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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皇宫中漫步,宜儿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眼眸含泪请求我,“奴婢永乐宫皇后娘娘身边的宜儿,奴婢想请求贵妃娘娘收留奴婢,让奴婢在贵妃身边伺候,奴婢不想和皇后一起去瑶光寺,奴婢就想在宫中伺候主子们,请娘娘成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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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说着一直叩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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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愣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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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皇后就要离宫了,太皇太后也下了懿旨,愿意随皇后一起去瑶光寺的奴婢就跟随一起去,不愿意去的可以留下来伺候别的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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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宜儿,很不明白她,总感觉她像墙头草一样,摇摆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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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幽雨庄好好的,突然进了宫,跟在皇后身边,此时又想到我这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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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图和目的让我甚是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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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她,也知道她有可能是萧景栖的奴婢,可是宫里的人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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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边竹砚随着,我怕她看出我对宜儿有不一样的心事,便装住不认识她,淡漠地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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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其实也是一样,这番话恍如是说给我听,又恍如是说给别人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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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一样,一副进宫前不认识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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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望着她,沉默后柔声道:“为何不愿陪在皇后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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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楚楚可怜地哭泣道,“奴婢进宫时,早已听说皇后娘娘的婢性不好,奴婢本就不想待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当时分宫时,奴婢无奈被分到了永乐宫,如今皇后娘娘要去瑶光寺,做为奴婢可以选择不去,所以奴婢想来贵妃娘娘这里来伺候,请娘娘成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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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执意要到我宫里来,我倒是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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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疑惑她是不是萧景栖安插在大魏皇宫里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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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于伯轻易说解雇了她,定不是这么随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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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过后,应允了,或许在我眼皮下,才能看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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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看着我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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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地说道,“你在皇后那里退辞后就到本宫这里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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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微笑道,“多谢贵妃娘娘,奴婢这就去永乐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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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离去,我仍旧淡漠在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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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身旁的竹砚说道,“宜儿也是个机灵的奴婢,随着皇后去瑶光寺清灯残烛的,她定是十分不愿意。娘娘真是仁慈,愿意收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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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任何表情,继续朝前走,也不接应竹砚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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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永乐宫里别的奴婢来请求,我定是不愿意接收,不过宜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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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永乐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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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负责皇后病情的症治和亲自熬药,幻儿亲自从刘太医手上接过药碗端到皇后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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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接过幻儿手上的药,亲自喂皇后喝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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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后开始病起,这些时日来,都是如此,没有人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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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也没有插上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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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后的病情一日比一日猛烈,似乎吃下的药没有一丝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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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平静得很,并没有因为皇后得了此症而怎么去强下旨意要太医院必须得症治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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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也不想过多的办法让皇后好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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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府更是没人来慰问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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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太过于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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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之下是因为所有人的心事都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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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他是不可能用心去症治皇后的,因为他心里从来就没有过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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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她让冯悦言进宫只是因为她是冯家的长女,但并不表示只有她冯悦言能承赐皇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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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师:他不过多去关心皇后,是因为冯悦言只是他的通房侍妾生下的女儿,虽是长女,但根本就不受他的重视。他重视的可是他的正妻生下的次女冯依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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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光彩绚丽的外表下,有着让人难以接受的悲情。而她已经看明白了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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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此时明白这一切时,她傻笑了一下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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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怨天尤人,不再为自己的痛苦而悲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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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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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冷冷地对春梅道,“春梅,你如想离开,也走吧,本宫不强留你在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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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释然了,心也放下了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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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难过地摇头,“奴婢回府去求求太师,让太师在太皇太后面前给娘娘说说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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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讽地笑笑,“不用了,父亲如真想本宫留在皇宫早就去求情了,还需要等到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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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素手无策,忙又道,“要不奴婢去求求贵妃,让容贵妃在皇上那求求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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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讥讽一笑,“她……本宫就算死,也不需要她容贵妃帮本宫求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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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淡下眸色,她已经想不出还有谁能帮助皇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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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这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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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跪在太和殿外请求再见一面皇上,拓跋宏安静地坐在龙椅上无动于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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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公站在正殿廊下,看着皇后,不知该如何相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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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面皇上,是她此时最大的愿望,哪怕只是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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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不慢来到她的面前,看着皇后那苍白的脸和虚弱的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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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仍旧盯着殿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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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地道,“皇后身子不好,还是别再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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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她身边同跪的奴婢,“春梅,扶你主子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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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不敢动,只是看我一眼后又将视线停在她主子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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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恍如没听见我说话一样,仍旧呆呆地跪着,一动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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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听到我的声音走了出来,柔声对我道,“容儿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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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皇上的太和殿这么热闹,臣妾也来看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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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微皱眉将视线停在了冯悦言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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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悦言眼眸里含着泪水看着皇上,满脸都是柔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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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来,皇后是有多么的不甘心,不愿离宫,可让她离宫的又不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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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经出来了,皇后见到朕了,可以走了。”拓跋宏的语气淡漠得让人心寒,如他这样跟我说,我会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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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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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什么也没说,叩了几个头,这才慢慢起身。春梅扶着她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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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伤心地离开,那清瘦悲凉的背影竟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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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临行时,只带走了两个婢子,春梅和芬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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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时,太皇太后亲自送到了宫门,给足了她的脸面,也是为了让外人觉得她冯氏太后并不是要抛弃她这个皇后了,而是出于无奈才让她去暂住瑶光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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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远远地随在皇后的马车后,直上到高楼宫墙之上,站在高处看着她的马车孤单地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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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皇后,她的命运竟也如此地悲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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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犹记得在任城王府见到她的第一眼,那优雅妩媚的美,此时的她却是凄凉得如落魄的蝼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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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后宫安静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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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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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轻笑了笑,回过身看向宫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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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皇宫内院里,可又添进了三位主子,那些个嫔妃会是安分守己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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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之后又会是个怎样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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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来我昭阳宫报道了,我坐在椅上静静地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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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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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后,我微笑道,“竟然来了本宫的昭阳宫以后就好好做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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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忙叩头,“奴婢不会让娘娘失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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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笑一声,“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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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瑛琳去给她安排住处,我也就这么地淡漠对待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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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也没问她进宫的原因,也没要她承认是幽雨庄的宜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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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提,而她什么也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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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离开宫半个月后,太皇太后昭告了天下,立拓跋洵为皇太子,而冯依清为皇太子的养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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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甚是好笑,冯悦言进宫的一切好像只是在给冯依清做嫁衣。林锦瑟就更不用提了,连个嫁衣都不算,只算个生育孩子的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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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好像也只是后宫里存在的一个身份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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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我觉得拓跋宏来我昭阳宫的日子少了些,听张新普对我的禀报,说皇上连续几晚去了冯昭仪的永安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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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着眸色默默地坐在七弦琴前,心绪难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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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因为拓跋宏近几日来的冷漠而有些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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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在乎这些,可心情却有些意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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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琴声来平静自己的心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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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给我上了杯参汤,在我身侧轻轻地道,“娘娘,夜已深了,该入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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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她守在我的身边,其他奴婢已经休息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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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宜儿,神情凝重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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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抚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你是萧景栖的人,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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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低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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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态已经说明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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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一笑,“还真是如此。”沉吟后,我道,“他让你进宫是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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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回道,“因为娘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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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笑,诧异得不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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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恭谨地再次说道,“侯爷让奴婢进宫保护娘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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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是觉得荒唐,他送个婢子进宫只是为了要保护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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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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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栖可是萧齐皇室中人,送个婢子进宫,如让朝廷得知身份,会以细作处置。他怎能就因为保护我,而不顾及奴婢的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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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这些就只是这么单单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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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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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见我不信,忙又真切地说道,“娘娘要相信侯爷,侯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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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打住她的话,“好了,本宫不想再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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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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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下,本宫想独自静静。”我淡漠地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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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不再多语,福身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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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在走近窗边,轻靠在窗前,望着那一轮月色,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他的面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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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透他那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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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脑海深处的记忆里,他是爱乙桪,可他面对乙桪时,他的神色不只是那么的单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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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离开乙桪,乙桪大病一场,我不知原因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回去是不得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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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我的心底深处告诉我,他和乙桪之间定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乙桪在流霜水榭大病一场的原因我总是觉得不是这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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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萧景栖的离开,又会是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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