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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
一个普通的老者,在往前步行的同时,身上的力量宛如潮水一般觉醒,宇宙八荒的精气为他所吞噬,整个人气息直然而上。
同时,枯黄的头发渐渐化作了漆黑之色,干枯的皮肤开始变得晶莹饱满,浑浊的双眼变得有神,炯炯而有神光。
眉心之间的那道裂缝开始变大而充实了起来,当中闪着漆黑的光芒,散发着浩大的法则之力,周围的空间因为他的出现而嗡嗡作响,似乎难以承受。
他在前进,一步就跨出了玄牝之桥,丝毫不受时光法则之力的影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顷刻,宇宙再次恢复了。
停下的瀑布轰然坠落,不动的时针接着走了起来,人们也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你醒了!”众人喜形于色,纷纷点头。
姜亢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有些呆滞,从众人脸上扫了过去。
微微的,有些迟疑,他似乎在想,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是怎么了?”诸葛亮皱着眉头问道。
王昭君看了好一会儿,笑道:“没有什么大碍,他从诸多至尊的世界体会之中慢慢醒了过来,意识遭受到了挑战,正在慢慢接受现在他自己的身份。”
王昭君说的不错,姜亢在经历那些至尊的意识当中,几乎将他们的历程完全的走了一遍。
起初的力尊和姜道成是因为之前便得到了他们的传承,又或者是和该至尊的法则本源共通,所以才能更快的走出来。
最为艰难的,几乎就在重走他的人生道路。
对于众人而言过去的短短岁月,对于姜亢而言却是意识世界的数万载岁月。
一梦万古岁月,就是如此。
当他睁眼的那一刻,他的意识回归本源,但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人的人生,他还在想,自己最本来的身份,是什么?
若是一个普通人,怕早已迷失了。
所幸,他不是。
时光之眼带来的更替效果,让他觉得之前所经历都如同梦境一般,而此刻,自己方才醒来,进入了真实的世界,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我知道了。”姜亢开口,声音有一丝缥缈的气息。
虞姬担忧的走了过来,抓着他的手道:“你还记得我吗?”
“自然记得。”姜亢点头微笑,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虽然依旧沧桑,但却多出了不少的感情,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最边缘处,那里两堆新坟却是格外的刺眼。
“亚瑟王……苏烈,怎么回事?”姜亢皱眉。
“事情……”
当听到人们说完了这些话,姜亢陷入了沉默当当中,他的脸上和眼中不见愤怒之色。
过去了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吐出了几个字:“我明白了。”
说完,手一摇,一尊大鼎就出现了。
“你们留在这里,我出去走走。”他说道,像是平日里散步那么随意。
“外面的人很厉害,你要当心点。”孙尚香嘱托道。
“我知道。”姜亢点了点头,直接出了玄牝之门外。
“吼!”猴子依旧在怒吼。
“不用生气了,不会让你久等的。”姜亢叹了一口气,手中出现了一尊大鼎,徐徐压了下去,将他给定住了。
随即,千机万化化光而消失,姜亢也走了出来。
“玄牝之门中有人出来了!”
今日,冰楼堡旧部被带到此处的足足有五万人,正在引颈就戮之时,人们看到了前方那道身影。
行刑的人一个个喜形于色的,大声道:“快去告诉上面,有人出来了,准备领赏!”
人们兴奋的怒吼了起来。
那道人影走了出来,抬眼看了看前方。
跪在地上的冰楼堡旧部纷纷抬起头来,看着那到人影一愣,随后大吼了起来。
“项至尊,是项至尊回来了!”
“堡主!这是我们冰楼堡的堡主!”
“哈哈哈!今日纵死也甘心啊!”
痛哭流涕,这是感动而下的泪水。
他们享受了宇宙第一的荣光,却落入了这种杀戮的劫难当中,巨大的反差让他们在追寻着出路所在。
今日,曙光出现!
“一个个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们在叫他什么?”
“堡主!?”
“他是项羽!”
正准备领赏的众人脸色骤然一变,随后纷纷盯着姜亢的脸庞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是他!我见过他的神像,一模一样!”
“他回来了,赶紧走!”
此人虽然消失在星空之中数十载了,然而关于的传说却一直都在流传。
无论是正义或是邪恶的,有一点却是永远不可推翻的,那便是他的无上战力!
“跑啊!”
人们惊恐的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陷入了泥泞之中,无论怎样去逃跑,都动弹不了。
渐渐地,四处的空间被封锁了,人们发现自己不能在呼吸,体内的能量也被霸道的剥夺了出去。
砰!
一道道的血花炸开了。
他走了过来,四处飞出一道道的能量开始汇入他的身体当中。
“堡主!”
此刻,仿佛之后这个称呼,才能体现出人们心中的期盼之情。
五万旧部,痛哭着跪在了姜亢的脚下
“您终于回来了,昔日的兄弟,已经死去大半了!”
“我们开创的荣光,为他们所玷污成了漆黑之色。不甘的人奋起反抗,却惨遭屠戮!”
“他们待我们如同猪羊一般,日日来此宰杀!我等贱命不惜死,只是我冰楼堡的声誉却糟不得这等践踏!”
看着眼前的人,因为折磨都显得苍老,身上披着一件淡薄的白衣,身上捆着镣铐,伤痕密布。
一个个神情激愤,带着泪眼看着姜亢。
姜亢叹息了一声,一挥手,他们身上的枷锁便全部都落了下来,身上的伤势也在迅速的复原。
“你们受苦了。”
他一伸手托起,五万人的身体同时直立在了星空之中。
“跟我回去看看吧,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姜亢叹息着,一步踩了出去,脚下凝聚出来一条星路,往冰楼堡昔日所在之地而去。
在他身后,旧部立的笔直,再次组成了昔日的阵势,向全宇宙发出了宣言。
“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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