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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本樱摇了摇头, 他心想那应该是错觉吧。
他没有管那个错觉,直接绕过厨房几步就回到了卧室。木之本樱坐在床上,他忽略了睡意对他的召唤,只是看了一会儿书本眼皮子便止不住往下掉。
朦朦胧胧中, 他似乎看到小可帮他关了灯, 还对他道了声晚安。他张了张嘴, 想要回答却被束缚着只是无力地闭上了嘴,被更加用力地拖进睡梦之中。
陷入沉沉睡眠中的木之本樱感觉自己的周围都是水,柔和的水下一刻又变成了温暖的火,熟悉的感觉告诉他是他的库洛牌, 他们是在向他诉说着什么吗……
仿佛在空中漂浮着,清爽地风托起他, 随着这股风他感觉自己在下降。
终于脚稳当地踏在地上, 他的身下是繁重树枝交织成的椅子,一股淡淡的甜味围绕着他;粉红色的花瓣从他眼前飘过, 他试图接过却从手里滑落。
他随着花瓣看向地上,那是一片纯白的雪地,雪地上有着斑驳的脚印。站起身, 他伸出手摩挲着, 发现自己的尾指缠绕着一根透明的丝线,连接前方未知的区域。
往前踏出一步,忽地, 无尽地下坠感让他感到窒息。
木之本樱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 发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但真实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他喘着粗气,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哐当——”
厨房里传来了一声闷哼,木之本樱下意识屏住呼吸,握住脖颈上的项链,警惕地看着卧室的门,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未消退的恐惧。
千万不要是鬼,木之本樱内心给自己打着气,让自己淡定些。再说了,小可在他身边。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小可也被惊醒。他晕乎乎地趴在少年的肩膀上,脑袋耷拉着,一点一点地似乎随时可以睡过去。
他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前,轻轻地打开房门的一条缝——
客厅中央站着一个人,那人蹲在中间,弯曲着背,从轮廓上看是男性。月光下木之本樱清晰地看见那人的皮肤是蓝色的,耳朵很尖,他的身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下十分显眼,非常漂亮。
这回——
他家来了个蓝精灵?
哦不是,精灵的屁股后还有一根尾巴呢——
……
……
库特觉得自己真倒霉,被人抓住被迫进入一个类似竞技场的地方,好不容易逃走了之后因为被打断了能力不知道来到了哪里,不过好在这间屋子有一些食物,还有一些基础的药品,但看上去有些乱,不知道遭遇了什么。
偷偷拿些东西填饱肚子再处理一下伤口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虽然心里担心害怕着,但对于生存的渴望他还是强压住心里的恐惧小心翼翼地吃着剩下的食物,不熟练地擦拭着伤口,给自己绑上绷带。
周围一片安静,安静到只有他的呼吸声,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感觉有些放松。库特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呆着,这次可不能再被抓住了。
会出错的事情总会出错,这是著名的墨菲定律。
或许是突然松懈下来的原因,库特被一个瓶子绊倒,那个瓶子咕噜咕噜地撞向了某处。当他站起身时,只能看到一个黑色柱形物体向他撞来,下意识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却发现自己站在了冰箱上,并且无法保持平衡,跌跌撞撞地掉下里,手边的东西全被他打碎了。
哦天哪……完了!
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库特担心自己留下痕迹被人发现,而现在他制造的痕迹即使是处理也要一段时间,更加糟糕的是,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说话声,紧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他在原地打转着,不知道是处理痕迹还是赶紧逃走。
咬了咬牙,库特还是一个瞬移逃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到处寻找着安全的地方,可那些人总是能发现他在哪里。在一次意识模糊间他又来到了那间屋子里,只是这回屋子变得很干净,没有食物残渣造成的垃圾和污垢。
更重要的是——
库特发现呆在这里,那些人便一直没有出现过,仿佛这里有一个天然的屏障,一个安全的堡垒。
安全。
这个词对库特来说有些奢侈,但可以拥有,即使短暂。因为这屋子的主人回来了那他只能离开了,毕竟他偷偷借住在这里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行为在人类看来是犯法的,他也深知自己的罪恶,可是拜托了他只想活下去。
算是弥补——虽然他觉得怎么做都弥补不完,他打扫这间屋子,靠着能力的便利打扫的很快。
在上次来这里处理伤口时,库特不敢拿数量少的食物,只敢拿了看上去多的、即使少了一点也不会引起注意的食物。手上圆圆的球体似乎是个甜品,才咬上一口凑巧屋子主人回来了。
匆忙放下甜品,库特在瞬移走之后才想起他替换的绷带还没处理掉。
暗暗骂了自己几句,库特不敢再去那间屋子,只是他在外面又躲避了一天,发现那间屋子真的很神奇。没有办法,深夜里他再次回去了。
只是这次,他被发现了——
“晚上好,小偷先生。”穿着蓝色格子睡衣的少年站在门边笑着和他打招呼,对方的肩上趴着一个玩偶,看上去很温馨。库特能清晰地看见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好奇,完全不见害怕。
短短几个小时,彼得就把托尼·斯塔克、钢铁侠和复仇者联盟其中的成员一一讲了个遍,能这么详细地阐述,不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那便是超级迷弟。
很明显,彼得是后者。
越说越兴奋,尤其是在看到钢铁侠将城市击碎最后沉入海里,彼得手舞足蹈地表达着惊讶和崇拜,“That’s so cool!巴德尔——”
彼得转过头,试图用言语表达他的想法,在看到熟睡的少年后自动消音。
他看上去累极了,眼圈下有一层极淡的青色。少年的呼吸平稳而绵长,熟睡着他连花瓣掉落在脸上也毫无感觉,怕是压到伤口,睡得规规矩矩,手摆在胸前,宛如沉眠中的雕塑,等待着命定之人的到来,苏醒之日的来临。
小心翼翼地将少年脸上的花瓣扫掉,手在不经意间划过脸颊,留下的清晰的触感,想让人捏一捏。忽地少年微动,彼得怕将人惊醒,赶忙收回手,紧张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行为,他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彼得,镇定些,你做的不是坏事,只是帮朋友拿掉烦人的花瓣而已——
见鬼,心脏跳得太剧烈了,果然他有必要去看看医生!
路过的医生惊讶地看着病房里有一位少年扮演着哑剧,看他强烈地动作和随之变化的表情,不得不惊叹这位少年如果去演话剧一定能有所成就!
彼得深呼吸好几下,拍了几下脸,心里暗示着自己平常心、平常心,确定自己没那么激动了,静静地将电视关掉,大开的窗户也关上,只留一条缝透风。
细心地将床摇下,停在一个舒适的角度。
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椅子,他像往常一样看着少年出神。
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再小的声音也被放大了好几倍。上衣袋子里的手机震动着显示着它的存在,彼得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差点将手机摔落在地上,接通电话他低声说道:“喂——”
“彼得,你在哪?”
电话那头是他的好朋友内德,彼得看了眼钟表,立刻知道内德打电话给他的原因了,“抱歉,内德,我马上过来!”
“我不急,你那边要是有事,慢点来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最近街上可不太平。”内德无所谓地说道,事实上他最近已经习惯了彼得的迟到,一放学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过今天是全班去科技博物馆参观,本来就被迫不合群,这样的集体活动可不能错过。
彼得走出病房,带上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走到电梯前,声音才不再压着:“我这边没事了,博物馆在哪里来着的?”
内德报了一个地址,彼得很快算出了时间,“Ok,我十分钟内到。”
糟了,他忘记告诉巴德尔在他昏迷期间有人来看过他,还说了几句话让他带给他。彼得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不管电梯正在关闭,赶忙按着开关跑了出去。
留下满满一张便条,彼得才心满意足地跑去博物馆。
“彼得,不得不说你现在的笑容就好像背着哥们找了个女朋友,然后来之前你们正在私会,女孩在你走之前给了你一个甜蜜的吻。”
看着跑得气喘吁吁,脸上笑容不减的彼得,内德如此作出结论。
“嘿,内德,你这是什么比喻!”
“现在的表情更像是被说中了——”内德凑到彼得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偷偷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交女朋友了?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嗯我觉得我们要脱离大部队了。”将放在包里的眼镜拿出来戴上,掩盖住脸上的表情,彼得目不斜视地绕过内德,朝大部队走去。
内德耸了耸肩,没办法他的朋友太害羞了,不过没关系他的电脑技术可不是盖的,他总能查处点蛛丝马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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