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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她好像听得懂我们的话,而且还有话要说,”另一个黑人狐疑着,伸手就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布,叫道,“你想说什么?”“你们抓错人了,我不过只是厉天行的一个女佣而已,”刘印蓉连忙用非洲口音的英语说道,“他心里完全没有我,是不会受你们威胁的!不管你们是放了我还是杀了我,总
之,别动他!”
她这些话,当然不是在诈这些黑人。因为她心知肚明,她在他厉天行心里本来就什么都不是,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甘愿涉险呢?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真的吗?”黑人略略迟疑了一下后,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白费力气了。恼羞成怒,让他气急败坏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就抵上了刘印蓉的眉心,“那既然你没有用了,就
干脆去死吧!”
刘印蓉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自然非常害怕;但她也明白,事到如今她再怎么害怕都是无济于事的,就只能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眸。
可就在黑人要扣动扳机之际,却被另一个黑人给拦住:“这么急着打死她干嘛?不如先试试。要是厉天行真的不肯来,那再弄死她也不迟。”
想象中的钻心痛楚并没有传来,让刘印蓉暂且长吁了一口气。不过即使得知黑人要试,她也无所谓,因为她心里百分之百确定,厉天行是不会来的。黑人麻利地给刘印蓉拍了三张照片后,就发到了厉天行的邮箱里,还附上了一段话:明天上午八点,一个人到闸北区333号民宿来,不然这个女人就会被一枪爆头。如果你
敢报警,我们也会立马杀了她,大不了同归于尽。
*此时,厉天行不仅已经买了离开上海的机票,甚至人都已经到了上海虹桥机场,行李也办好了托运手续,正在排队登机;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提示收到一封邮件。这
让他有些诧异——如今他在上海,早已成了人人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大瘟神;还有谁会给他发邮件呢?
他怀着好奇心打开邮件,但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那骤然收起的大掌却差点要把整只手机都给捏碎,脸上也瞬间被沉重的阴霾给充斥。
邮件里面有三张照片,都是刘印蓉。照片的背景似是在一个昏暗而破败的房间里,刘印蓉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在她的左上方伸出来一只黑色的手,手上拿着一把枪,枪口直接抵在她
眉心上,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扣动扳机,直接给刘印蓉来个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照片下面还有一段英文,大体意思是让他明天早上到闸北区去找他们,不许报警。
厉天行赶紧查看了发件人,那个邮箱他还是有些熟悉的。
当年他在日德瓦的帮助下,旗下血压计等产品逐渐占据了整个非洲市场;这对于少数非洲本土的医疗器械公司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一时间都被关得七七八八。
在那些关掉的公司里,有一个公司的两个负责人,一个叫布拉罕,一个叫福斯卡,专门飞到中国来找他。他们求他,说他们这个家族常年贫困,这两年由于涉外劳务,千辛万苦才赚了一点钱,都拿出来投了这个医疗器械公司。公司就是他们全家的希望,但现在由于天行医疗
的产品,公司濒临倒闭,所以他厉天行能不能给他们一点业务做做,就算是可怜他们,放他们一马,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好。
但任由他们说得再诚恳,再可怜,当时意气风发的厉天行非但不肯答应,还冷嘲热讽说,竟然竞争不过他,就理所应当被淘汰,这是市场规则。
两个黑人回去之后,公司就彻底倒闭了,他们的家族也就恢复了赤贫,那么多年的辛苦都打了水漂。
至于后来他们怎么样了,厉天行就不知道了,他也根本没有兴趣知道。
可他就是做梦也没想到,他就这样被这两个黑人当做了大仇人。两个黑人干脆在中国住下来,这一年都在研究如何弄死厉天行。不过天行医疗越做越大,他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好不容易遇上国仁医疗打压天行医疗,他们以为这次总算有机会了;但好景不长,厉天行竟然摇身一变,取代厉擎
苍成了国仁医院的院长,国仁医疗的董事长!就在他们心灰意冷之际,几个月后,厉天行又突然被逐出了国仁医院,甚至连名声都被搞臭了,变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上海都混不下去了。他们知道,这恐
怕就是他们弄死厉天行的最后机会了,就预谋了好几次绑架;可谁知厉天行的警惕性竟然出奇的高,好几次他们都没能得手。没法从厉天行身上下手,便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虽然厉天行一向独来独往,但他们毕竟盯了他一年,知道他一直跟一个叫刘印蓉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为今之计,也
只能绑了这个女人来威胁厉天行,看看有没有用了。
……现在在上海虹桥机场内,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厉天行再次出现了那种分外眩晕的痛苦。他直直盯着眼前的那道安检门,但此时这安检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道生死门——他若是跨过了门,他便安然无恙,但刘印蓉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若是不跨过这道门,去救刘印蓉,以布拉罕和福斯卡的穷凶极恶,他和刘印蓉也未必就能够活命
,一起死的可能性更大。
那这道门,他到底该不该跨呢?
很快就轮到了他过安检。工作人员见他迟迟未动,就温和地问了一句:“先生,您好,您需要帮助吗?”听到声音,厉天行顿时回过神来。再犹豫了一秒后,他就果断把登机牌塞回口袋里,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坐飞机了”后,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机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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