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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正周旋于各桌客人间上菜,被这一声大吼,惊得差点将手里的盘子都给摔出去,好险! “这位女客官,请问有什么吩咐?”店小二抹了把汗,赶紧快速赶到夙莺这一桌前耐心询问。 “吩咐?我没有什么吩咐?小二,你自己来看看,这是你上的什么菜?”夙莺又是“砰”的一声,把那八仙桌拍得砰砰直响,生怕这动出来的动静小了,不够惊动全场。 “客官,这菜有何问题?”小二细细去瞧桌上的菜式。 这大部分都被挑去吃了,只剩下了些残羹在盘中。 眼皮一跳,忽然小二的视线瞥向其中的一盘菜,那是一盘宫爆鸡丁,鸡丁已经被挑去了大部分,剩下的还有几块在盘中。 而在那一堆干辣椒里,赫然发现一黑色小物。 那黑色小物,似乎还在盘中小心地爬动。 “啊”小二惊得赶紧捂住了嘴,面色难堪。 这怎么办?盘中为何会发现了黑色的爬虫?完蛋了! “你自己也看见了吧?我问你,那是什么东西?你们醉香楼不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吗?我来吃饭,是需要花银子的,我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难道你们都给我吃这种掺了黑色爬虫的菜?这是你们醉香楼的特色菜?”夙莺高声喧哗,大吵起来。 光是说的,还嫌不够,她还把桌上那盘仍有爬虫在爬的盘给端了起来,此时已经围观过来很多的食客,见了纷纷恶心捂嘴,吃进去的饭食,直恨不得立马抠嘴吐出来。 “谁知道我们的盘里有没有啊?快,快回去我们的桌上检查检查!”有警惕心比较高的食客,开始往自己的饭桌跑。 “发生什么事了?谁在闹事?”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算帐的掌柜,以及在后厨帮忙的老板娘。 “掌柜,我们的盘子中间发现了黑色爬虫!”店小二惊慌地赶紧向掌柜汇报情况。 “爬虫?这怎么可能?”掌柜一听,暴跳如雷。 “怎么不可能?这爬虫还在这盘子里呢,掌柜你自己看看吧!这可是你们醉香楼自己上的菜,我这才发现一只呢,这满桌的菜,我俩都吃了大半下肚,也不知这肚里无意中吃下去的,有没有呢?”夙莺凌厉指责。 掌柜这才细看这位带头‘闹事’的女子,这一看之下,惊了脸色,‘怎么会是你?” 此时,老板娘也跟着过来,也发现了夙莺。 “怎么就不能是我?怎么你们这开门做生意,还不欢迎我,不充许我上门不成?”夙莺挑眉追问。 “你这个贱女人,你今天是不是存心来打碴的?你说!是不是你故意从哪带了只虫子进来,然后放进这饭菜盘子里头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那老板娘平时为人就比较凶悍,这会儿见这闹事的人,居然是当初自己娶进门的儿媳,怎能不怒? 她更知这儿媳,在将军府里是个不受宠的,要背景无背景,要能耐没能耐,她是拿捏得当,什么人该欺负,什么人该敬重,那是分得清清楚楚。 “我故意的?你有什么凭证说我故意的?还有,请你不要一开口,就乱喷脏话,来你这醉香楼里吃饭的,可不止男食客吧,难不成每个进来的女食客,你拿人家是贱女人?”夙莺轻松一提,这就把醉香楼所有的女食客都包含了进去。 这一得罪,可是得罪的不止她一人。 夙莺定眼盯着她,这恶女人,还真是嚣张拔戾的性子,一点没变啊! 人老就老了,还不知道本份一点。 脾气这么冲,嘴巴这么毒,真是欠收拾! “你这贱丫头,嘴巴真厉害!不过,你以为你这样来闹事,我就怕了你不成?”老板娘可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随即微笑转身,对着众食客解释道:“是这样的,惊扰大家了!这丫头是我那傻儿娶回来的媳妇儿,平日里脾气不太好,性子又倔,和我这婆婆关系处得不好呢,所以这会儿八成是跑到这里来撒野,故意掺和闹事来了!大家稍安勿燥,我就这领这丫头出去!” 如此一解释,反倒正坐实了夙莺无理取闹根本无中生有的真相。 众食客纷纷摇头,“太过份了!怎么能这么闹腾呢,哪家的闺女这么没教养” 夙莺秀眉微蹙,这群人还真是容易听信于这恶女人! 哼,等着瞧! “哎呀,我这盘子里怎么也有只黑色的爬虫啊?啊,我刚才还夹了两筷子菜吃进去了呢,呕呕……”有一桌的食客,居然捂着肚子恶心呕吐起来。 众食客又是一哄而上,纷纷看向桌上的饭菜。 可不吗?那盘子里也正爬着一只爬虫呢。 “掌柜,这如何解释?开始你们说是你家儿媳故意来这里闹事瞎编的鬼话,借此来陷害你们,可是,这回,这一桌这盘子里的爬虫,又是怎么回事?掌柜老板娘你们给我们说清楚?” 群起而愤之,这回铁证如山。 愤怒的食客,不一会儿纷纷就将这当家的掌柜老板娘围了起来,直言要讨要一个说法,不能平白无故就受了这亏。 出来花银子是享受的,而不是被耍弄的。 这些食客,可都是帝都不大不小的一些人,如此一闹,醉香楼的名声,很快就会在各食客之间甚至帝都百姓间传开。 这以后的生意,只怕一落千丈,名声不好,吃食里有爬虫,谁还敢往这醉香楼里来? 被挤出外围的夙莺,冷冷地旁观,终于满意地拍拍手,“走,事情办完了!剩下的乱摊子就交给他们去收拾吧!” 只怕这会儿,那掌柜老板娘被众怒的食客围在中央又骂又打的,没空没工夫理会他们呢。 阿初点头,算是出了口恶气。 “阿初,你猜刚才我是怎么办到的?”离开醉香楼后,夙莺仍然笑意盈盈。 “我怎么不知道,你一定是趁着店小二上菜从我们桌边也就是你身边经过时,你趁他一个不注意把虫子扔进他手上端的盘子里吧?”除了这招,阿初再想不出别的损招。 “嘻嘻,不对!”夙莺作高深莫测状。 “不对?”阿初不信。 “实话告诉你啦,这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我不是趁小店上菜经过我身边时放在盘子里的,而是趁大批的食客跑过来围观我们这桌的时候,将虫子用手指弹出来的,当时虫子定然是被弹到了某位食客的衣袍上,然后众人一哄而散,这虫子又不知被谁带到了桌边,闻着盘子里的菜香,自然就飞了上去,哈哈,看着他们被围观被怒骂的样子,真的爽快!” “你这样还击,就满足了?要知道当初,他们对你,可是真的不好!大婚的初夜,就让你和一个傻子强行同房,之后又把你给赶出去,让你一个女子负担起照顾一个傻子的责任,你没有怨恨吗?”阿初不解地问道。 “怨恨?”夙莺眸眼一笑,“我心里的怨恨,太多太多!若是每个我怨恨的人,都非要置对方于死地,亲眼看见他们被我整死了我才高兴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恶魔的坏人?我只杀该杀之人,只报血海深仇,至于其他的小仇小怨,意思意思惩罚一下他们就好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想,也许不用我刻意怎么凌虐他们,老天爷也会替好人还好人一个公道的。” “你还真是宅心仁厚!”阿初再次感叹,“我们能认识你,是我们的幸运!” 离开醉香楼,没走多远,前面便是庄严肃穆的将军府。 仍和她离开时一样,这将军府的府邸一点没变,屹立在这帝都,也算独树一帜的庄严。 行至门口处,守门的家奴有个眼尖的一下子认出她来。 “这是莺小姐回府来了呢?” “幸亏还有家奴认识我,不然的话,只怕这大门我都进不去!”对着阿初笑笑,夙莺便走到那名家奴面前问道:“好久不曾回来过,我娘亲,还有霖弟可好?” “霖少爷倒还好,就是二夫人她……”那位家奴忽然吞吞吐吐不敢说。 “我娘亲怎么了?”夙莺神色一慌,上前一步揪住了那名家奴的衣领子,威慑道:“快说!” “小姐饶命!小的不敢不说,二夫人她……她上月刚刚过世!” 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这噩耗来得太过突然,她措手不及。 “什么?你说我娘没了?我离开府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小姐,二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小姐走后,二夫人又为霖少爷操碎了心,加上忧思过度,抑郁成疾,大夫医治无效,便走了!”家奴絮絮叨叨地答。 “夙莺,别急!小心急坏了身子!”阿初也没料到,这次回归故居,居然一上来就听到这么个坏消息。 “快,还不快进去请霖少爷出来,就说莺小姐回来了!”这名家奴见自家小姐这般伤心难过,当即招架不住,感觉到自己一时大意说多了话,赶紧叫另外一名家奴进去报信。 夙莺气火攻心,后背上的伤本就尚未痊愈,一路奔波回西夏,身体上的疲惫倒是其次,主要是听闻生母李氏已去的噩耗,当即承受不住如此剧变。 李氏那是她重生为将军府的庶女之后,对她极好的母亲。 虽然李氏在这将军府中的地位尴尬难堪,也屡受大夫人的辱骂加嘲弄,地位不高,衣食住行都和府中的下人差不多,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青楼出身的舞娘,她还是尽她所能地用她的母爱,保护着她一双儿女的周全。 养女外出闯天下,回归故里时,本有心好好孝敬生母,想接生母出来,过几天清静安稳的日子,可是盼来的,却是亲人已逝的消息。 夙霖风风火火得了消息,身上穿了好阵子脏乱的长衫都来不及去换下直接奔过来。 姐弟相见,手足情深。 “姐,你咋现在才回来啊?”夙霖一声责备,早已经哽咽。 “霖弟,姐回来晚了!姐知道,自己终还是回来晚了一步!”夙莺热泪长流,姐弟相拥,场面感人肺腑。 “姐,你要是再早回来一月多好?咱娘临走之前,惦念不忘的就是你,你怎么那么狠心说丢下我们就丢下呢?这一去,竟去了这般久?这期间也不捎个信回来好让我和娘知道你的下落,可把娘给愁的,白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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