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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是一个被恶魔统治着的时代。混沌之初的几千年里,人们逐渐摆脱了茹毛饮血的生活。他们之中的某些人已经能够利用天地之间那些神秘的力量。在这个被称为“神创之世”的世界却早已被神所遗忘,沦为九大魔神的掌中玩物,无论精灵,兽类,还是那些高贵的龙族都在这样的夹缝中艰难生存着。然而,这一切一切的天地法则,都会因他的出现而改变。
看不见光明,亦不见黑暗,一切如梦境般飘然过世。尘世间战乱纷争,积攒千年的怨气笼罩在天地之间。白羽魔族的入侵覆盖着大部分的空域,炎狱魔的烈刃让无数家园变成废墟,蛇尾魔统治着沙漠,而水噬魔则统治这北冥之洋。在大地的另一边,则是凶狠残暴的白骨魔族。长相凶恶,能幻化外形,以人为食。在无尽的战争中,尸渊魔凛然崛起,将大地变为死亡之所。
恶魔的崛起引起各大陆千百年间的多次大规模战争,人族向精灵与龙族寻求力量,又用自身的智慧打造武器城邦顽强求生,涌现出龙骑士,驱魔师,猎魔人等诸多职业。然而在灵力至上的九界之中,人族与精灵在与魔族的战争中失败了。九大魔神之一的风冥羽在世界的中央建立起巨大的空中监狱,用来关押俘获的人民与精灵并进行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但战斗与抗争并不因此结束……
序章:深渊之吟在这个世界力量就是法则,谁拥有力量就能制定法则。
(开端)无极地狱中,黑气凝结。
绯红的天空,空荡而虚无。
这里没有死去的亡灵,被恶魔吃掉的生物是不会有灵魂的。在这无尽的空间里纵横着一条条硕大的铁链,或直逼血色的深谷,或漫延天际。
在铁链延生的最中央是一个被束缚的生物,它的脸被杂乱的毛发遮盖,胸前的不知什么东西闪着点点光辉。
它的身体被黑气缠绕的铁链裹住,一双从未睁开的眼睛此刻却慢慢裂开,放出两道血月般的光芒。
神创纪年2017年,诺亚苍穹,万神殿。
七大主神不安地看着殿门外的天空,此时的天空并不是有接近众神之巅的纯澈宁静,却好像缠绕着若隐若现的血气。
“魔族的势力已经膨胀如此了吗……”侍在大殿边的水神使薇瑟尔不得时机地打破了死寂。
“没那么简单,”哲思与放逐之神沃特眼光一撇,冰蓝色的长刘海化过一个弧度,嘴角带着隐隐的不满。“看来是它要归来了。”
神界的七大主神分别管理着的手下的七元素神使,虽然每种神族的神使都有两名,可奈何另一名是薇瑟尔从不说话的妹妹。
“是啊,该归来的总要到来的。”主神空间与湮灭之神,艾普塞隆古井无波。
“所以主神大人还要坚持我们一贯的放任自流原则吗?”一个极其不入流的声音从众神之中传来。
暗神达克!!这个只有主神才有发言权的万神殿居然此刻出现了他的声音,而且还是这样轻蔑的语气。众神的眼光不满地刺向他。
达克苍白的发丝下露出张苍白的脸,暗绿的瞳孔中闪着狡光。“抱歉,是我失礼了,”他歉意地笑笑,“我只是在这非常的时机提出我们大家心中都想问的问题罢了。”
光神使泰琉丝绝美的脸上显露怒气。要不是主管暗神族的梦境与幻想之神早些日子失踪不明,才轮不到这个跳梁小丑发言呢。
艾普塞隆神情凝重,毕竟神界近来的大事太多了。先是自己的弟弟梦境与幻想之神不明失踪,再就是邪月传说的再临,还有魔族的势力过度膨胀,天地之间正涌现出拥有神秘力量的新种族。神族不得不出手了吗?
“在这个世界上,力量就是规则。谁拥有力量就能制造法则。我们神族一直以来都是规则的制定者,但这一切只是基于没有别的力量超越我们神族,但如果这个前提不存在……”暗神达克故意提高音调。
众神心里都暗暗一颤,脑海中仿佛又回到了上一百个纪年的大战。那个浑身血红的生物,那场世界树前的大火,那个所有神族都不会忘掉的梦魇。
“这个前提不可能不存在。”沃特语气平淡却决然,“这个世界是我们创造的,我们当然有主宰它的能力,至于世间那些的势力和战争……不过是蝼蚁掐架而已。”
“哲思神大人,这样自大的话可不像是出自睿智的您之口啊,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神也不知道的力量,比如……邪月之匙!”达克说这话时幽绿的眼眸观察着众神们的表情。
无一例外的,殿内诸神的表情都是忧虑的,邪月之匙确实是超出规则之外的东西,连创造这个世界的时机神都不了解。
“更何况在世界树结界外,还有另几个连我们神族都无法管辖的空间,我们就能肯定那里没有威胁我们的力量吗?”
“呵,有点意思。”沃特冷笑着,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笑意:“我说……‘小混沌’你怎么看?”
混沌与审判之神莱特此时一脸黑线,居然把自己与一种人族食物相称,如果不是主神在场,私下非扒了这家伙的皮不可。他抬起满是银发的头谨慎地说:“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对世间的种族进行恰当的管制,长期的战乱可能会催生一些不好的东西。”
一些不好的东西,众神们想起了近几个纪年内新生的尸渊魔族,短短的时间内竟迅速漫延各个大陆,而且它们还不死不灭,极难对付。
“好了,这些我会请示时机神的。”艾普塞隆终于吐出声音,顿时就使众神的神色安定下来。
(发展1)风神域神葬地,众神之冢。
“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裘亚斯?”青鸟敛起了羽神翼,脚尖触到花海的刹那,整个身子也陷入了蒙蒙胧胧的雾中。
“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这里埋葬着我的亲人。”男子披着神甲的挺拔的背影在飘动中的雾气中若隐若现,语气中带着哀伤。
“哦?是吗?”青鸟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傲人的语调,慢慢走到男子身边,她是青羽神族为数不多的美丽女神,长着一双苍蓝的丹凤眼,眉心纹着风神一族的风神印,齐臀的青丝用头上的金色发簪扎着,身上穿着风神族的战斗神甲,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和诱人的腰肢。像所有神族一样,千年的生命已经让她对生死感到麻木,虽然她这个年纪在神的生命中还只是个妙龄少女。
“难道你就不想念他们吗?青鸟。”那个叫裘亚斯的男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的脸,与青鸟亮青色的发色不同,他留着青黛色的短发,一双眼眸似乎永远带着忧虑的光,面角处留着战斗的伤痕。
“当然想啊,可是神也会死去啊,我们没有选择。”青鸟语气中没有悲伤,一只长着羽翎青兰羽色的鸟叼着一只野花飞了过来。
鸟停在了她的肩上,青鸟摸摸它光滑的羽毛。“小心点,小羽,这里雾气那么大,可别迷路了。”小羽是她从古至今的搭档,她们之间的关系特别好。
裘亚斯饶无兴趣地转过身去,“这里的雾只对心中怀有思念的人有迷惑作用,况且你们之间还有符羽感应……它可不会丢了。”
“哦?是吗?就你知道得多,那你知道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神葬地吗?”青鸟目光远望花海。从这里看去,这些花海似乎永远看不到边,黄,红,蓝的三色野花肆意地漫延着,无数的十字架式的古石碑无序地插在荒草之上,飘散不定的雾气更为这个众神之冢添加了几分凄凉。
其实裘亚斯心里明白这里并没有埋葬着他的亲人,一个神死后,他的身躯将化为神元重新汇入神境之石中,再化为神泉之水供后代新神获取力量。然而这些石碑记载着他们的事迹,记载着他们的愿望,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明,这里也就成了神界唯一可以缅怀先神的地方。
他抿了抿嘴唇,换了一种很凝重的语气:“按照神的自然生死,我们最多可以存活一万人族年。然而这里却摆放着数不清的神墓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死去的神灵显然不是自然死去的!你应该听过那个传说――斩龙如草芥,弑神如荒蚁。”
青鸟在浓雾中打了个冷颤。这些神族难道都是被杀的吗?那千年前的战争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什么东西从心底涌了出来。她心里还依稀记得,那个满脸慈爱长满胡须的男人用粗手摸着自己的脸时候的触感。
她还记得,那个永远记不清容貌的女人在自己耳边的轻语:“青儿,我们只是出境一会儿,你在神域里要乖哦!”
但是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她突然变成孤身的一个人,一个人修炼,一个人深入险地,一个人到各种地方……
凝神片刻,青鸟噙住了泪花,神是不该流泪的。她冲着背对她的裘亚斯问到:“跟我讲讲千年前的战争,你应该知道一些的,对吧?”
千年前的战争一直被神族禁谈,一些新神根本就不知道有过那段历史,但是它存在过的痕迹却永远难以消除。
“这一切还得从邪月传说说起。”裘亚斯轻叹了口气,“也就是邪月之匙。”
“邪月之匙?”青鸟也听过那个东西,只觉得那是一种特别可怕的黑暗器物,但是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消失了。
“拥有邪月之匙的人被人族拥称为幻之骑士。对于幻之骑士我也并无太多了解,只是那些目睹过那场战争的旧神族都对他面露惧色。他们只说他比最狡诈的魔鬼还要聪明,比最凶恶的灵兽还要勇猛,还拥有匹敌主神的力量……”
“拥有匹敌主神力量的人……不可能!”青鸟几乎是叫出声来,秀眉紧颦“人族的生命不过短短几十年,怎么可能拥有魔神级的力量?更不要说其短小的灵脉和脆弱的躯体,他们根本承受不了巨灵级以上的力量。”
(发展2)“确实是这样,不过拥有邪月之匙的怪物还算得上是人吗?”裘亚斯深色的眼眸里带着怨毒:“经历了几个纪年的残酷大战后,据说那个幻之骑士并没有死去,他的灵魂连同邪月之匙被封印在了一个未知的地方。那场战争……”
他好像在回想着一段极其痛苦的回忆,剑眉皱起道:“那是在人族西北境的达拉然火山脚,成群树魔联接成世界边境的通道。铺天盖地的战歌响彻破碎的天空……”
“那时的我只是风神温德手下的小小信兵,我倚在葱茏巨大的世界树树干上远望着这一切,诸神的神辉扭曲大地,远远的,我看到一大片人族剑士,他们没有马匹,没有精致的矛与盾……只有破碎的铠甲与折断的短剑,他们身上满是伤痕与鲜血,却一次次地没有理智地向着神陣中央冲锋……”
“……他们像一群野狗,灼热的神辉烤烧着他们的躯体,他们发出杀猪似的哀嚎。他们在地面挣扎着,嚎叫着,血珠沁上他们的皮肤,但他们依然在地上蠕动着前进,像是被什么逼使着,召唤着……直至神光将他们的身躯气化……”
“地面是鲜红的,不知是血还是火光,片刻后在覆盖苍穹的奥亚七星的神陣中赫然出现一道细长的黑影,黑影像一道裂缝,似乎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撕开。巨大的声响和着剧烈的灵力波动发出强光,把那些倒下的人族武士尸体的脸照得惨白,一个森然的影子突现在神陣中央……”
“……环绕着天边的风羽族武神们在手中凝聚着冲击波,黑影身躯微侧,背上延伸出万千道黑色的棘刺……转眼间几百名羽武神从天空残叶般的坠落而下……”
“……那个怪物挥动起丈长的黑色大剑,天空刮起一阵猩红的血雨。他身后千百万黑色的人影挣扎着向他的方向冲锋,这些人族剑士无惧无痛,像群飞蛾扑向毁灭的圣光……”
说到这里,裘亚斯有些哀伤,战争始终是让人伤痛的事情。他看了一眼青鸟,这个像他妹妹一样的小女神并没有露出难过的表情,她那苍蓝色的眼眸却是带着仇恨。
“那个怪物……就是幻之骑士?”青鸟咬着牙尖,冷瞳微凝,“决不允许那种怪物再出现!”
“是啊,我们神的统治是绝对不允许被颠覆的!就算那种力量再强大最后不也是被众神们封印了?”裘亚斯又转过身去,拿出几束花“听说邪月之匙的力量是依靠血祭增长的,这种力量必须以周围人献祭,这样的选中者注定要从杀戮与孤独中过完一生……”他把手上那几束橘黄色的花放在一个十字架墓碑下。
他虔诚地闭着眼祈祷着什么,青鸟从他身后看了一眼那束花。这种有着火焰的颜色的野花是从凡世间采的,叫做高岭之菊,人族喜欢用它们来缅怀那些在战争中立功而死的烈士。
青鸟觉得有点无聊,她两手叉着腰道:“哦?是吗?要是我的话我才不要这种被诅咒的力量。“这种只能用来破坏与掠夺的力量。”
“呵――”裘亚斯转过脸露出个温柔的笑容:“看来你还是一点都没长大呢?还是那个当初跟在我身后的天真小女孩。”
青鸟脸一红,转眼又恢复了冷傲的样子:“哦?是吗?我都晋升成中灵级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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