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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师已经过世了。”陈文斌走近老者,“难道你们认识?”
“哈哈,我在这里呆了四十年,全都拜他所赐。苍天有眼,他倒死在了我前面。”
白发老者仰头笑了半天,忽然大声喊了几句什么,没过一会,一只猴子端着石碗进来了,碗里满装着栗子。
“远来是客,没有什么招待,吃点栗子吧。”
猴子把石碗放在地上,朝陈文斌鞠了个躬,转身走了出去。
陈文斌没想到这猴子如此驯良,白发老儿能够待在石室里四十年,恐怕都是靠着猴子服侍,这份能耐确实让人佩服。
“不知道您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陈文斌还想好好打听一下,白发老者把手一挥:“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他死了,往事就一笔勾销。孩儿们,准备开饭。”
石室外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猴子们抬来石桌石凳,摆在白发老者的面前,又如穿花蝴蝶一样,送来干果、馒头、蔬菜等物,甚至还带来了一瓶湘南老酒。
“来,请用膳。”
白发老人拿起筷子,手上的铁链耷拉着,一动就轰然作响,他似乎习惯了这种声音,吃菜喝酒,丝毫不受影响。
陈文斌满腹心事,勉强举了举筷子,又问:“这些猴儿真是可爱,不知道老先生是怎么驯服的?”
白发老人把眼睛一瞪:“难道这种法门,你也没有学到吗?李齐云果然是个蠢材。”
他将筷子往石桌上一拍,胡子颤抖地大骂:“当年我就说他没有掌门之才,要把掌门传给老三,他偏不听,还设计把我囚禁在这里。”
“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苦衷……”
“有个屁的苦衷,他梦想着长生不老呢,以为当了掌门,得了五行真经,就可以长命百岁了,谁知道一样嗝屁。”
陈文斌见说到五行真经,不敢接话,幸亏白发老者并没有问起。他发了一番牢骚,拿起筷子,继续大吃起来。
这顿饭两人足足吃了半个小时,饭毕,老人问他:“青木灵气修炼到第几层了?”
“第三层。”
“太慢了,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早已经修炼到第九层了。”
陈文斌骇然,青木灵气到底有多少层?自己修炼到第三层,感觉都已经到瓶颈了。
他不敢直接发问,怕老人再出口骂人,假装恭敬地问:“不知道老先生现在修为到哪个境界了?”“什么老先生,你也是狗屁不通,该叫太师父。”白发老者抢白了一顿,说:“我闭关四十年,最开始因为丹田受制,进展缓慢,后来一二十年,摆脱了桎梏,突飞猛进,如
今已经是天罡第三层了。”
陈文斌不晓得天罡第三层是个什么境界,总之很牛逼就对了,于是疑惑地问:“既然太师父修为如此高深,难道还不能挣脱铁链的束缚吗?”
“铁链?哈哈哈哈,戴在身上几十年已经习惯了。总算那孽徒有良心,这副铁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的,坚硬异常,用来做武器那是再好不过了。”
白发老者说着,手一抖,全身铁链忽地绷直,如灵蛇一般,飞越七八米,打在对面的石墙上,炸出了一个大洞。
陈文斌不觉吐了吐舌头,老人见状,笑了笑说:“你不必羡慕,假以时日,修炼到我这层次也不是痴心妄想。你能来到这里,是我们有缘,该给你送点礼物才对。”
他想了想,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赠送,低头想了半天,忽然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搓了几下,拿出来时,手心里多了几个小球。
“不会是让我吃下去吧,陈年老垢,多恶心。”
幸喜老人并没有让他吃下去,而是说:“这几粒丸子你拿去吧,临阵对敌,或许还有点妙用。”
陈文斌见不是吃的,松了一口气,接过那几个小球,用手捏了捏,硬如钢铁,纹丝不动。
“好了,你走吧。我累了。”
“太师父,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吗?外面的世界和四十年前已经大不一样了。”
“我老了,不想再入红尘,就住在这里,有猴儿作伴,很好。之前那个小子我已经送出去了,他身具灵根,可以好好培养。”
陈文斌听他如此说,不敢停留,一抱拳,离开了石屋。
当即原路返回,走到下来的深渊处,早见到一根藤蔓悬吊在那里。他抓住藤蔓,摇动了几下,藤蔓开始缓缓上升。
半小时后,陈文斌离开仙人洞,飞奔回家。白发老儿所说的话,未必是真,回去问问哑师叔便可知道,他和师父同门学艺,肯定知道详情。
陈文斌回到家,已是半夜,见贺磊站在屋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
“陈掌门,你回来了?一婷还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是不是该送去医院了。”
“让我看看。”
陈文斌来到方一婷身边,见她脸上一片潮红,一抹额头,偏偏又是冰凉,和之前的症状正好相反。“奇了怪,怎么会有这样的症状?”陈文斌学医十几年,对于寻常的药理自然知道。中医治病,讲究寒热、实虚,都是一一对应的,不可能表面发热,里面受寒,并且不停
转换。
大柱在旁边,见陈文斌眉头紧锁,建议说:“是不是请黄道婆来看看,我怕她是中邪了。”
黄道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婆,平日装神弄鬼,烧香念佛,有那愚蠢的乡民,大病小灾的过去查看,还真有不少治愈了的。
陈文斌从小读书,本来是不相信神鬼之道的,这一年来连番遭际,不由得转变了思维。
“赶紧去请吧!”
大柱拿着手电,匆匆出门。过了一个多小时,大柱和一个满脸涂着五彩油漆的中年婆子进了门。这婆子就是黄道婆了,她刚进门,鼻子嗅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这屋里鬼气十足,不久怕是要有血光
之灾。”
陈文斌走出房间,把黄道婆迎了进去。
“你们都出去!”黄道婆将方一婷看了几眼,说:“邪祟缠身,不妨事的,等我做法驱魔。”
众人都退出门外,黄道婆叫住秀儿:“你留下来,帮我护法。”
陈文斌正怕黄道婆一人闹出什么意外,有秀儿相陪就好多了,当即朝秀儿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点点头。等到众人离开,黄道婆关上门,对秀儿说:“把她衣服都脱了,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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