外边跟别的男人狼狈为奸,萧镇海当初如果不是她狠心的把我推倒,我们的孩子会早产夭折吗?一个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下得了手的女人,也值得你去爱吗?”
苏文眉站在那里,用红花的眼眸瞪着他,一字一字的吼叫着。
萧镇海站在那里,双手死死的握紧成拳头,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才冰冷着嗓音回答:“苏文眉,有些个事情不需要我来说那么明白,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跟白实釉离婚,而你能嫁给我是出于什么原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我劝你赶紧把这字给签署了,省的我们俩法庭上见,真到了那一步,我想你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萧镇海说完这句抓起旁边的公文包转身就要离开,他根本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个丑陋无比的女人,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爬到这女人的床上去的。
苏文眉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离婚协议,心里一慌,伸手一把抓住萧镇海的手臂:“镇海,留下来,我们有什么而已好好说,求求你,看着二十几年的夫妻份上,不要离婚,不要赶我出去!”
她无比痛心的祈求着,实在不敢去想象,如果和萧镇海离婚了,没有了萧夫人这层光环的笼罩,她要怎么生活下去。
即使,这个婚姻早已经是个空壳子,即使,这个婚姻早已经失去了实际上的意义,可她也认了,谁让她爱这个男人呢?而且,还爱到了骨子里!
想当年,为了能成功的抓住这个男人,她费了多少心思,现在,怎么能白白的把这个男人拱手让人?
“苏文眉,你给我放手!”萧镇海的脸色冰冷黑沉,看着眼前死死拽紧自己的女人:“事情都发作到这个地步了,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吗?我们俩之间没有爱情,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我愈加的厌恶你,这样好聚好散是我们俩最好的结局!”
说完这句,萧镇海身上去掰苏文眉抓住他胳膊的手,想要让她赶紧松开。
可苏文眉却是卯足了全部的力气,任由萧镇海怎么用力都无法把她那十根手指头从他的手腕上掰开下去。
“镇海,我爱你啊!”苏文眉悲痛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着的响起:“我爱你,镇海,我是这么的爱你啊,因为爱你可以不顾一切,难道这样的爱还不够吗?!”
“镇海,白实釉已经另外结婚了,你跟她没有任何可能了,就让我们俩这样一直走到老好不好?不要离婚啊,我不要跟你离婚啊!”
苏文眉死死的抓紧萧镇海的手腕,声音悲壮的响彻在偌大的客厅里,因为激动,因为惶恐,长长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萧镇海手腕上的肌肉里。
“你给我放手!谁喜欢你这样费尽心机的爱情?!”
萧镇海猛的用力,抓住苏文眉的手臂用力一拉一甩,动作太猛,苏文眉猝不及防的被推开,整个人朝后蹬蹬的几步,最终退到酒柜边才背靠住酒柜才停下来,只是身子摇晃了两下,还是没站稳,然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坐在那里。
“以前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调查过,苏文眉,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萧镇海走上前来,用手抬起苏文眉的下颚质问着。
“苏文眉,你把我当成傻瓜耍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我都在为当年你死了的那个孩子内疚着,想到你唯一的孩子失去了,想到你这辈子再也不能做母亲了,我就不敢轻待你半分,总觉得给你一个萧夫人的身份都弥补不了你那份失去的亏欠。”
“可是,苏文眉,你的孩子真的死了吗?你费尽心机,不惜去杀死别人的孩子来欺骗我,目的就是要把我从白实釉手上抢过来,势在必得不择手段!”
“苏文眉,你的爱太自私,这样自私的爱情我承受不起,更加无法消受,如果都像你这样,那我是不是也要不择手段,想尽办法的白实釉从张国良身边抢过来?!”
“所以,苏文眉,不要跟我说你爱我,因为我恨你,对一个恨你的人,你如果还爱得起来,那真是大脑有毛病了!”
萧镇海的双眸暗红,两团发怒的火焰在眼眶里跳动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把她的胸膛刺穿,想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不是红色的。
“你恨我?你居然恨我?”苏文眉的眼神里充满着不甘心:“萧镇海,我这么这么的爱你,你不回应我相同的爱就是了,你居然还——恨我?!”
苏文眉想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整个人从地上翻爬起来,一下子扑上去,抓住萧镇海的手臂低头,张开嘴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手腕传来的痛让萧镇海愈加的清醒,他阴沉着脸,从牛皮袋里抽出另外一份文件来狠狠的砸在苏文眉的头上。
“拿去,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萧镇海攥紧成的拳头青筋暴露,跳跃着火焰好似要吃人的目光让苏文眉的心当即颤抖一下,看着头上掉下来的文件,惶恐得已经不敢伸手去捡了。
“苏珊珊不是你堂妹的女儿,因为你堂妹是先天性不排卵,根本无法生孩子,而珊珊是你当年生下来的那个女儿,她根本就没有死。”
萧镇海无情的指出当年的事实真相,苏文眉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一直担心着的事情居然被萧镇海知道了。
“是,珊珊的确是我生的那个女儿,”苏文眉迅速的在脑海里组织着语音:“当年珊珊孩子生下来时已经憋气过去了,我以为孩子救不活了,所以才跟你说孩子死了,可谁知道后来又活过来了,而我想着如果孩子活着你很可能不会跟白实釉离婚,而我堂妹恰好没有孩子,于是,为了让你跟白实釉顺利离婚,我便没有把孩子一直活着的事情告诉你。”
苏文眉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然后接着又说:“不过,镇海,虽然你不知道珊珊就是你的女儿,可珊珊这些年一直在我们身边长大,这多少也算是一种弥补是不是?我记得珊珊小时候你还夸过她机灵可爱。”
听着苏文眉满嘴的谎言,萧镇海冷哼一声:“你确定,苏珊珊是我的女儿吗?”
苏文眉微微一愣,手指攥紧成拳头掐进肉里,她牙齿一咬,心一横:“珊珊是我生的,自然是你跟我的女儿了!”
“是吗?”萧镇海讥讽出声,捡起地上的文件再一次砸在苏文眉的脸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孙珊珊是我的女儿吗?这可是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苏文眉的身体连同心脏都在空气中颤抖着,她战战兢兢的伸手捡起脚边的两张a4纸,是两份亲子鉴定报告。
一份是她和苏珊珊的亲子鉴定报告,她跟苏珊珊的母女关系值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另外一份是萧镇海跟苏珊珊的亲子鉴定报告,萧镇海和苏珊珊的妇女关系值只有百分之三的可能,也就是根本不成立。
“苏文眉,这就是你对我爱的表现吗?!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来跟我,谎称怀了我的孩子,然后还杀了别人的生下来的孩子来冒充,成功破坏掉我跟白实釉的夫妻关系!”
“这就是你伟大的爱情吗?你这是爱还是掠夺?”
整个客厅里响彻着萧镇海像狮子般发怒的声音,那声音恍如旁晚的潮水咆哮着向苏文眉汹涌而来!
苏文眉的心和身都在瞬间冰冷无比!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二十几年前她就不该动了善心把孩子留下来,如果当初直接把孩子用枕头给捂死,今天的她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结果!
难道,这就是一年之仁带来的后果?她做事,到底还是不够果断!
“苏文眉,你这份爱太沉重,背负着如此深沉的罪孽,我消受不起,这辈子,我萧镇海都不想见到你,所以,三天之内,你必须从我家搬出去,不得有误!”
萧镇海的手捏住苏文眉的下颚,几乎耗尽全是的力气才一字一字的说出这番话来,看着眼前这张狰狞的脸,只觉得无比的厌恶。
转身,抬脚朝门外走去,手里提着那只公文包,身姿挺拔,背脊僵硬,大步走向外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苏文眉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身边,除了那两份亲子鉴定还有一份离婚协议安静的躺在那。
下一秒,她一把抓起这几张a4纸,三两下撕了个粉碎,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仓惶的笑声和不甘心的嘶吼——
“萧镇海,我死也不会跟你离婚!”
“喂,萧逸辰,你说今天爸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晚上,乔思欣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本母婴书籍,见男人围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即刻把书合上,忍不住问。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我爸。”萧逸辰笑着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呢?长辈的事情咱们当晚辈的少操心就行了。”
“我没有要操心的意思,”乔思欣赶紧解释着:“我是觉得爸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他看见白老师和你义父也在高科技展馆里吧?”
“什么?你说我妈和我义父也去高科技展馆了?”萧逸辰惊呼出声。
乔思欣白他一眼:“你自己也在展馆里,难道连自己的妈都没看见吗?”
“展馆那么大,展位那么多,我当时只顾得看今年究竟出了什么样的新品,没注意看人群中都有谁啊?”
“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我妈跟我义父要去啊?”萧逸辰略微有几分懊恼的道:“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拦我父亲去高科技展馆的。”
乔思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萧逸辰的父母二十几年前就离婚了,这二十多年来老死不相往来,而萧镇海早在二十几年前刚跟白实釉离婚时就娶了苏文眉,而白实釉呢,现在也和张国良结婚了。
“白老师说他和义父的婚礼在七月份举行,”乔思欣打了个哈欠说:“刚好,我参加完白老师的婚礼就要去英国读书了,我们的孩子,估计得在英国出生。”
“英国出生就英国出生罢,”萧逸辰笑着说:“英国出生我们自己跟孩子相处的时间还多点,如果在国内出生,估计妈跟奶奶都得跟我们抢,到时我们自己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就少了。”
“可在英国出生的话我们会不会很累?”思欣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痛:“我要读书,而你要工作,我们俩都只有晚上才能陪孩子,那白天怎么办?”
“白天请人看啊,”萧逸辰笑着说:“放心吧,国外的公司很清闲的,到时候我时间多,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和孩子一起玩耍,偶尔忙请人照看就可以了。”
“是吗?”乔思欣皱眉,对萧逸辰的话持怀疑态度。
“当然是真的了,我难道还骗你?”萧逸辰笑着转移话题:“对了,你做b超没,咱们孩子现在长得怎样了啊?”
“还没呢,医生给我安排了下周的b超,”乔思欣把手里的书放下,突然想到什么,于是赶紧问了句:“对了,你说要给我求婚的,怎么到现在反而是没动静了呢?”
“什么叫没动静了?我这步在等最自然的浪漫求婚么?”萧逸辰笑着安慰她:“放心吧,等世界上最自然的浪漫场景到了,我就会主动给你求婚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乔思欣皱着眉头:“如果这辈子都等不到呢?”
“哪里可能会一辈子都等不到的?”萧逸辰笑着道:“有一种浪漫背景是每年都有的,只是效果或大或小而已,所以,一年只需等一次。”
“那你的意思是——你今年就会向我求婚?”乔思欣笑着开玩笑:“万一你求婚时,我说不同意怎么办?”
“你不同意?”萧逸辰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当即扯掉围在腰上的浴巾扑向乔思欣:“你敢不同意试试,我现在就用最原始的方式向你求婚。”
“啊救命啊啊萧逸辰你儿子在肚子里看着呢”
西山别墅,苏镇宽刚坐下,萧镇海的车后脚就跟到了,都没给他单独先见苏文眉的机会。
萧镇海的脸色明显的不太好,手腕上贴做一块创可贴,看上去十分的刺眼。而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苏镇宽看着这样的萧镇海,心里即刻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萧镇海赶在苏文眉前面来见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或者,准确的说,一定是他跟文眉之间的事情,因为今晚这样的情况,在之前的二十几年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
果然,萧镇海刚坐下,苏镇宽还没来得急开口就听到他说:“我跟文眉这婚姻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萧镇海说这话时语气坚定沉着,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苏镇宽的神情明显的一震,虽然已经猜到萧镇海这么急找过来是说他跟苏文眉之间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如此的直接,而且如此的迅速。
“当年,文眉生下来的孩子没有死是吗?”萧镇海又沉着脸问。
当年,说苏文眉生下来的孩子死了的消息就是苏镇宽打电话给他的,然后他赶到医院,的确见到了苏文眉抱着个刚生下来的死婴哭得死去活来的。
当年的他见到那样的场景,根本没有任何怀疑!更加是做梦都不曾想过这有可能是人为的演戏。
他当时就承诺要对苏文眉负责,一定会和白实釉离婚娶她为妻,今生今世都不会负她!
“镇海,都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现在没事还去提它做什么呢?”
苏镇宽皱皱眉头,避重就轻的开口:“主要还是你跟文眉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这些年,你跟文眉幸福的生活让我非常的”
欣慰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萧镇海给抢断了:“我们一点都不幸福!”
当初娶苏文眉是因为责任和迫于无奈,在双重的压力下他才给了苏文眉一个近似空壳的婚姻。
可苏文眉给了他什么?
一个骗局,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当骗局被揭穿时,就连当初她生下来的那个女儿都不是他萧镇海的。
他到底有多愚蠢,才会相信她那些演得左脚的戏份?
为了所谓的责任,他抛弃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妻子肚子里自己不曾知道的孩子!
而苏文眉呢?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她拼死拼活的来爱他,可最终,却用一个野种的事实告诉他,她的爱廉价得如垃圾筒里的一块抹布。
萧镇海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抛弃白实釉是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没有之一!
如果当初他能稍微冷静一点点,能多听白实釉解释一句,今天,也不是这种何必当初的局面!
“苏老,我跟你女儿这婚我是离定了!”萧镇海的声音里透着他的坚定和决绝!
“镇海,你们都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做事情应该要冷静一点点。”苏镇宽试图劝慰着自己情绪激动的女婿。
“你跟文眉这么多年的婚姻过去了,外界一直都以为你们夫妻俩恩爱有加,伉俪情深,现在闹出离婚,于你于文眉都没什么好处,而且,你们俩都将会得不偿失,你说是不是?”
苏镇宽这话依然还是站在利益的角度上来分析的,萧镇海可是首富,他的私生活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长河集团的利益。
“婚姻不是商品,也不用跟利益挂钩,总之,不管你们说什么,我跟苏文眉这婚离定了,即使闹得天翻地覆,即使全国人都知道了,我也在所不惜!”
“苏老,我这辈子获得了很多,但是也失去了不少,而名声么?早在二十几年前,我和白实釉离婚时就被人戳过脊梁骨了,所以,我不在乎再被人戳一次脊梁骨!”
萧镇海的声音斩钉切铁,掷地有声!
苏镇宽对萧镇海的决绝感到非常的震惊:“镇海,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文眉当年做的事情有些可能是过了,可她还不是因为太爱你才那样去做的!”
苏镇宽接到女儿的电话,女儿就在电话里嘤嘤的哭泣,只说和萧镇海闹矛盾,萧镇海想要跟她离婚什么的。
他还想着过来当和事老,劝劝女婿,毕竟都这么大的人了,离婚于萧苏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飞机上做梦都没想到,女婿先于女儿来见他,而且还是直接告诉他所做的决定,而不是听他的劝解!
“爱我?”萧镇海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不不不,你说错了,苏文眉不爱我,也应该从来没爱过,她一直爱的都只是她自己而已!”
“她的爱已经不是正常人的爱了,是一种扭曲了的爱,而这种扭曲到连人性都没有的爱,我萧镇海承受不住,也消受不起!”
“为了她的爱,我抛弃了我结发六年的妻子,当时我的妻子都已经怀有身孕了,我却不知道,因为相信了你们的谎言,我连她的一句解释都没有听!”
“还有,是谁说了要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文眉死了的孩子一命抵一命的?是谁借用了我的名义去这样做的?!”
萧镇海攥紧成拳头的手背青筋暴露,近乎声嘶力竭的低吼着!
一命抵一命?孩子?
苏镇宽的心里一惊,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当年萧镇海和白实釉离婚了,他就再也没去关注过白实釉了。
“原本,逸辰还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可我当时不知道,现在知道却是已经晚了,当年文眉的孩子没有死,而白实釉肚子里的孩子却被你们活活的逼着去流了产!”
萧镇海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痛苦,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好半响才哽咽着说了句:“苏老,你说我是不是这世界上最失败的男人和最失败的父亲?”
苏镇宽坐在那里,看着这样的萧镇海,一瞬间,他真觉得萧镇海其实很可怜!
当年白实釉和萧镇海离婚怀有身孕,那自然是萧镇海的孩子,却被迫流产了,而珊珊又不是萧镇海的孩子!
这些个事情联合起来,好似,真是苏文眉的错,而且,还是大错!
萧镇海一家,明明是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的,却因为苏文眉强势霸道的爱不得不拆散开来,然后搅得四分五裂的!
而苏文眉呢?虽然获得了婚姻,可最终也没有获得幸福,反而是落下了一副残破的身体!
想到这些,苏镇宽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当年,他帮着女儿抢婚姻的行为是不是也错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帮着女儿抢婚姻,今天,萧镇海和白实釉又是什么局面?而他的女儿苏文眉过的又将是什么样的生活?
父亲跟苏文眉闹离婚的事情萧逸辰是听孙培星跟自己汇报的,而孙培星是听张正成跟他说的。
父亲是长辈,而长辈的婚姻当儿女的自然是不好去参合,何况,苏文眉还不是他母亲,只是继母而已。
晚上,吃了晚饭,乔思欣坐在沙发上翻书,萧逸辰手里拿了块阿雅走过去,把阿雅送到她嘴边才说:“饭后果,帮助消化!”
乔思欣张开嘴,连同他的手指含住,狠狠的咬了一下,萧逸辰夸张的呲牙咧嘴喊痛,乔思欣则咯咯的笑着吃阿雅。
“小没良心的,喂你吃阿雅你还咬我?”萧逸辰扑上去,把她按压在沙发上,作势要去咬她的脸蛋:“我要啃你这个大阿雅。”
“别闹,别闹,”乔思欣赶紧投降,用力的推拒着他压下来的身体:“逸辰,孩子,小心压倒我肚子里的宝宝。”
萧逸辰这才起身放过她,然后又叹息一声道:“奶奶跟姑妈旅游去了,爸现在又和眉姨闹离婚,大院里估计都没人住了,要不,你搬回大院去住吧?”
“可以啊,”乔思欣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我住哪里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我住大院,你估计得一周回来一次,只要你没意见就成。”
萧逸辰默,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答应父亲让思欣搬回大院去住的。
一周见一次?这于他来说太困难了,他只想每天都能见到她,每晚都能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如果她搬去萧家大院住了,他一个人住在星海名城,那晚上躺在床上,不断的想她,能睡得着吗?
“喂,你爸跟眉姨为何突然要闹离婚?”乔思欣嘴里含着阿雅八卦着的问。
“我怎么知道?”萧逸辰耸耸肩膀:“他们俩都善于演戏,这么多年来一直表现得很恩爱的样子,突然闹出离婚,让我都觉得意外。”
“我听说好像是因为苏珊珊,”乔思欣看了萧逸辰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听说,孙珊珊是眉姨生的孩子!”
“什么?珊珊是眉姨生的孩子?”萧逸辰大吃一惊,当即睁大眼睛盯着思欣:“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赵阿姨啊,”乔思欣赶紧说:“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我爸那里,恰好赵阿姨也在,她说中午眉姨去医院了,恰好许部长去医院复查,他们俩在休息室里说话,她给许部长送药去在门外听到了。”
“眉姨为什么去跟许部长说这些?”萧逸辰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怎么知道?”乔思欣耸耸肩膀,“人赵阿姨也就在门外听到那么一句两句,还以为听岔了,下午悄悄问我是不是真的呢?”
“如果珊珊真是眉姨生的孩子,那也是我爸的女儿,我爸应该高兴才是,他为何要因为这件事情跟眉姨离婚呢?”
萧逸辰这话也不知道是问思欣还是自言自语,乔思欣在一边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对,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萧逸辰摇摇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我爸跟我妈离婚是因为我妈把眉姨推倒早产了,而那孩子早产下来就死了,我爸正是因为这迁怒于我妈,然后和我妈离婚的。”
“那估计就是赵阿姨听岔了,”乔思欣在一边接过话去说:“好了,爸的事情我们不要去讨论了,他们二十几年,总归是有点什么事情才离婚的。”
乔思欣说到这里猛的想到了什么,然后瞪了萧逸辰一眼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去年就跟我离过一次婚了,会不会过几年,我们的孩子几岁了,你也在外边找小三,然后再跟我离婚?”
萧逸辰当即睁大眼睛盯着乔思欣:“你这大脑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像我妈好不好?”
“再说了,我们已经离婚过一次了,我们的婚姻也经历过一次考验了,现在,我们俩的婚姻牢不可破,以后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小三,除了你,别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说得比唱的好听,谁知道当初你爸有没有跟你妈说过这些话呢?”
说到白实釉,乔思欣就忍不住伤感起来:“话说,你爸跟你妈也经历了整整六年的婚姻呢,六年的婚姻最终也经不起外边一个女人的怀孕逼宫,最终抛妻弃子,由此可以看出,男人对婚姻的忠诚度有多低。”
萧逸辰听了乔思欣的话汗都来了,父亲对婚姻的不忠也影响到了他丈夫的形象,而这件事情,还真不是靠口头承诺就能让人信服。
“好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好么?”萧逸辰率先妥协:“爸跟眉姨要离婚让他们自己离婚去好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的离婚影响到我们俩的婚姻质量。”
乔思欣也觉得和萧逸辰讨论这个话题有些严肃,而且她还怀着孩子,讨论离婚什么的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胎教呢。
“好吧,我们还是看会儿书就去睡觉吧,”乔思欣打了个哈欠,作为孕妇的她,现在动不动就特别的困。
“看着你怀孕这么辛苦,我就想到我妈当年怀我有多么的不容易。”萧逸辰感叹着说:“所以,我一定要对我妈好,是她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的。”
乔思欣听了这话彻底的默了,她也是吴玉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而且,当初的吴玉玲还怀的是双胞胎。
听说怀双胞胎很辛苦,想必当年的吴玉玲怀着她跟许雨柔也是非常的不容易吧?
只是,吴玉玲活着时她还没有怀孕,体会不到那份怀孕的辛苦,而吴玉玲把她扔掉的行为也把她对她十月怀胎生育的那点感恩彻底的冲掉了。
“明天星期天不上班,我想约我妈和义父出来喝早茶吧。”萧逸辰在一边提议着:“要不也约上你爸和赵阿姨吧?”
“我爸带高三的孩子,明天要补课,哪里有空喝早茶,”乔思欣摇摇头说:“何况赵阿姨的儿子也要中考了,数学成绩不理想,我爸还得抽空给赵阿姨的儿子补课呢。”
“好吧,你爸也是个苦命人,那明天早上我们就跟妈和义父喝早茶吧,改天等你爸有空我们再一起约。”
“成,正好我也想跟白老师讨教一下当初她怀你时的情况,我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和当初你在你妈肚子里的反应是不是一样的。”乔思欣调皮的道。
“那肯定不一样,”萧逸辰笑着说:“当初我在我妈肚子里是个儿子,而你肚子里怀的是个闺女,这怀男孩跟怀女孩怎么可能一样呢?”
“谁跟你说我肚子里怀的就是闺女?”乔思欣瞪他一眼:“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呢?”
“我是千里眼顺风耳嘛?”萧逸辰把头低下去,耳朵贴在思欣的肚子上低声的喊着:“宝宝,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女宝宝啊?是你就动一下,不是就继续睡觉。”
恰好,乔思欣肚子里的宝宝轻轻的动了下,萧逸辰即刻兴奋的喊着:“看,怎么样,我说是闺女吧?”
“”乔思欣彻底的无语了,萧逸辰这男人,有时候真不知道说他点什么好。
。
第二天早上,海上皇茶餐厅。
等萧逸辰和乔思欣赶到时,白实釉已经坐在靠窗的卡位等他们俩了。
“义父呢?怎么没来?”萧逸辰没有看到张国良,而白实釉那边也只有一套餐具。
“他今天要去大学讲一堂公开课,所以就没空过来。”白实釉笑着说:“他还蛮遗憾的,说难道有机会跟你们聚一聚呢。”
“思欣怀孕了,想跟你讨教一下怀孕的心得,”萧逸辰笑着给白实釉斟满茶杯道:“我知道妈当年怀我一定非常辛苦,所以也想跟着来听听。”
“十月怀胎,你又长得壮,肚子里跟塞了个篮球似的,能不辛苦吗?”白实釉白了他一眼:“现在娶了老婆要当父亲了,知道当娘的辛苦了?”
萧逸辰汗颜,赶紧喊着:“妈,冤枉啊,我之前也是知道你非常辛苦的好不好?”
“是吗?”白实釉笑着打趣:“那以前你怎么没说要听我怀你时的事情呢?”
“以前。以前我们不是没聊到这个话题上去么?”萧逸辰略微有几分尴尬的道。
白实釉看他那样子,只觉得好笑,忍不住就摇头道:“人说三岁看到老,还真是,你三岁时说话就这样,现在三十岁了,说话还这样。”
“妈,思欣是要听你怀我时的反应和动静,不是要听我三岁时的故事。”萧逸辰赶紧纠正着,生怕白实釉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几岁时的糗事都说出来了。
“呵呵,”白实釉笑着,然后才看着思欣道:“逸辰是我怀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候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就连怀上了都不懂,呕吐时还以为自己胃病犯了,稀里糊涂的去吃胃药,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胃药吃多了,弄得他后来也有胃病了。”
乔思欣听了这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说萧逸辰的胃病跟白实釉怀萧逸辰时吃的胃药无关,那是为许雨柔犯上的。
不过,许雨柔已经走了,而现在这个气氛,提到许雨柔肯定会影响大家的心情,所以她知趣的没有说胡来。
白实釉说了不少怀萧逸辰时的趣事,而那些趣事也都是因为第一次怀孕不懂造成的,这说明第一次当妈妈的人都要走学习的过程。
“后来怀第二个孩子,因为有经验,所以刚怀上没几天我就知道了。”白实釉说怀孕的事情说顺了嘴,不知不觉的就把话给说了出来。
“妈,你什么时候怀的第二个孩子?”萧逸辰在一边略微有些诧异的问。
“啊。”白实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得太起劲了,不知不觉把秘密都给说出来了。
“是啊,白老师,你不是只生了逸辰一个吗?”思欣也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你还帮逸辰生了个弟弟或者妹妹?”
“没有了,”反应过来的白实釉赶紧说:“当初是怀了第二个孩子,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没有生下来。”
“因为什么原因没生下来?”萧逸辰的眉头瞬间锁得很紧:“奶奶好像很喜欢萧家多添一两个子孙。”
“跟你奶奶无关,”白实釉轻叹一声道:“当初,我刚怀上第二个孩子,恰好你眉姨就来找我,然后我们俩扭打起来,最终你眉姨出生了,我和你爸也就离婚了。”
“你的意思是,我爸不知道你怀了第二个孩子?”萧逸辰略微有几分吃惊的问。
“还没来得急告诉他就收到了他的离婚协议,”白实釉苦笑了一下道:“那时,我觉得已经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了。”
“那后来,你为何又不把那孩子生下来呢?”萧逸辰的声音明显的带着生气和质问,他原本应该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不是吗?
“因为。许文眉的女儿生下来死了,”白实釉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又道:“又因为苏文眉的女儿是死于我的手,所以,我就得拿一个孩子去给苏文眉的孩子陪葬,那时候你已经五岁了,我总不能拿你去给她的女儿陪葬吧?”
萧逸辰明白了,母亲和父亲离婚时怀孕了,可苏文眉没有就此放过母亲,或者准确的说是他父亲和苏文眉俩人没打算放过母亲,他们要了母亲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定要去问个清楚明白。
。
纯水岸,萧家大院,苏文眉这两天躲在家里疗伤,那里都没去,连门都没出,她被萧镇海坚决要离婚的态度给彻底的伤到了。
她不离婚,她坚决不离婚,所以,她把萧镇海的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就好像把萧镇海离婚的梦想也撕了个粉碎一般。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她以为是父亲苏镇宽来了,可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人居然是铁青着脸的萧逸辰。
萧逸辰把一叠a纸张丢在苏文眉的跟前,那上面,是二十多年前白实釉做流产手术时的交费清单的复印件和手术签名书。
苏文眉看着这些a4纸张,心里即刻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年她逼着白实釉去做流产手术的事情彻底的曝光了,甚至是被萧逸辰给知道了。
是的,当年她逼了白实釉,说她的女儿死了,她必须拿一个孩子来偿命,如果不肯拿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必须拿五岁的萧逸辰来偿命。
白实釉最终选择了拿肚子里那个才不到两个月的孩子来偿命,同时还和她签署了一份她必须善待萧逸辰的协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逸辰铁青着脸,因为情绪激动声音都有些儿颤抖。
苏文眉站在那,刚组织好语言想要开口,就听到萧逸辰又说:“千万不要抵赖,你抵不掉的,我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我爸选择你,抛弃我母亲,我不怪他,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都有选择自己终生伴侣的权利!”
“但是,我妈肚子里怀着才两个月的孩子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如此下毒手的逼她把孩子流掉?”
“那么小的孩子,即使我妈把它生下来他也不会知道你所做的任何事情,你居然都要去算计去防备,由此可以看出你这人的心有多黑,过分的事情一定做得不少吧?”
萧逸辰想着那份协议就愤怒到眼冒金星,如果母亲不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苏文眉就要对他下手,母亲是为了保全他才放弃了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的。
想到这里,情绪激动的萧逸辰伸手抓住苏文眉的衣领,怒目瞪着她,厉声的质问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抢了我爸,抢了我的家,居然还要去害死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你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萧逸辰怎么也想不明白,苏文眉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毕竟母亲和父亲已经离婚了,那个孩子即使被白实釉生下来,也影响不到她的婚姻了不是吗?
苏文眉这几天过得很不好,萧镇海那天所说的话一直像恶魔一样纠缠着她,让她吃不下,睡不好,原本残败的身体愈加的差了下去。
现在,被萧逸辰抓住衣领这猛的拎起来一摇晃,整个人别说反抗之功,就连反手之力都没有了。
萧逸辰手一松,她直接软软的瘫倒在地板上了,脸,是死灰白!
苏文眉用手按住当年做过手术的地方,痛得呲牙咧嘴的,额头上隐隐约约的有汗珠溢出。
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跌坐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做粗气。
原本在楼上打游戏的孙珊珊听到楼下的动静,即刻咚咚咚的跑了下来,当看到苏文眉整个人坐在地上挣扎的画面时,稍微楞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扑了过去。
“姨妈,你怎么了?”苏珊珊弯腰把苏文眉扶起来,然后又冲着萧逸辰喊:“二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姨妈身体不好,你为什么要跟我姨妈发火?”
萧逸辰就站在那里,冰冷黑沉着一张脸,看着站在眼前的母女俩,攥紧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露。
“我做什么?你问问你姨妈做的好事?当年她用我要挟着我妈去流产,而她自己的女儿却活得好好的,这样的事情她做得出来,今天,她还不能承受了?”
萧逸辰的声音比他的脸还要冷了几分,恍如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所谓敢作敢当,苏女士当年敢做,现在就敢承当这样的后果!”
“你胡说八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愤怒中的苏珊珊气急败坏的冲着萧逸辰喊起来:“我姨妈的女儿生下来就死了,是你妈把她推倒才造成孩子胎死腹中的,你现在居然黑白颠倒,一定是你那不要脸的妈跟你说的是不是?”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姨父,姨父最清楚我姨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以为仅凭你妈在后面的编排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么?”
“珊珊,不要再说了,扶我到楼上去吧。”苏文眉在一边虚弱的说。
“今儿个不把话给说清楚了,就哪里也甭想去!”萧逸辰即刻过去横在了楼梯口,把苏文眉母女俩挡住在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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