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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黎朗转头看看凤武。
“你抱着丫头跟我来。”凤武吩咐着。
凤久天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落在了黎朗的怀中。那温热的体温让她觉得舒服了许多。
“先让丫头沐浴了再去。”梅姨淡淡说着:“我配了些特别的药,你和丫头一起泡一下。”
黎朗没有多问,只是跟着他们过去。
几个人把他们引倒一个大木桶边,梅姨示意两个人都下去。
黎朗抱着凤久天坐进木桶,两人盘膝坐在水中。水差不多到凤久天的下巴。凤久天恍惚中抬眼看看身边的人,而后放心地闭上眼睛,靠在他怀中昏昏沉沉地睡着。
就在凤久天入定时,梅姨上前让黎朗把凤久天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洁净的衣服后两个人再一次换了一个药桶。
黎朗不知道他们到底换了多少个木桶。一开始黎朗还努力保持清醒,可到了后来也有些支持不住。但是他不放心把凤久天交给任何人,尤其在关键时刻,稍有差池他们就全毁了。他要让他们都保持清醒,为了这一点信念,他苦苦支撑着。
在凤武和罗雁北看来,凤久天和黎朗两个都有了变化,黎朗看着仿佛是一条龙,而凤久天就像一个火球,或者说是龙珠。又仿佛是一只抱成一团,欲振翅飞翔的火凤。
梅姨直到两个人浸泡的药水不再变色,这才示意凤武和罗雁北抱着他们离开,但是黎朗到这个时候却依然强自支撑着,自己抱着凤久天一步一挪地走了进去。
凤久天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长长的梦,那是有关那黑色世界的梦。无尽的黑就那样和她纠缠着。她本性秉持正气而生,而那黑来自一个正邪不分的女人。那个女人把那一切注入自己体内。于是那一切就在自己体内滞留着。
她累世孤独,不为别的,只为不让那黑占了自己的心。她的心自始至终都是空的,是无情的。难怪自己会和凤倾那个正邪不分的女人纠缠不清。她以为把那正邪不分的东西给凤倾便可,哪知凤倾却不要。凤倾只要折磨自己,踩着自己,就如那正邪不分的邪只要折磨自己。让自己入魔一般。
也许凤倾那样做为的只是让自己看清一切,让自己能有所取舍,自己该感谢凤倾历练了自己才是。如今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了。现在该是回到本真的时候了。不论她是谁,她都只要正,只有分清正邪,留正舍邪,让那邪给需要它的人。
只是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呢?似乎自己该分清黑白吧?黑的归黑的,白的归白的。有什么在不断地分离。
凤久天觉得自己似在不断地变化,先是身体在缩小,越来越小,变成一个婴孩,甚至最终变成了一抹光芒。只是这光芒却被一团浓重的黑包裹着。
凤久天觉得很讨厌那黑,她想突破那无边的黑,可她就是找不到出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我要出去,我不要在这鬼地方,我要到光亮的地方。凤久天心中呐喊着。
只是去哪里呢?有个声音问着。“你舍了我又能去哪里?”仿佛那黑暗中有个声音在问着。“咱们在一起都那么久了,你真舍得我?”
“你有了新的主人了,我不需要你了。”凤久天回答着。
“好吧,可你要去哪里呢?我真的好奇啊。”黑暗中依然有声音问着,又仿佛那个声音在透过黑暗传给凤久天:“你不说去哪里,那你又能到哪里呢?”
是啊,去哪里呢?凤久天也问着自己。一时间她呆在黑暗中不知往哪里去。
“瞧瞧,你都不知道去哪里,那你不如还留在这里好了。你瞧瞧,这里可温暖了。而且这里很安全啊,你不觉得这黑暗中真的很好吗?这里你就是唯一的光明。”黑暗中的声音蛊惑着她。
“守正,久儿,守正。记着你要的是正。”一个声音遥遥地传来。仿佛很熟悉一般。
“久儿,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另一个声音又传了过来,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说的?我说了什么?凤久天迷茫地问着。
“你说要分清正邪,你说要留正舍邪。”又有声音传来。
是这样吗?好像是吧?凤久天有些不确定。只是自己留下正,那个邪又该给谁呢?
“凤倾……”有什么传来,只是凤久天一时间却听不真切。
凤倾吗?凤倾?凤倾又是谁?自己又是谁,忽然她觉得自己开始糊涂起来。
“……久儿,你不是说要五丫在那边,你要看清一切的?……”又有声音在她耳边絮叨着,是个温柔的女人声音,不过很快又变成了男人的声音,依然是让她觉得舒服的温和。
好像是吧,自己要看清一切,可那到底是什么呢?
有人在她耳边絮叨着,说的好像是什么有个叫五丫的人假扮自个做了什么不得体事情,然后自己想看看结果会如何,所以自己该顺着那个看下去才是。
自己应该去到那个点上。去看看那一切到底怎么个情形。不过那个点在哪里呢?
凤久天问着自己,没多久眼前就有一道光明闪现,凤久天立刻兴奋地冲了过去。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因为她兴奋过度,一头栽进了另一个黑暗中。
脖子上有一双手卡着,她透不过气来,她拼命地挣扎,很快一双手按着她的双腿,凤久天很快明白了,是两个人合谋在杀了她。
该死的,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掐死自己?凤久天在心中怒吼着,偏偏却无法出声,因为嘴巴被捂着。她要看清到底是谁这样做,很快她到了光明之处,人漂浮在空中,而后看到一栋古典的房屋,屋子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掐着脖子的是男人,身上穿着蟒袍,压着腿脚的是女人,这会转头,那是一个娇媚的年轻女人,凤久天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那女人。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毫无声息的女人。
一对男女两人互相看看,而后趁着黑暗把她抬着往外走,到了一块荒地中开始挖着坑,而后匆匆把她埋了。那对男女做完这事后一脸会心的微笑。
“终于咱们可以正式在一起了。”女人娇柔地靠着男人。
恍惚中凤久天觉得那个死去的女人是王妃,而那个年轻女人是王妃的妹妹。
“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好像不是凤倾吧?”凤久天嘀咕着。
“老大,那女人当然不是凤倾。”有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谁?”凤久天警觉地喝问。
“小白啊,老大怎么忘了?”某白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个死去的女人是凤五?”凤久天皱眉问道。
“老大,你糊涂了啊,那女人是吴雅啊,是老大的某一世,老大不是想看吴雅的那一世来着?我可是找了许久才找到呢。”某白得意洋洋地说着。
凤久天只觉得一阵窒息,最终憋不住吼着:“妈的,你是那个混账王八羔子?老子要看的是凤五,你他妈居然让老子看吴雅?说,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何把老子引到这邪路上来?”
沉默,悠长的沉默,然后是带着哭腔的辩解:“老大,是你要看吴雅的,你又没说是凤舞。”
“老子说的是五丫。”凤久天咬牙切齿着,这会她想砍人,偏偏不知道砍谁,话说她都被人掐死,而后埋在荒野,她能不冒火吗。
一阵吱嘎的声音,而后是挫败的回答:“老大,我没找到,没你要的那个。”
凤久天这回只觉得想要撞墙,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完全是不知所云啊。
许久之后,一个弱弱的声音问着:“主人,那个,你说的五丫,是不是就是出生在天门阵中的那个。”
凤久天想了想,觉得确实和那个有关。
“主人,你那一世还没结束,目前等着老大去做呢。”弱弱的声音再一次冒出。
“我说的是五丫,凤五!”凤久天只觉得自己怎么遇到那等蠢才的。自己又没说看自己,是看别人而已。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在说话,又仿佛在辩论一样。
“主人说的凤武,可是你的师父?”弱弱的声音慢慢冒出。
“蠢才,老子说了多少遍了,是五丫,不是老子,也不是老子的师父,是老子的妹妹,姓凤,排行第五,外号乌鸦,你知不知道?”凤久天发飙地吼着。
“主人,你的元神中没凤五,也就是那个乌鸦这号人。”某白理直气壮的声音冒出。
凤久天再一次憋气,她就不明白那个凤五怎么和自己元神有关了?有人在她耳边提醒着呼吸,呼吸,凤久天呼哧呼哧的,这才觉得呼吸顺畅。“妈的,老子是说……”凤久天发现自己一时找不到词。
“这个,老大,你可否说一下前因后果?然后有关那个乌鸦的一切?”一个甜甜的,带着讨好的声音冒出来。
凤久天这回觉得脑袋似乎活络了一点,而后把有关凤五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老大可是想知道那个假扮老大的凤五未来会有何等结果,是这个意思吗?”讨好的声音继续问着。
“就是这个意思。”凤久天想着总算有个聪明的了。
“可是老大,没经历过的事情,怎么能有结果?”某白不知好歹地插嘴,再一次让凤久天觉得要背过去了。
“你不会预测?你蠢了不是?”凤久天忍无可忍地吼着。
“不能。”某白坚决地反驳,完全视死如归的德行:“老大,你知不知道那样会害了人的?”某白苦口婆心着。
凤久天只想一脚踹翻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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