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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十月末,袁绍最终没有等到公孙瓒的拜访。而廷尉那边已经有确切消息下来了,明日就将刘基发配到日南。
公孙瓒和刘备早就听到了风声,所以闻讯之后都很平静。两人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之后,便一齐到卢植这里道别。
卢植听说了以后,不由得一声长叹道:“天子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临朝听政了,这让我连个进言的机会都没有。”说完这些他心里想,实在不成我就上疏强谏吧,只不过这事风险不小,就先不跟他们两个说了,省得让他们担心…
光和元年十月三十日(178年11月27日),刘备、光孙瓒再次扮作役卒,护送着刘基前往日南。这日南郡就在后世的越南境内,那里人烟稀少瘴气弥漫的,这一去可以说是前途未卜。刘基坐在囚车里唉声叹气的,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这两个年轻人。
而在这时候,睡到日上三竿的灵帝,终于昏昏沉沉的醒了。他和桓帝不同,不喜欢看宠臣和嫔妃们的表演,喜欢自己亲力亲为。但是在北宫肆意放纵了大半个月,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灵帝感到有些肾虚,在这力不从心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前不久搬到长秋宫的宠妃何莲,下令道:“来人呐,摆驾长秋宫。”
“喏!”张让应了一声之后,就安排人准备去了。没多久便有人套好了牛车,拉着灵帝慢吞吞的往南宫去了。
灵帝本来就感到浑身酸痛,这会儿在牛车上一晃一晃的,更叫他有些头晕,捂着脑袋说道:“我说张常侍啊,这牛车我刚开始还觉得有点意思,怎么现在越来越觉得慢吞吞的没劲了?”
张让一听,我这要是真得一天给你找一个新花样玩,那不还得把我们给累死啊?你呀,还是先这么将就一段时间吧。急忙胡编乱造出一个理由,说道:“陛下,这牛是五牲之首,只有用它来拉车,才能彰显出陛下您身份的尊贵啊!”
灵帝听他一忽悠,点点头,道:“嗯~也是,那就用它拉着吧。”
张让见他不提新鲜花样儿的事了,也悄悄的舒了一口气。这灵帝的玩性太大,要想让他感到满足,那可实在太困难了。
因为害怕自己的盟友何莲准备不足,张让在刚刚吩咐人套车的同时,便派人去长秋宫报讯了。何莲听说灵帝要来,赶紧收拾妆容,并且在自己脸上施了一层薄粉,让自己看起来比往日里端庄素雅了许多。等她准备好了许久之后,灵帝也慢吞吞的到了。
何莲来到宫外迎接灵帝的时候,心里忍不住的鄙夷,堂堂一个天子竟然学着穷人坐牛车,真是太掉价了。
虽然心里边这么想的,但何莲还是快步来到车前大礼参拜,“臣妾请陛下安。”
灵帝见了微微不喜,怎么她也和我行起这些虚礼了。等见到何莲偷偷的抬起头来朝自己眨眼,哦~原来这是跟我装样子,专门给外人看的。不错!要想当皇后确实得这么做。想到这里灵帝“嗯”了一声,便与何莲回到了宫室之内。
等两人坐在卧榻之上,何莲屏退了左右,笑道:“陛下,您都大半个月没过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把小手慢慢的伸向了灵帝。等见到对方有点痛苦的微皱眉头,何莲便知道他是在北宫玩乐的顶不住了,才想起自己的。但是何莲仍旧没有放过他,而是不断的拿情话来刺,何莲才咯咯咯的娇笑着,同时把小手抽了回来。她知道,这下灵帝再也没有能力跟自己怎么样了。
妖精!灵帝这会儿有点头晕目眩的,听到何莲的笑声,竟然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感觉。他只当是何莲长时间没有受自己宠幸,所以有些动情了。却不知道,自己那顶至高无上的十二旒黑色冕冠,已经被染成油绿油绿的了。
灵帝过了许久之后才缓过劲儿来,他感到自己小腹有种刀割一般刺辣辣的感觉,就知道自己真的不行了。唉!看来还是得设朝听证,先躲上几天再说吧。嗯?她今天在脸上施粉了?也是,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后老得有点快,看来她是想施粉掩盖一下。
自以为明白真相的灵帝,再仔细看了看何莲,她果然少了几分以前的妩媚泼辣,变得端庄了许多。这样的变化让灵帝微微有些厌烦了。但是小腹间那阵阵的刺痛,又提醒着灵帝她给自己生了皇子刘辩,让自己没有和自己的堂叔桓帝一般,因为玩的太过了,最后连个继承人都没有留下。灵帝对这个为了给自己诞下皇子而衰老的爱妃,又多出了几分感激。
因为害怕何莲再起了兴致压榨自己,灵帝赶紧找了个话题,“听说你前段时间和辩儿回宫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是拉车的马受惊所致,让陛下担心了。”
“听说你们这次也是得贵人相救,你可知道他是何人?我得好好的奖赏奖赏他。”
何莲一听十分高兴,刚想把刘备的名字说出来,转念一想不行,这皇宫之内形势复杂,我不能把玄德也卷进来。于是她咯咯的一阵娇笑,说道:“陛下可真会自个儿夸奖自个儿,那贵人不就是陛下您吗。”
“我?”灵帝听了莫名其妙。
“是呀,那人救了我们之后,连个姓名也不肯留下。但是臣妾听周围的人议论,说他是一位宗室。若非是陛下的福气庇护臣妾跟史侯,又怎么会有汉室宗亲来搭救我们呢?”
受她这么一捧,灵帝立时就乐了,洋洋自得道:“说得好,爱妃你说得真是太好了!朕富有四海,不就是你们母子的贵人吗?”
听到‘母子’二字,何莲的心里又是一阵刀割似的疼痛。她眼中水汪汪的,竟然泛出了一点儿泪花。灵帝不明就里,只当是她又动情了。灵帝这会儿可是肾亏的慌,再加上刚刚何莲那么一弄,让他直感到火辣辣的刺痛,根本就力不从心啊。于是搂着何莲哄了她几句,承诺一定让她当上皇后。然后就找了个理由赶紧离开了。
等着灵帝远去了,何莲命人拿来块绢帛把手上黏糊糊东西擦掉,然后又洗了好几次手。让我当皇后?那我得好好的准备准备,可不能像宋皇后那样,等你看不过眼的时候就随意的给废掉。最后惨遭灭门之祸,连个给家人收尸的都没有…
这时候刘备、光孙瓒一行出了雒阳很久了。他们还是跟上次一样,由公孙瓒驾着马车,刘备和押送囚车的军人们步行,在官道上慢慢的往南而去。
因为这里是京畿富庶之地,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实在是不少。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可是没人敢截杀被发配的朝廷大员。
一行人正走着,就在傍晌的时候天色突然变得有些昏暗起来,这时候官道上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快!快看!天天天…天狗食日!”
刘备闻言抬头看了眼,果然,天上的太阳这会儿已经缺了一块。这时候刘备已经是红星仙灵之体,对周围天地灵气的感应非常灵敏。他感觉到自日蚀开始到现在,这天地灵气都非常平稳没有多大的变化。继承了窦园的零散记忆,所以他知道知道日蚀是自然现象。但二月份刚刚发生过日蚀,这让刘备有些奇怪,便喃喃自语的说道:“真是奇怪了,一年能发生两次日蚀吗?”
刘备话音刚落,从囚车前面的小窗向外观望的刘基就接道:“这一年发生两次日蚀的情况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十年前当今天子刚刚继位的时候,一年中就发生过两次日蚀。第一次是在五月初一(168年6月23日),第二次日蚀在十月三十(168年12月17日)。”
刘备听了有些讶然,叔父把这日蚀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刘基没有再多说,而是向领头的军士说道:“今天有这样的异象不适合再赶路了,我们还是先找个传舍修整一天再说吧。”
那军人忙不迭的答应:“对对,刘府尊说得对,在前边不远就有个传舍,我们这便去歇下。”
这名原本还十分傲气的什长,突然间变得态度这么好,让刘备觉得有些诧异。他忍不住的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难道这日蚀真有这么邪乎,能让人性情大变吗?
等这行人走出去两三里路到了传舍,这行军人帮刘基张罗好了房间让这三人歇息之后,便小心的告辞离开了。公孙瓒看着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解的刘备,笑着说道:“他们在京城里厮混的久了,自然知道每逢这种情况,天子都会赦免一部分人。他们知道刘府尊这一回能平安脱罪,所以也变得比以前客气多了。”
公孙瓒话音刚落,刘基就长长的一叹,“唉!我是能脱罪了,但有的人却要平白受此异象连累。”
“叔父,按你这么说,还得有个人出来为这日蚀负责不成?”
“玄德你说得不错,确实得有人出来为这异象负责。”
“啊?可这日蚀是自然现象,与人又有何干?”
刘基一听很是高兴,笑道:“玄德你的看法和我一样,这很好啊!不像你伯圭兄,非要相信什么天人感应。”
刘备心说叔父你想多了,不是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只不过我这身具神将系统,有帝王属性、仙灵之体的橙星猛将都不能引发天兆,在这个世界还有几人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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