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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何宇镗单肩背着书包,慢慢走上了台阶,到了门前回头看着许从建议道。如果可以的,她多笑点吧。
许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何宇镗,看着他单肩背包,看着他修长的腿在台阶上迈步,等何宇镗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还是久久的停留在他的腿上。
听到何宇镗的话,许从心里流过了一丝的诧异,她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何宇镗的脸,停了一下才说道:“我在船上习惯了。大家都不怎么笑的。”就是蔡乌特会跟她笑笑,个个看到她都从骨子里怕着。
许从也跟着走上了自己小屋子的台阶,刚好两个门口是并排的,中间有一条走廊。
何宇镗走了两步,走到许从的旁边,在星光中静静的看着她的脸,一抹弯弯的月亮撒着微冷的光。何宇镗伸手在许从的脸上捏着她的下巴,就像刚才杨鑫宏的那样。她的脸真小。他一个手掌就圈起来了。
是他动情了……
“为什么你姓许?”何宇镗问道。他是真心好奇,既不是跟妈妈姓,也不是跟爸爸姓。他的手还是舍不得从她的脸上挪开,她的脸摸上去好嫩。
何宇镗停了一下下,就把手依依不舍的挪开了,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的背包来掩饰。
许从抬头看着何宇镗,乖乖的说道:“叫习惯了,那个许伯伯给我起的。”连名字都是人家的。她刚出生时的姓名是——杨娃。
何宇镗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他以为……
“夜了。”许从看着何宇镗说道,暗示着应该要回去睡觉了。还是一脸的不苟言笑。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轻柔。
何宇镗低着头看着许从的眼睛,浅褐色……隔着眼镜,他的眼睛越是光亮。直觉的,他当做没听到许从的提醒,仍旧杵在许从的面前。
她大约就是到他脖子的位置,显得她好娇小。
忽然,许从的手机响了,她拿出电话迅速接通了,放在耳边。
“你来吧。”那边说道,是一个成熟男性的声音。
听完以后,许从沉默的挂了手机,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掏出了钥匙,迅速打开大门,冲了进去,30秒以后,背着一个大行李背囊出来。
“钥匙。”许从一出门口就对何宇镗伸出手说道。
“什么?”何宇镗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钥匙?原谅他多想了。只是,他看到她背上的大背囊,他的心就宛如沉到深深的湖底。
许从指了指何宇镗屋子旁边放着的一辆男装摩托车,说道:“钥匙。”是他家的,他肯定有钥匙了。
何宇镗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钥匙串,把摩托车的钥匙取了出来,递给了许从。何宇镗看着许从的脸,她的脸色好像很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从冲到摩托车的旁边,把钥匙插到车子上。
何宇镗打开大门,然后把书包放到门内,随后又关上了大门。他人还在外面。
许从刚坐上摩托车上,听到门声,不明所以的看着何宇镗。
何宇镗转身走下了台阶,走到摩托车的旁边,拿起了挂在车头的头盔,那是他定制的,可以在里面戴眼镜的。然后何宇镗把头盔戴到自己的头上,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后备的头盔,他递给了许从。
许从诧异地看着何宇镗。她不懂……
“我送你。”何宇镗说道,“这么晚了,我不放心。”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眼神也是如此的坚定。
他边说,边把头盔自各自地套到许从的头上,然后伸出自己修长的腿跨上了摩托车前座。
许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点,让出了位置给何宇镗,她看着何宇镗宽厚的背,犹豫了一下。也好,有人把车子开回来。于是她说道:“去机场。”
何宇镗听到许从的话,心里一颤,脸色都有点泛白了,但是他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接着就打着了火,载着许从在马路上一路驰骋。
大约开了十几分钟,许从大声的喊道:“停!”
何宇镗急刹停了下来,不解的回头看着许从。刚刚好像她的某处碰到他的背了。他感觉自己的脸要熟掉了。
许从摸了摸自己的胸,真痛。然后许从下了车,看着何宇镗说道:“我来开。”太慢了,才四十。
何宇镗自动往后缩了一点,让了位置给许从。他想说,他开得已经不算快了。她不用怕。
只是,她能不能对他敞开心扉呢?什么都不说的。
许从把背包放了下来,让何宇镗背着,然后坐上了摩托车,油门一扭,车子便飞快的往前面开去。
何宇镗背着许从的背包,脸色刹的青了。天啊,这有两百吗?这速度,估计速度表都显示不了了。他的这个摩托车是厂家定制的,能跑好快的……
许从忽然停了下来,何宇镗一下子就撞到了许从的背上,他想吐。他第一次坐那么快的车。估计他从今以后都再也不会想骑摩托车了,特别是别人的后座。
许从伸出双手,拉着何宇镗的两手抱着自己的腰。之后,她便又开着车子在马路上呼啸着。
在静谧而徜徉的乡间小路(水泥)上,蛙鸣虫啼,月光洒在两旁的树上,在水泥路上形成了好多斑驳陆离的疏影,清风徐徐吹来,带着阵阵九里香的香味。
何宇镗死死抱着许从的腰,嗯……真细。不!不对!是他好怕啊!这从是疯的吗?她知道现在自己开得有多快吗?听说飞机起飞的速度也就是二百二而已……
幸好现在路上没有人,她知不知道,风扑过来,打的他的身都痛了,他的耳边除了呼啸声,什么都不剩了。如果这个时候遇到警察,估计她们会在警察局里呆到开学。
何宇镗隔着头盔,看着怀里的许从,她的身体很僵硬,是有什么事了吗?逼得她非要一路狂奔?想到这里,何宇镗加大了自己手臂的力度,闭上了眼睛。
他的命都交给她了。她是疯的,他也跟着疯了。
过了三十分钟后,许从载着何宇镗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一个大门竟然自动开了,接着许从继续开着车子在大路上狂奔着。
何宇镗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周边,便意识到,这里是飞机场,她们竟然在飞机场里飙摩托车!
两分钟后,许从在一架波音飞机旁停了下来,接过了何宇镗背上的背囊就跑上了飞机。
何宇镗连摩托车钥匙都忘记了拔,就跟着许从上了飞机。
许从上了飞机以后,直接往头等舱跑去。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躺在床上,旁边有一个呼吸机,老人家看到许从后,笑了出来。
老人家有一头苍白的头发,脸色青黄,瘦瘦盈盈的躺在床上。手脚很瘦长,大约七十几岁,穿着白色的宽松长袖衬衣,松紧长裤子。
旁边有一个壮年的男子,他身上穿着职业的阿麻棉西装,年纪看上去有四十几岁。这个男子一脸的精明能干,冷静可靠。“小姐,开机了吗?”那男子问道,然后顺道弯腰稍稍的鞠了个躬。
他是老人家的贴身保镖和看护——麻生海。
“嗯。”许从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那老人家笑了出来,轻轻的裂齿一笑,瞬间这个头等舱便蓬荜生辉。“爷爷。”许从喊道。
其实她到现在也搞不清自己应该叫许伯伯作什么的。爷爷?伯伯?爸爸?叔叔?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是许雅经,末期肝癌,医生说,他待不了了。于是他便要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许雅经看到许从开心的笑了出来,他声音微弱的说道:“又见面了。”她今天下午四点才走的。
“是美国还是河底市?”许从抬头问麻生海,问完以后又看着许老人家。
河底市坐落于西南部,许雅经的家族在上世纪就在河底市的一个山寨里拥地为王,拥有绝对的权力。
本来那小山寨是小数民族的一部分,许家在民国前姓大须赫,二战中大须赫家族趁着战乱,搜刮了好多的不义之财,特别是在金紫荆市掠夺了好多的财富,成为了他们河底市当地首屈一指的大富豪。从家族强权性质的城主,一下子变成了拥有金山银山的富豪。
本来,大须赫家族是指望着代代兴隆,偏偏家运却是每况日下。财运亨通了,子孙缘就慢慢衰去了。
大须赫雅经原名是高雅经,是一个农户的儿子,在他亲生父母去世以后,就被大须赫家当时的当家收作了继承人。
本来,大须赫雅经是十分的乖巧柔顺的,在大须赫战战的眼里,是万中无一的好人选。
有一次大须赫雅经在正屋的房子里,看到了很多二战时的日记,于是,一切就改变了。
听说,大须赫雅经老人家年轻的时候,非常的玩物丧志,不思上进,不正经难担重任。
后来,大须赫雅经娶了个河底市的名门望族的小姐,生了一个女儿,却放弃了家业,举家移民到旧金山。但是大须赫雅经便常常在紫荆市做善事。
甚至后来不顾家族里人的反对,把自己的姓汉化成了许。
听说,大须赫雅经夜里经常做噩梦……
在许从看来,是或者许雅经觉得这样能为自己的祖先赎一点的罪吧。也是,大须赫家族其实很是讲究的,他们很相信因果报应,更相信人有下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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