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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你来的正好,你给我评评理,这个姓凌的,他自己抢了萧胤禛家千万贯财富,散尽给百姓,却来抢我雄风镖局的生意。”黄路远回转头,与凌未风相视而笑,“凌兄,别来无恙。”
“黄兄。”凌未风点头示意。然后他的目光穿过扭扯着的两人,看到了他们身后的两骑一人,一骑一人,是江小宁,另外一骑马上无人,显然是黄路远的。她跟黄路远结伴同行,无疑给了凌未风许多想象的空间。其实也没什么,现在的黄路远,已经是兰州左将军朱夕照跟前的红人,负责左将军府的安全侍卫,他是侍卫总管。今非昔比,江小宁无论如何,都有更多更好的理由,跟他走得很近,究竟有多近,只有他和她自己才知道了。
朱夕照,不是老朱家的人,其先祖在平定西北时有军功,封三等侯,到了他,已经不能世袭先祖的侯爵爵位。但已故的仁宗朱高炽赏识他,因此给了他一个左将军的爵位。前后左右四将军的封号,在汉朝时多见,以后各朝均不设立。到了本朝仁宗,不设置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而设置了前后左右四将军。前将军在山西大同,由朱迟煊的亲弟弟朱迟炜担任,后将军在直隶张家口,由晋侯秦志敏担任。左将军朱夕照驻扎兰州,右将军凤飞舞驻扎银川。
凌未风的眼光接触到江小宁的眼光,有那么一刻,他有些不知所措,又百感交集。江小宁穿得很时髦,一身艳丽的装束,眉黛含笑,是人见人爱的那种样子。凌未风不由然地在心底,将莫问谁来跟她比较,很快得出两人的优点跟缺点。无疑,莫问谁是比不上她的,莫问谁粗狂豪放,不是那种可以吸引男人的女人,莫问谁只有在某些时候才能够显现出女人的温柔、可爱,而江小宁,随时随刻随处都风情万种,令所有见到她的男人,想入非非。。。。。。
“凌公子,你。。。。。。你终于回来啦。。。。。。。”江小宁很吃力地说出这句话,感觉自己没有表达好,因为这儿没有他的家,他来兰州,就象上次一样,都是路过,很快就走。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从来没有留恋过一个地方,或者留恋过一个人。如此想着,她心底有股莫名其妙的恨意,她很快就发现了在马车上捂着嘴剧烈咳嗽的莫问谁。很显然,仇连环对她下的是重手,招招都想要她的命,她受的内伤不轻。
“小宁,你。。。。。。你可好。”凌未风终于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暂时屏蔽。
“我不好。她是你的新女朋友?江小宁目光在莫问谁的身上反复地端详着,象要从她身上找出,不如自己的地方,女人就是这样的。她以前跟莫问谁见过面,但很显然,两人不是很熟悉的那种关系,甚至她都记不得自己是不是认识她,有没有跟她说过话。
凌未风无法否认,只好点头道,“是的。”“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棘手的麻烦事,需要你帮忙。”江小宁满脸愁云密布,从对一个女人的吃醋,跟妒忌中,回到现实里,面对眼前的困境。陈亦欣死了,兰州的一切利益,需要重新洗牌,她也无一例外,并且首当其冲。
凌未风也回到现实里,心思回到那两个相互僵持着的男人身上,黄路远的手上越来越用劲,抓得仇连环的胳膊生疼,他从狂乱中渐渐清醒,握着铁枪的手终于松开。铁枪连同雄风镖局的旗帜掉落尘埃里,阳光下,尘土飞扬,阳光照射在他跟他的脸上。两人的脸上,都有豆大的汗珠。铁枪掉落的瞬间,黄路远放开了仇连环。
“很抱歉,我想不到接这趟镖,会对你有那么大的触动,这趟镖的花红,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凌未风叹息道。
黄路远哈哈笑道,“凌兄,你也不象是混不下去的样子,怎么也有兴趣,有兴趣护镖呢?老仇,他很难做的,这不,寻死觅活。快意堂的老大,跟我们旧主人,嗯,没什么两样。你看他,怕成这样了,这么大个男人,居然活不下去了。”说着说着,便触到他心底的痛。陈亦欣死了,他以前的规矩都毫不遗漏的保留了下来。
“是的,我很难做。胡老大那儿,我没法交差。”仇连环喃喃道。他突然抓住黄路远的手,“小黄,你来得正好,只有你才能够化解我今天的危机。”
黄路远心想,“陈亦欣是我们大家心底的阴影,一直以来,没有人敢直呼陈亦欣这个名字,我们自愿或者不情愿都得叫他一声主人。现在他死了,我不奢望能够改变以往的一切,但至少,我们这些人,可以影响胡鼎冲,使这个陈亦欣的继承人,不再象陈亦欣一样的残暴、无道。”他安慰仇连环道,“我会替你向胡老大求情的。你这张椅子,很贵的,不要让太阳暴晒,晒开裂了可就麻烦了。”
仇连环嘿嘿笑道,“这张椅子很快就不是我坐了。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最好是明天太阳下山之前,你就去向胡老大替我求情。千万记住了,明天太阳下山之前,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才是。”
黄路远说,“老仇,我明天上午去,你尽管放心就是,不要再自己要死要活的。”雄风镖局的趟子手们,七手八脚地抬起那张紫檀太师椅,搬到他们平时用来运镖的车上。仇连环拾起掉落在地的雄风镖局的旗帜,有气无力地跟在镖车后面。今天虽然败得很没面子,也无力回天,但至少遇见了救星,遇见了黄路远,小命可保无虞。
凌未风对江小宁说,“你也看到了,我刚从关外来,护了一趟镖。你有什么麻烦事,好歹也得等我交了货,找个客栈住下来之后再说。”
“不行,我这事很急,比老仇的事还要急,今天太阳下山之前就要办妥。”
“究竟是啥事?”凌未风苦笑道。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这样吧,你赶紧去交了镖,然后带你的女朋友跟你的人,去水如烟的客栈,我会在客栈等你的,一定要在未时左右到客栈,我可没耐心等太久。”
“喂,你是谁?凭什么对他指手划脚的。”莫问谁瞪着将小宁,没好气道。她实在记不起江小宁曾经在她家的龙门客栈投宿过。
“我啊,我叫江小宁,你呢?新女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江小宁故意装作不认识莫问谁。
“莫问谁。他凭什么要对你言听计从?我不许他去见你,也不想他帮你劳什子忙。”
江小宁哈哈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啊,是我原来的男朋友,也就是说,我是他的旧女朋友,你这个新女朋友呢,最好还是不要唧唧歪歪地瞎搅和。”
听了江小宁的话,心里浑不是滋味的,就不单单是莫问谁了,还有黄路远。当下,凌未风、黄路远,还有莫问谁,都觉得很尴尬,彼此的神情自然瞒不过在场的所有人。江小宁柔声道,“路远,我们走。”
黄路远纵身上马,与江小宁并羁而行。凌未风也上了马,和运镖的马车同行。两对情侣,各怀心事,一前一后,入了兰州城西门,然后分道扬镳。凌未风等人去交货,江小宁两人去水如烟的紫烟客栈等凌未风。
莫问谁依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情绪有些低落,被仇连环挫败之后,她才认清楚了自己,有几分斤两。当初,凌未风提议到军营借铠甲,也是为了她跟乌索好,她嫌铠甲笨重,穿上之后丑死了,影响她的形象,因此作罢。对付大漠一阵烟那些流寇,她游刃有余;与贺兰山十五怪厮杀,她也还勉勉强强,甚至和乌索将十五怪的十二怪,砍落马下,只跑脱了欧尧乾、倪帕斯跟吴锁渭;在唐家集与杀手对决,她犯了严重错误,害死了两名无辜妇女跟三名可怜的孩童,她杀了其中的一名杀手,其余的十九名杀手,是凌未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一瞬间干掉的。那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够狠够准够硬,但是,还不够快,还不够稳。
她只当仇连环也是一般角色,想要在兰州民众跟前,打败他,好好表现一番,扬一扬龙门客栈的威。却不想,人家仇连环,从二十八岁起,在十年之间,主持兰州雄风镖局,把持着西北镖行绝大多部分的重要生意,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在道上混?如果不是凌未风相护,她恐怕小命不保。可是,她已经意识不到已经过去了的危机跟杀机,因为,江小宁这个妖艳的女人,已经横在她跟他之间了。
她瞥了一眼并羁而行的凌未风,凌未风正好也转脸看她,两人的目光相遇,他笑道,“你没事吧,他应该没有伤得你很重”,因为,在他出重手之前,他已经挡住了他。她感觉喉咙痒痒的,用力地咳嗽了一声,无力地摇头,她有点儿惶恐地望着他,“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凌未风苦笑,“在没去龙门客栈之前,我先到兰州,我认识了她。”
“你们,在一起,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说下去。
“我当初和她在一起,就像后来我跟你在一起那样。。。。。。”他说得够明白了。
莫问谁的眼泪不争气地就淌了下来,她从来不这样的,以前,她总是一副盛气凌人、很坚强的样子,就算曾瑞显不辞而别,从此没有了踪影,她都不曾哭过。
他扯了一把马缰绳,继续赶路,不忍心去看她哭泣的样子。现在是在路上,他真怕她会号啕大哭,然后又吵又闹,那就很难堪了。可是她没有,她自己擦了一把泪,咬着嘴唇,脑子里面开始胡思乱想。
他也不想解释,他跟江小宁之间的关系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江小宁需要他,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可能死灰复燃,甚至彼此纠缠不清。
姬冰业的福泰贸易商行,位于南城的兰山一带,可谓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店铺很大,里面除了柜台之外,偌大个厅堂显得空荡荡的,但干净整洁。两名伙计,懒洋洋的斜坐在躺椅里打瞌睡。
凌未风并不以为怪,大体上做偏门生意的人各有各的高招,有的混迹于繁华热闹市井,有的藏匿于荒僻冷清的城乡结合部。姬冰业的贸易商行,就是后一种情形。
接货的人,是商行的掌柜石清泉,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跟他的名字有很大的出入,大概三十好几四十不到的年龄,很精干,一身的横练肌肉,想必也出自少林门下,做他们这行的,不但要有脑子,还得有点真本事。至少在事情败露时能够及时跑路,在危险来临之际,可以御敌自保。
石清泉在接货单上签名画押,莫问谁拿出姬冰业事先给她的石清泉的签名画押的样式,仔细核对无误,大家交了货之后,长吐了一口气。这一路走来,实在是不容易,只是短短的半月,莫问谁似乎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孩子。她现在知道了,赚钱的艰难。
从福泰贸易商行出来,大家都饥肠辘辘,就近找了家干净的酒家点了丰盛的饭菜。凌未风跟乌索都吃得有些迫不及待,莫问谁却是没什么胃口。
在桌上,她分了石清泉支付的五千两银票,照先前说好的,凌未风2000两,乌索1500两,她自己1500两。周围的食客,都用羡慕的眼光望过来,对于市井寻常平民,100两都是大数目,何况是5000两。
她用力捏着手中的银票,全是100两一张的,感觉很厚实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我爹爹的客栈,半年也赚不到1500两。”
乌索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边咽饭菜边呵呵傻笑。在龙门客栈,他当小厮,每个月的工钱是3两,3两已经是不错的工资,还是老板对他的优厚待遇,寻常的小厮,也就每月1两银两。
明王朝从他成立的那天起,也标榜着为黎民百姓着想,要求官府清正廉洁,并且不时严惩重办贪污腐化现象。官员的俸禄的确是很微薄的,据说,一个知县,每个月的俸禄,也就5两。但是,你相信他每个月只拿5两么?
“今天在兰州西门外,你们有说到,仇连环那张紫檀太师椅,至少值个好几千两,是真的么?”莫问谁说道。
“紫檀木属于红木的一种,是红木中的极品,一般不常见,因此昂贵,价值波动很大,要看使用的人的心态,你要是觉得值,就值,你要是觉得不值,也就不值。这种奢侈品,一般人也用不起。”事实上它就是值钱,事实上一般人就是用不起,仅此而已。
“他那么有钱,为啥容不得我们接这趟镖?”莫问谁很惆怅,原来江湖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浪漫。
“孟子有个词,叫做垄断。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别人就该吃苦受累,别人就该吃苦受累了还吃不饱穿不暖。。。。。。”
孟子的原文是“必求垄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网市利”,大体上的涵义就是把持或者独占利益。
莫问谁勉强吃了几口饭菜,淡淡说道,“我不想去那个什么紫烟客栈,我们就在附近找一家客栈住下吧。”她本来很想说,我不喜欢那个江小宁,一看她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女人看女人,总想到别人的不正经,感觉自己就是世上最正经的。
“可是我已经答应江小宁了啊,再说了,青紫客栈我熟悉啊,上次来兰州,就是住的这家客栈,环境还不错,卫生也搞得好。”
“不去,就是不去。”莫问谁撅起了小嘴,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使性。
凌未风只好妥协,答应到附近找客栈住下,但他还是要赶往青紫客栈,看看江小宁究竟遇见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事。
时值夏月,那时的兰山,山上还是长满了郁郁苍苍的树木的,1428年的夏天,那时,环境还不算恶化,还没有到沙尘暴经年累月的地步。客栈就对着兰山,名字叫做“顺心客栈。”凌未风本来是要三间上房的,莫问谁不避嫌,当着乌索的面,告诉老板,她是凌未风的女朋友,她要跟凌未风住一间房。乌索瞪大了眼睛,之前他也许有看出两人的暧昧,他想不到,两人的关系已经走得这么近。那么莫莫跟梁升华,又算什么关系,一想到这,他头都大了。
江小宁所拥有的财富,远远超出凌未风的想象。在城隍庙那一带,至少有三家赌场,两家妓院,一家珠宝店,一家车马店,是属于江小宁名下的。
凌未风叹息道,“要管理这么多生意,你不累么?其实,你已经衣食无忧了。”
江小宁淡淡说,“沙里拨,他给的,毕竟有限,我需要自己努力,才能达成所愿。”城隍庙这一带的生意,完全属于江小宁个人名下。她还要管理西北,属于沙里拨名下的其他产业。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能干。
而城隍庙那一带的黑道势力,有一个叫做塔那的堂口管理着,塔那当然是以快意王陈亦欣马首是瞻的。以前,城隍庙一带的娱乐休闲产业,官府的收税7%,快意城抽水5%。现在,官府收税依然是7%,而快意堂抽水,却要10%。这就是江小宁所遇见的棘手的烦心事。
凌未风轻描淡写道,“收手吧。”一个女人,玩黑道,怎么玩得过江湖中那些大老爷们,凌未风是这样想的。女人有很多弱点,包括心慈手软,当然,未来的江湖女王黎巧慧例外,现在想要当江湖女王的苏伊颜也是例外。
“要么不做,要么让给别人来做。”这是塔那的话事人管叔叔让人捎过来的话,也许,他受到了来自快意堂的强硬强势压力。胡鼎冲从他接手快意王势力的那一天齐起,就很强势强硬,容不得任何人啰嗦。江小宁不甘心,也不服气,因此,他在青紫客栈的酒楼,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宴请塔那的话事人管叔叔。管仲的管,不是管家的管,也不是叔叔的叔叔,他姓管,名字就叫做叔叔。
凌未风心里直乐,有点儿象未来2007年前后,港片里的黑社会,古惑仔,他们要谈判,或者斤斤计较,也是在酒楼饭店里摆上一桌。要么大家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吃餐饭,要么大家掀翻桌子,接着翻脸,然后拔刀相向。
听她这么说,凌未风觉得没必要摆这桌酒席了,因为,塔那的话事人,根本就没有决定权,决定权在胡鼎冲那儿。管叔叔,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胡鼎冲的一颗棋子。
凌未风突然就对这个胡鼎冲很感兴趣。黄路远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胡鼎冲,当然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如同每一个江湖大佬,胡鼎冲也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胡鼎冲大概比黄路远大十二岁左右,四十刚出头的年纪,曾经,南京城的老威,孙振威,是他的偶像,那些年,投身快意王手下,的确是委屈了他。
十三年来,胡鼎冲代表快意王纵横西北道,鲜有败绩。迅雷骑士三十六骑,就是由他一手创立,他的地位名义上也许比不上酒色财气四使,但他的能力,却不比金无助、龙猫他们四使差。其实,在快意王跟前,他跟四使是平起平坐的。
快意堂只继承了快意王三分之一的财富,而这部分财富其中的三分之一,又被沈钟麟、陈雨尘、金无助、龙猫等人带走,去了海外。快意堂大兴土木,在兰州城东二十里地凤凰集修建的快意堂总舵,气势恢宏,总的费用,竟然比广州的得意小楼还奢华,耗费整整60万两白银。胡鼎冲的大肆挥霍,必须要经由他的疯狂聚敛来贴补银两亏空。
怎么说他呢,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一向谨小慎微,也知道勤俭节约。可是,一旦他说话算数了,怎么就变得这么快,变得这么厉害。凌未风想起那句话,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也许,以前,在陈亦欣面前,他太压抑了。因此,他一旦接掌了陈亦欣的遗产,便变本加厉。比起陈亦欣来,快意堂的奢华糜烂,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没有人起来反对他,敢怒不敢言,兰州的新任肃王,默许他这样干,兰州的左将军朱夕照,是快意堂的座上客,也是向着他的。你不服气,有种你干掉他啊,如果做不到,当然不会天真到,要到陕西省布政司衙门,或者,陕西巡抚衙门告状。又或者,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一切,都不现实。
那么快意堂跟财富帮的关系又如何,是否延续以前陈亦欣跟财富帮的良好关系?据说,财富帮,也默许快意堂的10%抽水,在胡鼎冲出任快意堂堂主的盛会那天,财富帮的帮主,上官问鼎,还派人送来了1万两厚礼助兴,锦上添花。
江小宁的酒席,就设在紫烟客栈的好味楼。管叔叔姗姗来迟,他带了六个打手,都是彪形大汉,他自己一脸的横肉,满面红光。本来他的态度极为傲慢,连走路的样子都很拽,可是当他第一眼看到坐在江小宁右边的黄路远是,愣得一愣,很快,傲慢的神情,换做了满脸堆笑,他向黄路远拱拱手,道,“十七爷,久违了。”
黄路远微笑点头,管叔叔在面对着门厅的主席上落座,他身边的人悄悄告诉他,江小宁左边的那个人,就是今天在兰州西门,挫败了兰州雄风镖局总镖头仇连环的凌未风,他的脸色变得很紧张,完全收敛了身上的所有嚣张气焰。
黄路远说,“老管,看你脸上的气色,你是越活越滋润了。”
管叔叔自我解嘲嘿嘿一笑,“托老主人的福,也仰仗咱们新主人的提携。”他倒是挺会拍胡鼎冲马屁的。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名字叫做叔叔,你一定还有兄弟姐妹,那么他们的名字会叫什么呢?”
“不瞒你说,我姐姐叫管妞妞,我哥哥叫管饼饼,我弟弟叫管蛋蛋。”
“我实在想不出,妞妞、饼饼、蛋蛋,跟叔叔有啥联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爹爹给我起名那天,刚好肃王府,送了一盒上好的酥糖,我全家都乐开了怀,爹爹就决定给我起名,酥酥,可是去官府落籍的时候,文书那个王八蛋,不学无术,居然不会写酥酥两个字,硬是把爷的名字改为了叔叔。哈哈,爷觉得这名字真是赚面子,每个人,见了我,都得叫叔叔,包括肃王,还有左将军。。。。。。”
大家开了一阵玩笑,客套过后,进入正题,江小宁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照以往陈亦欣定下的规矩交保护费,但这立即被管叔叔否决。
江小宁黑着脸道,“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管爷,你也太见外了,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啊。”
管叔叔看了黄路远一眼,又看了凌未风一眼,迟疑半晌道,“我知道你是有备而来的,可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今天就算杀了我,也没用,还得遵守胡老大新订的规矩办事。胡老大说了,要么照办,要么将生意如数转让给我们塔纳经营,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江小宁的脸上阴晴不定,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发飙,她还得考虑,黄路远跟凌未风会不会听从她的旨意,出手对付管叔叔跟他的六名手下。但是,跟管叔叔开战,意味着跟快意堂开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酒席上的气氛甚是紧张,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满桌丰盛的酒菜,其实从头到尾,大家都不曾动过筷子。管叔叔的额头开始冒虚汗,他听兰州人谈起过江小宁,知道这妞儿不是省油的灯,她的背后,是邻国亦力把里首富沙里拨,沙里拨跟中土黑白两道的关系都极好,经营着各种热门生意。他用手帕抹了抹汗,说,“其实,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的,你就别为难我了。不如这样,你改天去求见我们新主人,凭着十七爷,还。。。。。。还有沙,那啥,我就不明说了,没准我们新主人会卖十七爷的账,跟老外的账。”
管叔叔也无心吃这“鸿门宴”,他跟六名手下悻悻离席而去,江小宁在他身后大声说,“气死我了。伙计,把你们老板跟老板娘,还有他们全家人都叫来,我请大家吃饭,吃,他们不吃,我们自己吃!”
凌未风又和水如烟见面了。因为受江小宁情绪的影响,酒席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大家偶尔说上几句废话,匆匆地填饱肚子,便散了。散席前,江小宁决定次日上午,带着黄路远跟凌未风去拜见快意堂堂主胡鼎冲,直接跟他摊牌,说明自己的意图,看他什么态度再做下一步打算。水如烟说过几天,将在家摆宴席,款待凌未风、跟他的新女朋友莫问谁,大家顺便在一起聚一聚,唠唠嗑,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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