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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钱不要就算了!”周思诗站在台阶上很大方的说道。
“怎么可能?!”许美雅和许月雅同时失声叫了出来,话语中连语调都控制不好,简直就是一支劣质笙笛吹出来刺耳的声音。
“唉!你想想,只要这个小瞎子死了,就没人动我们的钱了。”周思诗释然的笑着,语气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然后周思诗又说道,“舅舅给我们留了那么多的钱,够了。只要她死了,什么后顾之忧就没了。”
周思诗说的时候,她看着许从。
一瞬间,许从竟觉得在周思诗的眼里,其实自己(许从)已经死了。
许从搭在蛇袋口子的右手食指轻轻的敲了几下。她在敲某首曲子呢。
杨四言听到周思诗说的“瞎子”两个字,忽然间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背着他的周思诗,仅仅是一眼,然后又恢复了常态,甚至周思诗说要杀了许从,杨四言都无二样。仿佛周思诗说的不过就是杀一只鸡来祭祖而已。
何宇镗听到周思诗的话,心里莫名的烦躁,一口一句的“瞎子”,死不死的,难怪许从刚才和他说,必要时下狠手了。
方赐这时抬高了自己的右手,把手里的匕首对准许从和何宇镗,强势的说道:“去把钱都转回来!”方赐的话语里没一丝转弯的余地,甚至还有一种亡命之徒才会有的语调。
许从脑袋微侧,面无表情的看着方赐,仿佛在思考什么,然后过了一小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啊。”
听到许从的话,在场的人都有了一丝的诧异。她们还以为许从会继续犟呢。
许从不等在场的人有思考的时间,她把背上装有笔记本电脑的背包挂在自己的胸前,然后一屈膝就把重重的蛇皮袋子的袋口扛在自己的肩上,袋口挂在肩上朝前,一整袋子的蛇隔着一个袋子,贴在许从的后背。
何宇镗微微长大嘴巴,诧异的看着许从背后的蛇。那蛇在袋子里不安的蠕动着……
何宇镗看着许从大步走向屋子里,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口味真重!
周子山看到许从迎面走上来,居然没有为难,只是僵着脸让出了一条路。他知道,许从和杨四言在西市的特种部队里服役。但是杨家父女她们再怎样也毕竟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失踪了,是没有人会查的。最多就说他们来访友,失足堕入后山的悬崖了。到时候,他一定会让杨四言和许从给老爷子陪葬,风风光光的,光明正大的陪葬。这个谁都想不到的。
周子山等许从走进屋子以后,跟在后面,用固话打了一个电话,说道:“你们进来吧。”过了一秒钟,周子山又神反应的说道,“不用过来了。你们看好门就好了,不要让不关事的人进来!”
杨四言轻轻的裂了一下嘴角,是啊,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何宇镗跟着许从走了进屋。
杨四言的眼光在何宇镗的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许从肩上的蛇袋里。杨四言笑哭不得的看着那些蠕动着的东西,看样子,是蛇呢。
许从走到杨四言的旁边,看了一眼杨四言那被捆着的手脚。然后忽然把蛇袋往杨四言的大腿上一放。
杨四言和何宇镗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停顿了。他们俩长大嘴巴,瞪大了牛玲一样大的眼睛。特别是何宇镗,他那单眼皮的眼眶从来就未试过瞪得如此的大。
本来许美雅和周思诗,还有方赐带着许月雅和方小芳,正紧张而期待的跟着走了进来。他们都注意到许从背上的蛇皮袋了,只是她们都自动忽略了这个。因为她们目前眼里的只有钱而已。必要时,她们就提前杀了许从。只是,他们也没想到许从会来这么一出……
杨四言顾不上什么了,赶紧带着凳子跳了起来,嘴里还“啊!啊!”的狂叫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听过一个男子的声音居然可以尖到这种地步。
何宇镗略带怜悯的看着杨四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但是他努力忍着。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是一个正人君子,要有礼貌,然后他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到带匕首的方赐身上,并自动把刚才那一幕从脑海里删除掉。
方小芳“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周思诗看了一眼方小芳,杨四言可是周思诗看上的男人呢。
周思诗一直觉得杨四言是一个轻成熟的型男,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如此的风度翩翩,一颦一笑都自有一番风采。早在未离婚的时候,她就很欣赏杨四言了。
方小芳这么一笑,周思诗脸上就觉得有点挂不住了。
杨四言最后把蛇袋抖了下来,然后退后了十步,才又连人带椅坐了下来。他其实不怕蛇的,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对蛇从此有了阴影。太毒了……
“好了。不要废话了!你赶紧把钱挪回来!”方赐冲了进来,用刀尖对着许从说道。其实他是想让许从如果可以的,把别人账户里的钱,例如哪个隐世富豪,把他们的钱都转到自己的账户里。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钱转回来。而且啊,方赐作为一个律师,他接触过各色各样的人,他见到许从,就觉得拖得越久,变数越大。况且哪有人会把一袋子的蛇放到自己亲生爸爸的跨上?这个许从肯定不简单。
许从把目光从杨四言的身上挪回来。
何宇镗悄悄的看了许从一眼,发现许从居然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面无表情。这么滑稽的场面,谁都会忍不住笑出来吧?!
许从点了点头,她的表情就像是在菜市场里买了一颗青菜,现在买单。她然后才说道:“好啊。”
这时,许从在旁边的一张长椅子上坐了下来,把背包放到自己的身边,然后一副君临天下的姿势坐着。她的目的只是想把他们都引进屋子里。
“许从是你们哪个杀的?”许从目光从许美雅她们两个人的身上一一停留过,并问道。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许从口里的“许从”是许雅经的亲生女儿。
只是许美雅她们都保持着镇定而抗拒的表情,拒绝回到许从的话。
“都要死了,都不肯说。”许从冷冷的笑着说道,她这时从背包里拿出了两个透明胶卷。这个这时候用处可大呢。她说的“死”是许雅经。
杨四言把注意力回到许从的身上,他有一瞬间的颤动。其实许雅经和麻生海早就觉得许从的死不简单。那一年,麻生海和许从私奔到美国后。许从在一家公司租了一辆车子。许从坐驾驶座,麻生海坐副驾驶座。那时候的许从可是一个赛车手。(此段许从为许雅经亲生女儿。)
可惜那个许从(许雅经女儿)没有这个许从(杨四言女儿)的车技好。那个许从载着麻生海在一条海岸公路上出了车祸。麻生海的左臂当场就骨折了,并陷入了昏迷,即使到如今,他的左手还是不便。
而那个许从,就死了。
后来警察和他们都检查过那个车子和出租公司,都没有查出什么。车子没有部件上的损伤。于是警察就下了结案,说是车子超速意外撞上山石的。
三个月又十七天后,麻生海醒了过来。他被警察带回去盘查了好久。等他出警察局的时候,是许雅经拄着拐杖,笔直站在警察局门口接他的。同行的还有许雅经的夫人,伊理惠。
麻生海回头去查,才发现当初的那个车子早就被拿去毁掉了,而那个租赁公司也消失不见了。
多年来,麻生海一直追查16年前的车祸。而许雅经的注意力就转移到,那个许从唯一能用的器官——眼角膜。
许雅经在车祸的那天,就签字把自己女儿的眼角膜捐了出去。半年后,他们回到了中国,找到了杨四言。杨四言那时候紧紧蹙着眉头看着许雅经和伊理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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