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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见拓跋宏一张焦急担心的脸呈现在我面前,而我是躺在床榻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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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的香炉里,那雪色的轻烟从盖顶的坐狮口中悠悠逸出,温暖沉静的芬芳悄无痕迹地在这寝殿中萦纡袅袅,散出定心安神的清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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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你终于醒了。”拓跋宏 淡笑温存,将我的手紧紧握在他手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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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柔弱地轻唤了他一句,想坐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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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想起来,那条狗疯狂扑向我,我忙摸向腹部,担心地咛呢,“我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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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容儿别担心,太医说了,好得很。”拓跋宏 眉眼温润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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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事,我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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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听到有关那条狗疯狂乱窜的原因。拓跋宏很认真地告诉我,是优茵郡主带进宫来给太皇太后的宠物,听到有关这件事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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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恢复了神情,冷静漠然,被疯狗乱咬的紧张心灵已经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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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见到优茵郡主那天的情景,想起她和皇后的关系。我十分肯定这次疯狗咬人事件,不会是无辜发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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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切都是优茵郡主的所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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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是这样。优茵郡主跟皇后一样,对我不太友好。看样子,她们不想要我生下孩子,所以才想了这样一个办法,好让我失去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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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却不信,广陵王也参与了她们的阴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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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不是那种心狠的人,说不准广陵王被她俩给利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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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我的猜想禀报拓跋宏,让他替我做主。看着眼前,拓跋宏安然地陪着我用膳,满脸的微笑,我又说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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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证据,不能就这么破坏了他和皇亲贵族之间的感情,毕竟那是东阳王爷的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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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于小蝶被狗咬了一口,我想去看看她,但拓跋宏让我这几天别乱动,身体虚弱,好好躺着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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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几天的膳食,也没看到于小蝶前来,不知她到底情况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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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床上躺了有些时间了,我让瑛琳扶我在皇宫内院走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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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昭阳宫大门,就听到一阵嘈杂声传来。我见于小蝶拼命似的往我的昭阳宫跑来,而她身后跟着内监,宫女,以及皇宫巡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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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蝶口里一直不停地叫唤我,“贵妃娘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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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巡卫兵怎么也抓不住她,她的力气好像大得很,发狂地疯癫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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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内监吓得不敢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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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昭阳宫外一下涌来很多人,但都是远远地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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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蝶疯了一样,眼珠中带着透红,感觉就似走火入魔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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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慌失色,不知她这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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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琳见于小蝶发狂一样的朝我而来,忙用身体挡在我的身前,防御她别伤到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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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快要到我面前接近我时,恭懿和几名侍卫快速地飞跃而来,将她几下就控制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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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上听闻摆驾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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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里以及围观的所有人宫人都齐下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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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跑到我身边,紧张地问道我,“容儿,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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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摇摇头,一直望着被恭懿踢翻在地,都被侍卫控制住了,还不停在挣扎的于小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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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蝶这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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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一直瞅着我,好似有话想说一样。那个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可怕,我不太敢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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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悦言也匆匆而来,站在一边皱眉静望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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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想要扶我回昭阳宫,但我却没有动,正想走近看看于小蝶,却见她嘴角开始吐白沫,四肢不停地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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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挣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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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一直将她按在地,不让她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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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卫的控制中,于小蝶嘴里流了一地的白沫,手脚僵硬地停止了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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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懿查看后,禀报我和皇上,“她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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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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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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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地随即瞧了眼冯悦言,她唇边带着一丝复杂的淡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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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感觉皇后就是来看现场的,看这结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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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我觉得于小蝶死得太过蹊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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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微微一颤,拓跋宏立刻扶着我,害怕我脚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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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呆了神,直到拓跋宏一句,“带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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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反应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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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脱拓跋宏的手,走向于小蝶,想蹲下身看看她,却因为肚子无法蹲下。我只能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她的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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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没有立即将于小蝶的尸身拉走,而是在一边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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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宫里一辈子却落得如此下场,死得这么难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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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好多话未向她提出来,未问出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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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死了,我怎么也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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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看出了,我对于小蝶有不一般的友好。他见我难过,再次走近我,安慰我道,“人死不能复生,容儿别太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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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僵硬着自己的神情,无声地掉下一滴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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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太多让我感到恐慌的事情,接二连三。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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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蝶就这么死了,我懵神了两天,还处在她死前的状态中。她是为了救我而让那疯狗咬了一口,是我害死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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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那条雪绒狗当日就被拓跋宏给打死了,此时于小蝶死了,太医认定是那狗有病,于小蝶被咬了一口才导致病因传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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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蝶被拉去火场给烧了,焚烧之时,拓跋宏一直阻止我,不允许我去旁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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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她面前忏悔,请她原谅,她的死都是替代了我,如不是当日她英勇地为我挡了那疯狗,此时死的就应该是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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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里明白,直接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优茵郡主,是她把那条狗带进了皇宫,是她处心积虑的想害我,反而让于小蝶代替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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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她和皇后一条线,她见不得皇上对我的过于宠爱,她的目的是为皇后来报复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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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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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我一定会记住。虽然我此时没有证据不能把优茵郡主怎么样,但她欠了我一条命,我会记住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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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蝶的骨灰我让张新普收拾好,备了车驾,我亲自来到郊外,将她埋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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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新普堆完她的坟墓后,我让他在于小蝶的碑文上刻上“碟笙”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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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笙进宫多年,一直用着假名字,此时该恢复她的本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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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她或许一直想这个奢望,却到死才如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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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唯一能帮助她的,竟是此时给她立块属于她自己的碑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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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荒诞的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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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平静心绪转身欲回宫,我见不远处的树下站着那一袭白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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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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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淡漠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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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静地注视着我,似乎想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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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流霜水榭,碟笙照顾乙桪,萧景栖也应该认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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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可知碟笙一直在皇宫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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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遣退张新普和瑛琳,独自站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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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琳明白我和萧景栖一定有话要说,张新普不太明白,虽有些疑惑,但作为奴才,他也知道不敢多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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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走近我的面前,我的面色沉静如水,对他没有任何的起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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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中微微含了一丝晶莹,轻颤一笑,“萧公子应该很清楚碟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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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很生疏,他一愣,眸色沉了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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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多年前就认识,但最近才知晓她在皇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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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柔地看着我,“就是那日皇宫蹴鞠日,当时看见她,我也是一惊,但我未和她相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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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低语,“听闻她的逝去,我特来祭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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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敛了眸,回转身再次看着碟笙的坟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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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步躬身拜了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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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举动,恍惚着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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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桪儿,你也记起了她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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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我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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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心里思绪翻腾不定,仿如千丝万缕都缠在了心上,一丝一丝紧紧地勒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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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碟笙,他看见那碑文,必定会知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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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把我当成乙桪了,因为只有认定我是乙桪,才可能认识碟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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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推翻他这句话,我失笑,“是,我认识她,在梦里见过她,我知道她是碟笙,不是于小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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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眸含蓄一笑后又静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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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刚才欢喜了一下是为何,那是他觉得我有乙桪的记忆越来越多,想起了太多属于乙桪的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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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茫地看着他,他一定是希望我成为乙桪,他的心里希望乙桪来替代我,而不是,我就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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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笑,“你真的那么爱乙桪?”我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但我还是想再问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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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含笑,温沉沉吐出一句话,“是,我很爱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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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漠视着他,半响,轻笑一声,“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何抛弃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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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梦,崔伯渊劝乙桪的话,安慰她受伤的心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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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桪因为他的离开,病了一场,而他却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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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栖怔住了神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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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想不到我连这些也记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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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深邃,靠近我一步,我没动,抬着眸静静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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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绪有些波动,抬起手来欲抚我的脸,我忙伸手将他的手拉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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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琳和张新普虽然走去了一边,可我还是怕他们难免看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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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动,可是他的双眼似乎要把我看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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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再次唤我,“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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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应他,垂下眸,不想再和他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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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是有苦衷的,你知道的,我是南土人,当时宋境内乱,叔父下了几道密函,让我快速回朝,我不得不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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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姓萧,在我离开后,你应该猜出了我的身份,我的叔父就是刘宋的臣相,后来的齐王萧道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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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抬眸盯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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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我真的不知,此时也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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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愣住,他真诚地继续道,“我回去后,便封了官位,成了刘宋的辅国将军,叔父给我下达了命令,而我不能不去完成。你可知,叔父知道你的存在,如我不照叔父的命令帮他完成大业,他是不会放过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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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得退后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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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南土朝廷里的人,是萧道成的侄儿。刘宋灭亡后,他的叔父萧道成取代了刘宋,建立了南齐。而他此时是南齐人,是皇室贵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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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心微曲,怔怔地问道,“那——你此时的官爵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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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平静地回道,“西昌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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