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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无意中看到司马剑澜书房中的画时,她就知道张莲儿就是以前的张皇后。
而且司马剑澜从说她是美人的第一天起,就从来没有碰过她,哪怕在他喝醉酒的时候他的嘴里叫的也是张梦莲的名字。
且不说叫谁的名字了,就连她想趁他醉酒让他把自己当成张梦莲时,他都能清晰的码自己,把自己轰走,说自己不是张梦莲。
当时她以为他是装醉,可是多次下来都是这样,再加以她从他嘴巴里得出:“你不是莲儿,你给我走,我的莲儿不会对我投怀送抱的,不会。”这样的话,她才知道那个叫张梦莲的女子在司马剑澜的内心深处有多大的分量。
而且每次司马剑澜在面对张莲儿的时候都是暴溴的令人害怕。
当初她以为只是张莲儿长的和张梦莲像,但是时间久了,就算再笨也知道此莲儿就是彼莲儿。
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么!只是名字的叫法不一样,但是能骗过所有人,骗不过她!
也骗不了司马剑澜和她自己,她可以在张莲儿的眼神中看的出她还是在意司马剑澜的。
但是她不知道张莲儿为什么会和司马剑澜闹翻到如此地步,而且按照她对张莲儿的观察,以她的性格早该离开皇宫了,可是她却没有。
杜雨自认自己还是很聪明的,但是在看清楚张莲儿的时候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间没有因为张莲儿的话而静止,只是因为她的话,顿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各同迥异的表情。
“先关押,押后再审!”这是司马剑澜在大家都没说话而说的最后一句话。
张莲儿在他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感,只知道他说完话以后就挽着杜雨的小蛮腰翩然离开。
他的心情,她永远也摸不透,从前是,现在亦是。
地牢内无半丝光线,张莲儿只觉得自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除了这些就是肚饿难受。
到底被关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也许自己就这样饿死在地牢中。而司马剑澜也仿佛忘记了她还在地牢,也忘记前来提审她。
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晕晕乎乎间只感觉有叮叮当当的铁链声,有些不真切,又仿佛在耳边。
接着就感觉到有人托起她,只是她在感觉到有人的时候又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一阵冰凉的感觉把她从昏厥中拉了回来。
迷糊的看到了杜雨,她一身华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四面八方都摆满了刑具,一股血腥味也从那些刑具上阵阵发出,让张莲儿有种要呕吐的冲动。
胃也排山倒海的难受,仿佛一把利刀绞着,疼痛难忍。
别说用刑了,就是现在没有用刑她都觉得命不长已。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落在地上居然滴答一声,仿佛如抵税滴在溶岩洞中一样。
杜雨的脸色由鄙夷变得疑问,眼看着张莲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脸色倒是越来越得意非凡。
“哈哈,张莲儿,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本宫还没有用刑呢,你的汗珠都哗啦哗啦的掉落了。”杜雨的嘲笑如洪水一般,毫无停留的直涌而下。
她恨不得自己的一字一语都能把张莲儿的锐气和傲骨都抹杀。
可惜的是事情永远都是不容她所愿,因为张莲儿不怒反笑:“是,我张莲儿别的本事都没有,就是有打不到的本事,有总别废话,有什么招数走使出来吧。咱们就比比谁的胆量大,你弄不死我,等我翻身了,一定弄死你,毫不留情!”
张莲儿咬着牙道,一句句一字字,仿佛千斤重。
是的,她是要砸死杜雨这个嚣张的主。
居然在她生病的时候对她下手,这个女人不仅心计深,心眼还特别的特别的坏,不仅仅如此,她还挑战她张莲儿的忍耐性。
一次,两次,三次——
难道她张莲儿是柿子,任她杜雨捏了?
杜雨没有想到此时的张莲儿还有着一股不可磨灭的韧劲,而且还字字威胁,句句带刀。
一向不喜与人争,也不屑与人争的她,怎么突然变得脾气这么大?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威胁出了效果?
可是,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对方都是求饶,或者害怕不已的啊,为什么她反而如梅花一般,越冷越香?
这样的她,让她更加害怕。
如此看来,她知道了司马剑澜为什么忘不了她了,连男子都不如的气魄,任何人都不及的不燥不骄,实属难得。
只是她越是出色她就越是要除去她,因为只要有她在,司马剑澜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
“来人啊,上刑!”杜雨这次也没有废话,怒气冲天的一甩袖,转身就走到刑具的旁边。
只是她选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刑具,随手一抽,一条带倒刺的鞭子已经在手。
不知道是鞭子经常用,还和很久没用了,上面斑斑驳驳的带着些血迹和铁锈。
这丫不会要用那带铁锈的鞭子抽自己吧,张莲儿的心底划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但是她担心的很快就发生了,因为杜雨已经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张莲儿的身上顿时多出一条血印,杜雨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好像是嘲笑,又好像是故意看张莲儿的反应。
看着杜雨这样的表情,张莲儿怎么能让她得意?
如今自己被她关押,嘲笑,现在还被鞭打,她想让自己屈服她,让自己的那点仅存的傲骨也消失的荡然无存么?
张莲儿咬紧牙关,努力的让自己的痛苦吞进肚子里。
只是杜雨见张莲儿此的倔强,鞭子便如雨点一样落下,密密麻麻,一鞭接一鞭的落在张莲儿的身上。
不疼?错!当然疼!
只是再疼她都要忍着,这不是或要面子似受罪的问题,这是尊严!
没有了尊严,活着只是一个躯壳!
这一点估计她杜雨是无法明白的,只是张莲儿真的不行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头好晕好晕。仿佛全世界都在旋转。
终于,她昏了。
婚了好,总比强忍着受苦好。
只是杜雨如何能罢休,当场就一桶水浇下去。
张莲儿的意识被拉回来了,只是她太累了,醒来连一分钟也没有就又昏死过去。
“装死?哼,看我不把你抽醒!”杜雨怒眼看着奄奄一息的张莲儿,举起鞭子狠狠的摔下去!
“啊——”
杜雨手中的鞭子猛然间被一股力量握住,她手中的鞭子因为惯例反甩在她的脸上,顿时一道血痕,还有几处地方的皮肉都被鞭子上的倒刺刮破。
她痛苦的嚎叫着,还没来得及指责痛骂,就见司马剑澜一阵的抱起张莲儿消失在她的面前!
此时她的脸色死如白灰,也因为痛苦加嫉妒面部扭曲,样子十分恐怖。
她不甘心,为什么刚才他会阻止她,为什么?
他不是很讨厌她么,为什么他还会帮助她,而且现在还因为刚才他的阻止自己毁了容。
这,这叫什么啊?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啊?
她不甘心,不甘心!
疯了一般跑回寝宫,她要她张莲儿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皇上有旨,杜雨心狠手辣,今赐以白绫一条,即刻执行,钦此!”
正在杜雨一心一意伤心,计划着如何报仇的时候,一道五雷轰顶的消息顿时传来。
她整个人木若鸡汤,完全失去了知觉。
什么?什么叫赐以白绫?什么有叫做即刻执行?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的待她?
为什么他要如此的残忍?
他——一个早上还对她温言蜜语形影不离的人。
他——一个给了她希望又把她打入地狱的男人。
他——一个英俊而又冷酷到任何人的生命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他怎么能如此的绝情?他又怎么能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既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又为什么来招惹她?
如果没有开始,就会没有这般的结果,如果没有这样的结果,那么她就不会这般的痛苦。
一切的来源只是一个人——张莲儿!
她不甘心,她要她陪葬!
“啊——”
杜雨猛叫一声,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推开前来宣读圣旨的太监,用力的冲出寝宫。
风呼呼地从她耳际飘过,她像是不要命了一般的飞跑着,人都有些踉跄,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般。
此时的路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漫长了,她的眼中泪水也如河水一般挥洒着。
伤心,当然伤心,她是如此的爱着司马剑澜,怎么会不伤心?
他赐死自己,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既然让她如此难过,既然让她无法活下去,那她就要他也失去最心爱的人!
太监宫女拼命的追着杜雨,可是杜雨的脚上仿佛加了风火轮一般。
“碰——”门在杜雨的一脚飞来时,应声而开。
她嫉妒,嫉妒张莲儿居然躺在司马剑澜的床上,她嫉妒,嫉妒司马剑澜居然怕张莲儿受到打扰,把宫女全部都隔在外面。
连门也关着,他何时这样对自己过?
哪怕只有一次,她的心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的难受。
一步步如同走在刀刃上,心底的痛仿佛发了芽生了枝。
蔓延着,蔓延着,如同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张莲儿,看着因为自己的撞进惊讶无比的司马剑澜。
她笑了,笑的悲惨。
眼角的泪原本如泉水一般,可是现在却没有了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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