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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离的前世今生,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耻辱。居然是被一个小三堂而皇之地挤兑,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
“站住。”夏洛离的声音不大,但是,眼前的慕容羽离和鼎珠,迫于夏洛离的威视,不得不停下。
“我是夏将军夏洛戟的三妹,皇上亲封的离王妃。离王殿下,当年,是你用八抬大轿把我抬进离王府。”夏洛离一步一步走到两个人中间,直接在慕容羽离和鼎珠牵着的手上一打。
外人看来,夏洛离实在是无理取闹,只有夏洛离自己知道。这是在维护来之不易的爱情。每一个在场的人,都会觉得,夏洛离无比的过分。
“姑娘,请你不要贸然的说自己的身份。我们已经得到了消息,王妃娘娘,已经死在了京城外,永远都不可能来了。你要是想要诈我们一笔钱,简直是痴心妄想。”鼎珠十分恼怒,还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慕容羽离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风度,学识,气度。倘若,能够在南方,就只当一辈子的小主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她的算盘,怎么能被打打烂?
“离王殿下,我是你的妻子,我好好看看我。我是夏洛离。”其实,夏洛离的容貌,到底还是胜过鼎珠三分,尤其是发怒的时候。
鼎珠的容貌,比不过夏洛离。慕容羽离看着夏洛离,那双眼睛里面,含情脉脉,似乎是千言万语都说不尽。
“离王殿下,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您千万不要被人蒙骗。”鼎珠看着夏洛离眼睛里面挂着一场风暴,赶紧打断了两个人。
眼前的情况,已经明了。慕容羽离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所有的关于夏洛离的记忆。
“离王殿下。”这时候,远处呼啸而来一匹马。下来的明显是传信的驿官,拿着一个火漆桶就冲到了慕容羽离的身边。
夏洛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那样的明黄色,只有皇家才能用。应该是慕容羽熙的直接授意,夏洛离看着慕容羽离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回府。”慕容羽离就这样,带着鼎珠,带着他的大队人马匆匆离开。但是,夏洛离却还是站在雨里面。
全身上下,都是浓重的湿气。心里面哭了,大雨滂沱。以前,他总是舍不得她受一点点的委屈,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这样轻易的就把她丢在了这里。
青丝鞋这时候已经灌饱了水,寒气这时候已经禁受不住。接二连三的开始打喷嚏,慕容羽离,你要死呀,怎么能把我忘记?
“皇上真是过分,离王妃的头七还没有过,就要张罗着让殿下娶亲。这样,怎么对得起王妃娘娘的在天之灵?”花兮十分的愤怒,一杯子的茶水在桌子上面摔得七零八落。
星河倒是气淡神闲的看着花兮发火,同样是美丽的女子。星河因为修习术法,有着几分诡异的妖媚。还能在那张脸上看出来天真,当真是不容易。
“有什么过分的?拉拢了龟兹国,暂时就能平定了边上的胡人。王妃娘娘已经死了,离王迟早要娶亲的。”星河倒是淡定,她和夏洛离并没有那么多的交情。
当年,在大殿之上,一曲惊鸿舞,百鸟朝凰。还历历在目,不得不承认,只有慕容羽离这样的谪仙一般的气度,这样的胸怀,才能和那样美丽,有才的女子相配。但是,物是人非,还能怎么办呢?
夏洛离已经死了,皇上的赐婚诏书都已经下来,还有谁能够力挽狂澜。
“王妃娘娘,不可能那么容易死。”花兮信誓旦旦,她和夏洛离有过朝夕相处的时间,知道夏洛离的本事。
她也见到过慕容羽离和夏洛离的恩爱。
“你的意思是,皇上错了?”星河本就是归心似箭,要是能够大婚,那么她就可以还朝。很久没有见到玄机居士,总是测不到玄机到了哪里。
星河的心里面,关心的,也是一个人。
“不知道,我们目前,只能够静观其变。”花兮把灯笼里面的灯芯挑亮,便是提着灯笼出了星河的门。
虽然,和星河同样是夏洛戟的幕僚。但是,星河的本事显然更有用,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心不在焉。一直需要花兮的提点,显然,这一次,星河没有听进去花兮的意思。
倘若离王大婚,那个天下第一的美艳的女子。那个见一面就再也忘不了的女子,夏洛离,她要怎么办?
“花兮。”回廊深处,慕容羽离一个人站在阴影里面。但是,皂角和麝香的味道,却是淡淡的传来。
哪怕是看不见,这个男子,还是有着与生俱来的,致命的诱惑。花兮忘不了,鼎珠第一眼见到慕容羽离,就已经是神情恍惚。
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只有这样的旗鼓相当,才能够是天生的姻缘。鼎珠,确实优秀,才华横溢,年轻貌美。但是,她遇见慕容羽离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殿下。”花兮放下灯笼,微微行礼。自从鼎珠出现,花兮已经不复原来的亲密。本来,应该是妹妹,为了避免猜忌,却是这样的疏远。
“我最爱的人,到底是谁?”慕容羽离的眼睛里面,暗流涌动。
整个州府里面,没有任何人敢说他和夏洛离的过去。鼎珠总是温文尔雅的出现,就像是冬日里面的太阳。让人觉得离不开,就连慕容羽离自己都觉得,战争结束,回到夜久国,就要赐婚。
以为,京城里面的王妃,不过只是寻常的姬妾。以为,鼎珠才是最好的人,最亲爱的人。但是,今天见到的人是夏洛离。
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整个心里面就已经是翻江倒海。没有一点点的往事,只有彼此之间的那一种淡泊的熟悉感。
“殿下,明明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要问花兮?”花兮看着慕容羽离犹豫的眼神,便是明白了三分。这样的赐婚,对于他而言,不是一场好事。
“我。”慕容羽离似乎是痛苦的厉害,一张脸在瞬间变得苍白,十指的关节隆起。明明是尊贵的亲藩,却是强忍着痛。花兮看着慕容羽离的头上青筋跳起来,想要帮着揉一揉。
“殿下。”鼎珠真是无处不在,花兮愤愤的退了一步。说句实话,鼎珠几乎从来没有任何的错漏,也从来没有为难过花兮和星河。
但是,花兮的心里面,确实有着与生俱来的敌意。不论鼎珠多么的貌美,多么的只为慕容羽离一个人着想。花兮都不能够对鼎珠有一分一毫的好感。
“殿下,我在这里。”看着慕容羽离难受,鼎珠似乎是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扶着慕容羽离坐下,十指纤长,全部覆在慕容羽离的额头上。
“花兮,有什么事情吗?”鼎珠时常帮着慕容羽离处理政务,便是不避讳。但是,慕容羽离汗涔涔的脸,却是抬头看了花兮一眼。
出了一盏灯笼,几乎没有任何的光亮。花兮想了想,这才是慢慢的开口。
“夏将军在前线,臣多有不忍。想要前去陪伴。”花兮关心夏洛戟,这几乎也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如今,夏洛戟还在前线厮杀,花兮自然是心不在焉。虽然几次三番的求了来,但是,夏洛戟早就在离开的时候,下了一道死命令。谁要是敢把花兮放出去,就军法处置。
慕容羽离不是军中的统帅,只是州府中的最高长官。他不是受军法约束的,这样一来,花兮显然是来这里钻空子的。
夏洛戟不愿意见到花兮,更不愿意花兮成为这一场屠戮中的牺牲品。男人,可以打仗,女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应该在家里面,安安稳稳的守着家,等着征人归来。
“花兮,夏将军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断然不能让你去前线冒险,这样子。我和离王殿下,非常的为难。”鼎珠一边揉着,一边回应着花兮。
“但是,公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喜欢的人在战场上厮杀。而我什么哦度做不了,那种煎熬,还不如和他一起在战场上浴血来得痛快。”
都知道,花兮是一个文静的女子,这样子说话,倒是少见。鼎珠不由得多看了花兮一眼,倒是个有血性的姑娘。
“我不能答应你。将军一诺,重于泰山,刀剑无眼,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离王殿下,要如何向将军交代?”
听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怎么听,都像是个女主人。生生的让花兮觉得厌恶,她眼中的离王的王妃只有夏洛离一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花兮已经决定了要去。就不会让离王殿下和鼎珠公主为难。”花兮言之凿凿,慕容羽离如今人事不省,只是听着鼎珠一个人的摆布。
花兮虽然没有星河的本事,但是对于整个南疆的考虑,却是和夏洛戟一样的拼命。如今的州府,已经伤了花兮的心。已经不能留下,必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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