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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捉住了奸细,下一步,就是要审问奸细。茫茫的夜色里面,人声鼎沸,一行人,八九个大夫,浩浩荡荡的前往陈捷的帐篷。
“拿到解药,这一次的疫症,就能彻底解决。”慕容羽离看着陈捷远走的背影,充满了信心。
“但是,解药,未必在陈捷的身上。”只要有着几分眼力,能把陈捷捉住,并不难。
况且,只要夏洛离有着能力,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解药。这是一次大规模的下毒,集体中毒事件。因为爆发的实在是太突然,中毒的症状又从来没有见过,这才是引发了整个军队里面的恐慌。
“哥哥呢?”
茫茫夜色里面,唯一不见到的,就是在整个军队里面,应该担任着主角的夏洛戟。
“夏将军,已经前去阻击前来打埋伏的人。”慕容羽离显然是知道的,早早的和夏洛戟布下了局,就等着那些阴谋家钻进来。
陈捷不是一般的人,有着虚伪华丽的面具。曾经欺骗过雪芙,也欺骗过慕容香香。夏洛离直到现在,也看不出来到底哪一个女子,得到了这个人更多的真心。
“我倒是想要看看,慕容芷阳调教出来的人骨头能有多硬。”
整个南疆,本来没有多少事情。但是,就是这么一群争权夺利的人,非要在这里制造不少的麻烦,让千村万落生荆杞。
“别为了这样的人,伤了身体。”看着夏洛离一说到陈捷,慕容芷阳,压根都是痒痒的。赶紧劝慰着。
“羽离,在京城,虽然很多事情,芷阳长公主从来没有亲自出面。但是,背后都有着芷阳长公主的功劳,恐怕,今天的事情,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今年,夏洛离比慕容羽离在京城呆的时间更加地久一些,为了孩子,为了京城的太平。夏洛离更加能够看得清楚,到底慕容芷阳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此刻,夏洛离还没有意识到,在离开夜久国的时候。没有顾惜到了自己的安全,而是一心一意的想着两个孩子,把整个燕云十八骑全部留下,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
儿行千里母担忧。
“不论出现什么事情,我都会护着你和孩子的周全。”慕容羽离看出来夏洛离的担忧,便是把夏洛离的手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还是春寒料峭,暖意从掌心传来,整个心里面都是亮堂堂的。
军营里面,也有着关押犯人的大牢。一般是用来惩治叛徒,奸细,还有捉回来俘虏。相比整个夜久国的诏狱里面的刑具,可以算得上是有过之无不及。
“陈捷,你看看,这里面的刑具,哪一件更加适合你?”夏洛离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仇恨。
“能够在整个军营的饮用水里面,下毒的人。确实和这些刑具,非常般配。”慕容羽离的手划过这些刑具,似乎有着血腥味。
“我是驸马,是香香公主的丈夫。能够处置我的人,只有皇上和公主。”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陈捷居然还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寒门士子的样子,任由哪一个王上看到,都会觉得此人应该委以重用。
“你不知道吗?陈捷,驸马,已经因为在南方贪墨,被问斩在集市。你觉得,你是谁?”夏洛离迎面看着陈捷,那双闪亮的,吸引着雪芙和慕容香香的眼睛。终于变得黯淡下来。
“你们,你们这是公报私仇,我可是皇上指派到了这里。盯着南疆。”陈捷还在狡辩,若不是顾及到慕容芷阳的势力。
在慕容羽熙的眼皮子底下,不断地制造麻烦。慕容羽熙早就看他不顺眼,驸马没有了,也就过那么大,有的是人选。
“皇上是指派本王前来的,关你何事?”慕容羽离看着陈捷:“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捷张开嘴,还没有说话,就被一棒子打的懵了过去。军营里面的刑罚,相比京城,更加的残酷,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另一边,马蹄声声,踏过水畔。前面的一行人几乎是要逃出夏洛戟的视线,趁着夜色,得到了最好的掩护。
但是,夏洛戟绝对不会把这样的机会平白无故的让出去。弯弓搭箭,直直的向着前面一个人的后心射过去,一箭中的,马上的人应声而倒。
水花四溅,但是,其他人却没有救起来那个人的意思。夏洛戟有些奇怪,明明在追击的过程中,这个人是首领。
“带走。”
夏洛离只是刺穿了这个人的肩胛骨,痛苦非常,却是不会致命。在寒冷的水中,这个人的面容,倒是和印象里面的别人有几分相似。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那个人是谁。
“诺。”
今天晚上,捉到了偷袭的人,捉到了暗中下药的人。
“妹妹,你看看这是谁?”夏洛戟一把就把玉河扔到了大帐里面,灯火通明。
夏洛戟坐在上位,夏洛离和慕容羽离在两边坐着。因为刚刚审问了陈捷,所以,一眼看到玉河,便是心中有了计较。
“玉河?”夏洛离走过去,看着玉河昏迷的,苍白的脸。玉河向来都和慕容芷阳几乎是寸步不离。现在,玉河到了这里,意思就是,慕容芷阳也到了南疆。
“你们认识?”夏洛戟玩味的看着下面的人,手上慢慢转着茶杯。这次,虽然是捉到了偷袭的人,但是却丢了另一个人:花兮。
花兮离开了大帐,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却是在她的身后盯着的人看丢了她,不知道,被什么人掳劫而去。
这样的心痛,虽然不动声色,但是比当时的慕容玉墨的离开,更加难熬,心痛。特别的担心,要是花兮离开了她的生活,将来会怎么样。
“这个人,是芷阳长公主的贴身护卫。只是,这容貌,和陈捷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个人是文臣,一个人是武将。一时之间,怎么都没有发现。哥哥果然是好眼力。”夏洛离笑着站起来。
慕容芷阳真是好兴趣,居然到处收集这样的样貌,气质的人。她是一国公主,又是后来的一国太后,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的不满意?
“解药呢?”看着地上的人醒了,慕容羽离单刀直入的扔过去一句话。
“几位如此聪明,自然是知道,解药很难拿到。公主就是想要毁了整个夜久国,毁了整个夜久国。”玉河醒了,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就支撑不住,只能匍匐在地上。
“玉河护卫,你中心护主,我很敬佩。只是,你不该和整个国家为敌。”慕容羽离已经拔出来长剑,明晃晃的在玉河的眼前晃来晃去。
这个人的眼睛里面,还有求生的意识,非常的明显。陈捷的眼睛里面,却是贪生怕死。撬开玉河的嘴,不容易,因为他还有坚持。撬开陈捷的嘴,非常容易,因为,陈捷几乎没有底线。
“离王殿下,要杀要刮随你便。”玉河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是仰天大笑。胸口前面的血,滴答滴答的流在了地上。
夏洛离从来没有这样血腥的审问过敌人。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喉中腥甜,便是赶紧出门。
南疆,真是混乱,不只是战争。有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摸进来。军营里面,已经换了干净的饮用水,暂时不会再有人中毒。但是,解药到底在哪里?
既然已经派了陈捷前来投毒,那么,解药肯定不会在陈捷的身上。玉河本不该出现,但是却是在十里之外安营扎寨,想要偷袭。这个也是不好解释,一行人不过百人。夏洛戟只是率军出动,就几乎把他们全军歼灭。
倘若不是他们有着最好的良驹,现在已经是夏洛戟的刀下亡魂。
解药,到底在哪里?
还有,花兮到底在哪里?
茫茫的夜色下,整个军营已经是整顿的十分肃穆。没有了疫症刚刚传来的恐慌。那些郎中走起路来,也有劲多了,虽然没有研制出来解药。能够减缓病情,拖延时间,保住性命。这些,也是大功一件。
“报。”
传令的小将从马上下来,就是连滚带爬的进了大帐。
“有一队大军,十万人之众。在大营三十里之外驻扎。”小将几乎没有换气:“来人全部是龟兹国的精锐,统帅不明。”
“再探,再报。”夏洛戟从几案边上走过来,一身戎装,虎虎生威。
“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原来,战场上面,真刀真枪的,才是真正的战争。阴谋和刺杀,不过都只是障眼法。
“夏将军,依你看,我们的诏书,怎么样?”玉河苍白的脸上,却是诡异的笑容。就那样遥望着夏洛戟。
“很好。”夏洛戟转身问慕容羽离:“都准备好了吗?”
慕容羽离脸上也是自信满满:“夏将军熟读兵书,我自然是全部按照将军的要求做了。”
玉河一张脸瞬间毫无血色,难道,这么多天以来的紧张筹谋。从来都没有影响过夏洛戟?这怎么可能,那种毒药,可是十分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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