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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云罗国议政殿之内……
议政殿是云罗国的朝觐议事之殿,在此,文武百官有序而立,而在殿中之正,一面高挂的鎏金牌匾之上,大书“建极绥猷”四字,此乃顺天立法之意。
而在“建极绥猷”的牌匾之下,一张金丝楠木之上端坐着一位面相威严的中年男子,这是云罗国君——罗胜。
不知为何,庄严的大殿却在此刻显得尤为的庄重与严穆,大殿的空气之中仿佛飘逸着一股沉重,让人心头抑郁,心情也是一沉,仿若正在处于一个临界之点,随时可以爆发,而此刻也只是在等待着一个爆发的时机。
冷冷的扫了下方的文武百官一眼,罗胜突然开口,威压的声音沉重的说道:“诸位爱卿,孤云罗国觞薇公主在海天国与云罗囯的边境之上遭受此国军队的绑持,
非但如此,此国还籍此要挟于孤,让孤送上黄金等资物来换取觞薇公主,此事,诸位爱卿如何来看?又该有何计来解决此事?”
方才有急报传回,说是觞薇公主被海天国之人所劫持在了长连山脉之中,因长连山脉地处于云罗国境内,故而这祸人并未能够将觞薇公主带回海天国,只是困守在了长连山脉而已,也正是因此,他们方借此向云罗国敲诈勒索。
云罗国中共有十八公主,觞薇公主则是最小的一个公主,罗胜对其的喜爱程度也是一般。
闻言,下方的文武百官皆是不着痕迹的对视了几眼之后,顿时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你的女儿你还问我们怎么办?再说了,你才是国君,你说怎么办我们还能反对吗?你这样说不是给我们添堵找事吗?
他们所想的没错,罗胜这般说话,便是将手中这个烫手的芋头扔给了他们,他虽是一国之君,但做事却是要从多个方面来看,行事并不只能看表面现象,他稍有不慎便会落下千古骂名。
背负一个不仁不义六亲不认的骂名,如此,对于一个国君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他不想落得这个下场,所以便将此事交予文武百官所来决定。
觞薇公主被海天国所劫持,此事并非是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对于觞薇公主被劫持一事,海天国提出让云罗国用黄金资物来交换。
此事若是罗胜愿意交换,不仅是让云罗国损失了一笔资源,更是让云罗国就此丢了面子,等同于向海天国示了弱。
再有,这对觞薇公主的名声也不是甚好,一个女子孤身身处他国,更是流落于人手,这般自是难免遭人怀疑说道,如此的话,当然有损于觞薇公主的清白,这般,倒也是相对于变了样的打了云罗国的面子。
可若是罗胜不愿意以黄金资物来交换觞薇公主回国,那对于罗胜这个国君在百姓中的地位也是大有不影响,你堂堂一个国君,就连自己的女儿也是保护不住,又何以来保护我们这些名义之上的子民?这个国家在你的统治之下还能够长盛久安吗?这般发展下去,人心皆背。
如此一来,罗胜这个国君可谓是名声大失,颜面无存了,搞不好还会引起百姓的动乱及是谋反之事。
故而,对于此事,无论罗胜如何判决,究竟是将不将觞薇公主交换回来,对他的各个方面均是有着不利的影响,若是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其一个不小心便会背上无情无义,六亲不认或者是葬送大好江山,亡去祖上基业的千古骂名。
所以,也正是因为出于这种种考虑,其方将此事的决策之宜交予了文武百官,这样一来,如此怎样去做,都会与其无关,因为这是群臣的决定,要背上骂名也是这群大臣,而他也只是收到群臣的建议或是说蛊惑而已,一切与他无关,如此,他也可是高枕无忧了。
这一点,众大臣虽是心知肚明,但有苦难言,心中即便如此的腹诽不已,但众人却是不敢有着丝毫的表现出来,毕竟人家是国君,要是你表现出来了,人家看你不顺眼的话,直接给你安个什么欺君罔上的罪名,那你可就不用再来此,直接回家种地了。
更有甚的话还有可能会给你安上一个大逆不道的大罪之名,将你斩立即的首示众,为人,当臣子,难,当一个好臣子,更难,而要当一个好的更要会讨国君开心的臣子则是难上加难。
没办法,既然为人臣子,便要做出臣子应为之事,为国君排忧解难,接触祸患,可是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国君既不好出面决为此事,那便只好让他们这群臣子出面了,毕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正是用兵之际,他们理当首当其冲。
身当臣子,就应该要有赴死的准备,哪怕是自己背受骂名,也不能让国君的名誉威严受到半分的损失,这便是为人臣子的悲哀,一切黑锅都由臣子来被,美名却让国君来享,这世界,便是如此,实力为尊,强权至上。
为人臣子自当刻忠职守,为国分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此之事,也是正常。
但是,作恶人也要有个两全其美的做法,要恶得让人家看得出来你恶,但却是有口难言你如何的恶,明哲保身,兼顾两头,这便是心机,便是官场之道了。
对于此般种种,无论是心机亦或还是算计,这些混迹于官场多年的当朝为政者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深谙于此了,所以,他们自是懂得的该如何去说话,去解决罗胜所丢给他们的烫手的芋头。
当即,沉默之中,一个黑色官袍的老者却是率先站了出来,只见他向罗胜行了一礼之后,便张着干瘪的嘴唇,声音颤微嘶哑的说道:“国君,依老臣所见,黄金资物虽为贵重,但却也是比不上我云罗国的觞薇公主珍贵,
故而老臣认为,理应答应海天国所提出的要求,毕竟千金散尽还复来,又何需以这区区的金银之物来牺牲掉觞薇公主呢?再而言,这金银之物与觞薇公主之间的重要性老臣想国君也是知晓,故而孰舍孰弃,我想国君理应明白。”
此人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他这话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也是没有说出是该舍还是该换,只是不轻不痒的说了几句,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便是此刻他们这些作为臣子的最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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