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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绣娘再欲开口,却被上官芙蕖拦了下来,以纳兰盈现在的态度,纵是想大事化小也绝不可能,与其卑微的求她,倒不如将希望寄托在上官谨的身上,这件事只要上官谨想帮,就一定会帮得了自己。
“绣娘,既然皇上要来,你便代我去沏壶好茶,免得怠慢了皇上。”上官芙蕖说话间似是无意的牵起着绣娘的手,自其手心划了了一个谨宇,眸光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绣娘。
“是。”绣娘微微颌首,恭敬退出正厅,转身一刻,急匆跑向储药窒。
为免夜长梦多,锦儿以最快的速度将南宫烈请到清风苑。
进门一刻,众人恭敬跪地相迎,未等上官芙蕖开口,纳兰盈先一步哭诉。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纳兰盈几于是跪爬到南宫烈的身侧,抬眸时,眼眶陡然浮现莹莹水雾,双唇颤抖,柳眉颦蹩,看上去当真委屈至极。
“什么事?”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进门一刻,南宫烈的目光便落在了上官芙蕖的身上,该是有多久没见了?怎生还是这般虚弱?
心,微有一震,楚蝶衣说的没错,留在清风苑,便是远离了尔虞我诈,这里该是上官芙蕖最好的归宿,上官芙蕖,这已经是朕最大的宽容了别怪朕。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吧,违心的说服自己,南宫烈将这些日子的思念隐在心底最深处,深到他几乎感觉不到。
“皇上,臣妾自知上次宸鸳言之事委屈了芙蕖,所以伤势稍有好转,便吩咐御膳房特意为芙蕖准备了她以前最爱吃的糕点,本以为这么做,可以消除臣妾与芙蕖之间的芥蒂,却没想到芙蕖她……她居然诬陷臣妾,硬要说这糕点内含有剧毒。臣妾,冤枉啊!”纳兰盈哭的梨花带雨,涕泪横泪,哭至极处,娇柔的身躯还不时轻颤几下。
“有这样的事?上官芙蕖,你怎么解释?”南宫烈深邃的眸光隐了那抹心疼冷冷看向上官芙蕖。
在立后大典之后,南宫烈便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他要爱的,要关心的,是也只能是楚蝶衣一人,对上官芙蕖是利用,是动情,是思念,是什么都好,都在立后一刻统统打断。
南宫烈曾真心希望,上官芙蕖能在他的生命中慢慢消失,可这个愿望,从一开始便注定是荒诞的,因为三年的光景,足以让这三个字印在他的心底烙下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印记。
正厅内突然变得寂静无声,原本就不轻松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南宫烈冷冷开口,跪在地上的上官芙蕖清眸微闪,虽没想好应对之策,却也只能先搪塞着,直到上官谨前来。
“回皇上,奴婢没有诬陷宸妃娘娘,只是质疑,如果宸妃娘娘可以体会那种被打得血肉横飞,奄奄一息后侥幸逃生后的惊喜,便应该能理解奴婢为何以如此谨慎了,况且奴婢也只是怀疑而已,宸妃又何必兴师动众,定要请皇上前来呢,只要请上官御医验一验不就真相大白了么?”清澈的眸子波澜不惊,上官芙蕖俯身开口,不卑不亢,纵是以命相搏,换来的也不过是软禁清风苑,再以弱示人,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只是质疑?刚刚秋红分明拿出字条,斩钉截铁的指着我鼻子诬陷,还说那张宣纸上面是剧毒,这些分明是你们设计好要陷害我的,皇上,为表清白,臣妾愿意当场吃下桌上所有糕点,如果安然无恙,还请皇上为臣妾讨回公道。”纳兰盈再度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委屈。
南宫烈没有开口,幽深的眸光自上官芙蕖的身上瞄到桌上那一盘糕点,心,冷笑,既然纳兰盈敢吃,自是无毒,无语,南宫烈径自走到正位坐了下来。
一侧,锦儿的额头已然渗出汗水,心,如绷紧的琴弦,随时都可能断裂,要怎么办?如果纳兰盈吃了,那一切的计划全都白费了,这还不止,皇上定会追查下来,自己死是小事,毒杀贵妃,是要诛灭九族的,怎么办?要怎么办啊?
见南宫烈没有开口,纳兰盈陡然起身,走向方桌。
“小姐,宸妃或许早服下解药了。”见纳兰盈有恃无恐,秋红畏缩着开口,直到现在,秋红依旧认定这糕点有毒,莫名的,她就是信,锦儿在御膳房的表现由不得她不信。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那就请御医好了。”纳兰盈怒视秋红,叫嚣着吼出声来。
“秋红若是怀疑娘娘,那就锦儿来尝,如果锦儿吃下这糕点没事,那娘娘便是清白的,只是锦儿为娘娘不值,亏得娘娘大清早天还没亮便到御膳房取这糕点。”这一刻,锦儿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断不能让御医来验这糕点,如今最好的结局便是她用自己的死,来诬陷纳兰盈,至少这祥,可以在报仇的同时,保全家人的性命。
没等众人开口,锦儿已然将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锦儿怕死,很怕很怕,可她还是笑着拿起一块糕点走向上官芙蕖。
糕点已然入腹,锦儿自知时间不多,这辈子最后一场戏,她一定做足。
“上官芙蕖姑娘,拜你所赐,锦儿还是第一次尝这御膳房的糕点,再加上娘娘珍藏的香料,味道果然纯美,正如姑娘所言,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肯赏脸尝一下这糕点,我家娘娘自不是小气之人,如何?”锦儿盈盈浅笑,将糕点送至上官芙蕖的面前,这一刻,毒药在她的腹中已经起了作用,那种噬骨的疼痛正席卷着锦儿的全身,忍住啊,最后的一搏了,锦儿依旧微笑,眸光无害的看着上官芙蕖。
一侧,纳兰盈恨至极处,锦儿这般擅作主张的大事化小,的确在她意料之外,只是皇上在此,她亦不好发怒罢了。
“既是如此,那是上官芙蕖会错意了,宸妃娘娘大人大量,莫要与上官芙蕖计较才是,而且因为奴婢多疑,还惊扰了圣驾,奴婢当真汗颜。”上官芙蕖淡淡开口,眸光显露真诚,在南宫烈面前,她故意将上官芙蕖二字改换成奴婢,自有深意,事情到了这一步,锦儿已经将台阶摆在自己面前了,现在不下,怕是一会儿不好收场。
“自然不会,我们本就是好姐妹,芙蕖若不嫌弃,那便尝一口吧。”碍于南宫烈在此,纳兰盈也不好过分嚣张,只得平白放弃这次绝好的机会。
上官芙蕖微颌首间,轻接过锦儿手中的糕点,此时,锦儿的额头已然渗出汗珠。
“小姐如果一定要吃,秋红代你吃。”就在上官芙蕖欲吃下糕点的这一刻,秋红猛的上前,條的抢过糕点,一口气全都塞进嘴里。
“秋红?”上官芙蕖微怔间,正想为秋红的鲁莽开脱,却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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