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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群没有文化的土包瞪大了眼睛,牧野这才找回了一点自尊。洋洋得意间,抱住小马的脖颈,做出一副亲昵、喜爱的恶心模样,又吟诵道:“天马来出月支窟,背为虎文龙翼骨。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腾昆仑,历西极,四足无一蹶。鸡鸣刷燕晡秣越,神行电迈蹑慌惚。”
“天马呼,飞龙趋,目明长庚臆双凫。尾如流星首渴乌,口喷红光汗沟朱。曾陪时龙蹑天衢,羁金络月照皇都。逸气棱棱凌九区,白璧如山谁敢沽。回头笑紫燕,但觉尔辈愚。天马奔,恋君轩,駷跃惊矫浮云翻。万里足踯躅,遥瞻阊阖门。不逢寒风子,谁采逸景孙。白云在青天,丘陵远崔嵬。”
牧野言罢,睥睨四望,周围人无不饿眼,长大嘴巴的看着自己,李画眉更是夸张的站着,呆呆的指着牧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提有多得意了。笑话我,一首李白的《天马歌》还吓不死你们?哼!心里哼着小曲就待要走。校场立即发出苍蝇在垃圾场的嗡嗡声。
“你知道,大帅刚才在念什么?好像那匹小马很得宠的样子?”
“不知道啊,反正好像很好的样子,你没看识字的咸鱼姑娘和李小姐,都痴呆了!”
“是啊是啊,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很高深,很高傲,很牛叉叉的样子啊。还是读书好啊!从今天起,我要好好读书了,你梦不要再找我玩耍了。哥以后也要对着我家的肥鸭子,念这样的诗歌。”
……
咸鱼抱着小灰灰,连蹦带跳的跑过来,从脸上的笑容和崇拜的眼神就知道,牧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几分。咸鱼好没有冲到牧野身边,李画眉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咸鱼和牧野的中间,掐腰而立,颇有山间强盗,路边土匪的气势。
李画眉大喝一声:“站住,你那匹马都有诗了,我的也要。”说着,一个响亮的呼哨,紧接着是一阵如同雨点如同雷声的快马疾跑的声音。
那匹马一出现,牧野登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正是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如果朋友有一台法拉利,你绝对不会把你的破拖拉机开过去,并排放在一起的。
李画眉的马全身赤红,如同一团火焰,又像是一块燃烧的赤红木炭,在空气中发出独有的韵律。呼吸之间就冲到李画眉身边,极其狗腿的靠着李画眉,讨好的低下巨大的马头,拱着李画眉的胳膊。
这是一批色马!牧野看着自己黑炭头一样的小马驹,再看看人家的赤兔追风神马,心中恶狠狠的下着定义。
李画眉才不管牧野在想什么,将大红马拉到牧野旁边,就要牧野为她的马吟诗。李画眉的要求,牧野从来不敢拒绝。
伤心的牧野扶着自己的黑炭头,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道:“麒麟神马古共知,天庭龙种骨更奇。纲丝旧画昔尝见,不意人间今见之。银鞍玉镫黄金辔,广路长鸣增意气。富平公子韩王孙,求买倾家不知贵。芙蓉高阙北向开,金印紫绶从天来。……神兵淬砺精芒在,宝鉴游尘肯终晦。”
李画眉喃喃的品读几遍,怎么都感觉自己的诗怎么比刚才的黑炭头马的诗,气势上弱一点,反复诵读,却又觉得诗歌妙不可言。
咸鱼眼睛里已经放出了星星,看这个造型,牧野心惊胆战的追问:“你不会也有马吧?”
咸鱼幸福的点点头,轻拍两掌,不多时,疾风骤雨一般的马蹄声中,一批浑身雪白,犹如一团雪的高头大马,嘶嘶的跑过来,看了一眼牧野的黑马,顿时更加得意非凡,叫的更是欢畅。
两个小丫头的马,一红一白,都是纯色五杂毛。红的像火,白的像雪,放在一起,顿时成为整个校场的瞩目的中心。至于牧野的黑炭头,除了一身黑以外,已经彻底被人们忽视。
不待咸鱼交代,牧野痛苦的指着咸鱼的白马道:“渥洼龙种雪霜同,毛骨天生胆气雄。金埒乍调光照地,玉关初别远嘶风。花明锦襜垂杨下,露湿朱缨细草中。一夜羽书催转战,紫髯骑出佩騂弓。”
吟诵完毕,牧野拉着自己的黑炭头掉头快步疾走,留下两个小丫头和一群土包子去欣赏咱美妙的诗歌去吧。牧野现在基本上已经做到了抄袭,篡改别人诗歌面不改色的地步。
快要进指挥室的时候,牧野突然停下,大声对着校场的张大烛喊道:“张大烛,来,有活干了。”
张大烛一个跃身就从地上站起来,动作潇洒至极,就像屁股底下按了一个弹簧。毕竟是虚武境四段高手,这一段时间,激愤之下,又在李画眉这样的名师培养下,已经触摸到五段的边缘。
张大烛先是向李画眉施了一礼,然后快步朝着牧野跑过来。最近张大烛过的很好很好。前番自己亲自出手,一举干掉伏完的飞麒麟部队,直接导致了罪魁祸首的伏完大军崩溃,被河东道追杀百里。这仇算是报了一半了,脑中的愧疚和心中的不安,也算去了一半。
张大烛对牧野不敢有一丝小觑,就是这个面带春风笑容的少年,不动声色间干掉伏完最强大的飞麒麟部队。砂砾村在其一手努力下,从一个穷乡僻壤,变成一个獠牙四张的怪物。身处其中的张大烛才能真切的感受到,现在隐藏在砂砾村背后的实力。
张大烛进了指挥室后,就看到牧野正在困难的将装着五千个金币的袋子拎到桌面上。五千个金币对于牧野来说是不小的分量,对张大烛来说就是轻若鸿毛。张大烛好心帮助牧野一把将袋子放到桌子上。
这个举动刺激了牧野。大家都是男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牧野发誓,一定要练成武神,细算一下,自己有一天多没有练武了,浑身还有点痒痒。
指着金币对张大烛说:“把这袋子金币,送到贡水族长那里去,然后支取四千金币出来。你再想想伏完那边什么生意好做。宇文要搞一个交易会,估计都是战利品。明天我们要花光四千金币,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张大烛有些结巴的问:“你是说,四千金币,交给我?让我来做?”
牧野看出张大烛的紧张,示意他放松,说:“四千金币算什么,我打算让你去伏完那边,作为我们生意的全权代表,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你快乐的吧?”牧野盯着张大烛脸上的大圆圈和里面歪歪的大叉叉说。
张大烛一下子跪下来,仰着头说:“公子,你是要我做明士?”
牧野扶起张大烛,摇着头说:“我不需要你们说的那种死士,更不需要你去死,无论是什么原因,死人,我心里都不快活。你和天残地缺要是愿意的话,就做我的一个家臣吧。”
牧野从一个抽屉掏出一大二小三块面具,递给张大烛说:“试试吧,我做的。别嫌弃,是用猪皮硝制的。我保证用的是最好的猪皮。”
张大烛接过面具,摸在手里软软的,不禁泪如雨下,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跨马行天下,战友袍泽情深,铁血仗剑走江湖的时候。浑浑噩噩、随波逐流许多年,这才发现自己真正的快乐在哪里。
安排完张大烛,那边牧野又赶紧同志贡水、瘸子等人开会。明天的交易会,牧野决定要大肆采购一番,反正目前砂砾村经济实力实在雄厚。那一堆堆让贡水发愁的雪花盐,可是价比黄金啊。
事无巨细,要安排的很多,光是车马调动这一块,就动用了合并后砂砾村几乎全部的劳动力,牲口还是从阴沉着脸燕子飞那里借了二十匹才勉强够数。
最狠的是,牧野在这么忙的情况下,几乎将人手抽调一空,全部去做火柴去了。一个晚上,瘸子带着二十个木匠徒弟,光是锯竹子,做装火柴的盒子就快累断了气。
一个晚上,牧野就坐在火柴生产工坊里,一边修武一边注视着工匠的劳作。这一次交易会,牧野主打的产品就是雪花盐和火柴,至于烟花之类的,那至少是一年后的产品。细水方能长流,赚钱要讲究一个长远性。
李画眉进来看了几次,见牧野装模作样的摆着修炼的姿势,嘴里却瞎指挥着村民干活就来气。谁家见过这样修炼的?哪一个修炼的人不是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一个人天人交会,全神贯注?
这般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让李画眉深深觉得不齿,但是想到牧野在这般忙碌的情况,还是摆出一副修炼的姿势,来讨好自己,李画眉又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李画眉真心误会牧野了。牧野当真是在修炼,而且速度还不慢,这一点,牧野也解释不了。就像是以前,一边看电视一边做作业,或者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电视一样,分心二用,两样事情都不耽搁。
另外,火柴东西虽小,但是牧野现在心里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亲眼看着,心里实在放不下。火柴是牧野投向异世大陆第一个烟雾弹,也是第一块试金石,更是改变异世大陆的第一步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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