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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青苹实不忍见主子这般可怜,便建议道:“主子,要不奴婢烧一壶热水,您捧了暖暖身吧。”
青苹的话一完,另一宫女立刻反对,说:“我们宫里哪有多余的柴禾来烧水?我看还是到御膳房去瞧瞧,看是否能打一桶热水回来!”
齐妃听着,越发难过与心寒。摇了摇头,酸楚地道:“算了,本宫就在被子里捂着吧,你们穿的也不厚,还是下去吧,别管本宫了!”
青苹也难过,这时豁出去般,大义道:“这都怪柔仪殿那位,能力不行就别接这瓷器活嘛,瞧把这后宫弄的;她自己倒好,暖宫暖屋的住着,大把大把地挥霍着银子,却教我们娘娘”
“青苹,住嘴!”齐妃一惊,赶紧喝住了她,斥道:“国后你也敢造次,小心隔墙有耳将话传过去,咱们这一宫人都要倒霉。退下吧!”
青苹还是不服,但也不敢顶嘴了。紧了紧身上的棉裙,与另一宫女边对着双手哈气,边退了出去。
这个寒冬,不仅寒了一众得不到君王宠爱的嫔妃心,也冷了面对国家陷入日薄西山而惆怅不堪的李煜的心。
这些日子里,他只停留在两个地方:佛堂与柔仪殿。
每每与周薇浪迹风月中,用美酒来麻醉自己的李煜,深感一切已到了穷途末路,无力回天的地步。
特别是近日七弟从善被赵匡胤强行留在了汴京,面对从善妃一次又一次地哭诉,李煜身心俱疲,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此时,出得佛堂,李煜慢慢地走在了回柔仪殿的路上。脑海里回想着中书舍人潘佑近日连上的七道奏疏。
楼上春寒山四面,
桃李不须夸烂漫,
已输了春风一半。
潘佑公然填词,其语义双无,措辞讽刺尖刻,字字句句莫不带了不敬的指责。怪李煜不能知人善用,直指李煜乃平庸之辈李煜振聋发聩,气恼难耐,对这个潘佑委实有些不能容忍了。
恰在此时,寒风裹着雪花开始纷纷扬扬。
跟在身后的王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赶紧上前一步来到李煜身侧,关切地道:“国主,下雪了,容奴才为您唤轿辇来吧。”
“不必了!”李煜伸手阻了他,说:“与朝廷的现状比起来,这雪再冷,也冷不过朕心头的寒意啊,王安,你别跟着朕了,先回去吧!”
王安一听,急了,赶紧道:“您让奴才走了,那您呢?”
“朕想一个人走走!”李煜说完便迈开步子,默默地往前去了。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单与落寞,王安在身后看了,只觉鼻子一酸,眼中的泪水便溢出眼眶。
李煜就这样走着,走着走着,抬头便发现已然走到了昭雪殿门口。
“昭雪,昭雪,此情此境,莫不相映”他自言自语着,抬腿往殿里走了去。殿里冷得出奇,竟似一个冰窖,远远冷过了外面。
大殿里静悄悄地,连迎接的奴才也没看到一个。
“这里是怎么回事,朕有多久没来了,它怎会变成这样?”李煜低喃着,脑海里想起齐妃的那双眼,心里竟情不自禁地暖了一暖。
他开始往寝殿里去。
“咳,咳”终于,他听到了声音,却是齐妃咳嗽的声音。
“庆奴?”听到咳声,李煜心一焦,大步进了里间,却见齐妃和衣将自己紧紧地裹在棉被里。她脸色灰暗,嘴唇发紫,那双清辙、曾令他温暖的秋瞳,此时却布满血丝,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李煜惊呆了,惊呼一声,便奔到了床边。心疼不已地抱住齐妃,一连串发问:“庆奴,你怎么了,病成这样怎不传唤太医,那些奴才呢”
“咳咳国主,您怎么来了?庆奴庆奴这不是做梦吧”庆奴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又见到了国主,惊的却是就怕这只是自己回光返照时的幻想。
“庆奴,不是梦,是朕,是朕来看你了!”李煜揭开她的被子,然后脱靴上塌,用自己的身子暖和着她。“庆奴,别怕,有朕在,朕不会让你再受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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