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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没等她高兴个够,就听见神王那超级欠扁的声音懒洋洋地在脑中响起:“窥见别人内心的能力,只有在秦南出现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你别想乱用。”
擦……秦南一看就是对她没好感的那种人,还要等这个家伙出现的时候自己才能成为一个有异能的人,这简直就是……忧伤得让人撕心裂肺啊。
柴凌宇被冷慕刚刚惊讶的神情惊了一下,现在又看到她忧伤又委屈地抱着楚尊想要缩回马车,就上前一步道:“不知守护神大人为何现身?”
秦南做了煌晔七百年的守护神,只在煌晔最为危急的时候出现过几次,而且地点只限制在煌晔神殿之内。
难道是为了楚尊?柴凌宇的视线停留在马车的窗帘之上,那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冷慕抱着楚尊的影子。
秦南淡淡地看了眼这个煌晔未来的国君,面无表情:“神王陛下嘱咐我来照看月尊陛下。”
楚尊眨了眨眼睛:“父王还让你来照看我么?”
冷慕颇为无语地点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楚尊的本事又不差,神王干嘛就一副害怕它再次被人算计的摸样祝福这个嘱咐那个来照看它啊。
楚尊忽然很是开心用鼻头碰了碰冷慕的脸,然后就从车帘边上窜出去,跳到秦南的头顶,居高临下道:“从今天起,你和冷慕一起照看我!”
秦南的面上的肌肉很明显地抽动了两下,最后有些迟疑地看向柴凌宇:“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柴凌宇沉默半晌:“月尊陛下说您和冷慕一起照看它。”
楚尊还在得意洋洋地踩着秦南的头顶走来走去,一边还用法力将车帘掀开,露出冷慕一张囧囧有神的脸。
它笑眯眯的小眼神紧盯着冷慕,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字:我很聪明的,快来夸奖我!
冷慕简直欲哭无泪:“我真是太感动了……”要是她面上没有那种咬牙切齿的神情,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秦南又不喜欢她,甚至从某种意义上,秦南不管如何防备她都不为过。楚尊将这么个要命的人物安排在自己身边,这究竟是要报复她呢还是要报复她还是要报复她呢?
也许是冷慕面上的神情太过悲痛,柴凌宇好心道:“既然月尊陛下是我请来的,照顾月尊陛下的事情,也算我一份吧。”
冷慕长出于口气,不等楚尊开口,抢先回答:“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楚尊当即就生气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前提着冷慕的领子就将人带走,那小翅膀扇呼扇呼的,倒也能维持着让冷慕双脚离地的高度跌跌撞撞地飞行。
等到了周围都没什么人的地方,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的地方,楚尊骤然松开双手就将冷慕扔下去。
冷慕也算是反应机灵,双脚着地的时候就地一滚,到没有受什么伤害,不过被这样对待,她也生气了:“楚尊,你要发疯麻烦去找别的对象行不行?你特么当老娘是好欺负的?”
楚尊绕着她飞了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她的脑门上:“我说,父皇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没有认真听啊。”
冷慕愣了一下,神王只跟她说了怎么保护楚尊,怎么在煌晔之内行动自如,根本就连提都没提到秦南啊。
见她这种神情,楚尊就知道神王又使坏了,无奈之下只好说道:“他留给你的能力需要秦南神力的影响作为引子,所以秦南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安全很多。如果你能听得见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你就煌晔受到暗算的可能性就会低很多。这样不是很好吗?干嘛要让柴凌宇参和进来。他不是什么好人的。”
冷慕笑着逗它:“柴凌宇和我家小越子长得很像哦,要是只看样貌的话,你为什么只喜欢小越子不喜欢柴凌宇啊?”
楚尊傲娇一甩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鄙视:“你为什么喜欢苏溯越而不喜欢柴凌宇呢?就连那个史家继承人,要不是他还有一点点苏溯越的影子,恐怕你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吧。”
冷慕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说啊。老娘那是从一而终,喜欢和爱不一样的。”
楚尊深处爪子拍了拍她的额头,语重心长:“别想那么多,柴凌宇现在还构不成对我们的威胁。有秦南在身边,他是上古修炼的人神,从他身上泄露出来的神力对你有好处。”
“你是说,我身上那种混杂了灵族和煌晔皇族血统而带来的力量?”冷慕轻叹一声,“冷日濯命令我将通神之地毁了,不行就将煌晔所有的神灵庇佑的事迹都说成是一场骗局。总之,就是毁了神灵在人世间的威望。反正现在天道之下,也不容许神灵过多地干预凡间事务。”
楚尊点点头:“我知道。你担心秦南会阻止你?”
冷慕点头,然后又摇头:“我担心他不仅仅是阻止我,说不定还会对我痛下杀手。你想想,我借由他的力量修炼了自己,然后一转头就用这种力量去伤害他一手创立起来还庇护至今的国家。这简直就是再经典不过的白眼狼桥段了,是个人都得恨死这样的角色。”
楚尊觉得好笑:“你还担心被人恨?”早在摩国的时候,她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很招人恨了好吧。
楚尊原先是没留意,从凤来郡离开他们去迎接自己从虚无界出来的父皇的时候,一旦感觉到无聊就去各种挖冷慕的八卦,这才知道这家伙在摩国名声那么臭不是没原因的。
冷慕在摩国的时候,就曾经以武力逼迫一个世传高风亮节的文官成为自己的面首,那文官不同意,就被冷慕下令,手下人执行,生生用马鞭抽了个半死,之后冷日濯可怜他受的委屈,将他调离京城。
这样一个在平日看来是贬谪的举动,还换的一个文官的千恩万谢。
但是追着这个线索往下看,就知道那个文官的父亲不是什么好鸟,基本上是个无恶不作的大贪官,偏偏还善于掩饰,在朝中门生众多,影响力巨大。
冷慕在闹市上演的那出闹剧,还是在冷日濯的授意下完成的。
这样,冷日濯既赚了个明君的名声,又警告了那文官的父亲,还换的一个能干的官员的忠心。一石三鸟,简直棒极了。
以及冷慕在京城所做的所有无疑是自我抹黑的举动,楚尊一一往下查的时候,都发现跟冷日濯的政治需要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说,冷慕的坏形象,是冷日濯一手造就的。
对此,楚尊有些愤愤不平:“如果对别人解释一下不就好了?甚至是第一件坏事你就不要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臭名昭著了。”
冷慕只是笑笑,亲昵地将它抱进怀里:“你啊,我当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要是还对冷日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说我的日子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楚尊还有些不解,冷慕就继续道:“名声么,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除了吃饭就是讲话了。你还能堵住大家的嘴,不让他们议论不成?”
“而且啊。”冷慕的面上带上了微微的憧憬,“要是我能活着离开煌晔,我就要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到时候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想再去认识谁。不过是天地间一个无名过客,别人怎么议论‘摩国三公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楚尊半晌没有说话。
冷慕还以为它为自己难过了,颇有些感动得抱住它,还没蹭两下,就听楚尊幽幽道:“你的这些话,跟被我操纵着人祭的春姬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咳咳咳……咳咳!”冷慕一下没防备,被这句话惊得呛到了,“你说什么?是你操纵春姬人祭!”
在洛州城的时候,郑崖一度离魂入梦,好不容易醒来却有一段时间根本就不能吃肉也闻不得肉的味道,还夜夜做恶梦,梦里反复说着“人祭”之类的话,很是惊恐悲痛。
但不管冷慕怎么问他都不说,让冷慕有点小小的苦恼。还好,过了半个月之后,郑崖的情况逐渐就好转了。毕竟是心理承受力那么彪悍的汉纸么,总不能一直颓唐下去。
却没想到,让郑崖曾经那么难受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冷慕的脸色有点变了。
楚尊最是了解冷慕这样的神情代表着什么,赶紧摆手道:“我也不想的!是春姬设计将我强行吸收,我气不过才想发泄一下的。而且郑崖离魂入梦看见的也不全是事实啊,起码我就没有再春姬的身体里将她改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
“什么意思?”
“哎?哦对,你不知道。”楚尊无所谓地拍拍爪子,“春姬是不会真的死去的。或者说,她的记忆总会有人接手,从远古而来的‘春姬女王’是不会就此消失的。除非你们用火将她的尸体彻底烧成灰烬。”
冷慕皱眉:“我们当初将春姬的尸体埋了起来……也就是说,现在,春姬的记忆已经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楚尊摇摇头,纠正道:“我不清楚是不是女人。按照时间来算,春姬的记忆应该已经苏醒得差不多了。父王这次离开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组织春姬和母蛊见面。他们是从远古以来就一直相依为命的两个个体。要是让他们在这个多事之秋见面,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冷慕点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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