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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烈,你说这一胎会是小皇子么?”上官芙蕖旷世姿颜的面容上透着说不出的满足和幸福。
“只要是你生的,不管是什么,朕都喜欢,芙蕖,我爱你。”
“不要,会伤到孩子的。”上官芙蕖羞涩开口时,却被南宫烈欺压在了身下。
“芙蕖,朕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昨日欢愉依旧,誓言言扰在耳,可如今,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回忆中的女子却成了可以陷害鞭笞的女婢,南宫烈忽然捂住胸口,一种突如其来的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想找到这痛的根源,却只有四个字,无可奈何。
“时辰不早了,皇上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过夜吧?”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南宫烈没有回头,便已猜出身后之人的身份,这皇宫乃至整个北越,敢跟自己这般说话的,也就只有这个逍遥神医上官谨了。
“她为什么还没醒?”南宫烈冷冷开口,自不理会上官谨的问题。
“许是怕睁开眼会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吧。”上官谨淡淡开口,眸底闪出一抹嘲笑之色。
“上官谨,朕已经忍你很久了,别以为有先皇的免死金牌,朕便不敢动你!”南宫烈的神情渐渐浮现一抹怒色,声音冰冷异常。
“是么,皇上或许不知,那金牌已经被在下弄丢好多年了。”上官谨薄唇微抿,不以为然。
“你……”南宫烈本欲发怒,却还是硬忍了下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南宫烈的眸光再度转到上官芙蕖惨白如纸的面颊上,幽幽开口。
“糕点有毒,且是剧毒!”上官谨肃然道,缓身坐在桌边,径自倒了杯清茶,眸光轻抬间,正看到静躺在床榻上的身影,心,莫名揪痛。
凤栖宫。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奴婢吩咐御膳房备些糕点过来?”辰时已过,明月按着平时的规矩请示着开口。
“不需要,今晚皇上不会来,明月,你确定那糕点上官芙蕖没有食用?”楚蝶衣紧了下手中丝线,艳红的指甲巧妙划过,丝线脱离绣帕,这对鸳鸯可终是绣完了。
“奴婢确定,听李公公的意思,锦儿在咽下一口之后便要上官芙蕖卖宸妃一个面子,只是秋红抢先一步将糕点吞了下去,上官芙蕖才算捡回一性命。”如果明月没有记错,这已经识主子第三次质疑了。
“那就好,明月,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掩饰了眸底一闪而逝的幽芒,心,微有震颤,微有酸楚,却夹杂着彻骨的恨意。
“回娘娘,奴婢倒也听到一些消息,近日来北越边境极不太平,皇上已派安将军前区督战,最快也得半个月才会回来,不过……”明月微有蹙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楚蝶衣侧眸看向明月,眸光骤敛。
“传言皇上与安将军在朝堂上意见出现分歧,这一次皇上只让安将军带三百骑兵赶往边境,这人数似乎少了些!”明月据实回禀。
“为什么?”楚蝶衣狐疑看向明月。
“因为驻守北越过境的大将军窦靖之子窦涧,当年因为违反军纪而被安将军亲手斩杀,弑子之仇,窦靖怕是没那么容易忘。”明月点到为止自不多言,有些话,不敢在后宫流传出去的,这点明月清楚且极为谨慎。
“是这样?行了,明月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我自会叫你。”楚蝶衣樱唇微启,嘴角扯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待明月离开,楚蝶衣幽眸骤然凛冽,南宫澈,你不能死在别人手里,只可以在我的报复下痛不欲生,这是你欠我的。
自清风苑出来,南宫烈果然如楚蝶衣所料,没有选择凤栖宫,而是独自回到御书房。
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映照在那张峻冷的容颜上,南宫烈微眯双眸,目光空洞的盯着那于风中摇曳的烛火,脑子里满是上官芙蕖撕心裂肺的哀嚎,心底,换划过一丝悔意,这是南宫烈在伤害上官芙蕖之后,第一次感觉到后悔。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叩门声自御书房侧面的墙壁传出,打断了南宫烈的思绪。
南宫烈闻声敛眸,手指轻拨间,侧墙处忽然发出吱吱的声响,暗门开启,一抹矫健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南宫烈面前。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南宫烈剑眉微凛,眸光深邃如墨,整个身体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回皇上,属下已经按着皇上的旨意做了周密安排,只要窦靖有谋反行动,必会万劫不复,如果皇上想借此机会铲除南宫澈,也不无可能。”自暗门走出的男子恭敬立于龙案一侧,声音清冷,波澜不惊。
房内灯光闪烁,照得男子剑眉如峰,利目如月夜寒江,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即便垂眸只露出单张脸,却依旧难掩他的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只是那脸如冰封般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神秘且不可琢磨。
剑无痕,北越四大密使之首,武功智谋都远胜出其他三位,此次行动极为机密,除了剑无痕,南宫烈没告诉任何人,可见对其的信任和依赖。
“不需要,这一次朕没有想要南宫澈的命,正相反,无痕,你即刻带长风他们火速追赶南宫澈,定要保他平安到达蜀城,以窦靖的实力,根本动不了南宫澈分毫,除非他借助大楚的力量,我倒要看看,这一招引蛇出洞会不会让窦靖原彤毕露。南宫烈深邃的眸中,迸射出蚀人的寒意。
“属下遵命。”剑无痕领旨退下。
整个御书房再次静谧异常,烛火摇曳不止,南宫烈忽然诧异自己的决定,这个是除掉安志杰的好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只要自己暗中派人在蜀城干掉南宫澈,再将此事嫁祸给本就有谋反背叛之心的窦靖,整件事情水到渠成,天衣无缝,没人会怀疑到他这个当今天子的头上,只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当上官芙蕖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时。
“秋红,秋红……”惊恐的叫声唤醒了正在瞌睡的绣娘,她已经守了上官芙蕖整整一夜。
“芙蕖,你醒了。”绣娘哭肿的双眼在看到上官芙蕖睁眸的时候,略感欣慰。
“绣娘,告诉我,秋红没死,这只是一场梦,是不是,是不是啊?”上官芙蕖紧攥着绣娘的双肩,眼泪扑簌而落,苍白的唇紧咬,水眸波光如烟。
“芙蕖,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接受现实,秋红不会白死的,纳兰盈这次必死无疑。”绣娘泪眼婆娑,狠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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