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也疯狂

第212章 聚春风楼大动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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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莺姑娘,真的对不起!”轩辕澈一听,急红了眼,“我不知道你原来还经历过这么惨痛的往事,我不该问你的” 他后悔不已,原来外表坚强的她,内心也有这么柔弱不堪一击的一面呢? 尸骨都找不到,这该是何等的惨烈! 他虽有心想要再问更具体的细节,可是转头一看她的神情悲痛,却再也不忍心问出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过往,他何必非要揭她的伤疤呢。 他的心,都跟着疼了起来。 她倔强地不流眼泪,她的眼泪,早就在失去至亲的时候已经流干! “好了,走,咱们出去吧!我请你去春风楼喝酒吃肉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大吃一顿。 似乎吃饱了,心里的难过,也就减少一点点。 “好,春风楼!”轩辕澈也被她这份倔执的情绪感染,痛快地应承下来。 皇陵门口,沈端已经等候多时,并未离开。 直到看见这一前一后一男一女出来的身影,他悬着的心,才重重地放下来。 果如他所料,也唯有莺姑娘,可以治愈年轻帝王的阴郁和伤痛。 看来,他这一次‘大胆’的行径,还是很有收效的。 眉目也随之松展开来,急急迎上去,“陛下,莺姑娘,咱们现在是否回宫?” 离开这么久,陛下出走,指不定宫中已经闹翻了天呢。 “不,先不回宫,先去春风楼!”轩辕澈一把夺过沈端手中的僵绳,“我同莺姑娘去春风楼,你等后面的马匹吧,当然,要是你也有兴趣去春风楼的话,我不介意你晚点到。” 呵呵一笑,他已经翻身上了马。 “沈大人,不醉不归哦!我们等你!”夙莺也上了来时的马。 马肚子一夹,皮鞭儿一扬,两匹快马就奔了出去。 沈端气得在后面直跺脚,“什么?春风楼不醉不归?陛下啊,莺姑娘啊,为什么喝酒吃肉这么好的事,独独搁下我一人在后面呢?我也要!” 气死他了!真气死他了! “来人呐,快点,给本大人备一匹快马,越快越好!”他都等不急了,这要是去迟了,肉都被吃光了,酒也没了,还有啥意思。 抚月得到消息的时候,赶至春风楼,夙莺已经有七八成醉意了。 她不甚擅长喝酒,几杯酒下肚,就跟灌水似的拼命灌下去的,不醉才怪。 轩辕澈知她今日定然心情苦闷,自己惹了她不开心又忆及往事,所以也不打算阻挡,任她灌酒。 他只道,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适当的醉一回,把内心的抑郁和心事全都发泄出来也好!长期憋着,还不难受死? 在他的放纵之下,夙莺就喝得小脸通红,恰恰她是那种一喝多就很容易上脸的那类。 整张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果子,引人采撷。 当然,轩辕澈没这个胆,也没这个采撷的机会,因为没过多久,沈端就跟过来了。 有了沈端这个横出来的,轩辕澈就有些意兴阑珊。 这小子,让他跟出来喝酒,他跑得比谁都快! 难道,好几百年都没有闻过酒香了吗? 有必要吗?真是个没眼界力的呢? 他心中愤愤不平,面上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他正愤愤然,不料来了一个沈端,还不够,又来了一个抚月。 “你怎么让她喝了那么多?”抚月犀利的眸子轻轻一扫,瞧见夙莺的醉态,立马就怒了,脸色绷得很紧。 他和她认识那么久,从未见过她碰过酒。 从不碰酒的人,不喝醉才有鬼。 这轩辕澈,真是居心不良,这是打算要趁着这女人酒醉之后,占她的便宜吗? 额上青筋直暴,他气得恨不得一拳朝这阴险的男人砸过去。 轩辕澈第一次见到抚月这跟嫡仙一般的人儿眸中流露出要杀人的光芒,心下突跳。 可是,他有做错什么吗? 要说有,那也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借由自己的事勾起了那女人的伤心过往。 关于这一点,他已经很认真地在反省深思。 “她自己心情不好,她吵着要喝的。”面上他仍然坦然镇定,输啥也不能先输了自己的阵势不是。 “她吵着要喝?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吵着要喝?还有,谁提议上这春风楼的?不是你吗?”抚月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勃然大怒。 冤枉,真冤枉。 “这春风楼是她自己提议要来的,我就只是作陪而已,再说了,这不还有沈端一起陪着吗?有我们陪着她,就算她是喝醉了喝大了,又有什么有关系呢?反正我们也会顺利送她回去的,保证不会让她少一根毫毛就是。”他据理力争。 他不想输给这个男子,无论是哪一方面。 尽管,在很多方面,他已经不是人家的对手,偏偏还嘴硬。 “有你们?我问你们,她喝醉了,谁难受?这酒肉穿肠过,难不成入的是你们的肚子?等酒劲上来,你们能替她受过?嗯?”没醉过酒的人,醉起酒来是很可怕和难受的,这些粗心大意的人究竟懂不懂? 轩辕澈被抚月数落得无言以对,堪堪低下头来。 的确是他欠缺考虑了,他应该拦一下的,拦不住,至少也可以让她少喝点。 沈端则是被抚月这强大的愤气和暴发力给唬住了,彻底不还嘴,从头至尾,只端坐一旁。 抚月发泄一通,似乎还不解气。 “以后不许你,还有你”他手一指,先是指向面带愧疚之色的轩辕澈,又一转指向沈端,“都不许你们私下里再约她单独出来!” 接着,手一横,将趴在桌上的夙莺给直接打横抱起,怒火冲天地出了春风楼。 “啧啧,这抚月公子今天是怎么了?吃了火药吗?还是肝火太旺?哎,天热起来了,要多喝点菊花茶消气呀!” 只有轩辕澈一动不动,傻呆呆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只有太在乎,才会这般恼火! 只有太在乎,还会疼她疼到了这番细心的地步,连她喝酒醉酒都要干涉,会担心她是不是喝多了会难受。 原来,那个人比他更在乎她的一切。 相比之下,他似乎付出的,远远不够呢。 抚月抱着酒醉的夙莺,直接出了春风楼,却不是往皇宫的方向归去,而是选择往人多的市集,他随意选了路边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和清静的客栈入住进去。 这客栈,自然也不是月来客栈。 皇宫,他更不想回。 那里总让他感觉,更像一个华丽高贵的鸟笼,处在皇宫中,让他顿生一种窒息感,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各种规矩,着实令人心烦,以前他虽然领导着整个明月宫,可是明月宫里他定下的规矩,也没有那般的繁琐。 以已推之,他估计怀里酒醉的人儿也不愿回皇宫,所以索性就带了她出来外面住。 店小二领着他上楼,会偶尔不经意地回过头来偷偷望一眼,一个清贵的大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满嘴酒气的良家女子,东凉的民风开放,但还不至于开放到大白天也如此大胆的地步。 抚月不屑解释,更不屑理会。 世人拿世俗的眼光看他,他又有何惧?他根本也不需要在乎。 要了一间上房,他将酒醉的夙莺小心地放在了榻上。 或许是一路上枕着的那只手臂突然的抽离,让夙莺不安的身子跟着轻颤了两下。 原来,她睡梦中还会这般不安! 此时,夙莺的睡梦中,苏家那场大火以及凉亭惨被喂场的情景,又一幕幕回放,在睡梦中,她身临其境般地再重演一遍。 她额际开始往外不停地冒冷汗,接着双手也跟着急乱地挥舞起来。整个人还在睡梦之中,但已经变得狂燥不安。 “夙莺……你怎么了?”抚月不过是打了盆热水,向小二要了条布巾一推门回来,就发现了榻上之人的异常。 然而,夙莺在睡梦中被缠住,根本听不见抚月的叫喊和唤声。 她嘴里不停地发出各种呓语不断,人也开始抖,抖得像风中枯黄的落叶般。 “不要……不要杀他们……” “救火啊!” “快来人啊……救命……” 抚月起先听得并不真切,后来,好奇她一直颤个不停,好像遇到极为可怕不能控制无法逆转之坏事,颤得停不下来,宛如魔障一般,这才吓得脸色突变,低了头细细凑近她的嘴边,听她的呓语。 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这不是像是普通的做了恶梦。 “夙莺……莺儿……快醒醒!”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睡梦中虚汗不停,不忍看她再继续难受下去,打算直接叫醒她。 可是,他想错了,她似乎醉得不轻,也睡得很不安,怎么叫都叫不醒。 “怎么办?莺儿,你到底怎么了?”他急得手足无措,生平第一次,遇到了最棘手之事,慌得六神无主。 “爹爹!爹爹你在哪里啊?” “明月丫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我该死,我罪该万死!” “呜呜……你们死得好惨” “这火什么时候才会停下呢?” “嘴里好苦,药好苦,好多血,好多血啊!” 抚月听着这些只言片语,仔细在脑中一一拼凑,一个大体的猜测,就要脱口而出。 呼!难不成这些,都是在这个女人身上曾经发生过的惨事吗? 可是,据他所知,她的爹爹,不就是西夏的夙大将军吗?她怎么会找不到她的爹爹? 那些火,血啊什么的,在他的记忆和搜集来的讯息里,将军府貌似没发生过什么特大惨案或是火灾之类的灾难事故。 一切,像一个谜,而他怎么也解不开。 从前,他就觉得夙莺这个女子,他有时看不透她。 两个人有时明明就在近前,隔得很近,可是,他却仿佛走不进她设防的世界。 那是一个暂时还没有对他完全敞开,也可以说对任何人都没有完全敞开的私密世界。 她只在自己的私密世界里感受着她自己的悲欢离合,她出不来,而在外围的人,也进不去,生生隔成了一道心防筑起的心墙! “莺儿,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让你无法再轻信于人?连我——连我也不愿意相信。”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客官,你要的醒酒茶,已经送来了!” 是店小二按照他之前的吩咐,特意煮好了醒酒茶特意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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