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名为人间失格[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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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发生的事……
    听到上鸣电气问题的瞬间，绿谷出久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太宰治逆着光的身影。
    ——他仍然记得荡过街道的微凉的风，以及那双鸢色的眼眸里映出的自己的身影。
    ……
    “没有，”绿发少年看着上鸣电气，摇摇头，“太宰老师没有说跟自己有关的事。”
    太宰治那天只是跟他谈了敌联盟袭击的事，之后就没有说什么了。
    其实绿谷出久也很好奇太宰治的身份，但当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样啊，”上鸣电气虽然有点失望，但似乎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没再说什么、直接跑去跟峰田实讨论不知东西去了。
    阳光逐渐热烈起来。
    绿谷出久暗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做着战前准备，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太宰治那天的话。
    半年前，敌联盟的首领换人了。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近半年来敌联盟愈加张扬的行事风格就有了解释。
    但知道这件事后，绿谷出久心中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敌联盟为什么会突然更换首领？新任的首领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及，太宰治又是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按太宰治当时的说法，这件事应该是对外保密的。而自己目前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特意把自己单独叫出去，还说了这种事。究竟是为什么？
    绿发少年抬起头，看着远处午夜身边身姿伟岸的金发英雄。
    他自认为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如果非要为太宰治这种关注找一个原因的话，那一定就是他继承了欧尔麦特的个性这件事了。
    “大家做好准备，假想敌要出现了！”饭田天哉高声道。
    “嗯！”绿谷出久收回思绪，深吸了口气后专注地盯着面前巷道的转角。
    目前最重要的是通过这堂测试才行。
    a班的其他人停止了交谈，严阵以待。
    “……”从刚刚起就一直注意着绿谷出久的轰焦冻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从入学的时候起他就感觉绿谷出久和欧尔麦特的关系有点奇怪。
    这种感觉在前几天校外实践绿谷出久被太宰治单独叫出去之后更为强烈了。
    太宰治可是欧尔麦特的助教。他单独把绿谷出久带出去多半是欧尔麦特的指示。
    为什么欧尔麦特会这么关注绿谷出久？
    少年轻轻皱眉。
    没等他深思下去，一阵巨大的声响从左侧的拐角传来，一瞬之间，尘屑与碎石纷飞。
    轰焦冻转过身，烟尘弥漫之中，身躯庞大的机械假想敌正横冲直撞朝这边袭来。
    道路比它的身躯要窄上不少，但这并没有对假想敌的行动产生任何影响。
    假想敌钢铁材质的身躯坚硬无比，巨大的力量下，沿街的建筑几乎在顷刻间就被损毁。
    墙壁被撞毁而后轰然倒塌，声音剧烈。
    “主动攻击吗？！”
    似乎是捕捉到了目标，假想敌发出一声电子音，然后陡然加快速度朝人群冲了过来。
    挡在他行进路线最前端的人刚好是轰焦冻。
    “轰，小心！”常暗踏阴沉声道。
    “……”轰焦冻看了眼右手边一脸紧张的绿谷出久，咬咬牙。
    ——他果然还是不明白欧尔麦特为什么会关注这种人。
    假想敌庞大的机械身躯破开建筑的阻隔向前挺进，终于冲出那条巷道后、机械眼转动两下，随后抬起手臂，冲着轰焦冻的位置猛然砸下。
    破空的声音风声凌厉无比。
    穿着战斗服的少年站在原地，发丝在掀起的狂风中舞动。
    他沉下视线，没有避让，而是迈步上前、倾斜身体。身后覆盖着浅蓝色战斗服的右手张开，然后猛地向前一挥。
    他是保送入学者，所以并没有和假想敌对战的经验——但那并不代表他会处于弱势。
    带有凛冽寒意的坚冰朝着假想敌蜂拥而去，透明的冰凌接触到假想敌的身躯后应声碎裂，但后续的冰源源不断地包裹着假想敌的身躯，迅速增长的冰体硬生生把假想敌整个都冰封了起来。
    原先碎裂的冰凌落到地上，在阳光下反射着亮光。
    少年收回手，极其冷淡地瞥了眼失去行动能力的假想敌，而后呼出一口寒气。
    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他怎么可能失败？
    “好强……”峰田实喃喃道。
    数米高的假想敌居然一照面就败在了轰焦冻手上。
    他保送入学者的身份还真是名副其实。
    “不要放松警惕，”借着这个机会，饭田天哉招呼众人朝正前方的建筑赶去，“优先救出‘被困者’，时间有限，一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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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早就让他们接受这种训练真的好吗？”午夜把玩着手里的便携式控制器。
    为了防止学生在训练中受重伤，危急关头她会控制假想敌停止攻击。
    前方的街区不断传来巨响，光是听声音、看着周边建筑的残骸就知道那边的战斗有多激烈。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换个更温和的方式，”欧尔麦特站在顶楼的风里，竖起的金发在风中摇动，“但是，敌人近在眼前，他们接下来会遇到难以预料的危险。必须要让他们快速成长起来才行。”
    午夜沉默了一会儿，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假想敌虽然很难对付，但a班这么多人联合起来的话想要完成摧毁十台假想敌的目标并不难。
    可这次训练的内容并不只是摧毁假想敌，还需要救出被困人员。捆绑着信号发射器的几名人偶散布在街区的角落，想找到他们并平安移动到安全区要花上不少功夫。
    直到倒计时结束前的三分钟a班的学生才终于救出了所有的人偶。
    刚听到午夜说任务完成，一帮人就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首先恭喜大家圆满完成这次训练，”午夜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
    她看了欧尔麦特一眼，后者接着道：“雄英高中的体育祭很快就要开幕了。”
    “对于你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只要在体育祭上取得好成绩，就能得到知名英雄事务所的点名，这会你们的将来提供一份极大的助力。请大家一定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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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英雄安德瓦的事务所。
    身上燃着火焰的烈焰英雄盯着面前的资料，眉头紧锁。
    今天上午他们成功抓获了一名敌人，并从对方口中得到了不少情报。
    现在让他感到棘手的正是这些新情报。
    最近似乎有不明身份的人在保须市进行违法活动，虽然还没弄清楚具体内容，但仅凭近期那些零零碎碎的情报也能看出他们做的绝不会是什么小偷小摸的事。
    “安德瓦先生，下班时间到了……”穿着工作装的助理小姐推推眼镜，提醒道。
    自从拿到情报之后整个事务所就一直处在工作状态，和其他事务所的联络、情报的核实以及比对，他们几乎不间断地工作了整整一天。
    听到她的声音后安德瓦才回过神来。
    男人站起身，冲办公室里的人道：“今天辛苦了，大家可以下班了。”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资料走出办公室，身后是一片庆祝下班的欢呼声。
    安德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身为职业英雄他的行程十分紧凑，每个月只有很少几天时间才能回家。这次也是因为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委托才有空回来一趟。
    男人迈进极具传统气息的和屋，冷淡地向来问候的轰冬美点点头后，沿着光线晦暗的回廊走向自己的房间。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
    安德瓦顿了一下，转头扫了眼一侧的隔间。
    性格内敛的白发少女扶着门框，似乎是想要过来打招呼、却由于天然的畏惧而不敢上前。只是用那种怯懦又带着点可渴求的眼神看着安德瓦。
    男人收回视线，没有理会她，径直朝前走去。
    安德瓦——本名轰炎司家里有很多孩子，但对他而言，这些孩子都没什么区别。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失败品”。
    男人捏着手里的报告单，仍旧思考着保须市的事情。
    犯罪分子从事的违法活动一般都是以牟取暴利为目的，所以他们通常都是从毒丨品或者军丨□□械上入手来寻找突破口。
    但这次的事发生在保须市，就又复杂了起来。那边刚发生了袭击事件，现在又查出有犯罪活动，让人很难不产生“这件事和敌联盟有关”的联想。
    安德瓦在很久以前就跟敌联盟有过接触，他非常清楚那是个多么恐怖而危险的组织。
    保须市的袭击事件很可能只是个前奏，而后续他们会做什么仍然是个未知数。
    职业英雄一方必须要尽快找到突破口才行。
    他在自己的房门前站定，刚伸手想要拉开房门就瞥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旁的人。
    发色半红半白的少年手里握着个瓷杯，似乎是出门接水的途中刚好经过了这里。
    安德瓦嘴角上扬。
    排名2，永远被欧尔麦特压一头。
    认识到自己永远都无法超越欧尔麦特之后，安德瓦就开始追求另一个东西。
    ——通过个性婚姻来制造出一个能够完美融合冰火两种个性的孩子，然后让他去超越欧尔麦特。
    为此他不惜胁迫个性强大的轰冷和自己结婚。在制造出无数个失败品后终于获得了成功。
    轰焦冻就是那个完美的作品。
    安德瓦的声音格外骄傲：“雄英体育祭应该快要开始了，等你的好消息。焦冻，你一定会超越欧尔麦特，成为最强的英雄的！”
    他极其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是一贯的、欣赏自己得意之作的眼神。
    少年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没能听到回应的安德瓦有点意外。
    按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说完这段话后对方一般会不耐烦地回一句“不用你管”，或者干脆直接离开才对。
    轰焦冻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最后开口：“……你认识一个叫太宰治的人吗？”
    ——既然是职业英雄的话，安德瓦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虽然不怎么想跟安德瓦对话，但他实在是有点在意太宰治的身份。
    少年说完，惊讶地发现自己父亲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候反应明显不太对。
    廊道里晦暗的光线让他没能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过了好一会儿，安德瓦才沉声问。
    “他是欧尔麦特的助教，”轰焦冻说。
    他微微皱起眉，思考安德瓦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光是名字就能让自己这个目中无人的老爸做出这种反应，太宰治到底是什么人？
    “他现在在雄英吗，我都忘记了，”安德瓦喃喃自语，然后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看向轰焦冻，“他的身份比较特殊……目前正在协助职业英雄处理一个案件。”
    他又补充：“最好离他远一点。”
    说完，安德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嗯，”轰焦冻看了他一眼，感觉对方应该不会再说什么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安德瓦立在长廊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揉揉太阳穴走进自己的房间。
    数月前，敌联盟的前任首领太宰治找到职业英雄，说愿意协助他们打败敌联盟，而提出的要求却仅仅是一道国家机关的罪行赦免令。
    放在别人身上，因为担心罪行败露而渴望免罪十分正常，职业英雄对这种将功抵过的事也并不抗拒。
    但在太宰治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令人闻风丧胆的敌联盟首领怎么可能会害怕这种事？
    就仿佛是在说一个杀人无数的刽子手害怕见到鲜血一样。
    当初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安德瓦和不少知情者的第一反应都是太宰治图谋不轨，但那个时候欧尔麦特却站了出来，说愿意为太宰治担保。
    在欧尔麦特的坚持下，这项交易最终成立了。
    而之后太宰治的行为也渐渐让职业英雄这边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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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相泽消太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独身一人住在这间公寓里，很少有人会来造访——更别提是在这种时间。
    最近自己有在网上订什么东西吗？或者说是有信件寄来了？
    男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开防盗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位身材高挑的青年。
    他把手里拎着的两个超市的购物袋举在眼前晃了晃，语调轻快：“消太，晚上好，要一起吃个火锅吗？”
    ——是太宰治。
    相泽消太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沉着冷静、且动作迅速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