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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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久天完全没觉得自己的思想有多恶劣,反而她还一副人家就该给她打劫的德行。目光再一次瞄着那个锦袍男人,想着自己有没有打劫那人的可能?至少那个锦衣男人绝对是个有钱的主。
    不过看了一会她放弃了,从那男人的站姿上看,自己没有下手的机会,那人该是个绝顶高手。最主要的是那么好看的男人,给自己打劫了可就不像样了。话说她还很怜香惜玉的。
    凤久天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怪异,最终归结为自己被人鄙夷了一番,自尊心受挫下未免对某个人开始不恭敬起来。
    此刻她肆无忌惮地从那人的身形看到脸,最终干脆托着下巴盯着那人的模样猛瞧着,因为她越看眼前的男人越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在哪里见过呢?偏偏她却想不起来。谁让她的记忆残缺不全的。
    观战的男人似乎被凤久天的目光打扰了,非常不悦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警告意味。那情形颇有你再盯着我看,大爷我就弄瞎你眼睛的意味。
    就在凤久天以为锦袍男人忍不住要揍自己时,那男人却飞身扑向打的如火如荼的战场。
    阳光下锦袍男迅疾飘逸的身形,那挥洒自如的招数,凤久天越看越入迷。他那举手投足的举止,不像是打斗,就仿佛是绝美的舞蹈。她再一次肯定自己没看错人,这人绝对是个高手。不过她也有些疑惑,那锦袍男人的武功她似乎从哪里见识过,很熟悉,可一时半会地还想不起来。
    是谁呢?凤久天看着场中的人问着自己,她认识的,或者说记得的人不多,头号仇人黎肇源,不过那人一身的阴沉冷厉,没有这个锦袍男人看着阳光。同样,黎肇源也不是这种模样,至少她觉得这男人不是黎肇源。
    再有……就是那个火海中的男人,只是当她细细核对时,她发现自己没把握了,陪伴她的那个男人看着更沉稳,也更成熟。不过这个锦袍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一身白袍的缘故,让她看着就是弱了点。
    凤久天盯着打斗场中的白袍男人犯着糊涂,她问自己到底那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呢?拿不定主意的她干脆拉了一个嫩树枝,做着是或不是的游戏。
    就在她犯呆做蠢事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向着她面门直扑而来,她本能地伸手接著那东西,一个滚动卸去劲力揣在怀中,至少她知道这玩意就是那锦袍男想要抢的东西。
    此刻她对那个锦袍男子有了好奇心,所以既然是他要的东西,自己先占了。先让他跟着自己,等自己和他混熟了再问问他是不是那个人。
    再者就算他不是那人,可他看着也是个有钱的主,到时候自己也可以用这个换银子,好歹自己也该换一下衣服装饰一下门面才成,何况她回家的路途上也需要银子,看着那个锦袍男应该是个有钱的主,自己好歹要把握这个机会发一下小财啊。
    那些打斗的人看着争夺的东西易主,一下子直扑凤久天,有人喝着:“臭叫花,把东西放下,否则别怪我们。”
    凤久天一看那些明晃晃的刀枪直扑自己本能地觉得恶寒,这会她身上没有什么兵刃,除了逃命外别无他法。所以立刻猫着腰四处逃窜着。
    锦袍男这会也直扑向她,只是手差不多碰到她衣服时又缩了回去,因为凤久天的样子实在让他没法子抓住人,只是这一刹那之间,凤久天就像个小泥鳅一样蹿开了。
    凤久天心知锦袍男武功高明,绝不会轻易给自己甩了,不过那些打斗的黑衣人就差远了,因此她放开身形迅疾飞奔着。她的目的只是甩了那些黑衣人,然后有机会霸着白袍男,这会她还就喜欢上了那白袍男。
    “看不出你有这么好的身手。”锦袍男人在凤久天身边冷哼着。“说,为何抢这东西?”
    “不关我的事情,是它自己飞来的。”凤久天立刻拒绝承认自己抢东西。事实上也是这样,她最多就是想要抢那些黑衣人身上的钱财而已。
    “给我。”锦袍男再一次严厉喝着。
    “给你也可以,不过有条件。”凤久天再一次改变方向说着。话说要不是那人厌恶自己这样脏,她早就给那人抓着了。
    “说。”锦袍男人再一次跟上。
    “这个,我要去京城,不如你给我去京城的路费,再有嘛,还要几身好衣服的钱。对了,还要有一个趁手兵刃的钱,就这些,你算算看,多少?”凤久天这会把自己要的东西都说了,又想着自己有没有遗漏的。对了最好要一匹马钱。
    不过想到自己梦中好像气跑小黑的,如今自己身上多了些宝贝,就不知道那个小黑是不是真的呢?要是真的,自己要了别的马,它会不会生气不要自己呢?不知为何她对那个小黑似乎有些感情,觉得还是自己吃亏点,等着小黑气消了来找自己比较好。
    “你只为这个打劫?”锦袍男人很意外。
    “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吃饱撑着没事干?”凤久天干脆停下来,话说她这会只觉得浑身乏力,肚子咕咕响着:“对了,我现在饿了,有没有吃的?”
    “你去京城?”锦袍男挡在她的前面打量着她答非所问。
    凤久天哼了一下算是回答。
    “你把那东西给我,我带你去京城。到时候吃喝用度都不会少你的。”锦袍男人打量了凤久天一番说着。
    “我怎么信得过你?”
    锦袍男人听着这话脸微微一沉。
    “兄弟,你我素不相识,我不信你也是正常。何况我不过是要些银子,并非要你别的什么,看你这一身装扮,不像个没钱人,难道你不能立刻给我?”凤久天立刻理直气壮地问着。话说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和一个男人同行可不是很方便。
    “你不会是姑娘家,故而才怕男人和你同行吧?”锦袍男人再一次打量了凤久天一番后问着。
    凤久天想着这家伙神了,自己想什么他就说什么了,不过她可不能承认,只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有我这么脏的姑娘吗?我看你才像呢……”
    “闭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锦袍男人脸再一次沉下来。而后从身上拉下一个玉佩:“我身上没现银,给你这个,当了可以够去到京城的盘缠了。”
    凤久天看看那人手上的玉佩,那花纹可不是普通人家有的,最终摇着头:“算了,你那个东西看起来确实价值不菲,不过拿去当铺人家只会觉得是假的,再不然看着我这样说是我偷的,我不想惹上麻烦。”
    “那你到底要如何?”锦袍男已经很不耐烦了。
    “之前你说了,让我跟着你,你给我好吃好穿好用的,你不会反悔吧?”凤久天转过去问着。反正她也不过是要和他混熟,不过主动权可得在自己手中,她可不想做别人的跑腿。再者让人家摸清自己的用意,总比以后防着自己怀疑自己好。
    锦袍男人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凤久天不由呆看着那人,想着他怎么走了?难道不要那个玩意了?难道反悔了?
    “还不快跟上?”锦袍男人转头呵斥着。
    凤久天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人家那一转身就是表示同意的意思啊,于是立刻快步跟上,不过男人看着她那样子就差没掩鼻离开。走了一段路他停在一条小溪边:“下去。”
    “干嘛?”凤久天立刻警觉地瞪着那男人。
    “该死的,你那……真让人受不了。”锦袍男人几乎是掩着鼻子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没换洗衣服,难道你让我穿着湿衣服走路?”凤久天立刻提出反对意见,那样她会生病的。如今她没钱,这生病了还不是自己倒霉的?她怕了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
    锦袍男人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去,不过想到那个被她揣着的东西这才忍下了,只是牙齿却在磨着:“你把脸洗一洗总可以吧?”
    “哦,好吧。”凤久天这会也没反对,至少她也想瞧瞧自己到底恶心到什么地步的。这会看看锦袍男人,而后找了一个远离那家伙的地方洗着脸,免得那家伙趁着自己不注意时一脚踹自己下河。
    蹲下去时才看到水面上倒映着一个状似鬼面夜叉的玩意,话说她此刻除了眼白外,别的都黑的。就和煤炭一样黑。她看着水中的倒影,一时间觉得连自己都要唾弃了。
    不知道是不是水波晃动的缘故,又或者自己饿晕了,再不然是自己老毛病发作,她恍惚觉得水面倒映的是一个小女孩,而水下躺着一个男孩,男孩的头发漂浮在水中,那男孩似乎要扑向她一般:“水鬼。”她惊叫地吼着,人却往前冲着。
    脑海中一连几个画面闪过,有人在自己背后推自己,而后抓着自己的猛然向下按着,“放开我,放开我。”她无意识的吼着。
    “够了。”耳边传来狂怒地喝声。“你才是鬼呢。要不是怕那药泡水坏了,我绝不会拉着你,你看看你,洗个脸都会掉水里……”
    一连串的狂怒直冲耳膜。最终凤久天的意识才清晰起来。她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想起之前的一刹那情形,那是她六岁第一次进皇宫时遇到的。那会她差点被人害了。更多的过往一下子蜂拥而至。那是和皇宫,和那个水中少年有关的种种。
    同样她也想起记忆中的父母,凤家只有父母爱她,而凤家的爷爷奶奶却十分厌恶她。记忆犹如一道开了闸的水流,一下子冲击着她的神经。她只是愣楞地想着过往的一切。那些记忆对她来说才是最珍贵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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