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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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送二殿下回宫的那日，据说五丫非要跟着她哥哥来府中，他哥哥找你爹说正事，让五丫在一边呆着的。他出来后就找不到妹妹，以为妹妹先回去了，因此一个人回家了。”
    “娘和你爹知道你带人跟着二殿下入宫，你祖母那边一时来不及安排人手，就让你的丫头们先去伺候你祖母。你那边就剩下你奶娘带着自己女儿还有几个女人看屋子。哪知道半夜有人听到你屋内有动静，就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看到有人从你屋子内跑出。”
    “知道是什么人吗？”凤久天皱眉问着。
    “没看清模样。”罗雁北摇头。“当时我还以为是看屋子的丫头做了那等事情，故而只是命人先看着屋子，我和你爹去追那混账，没想到却给那人跑了。”
    “我回去看是什么人是，看着的人一致说是你，因为那女人的模样和你白日装扮一般无二，而且还出手伤了人。他们拦不住你，只得由着你离开。我和你爹都很着急。”
    “我和你师父通了消息，你师父说你在宫中好好的，我们这才放心。后来你爹就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找你妹妹。而后发现五丫一家也在找人。按着五丫的哥哥说，那日五丫去府中后就不知所踪。”
    “他们在祠堂中找到人，有人说那是你，可当时五丫的哥哥说那是他妹妹五丫，还找了左右去人，那些认识五丫的人都说那是乌鸦。这一传就变成你了。”
    “娘的意思是，那个五丫，因为排行第五，所以就叫凤五，和女儿的舞，师父的文武的武都同一个音，只是五丫和女儿像，也因此误作一人？”凤久天简单地问着。
    “是。”
    “那后来又怎么变成我妹妹了？”凤久天又不解地问着。
    “你爹觉得事情过于凑巧，自然要详细问清缘由。就有人说五丫不是那家的女儿，也有人说是那家做了亏心事，你父亲听着这话就找了你祖母先看看那五丫的模样，像不像你祖母身边那个人，后来又细细问了那家父亲，这才确定那个五丫就是你妹妹。”罗雁北简单说着。
    “五丫是不是那晚在我屋内之人呢？”凤久天又问着罗雁北。
    罗雁北点着头：“这也是你爹和娘为难之处，所以你爹让娘问你，此事你看如何办。”
    “五丫性子如何？是否如凤倾那般？”凤久天来回踱步着，思索着其中的关键。
    “那倒不是，不过看起来有些浑浑噩噩地。按着她兄长和姐妹之话，平日的五丫胆子很小，平日只有别人欺负她，却没她欺负人之事，那些族人也都只说五丫说人不好会应验，别的却再无。”
    “她为何会在祠堂？”凤久天抚摸着额头问着：“娘，你可记得那日祖父之言？”
    “记得，这也是她平日去祠堂的缘故。”罗雁北点着头。
    “娘，你可有去问过祖宗，这事怎么说？”凤久天想了想又问着。
    “老祖宗说这事和凤淮无关。”罗雁北见女儿目光一闪因此问着：“久儿，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凤久天来来回回转着圈子。“娘，按理五丫身上有着她母亲在，五丫不至于为人所害。可为何她会在那天变成那样？你可有看到五丫身上有什么特别的？”
    “那日我也细细看过，没发现什么，便是她母亲也没见着。”罗雁北摇头说着。
    “那日在祠堂中，老祖宗他们的神情都非常特别，当时女儿就想着莫非女儿又有什么劫难了？后来女儿故意用话试探凤淮，说凤淮有心坏爹，而后老祖宗一下子冒出来，那情形倒像很怕我再那般揣测下去，女儿逼着老祖宗答应，老祖宗万般不愿的，娘可记得？”
    罗雁北点着头。
    “娘，你说会不会凤淮其实早就有心祸害女儿了？否则那日也不至于在祖母那边时当着二殿下面做出那等举动？只是没想到女儿一下子嚷出来，还就趁势回家了。你说当日女儿若没回家，那会如何？”凤久天下意识地问着。
    罗雁北听着这话，不由地背上一凉。心道好险。
    “娘，你说凤淮没做过什么，那你说还有什么人会做那种事情？”凤久天侧头问着罗雁北。
    罗雁北一时间不说话。
    “娘，之前你中毒一事很奇怪。”凤久天在室内踱着步子。
    “你说呢。”
    “本来女儿以为是凤倾找了江湖人的。不过咱们忘了一件事情，凤倾是如何知道离魂可害了娘？同样女儿之前一再把目光放在那些祖宗身上，忘了没活人无法做成事情。而那个祸害和凤淮合一后，事情就有了变化。”凤久天看着罗雁北分析着。
    “你可是觉得背后出卖凤家的人是凤淮？”罗雁北这会也在思索着这一切。
    “女儿记得当日遇到楚淮时有个假父亲。楚淮说没他，那个假父亲不能附身之类的。再有那个蒋允，那人也会法术，当日他们离开，可行踪如何却成迷。你说这事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尤其是凤淮不能动时……”
    罗雁北眼睛一亮：“确实由此可能。”至少罗雁北比女儿更清楚蒋允其人。当日她顾着蒋允是同门，这才没再追究，有心要放蒋允一马。可蒋允要真是那种容易改过的人，又岂会毁了天门？
    “娘，那日女儿说凤淮有心要利用凤倾毁了爹，你说凤淮若是和蒋允里应外合算计爹，那就是逼着爹自毁。而这第一步，便是祸害娘，爹没了娘，他们方才有机可乘。而第二步是坏了女儿，只要女儿坏，爹就会损。”
    “说下去。”罗雁北迅速思考着女儿说的情况。
    “之前凤淮要害了朗哥哥嫁祸给我。那是其一，娘，你说一个里通外国的人，真正要的是什么？是太子之位？还是别的？”凤久天再一次问着罗雁北。“若是要太子之位，那就不该是坏了爹，除非……”
    “那你想如何？”罗雁北这会已经能完全明白女儿说的意思。
    “既然有人要这样做，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目的背后还危及父皇，不如母亲和父亲干脆以假乱真。至于女儿想暗中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凤久天沉思着。“不过父皇寿辰将近……娘，莫如你先对外说女儿重病，至于父皇面前，女儿就先跟着二殿下。等过了父皇生日再说。”
    罗雁北见女儿这样说，自然点着头回去了，有些事情她需要和凤岩好好商量。
    凤久天把自己的想法给皇帝说了，皇帝一时间沉吟着。
    “当年父皇说只要久儿在自个生日前回来，别的父皇就不管了。”凤久天提醒着皇帝。
    “你是不是想要朕揍你了？”文帝眯着眼睛威胁着。
    凤久天顿时跨着脸。话说文帝身边的龙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它立刻扑上去揍人。
    “父皇，儿臣以为久儿的建议有些道理，不如先看看情形如何。”黎朗在一边劝着：“再者老祖宗昔日在凤家揍了儿臣后也说过事情非久儿所见那般简单，他要儿臣仔细了。”
    文帝沉默了好一会才问着：“那你想如何做？”
    “既然事情出自家中，那久儿自该回去。”凤久天想了想回答道。
    “不妥。你在宫中，此事朕自可做主，可你若是回家了事情便难说了。”皇帝摇头。
    “父皇，久儿之能非常人可比，那个假的岂能如此。”黎朗说道。
    “主人，不如让小久儿把天门兵器都放下。”一边的龙剑说着：“来日主人自可择人授之。”
    “龙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凤久天顿时瞪大眼睛问着。
    “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反正是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去收拾，但是那些天门宝贝不该跟着你去。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害了它们跟你倒霉？”龙剑挺胸凸肚傲然说着。
    “这般说来这事关乎天门那些叛徒了？”凤久天睁大眼睛套话着。
    龙剑唰地一下闪身躲了。
    “你躲了也没用，乖乖出来回答我的问题。”凤久天笑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主人，要不要我揍小久儿？免得她无法无天地？”龙剑郁闷地问着。
    “宫中何处能存放这些？”皇帝却想着另一个问题，这些天门宝贝各个都发着光，如果真和天门人有关，放在皇宫里那些人一样可以找到，他可不是凤久天身体能藏宝贝，他没地方可放。
    龙剑再一次无话可说。
    “就知道乱出主意。”一声轻喝后两道光芒闪现，御书房内一下子闪现几个人，呵斥的是老凤。
    皇帝瞪大眼睛看着冒出来的人一脸的不敢置信，“父皇？”
    “老祖宗？”黎朗十分意外。文帝看着自己的父亲陪着出现，又见儿子称呼老祖宗，立刻上前行了大礼。
    老凤兄弟恭敬地给文帝行了礼。
    凤久天看老凤神情严肃，心知这次的事情不好过。
    “小久儿，我问你，你最近可是有觉得什么不妥处？”老凤转身问着凤久天。
    “别的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容易累些。”凤久天有些疑惑地看着老凤。
    “可记得何时开始的？”老凤又问着。
    “去祠堂前我住在祖母那边，听母亲说我睡了三日，醒来时脚下虚浮。来宫中师父日日催我练功，我便想着或许是劳累的缘故。”凤久天揣度着老凤的意思。
    “皇上，还是让久儿回去的好。该是她面对的，还须她去面对。”老凤没说什么，只是转而对着文帝说着。
    文帝看看自己的先祖，当日儿子回来告诉自己凤家一事，他还不信真有人能恢复真身，但是眼前的老凤兄弟却是实实在在的，而自己的先祖和父皇看着他们时，有着说不出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