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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而生,更不会因为恨而死,亘古不变的规律啊,可知不可逆的。”
百里未央忽然听见了哭声,很多女孩儿的哭声,她回过头去看,十来个被打扮得极其美丽的女孩儿从另一头的大街街道的黑暗里跑了过来,她们是哭泣着奔逃的。在她们后面,甚至有粗野的叫骂声。
“跑个,给我停下娘们儿!”追过来挥舞着皮鞭的武士们像是喝醉了,脚步摇摇晃晃,“再跑,我就把你们送到军营里,伺候军爷们给他们消遣!”
武士们的脚部似乎不是很灵活,从女孩儿们的发色和身材上看,她们都是从大秦帝都辰冕里逃出来到六郡避难的。
她们穿着妩媚的贴身内衣,头发凌乱,无助地奔跑在漆黑的夜色里,留下一阵又一阵令人心寒的哭声,她们注定会被武士们抓回去。因为战乱和烟江与百里家国联兵,所以六郡成了最好的避难所和富商们聚集的地方,碧池的歌舞姬被抢来卖唱,南夏的刀刃被抢来倒卖,后秦的年轻女孩儿更是被抢来,他们逼良为娼,每天都有数百名妖娆的女孩儿被送到或者抢到六郡关内的城镇,当然每天也有无数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娼女们哀哀而去。
女孩们逃跑是没有用的,即使跑得再远也会被抓回来,这只是她们最后的挣扎而已。
百里未央看着她们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难过。
这群女孩儿从百里未央身边经过的时候,被另一边赶来的武士围在了中间,有一个武士的手紧紧地按在了百里未央的肩膀上,“贱女人,抓住了一个,都跑不了。”
像是应了他的话,这群女孩儿被十来个武士团团围住围在一起。
“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百里未央冷冷地说,没有丝毫感情。
“娘们儿,少啰嗦别胡说,你休想骗大爷!”武士嘿嘿地冷笑说。
百里未央瞪了她一眼,“你们没看到我和她们的衣服和妆不一样么?”
“天狗子才晓得,每天那么多打扮不一样的女孩子被送到各个老爷们的寝房里,谁知道谁好哪一口,不过放心,脱了衣服关了灯怎么看怎么摸都一样,就等着享用老爷们的垂怜吧。”
“是啊。”旁边有个武士伸出手在百里未央的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不过这个好像发育还没完全……嘿嘿……”
糟糕的预感笼罩在了百里未央的心头,百里未央后悔今天没有给自己计算下今天自己的运势。虽然她知道自己计算自己的星命是很不准的,尽管星命的计算不会准确到能够完全地避免所有的灾祸,可是百里未央还是后悔了。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即便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星算家也会束手无策吧?除非像叶嫣儿那样的人,还会点武技防身。
那个捏了百里未央的胸部的武士似乎证明了百里未央的预感,他从女孩儿们中挑了一个女孩儿,紧接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扯开了她的衣服,女孩儿坦露在真空里的的乳胸让百里未央忍不住开始恐惧,她后悔没能让鹿尘松一松自己活着给自己安排住处。
马蹄狂奔的声音传来,盖住了女孩儿的哭泣声。
然后马蹄声变得缓缓的,好像是滚打在青石板上的雨水,寂静而清亮。
黑马上鹿尘从容不迫的气势让围着女孩儿们的武士们愣了起来,他们静下来的时候女孩儿们格外刺耳的哭声再次响了起来。鹿尘看着这些人,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这种事他见得多了,本来要绕开过去的他因为女孩儿们惨烈的哭声而低下头去瞟了一眼,这一瞟眼他从那群女孩儿中捕捉到了百里未央恐惧的眼神。
鹿尘缓缓地御马前进,百里未央也在抬头看着他,百里未央的眼中没有请求的意思,但是她确实地希望鹿尘能够解救她。可是百里未央似乎想错了,鹿尘见到这种情景很多次,从来没有出手阻止过,他也阻止不起,因为支持他们的商会首领们,都在等着这样的女孩儿伺候入寝。
鹿尘也许能够管得了一波两波,但是绝对会有他听不见的哭声。所以,只要首领们还不至于疯狂到把肮脏的爪子和念头瞄向百里子鸢的身上,鹿尘他是没有心情管的。
他如今统领三千苍狼骑,怎么获得战争最后的胜利才是他的骄傲,他已经不再是曾经在碧池国和百里未央整日混迹于街头替人打抱不平的侠骨少年游侠了。
“看什么看,都给我排好队!跟我走!”为首的武士冲女孩儿们叫嚷着,他伸出手抓过百里未央的胸部推搡着百里未央到女孩儿们的中央。鹿尘的眼角余光扫到了这一幕,冷冽的风声呼啸后,他和武士之间多了一道冷冽的乌青色的寒光。龙渊长枪的枪锋紧紧地贴在对百里未央无礼的那个武士的脖子上。
大漠苍颜·卷土重来 第二幕 解围
“放开你的脏手,我不想斩了一个垃圾武士的头颅。”鹿尘冷冷地说,“当然,如果你情愿我斩去它的话。”
鹿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枪,这一枪,也许就会挑起商会们联合起来断了他们联军的粮。武士喏喏地看着鹿尘,哆哆嗦嗦的说,“你敢……这……这可是四王爷挑选的……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武士认出了龙渊的主人。
鹿尘灰色的瞳仁是六郡武士们不敢忘记的,关于这个人枪挑海霸王在碧池连胜百里家武士乃至保护着百里家少主百里子鸢返回六郡的传闻,让所有的六郡武士们都无比震惊。
“放人!”鹿尘只是冷冷地说。
“我们……鹿将军,我们不带这些女人到四王爷府,我们会有麻烦的。”武士知道鹿尘是那种无论你搬出谁他都不会被威胁甚至动摇的人,“四王爷也许会要了我们的命。”
“你们几个联合在一起也打不过我,就不怕我要了你们的命么?”鹿尘的语气依旧冷冷的,女孩儿中的百里未央松了一口气,鹿尘也许是看在她子鸢姐姐的面子上,肯出手相救了,“我要是想要你们的性命,你们谁也不会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但是放了这些女孩儿,你们可以逃命甚至可以从军,四王爷可是没有闲工夫去找你们。”
“鹿将军请不要为难我们……”那个武士大着胆子乞求道。
“那就放了这个人,”鹿尘指了指百里未央,“她还只是个孩子,小女孩儿。”
“她?”武士们都有些诧异,他们顺着鹿尘的枪头看过去,在他们眼里一般的女孩儿十三岁左右就可以卖出去给客人**了,何况鹿尘所指的百里未央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大小。
“她是我的朋友!”鹿尘终于发现他和这些武士之间没有任何可以共通的地方或者沟通点。
话音还没有落,鹿尘的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那些武士居然以半圆的阵势拔出腰刀围上了鹿尘,这些武士们害怕鹿尘直接纵马带着女孩儿离开。他们似乎并不明白鹿尘用“朋友”这两个字来表达给他们的用意。
“好大的胆子!”鹿尘冷笑了一声把龙渊的枪刃挑刺出去,仅仅只是一招突刺,他就将咆哮的龙渊枪刺进了为首武士的胸膛里。那个下令围堵鹿尘的武士死了,肠子被鹿尘收回枪的时候勾出来。紧接着鹿尘又挥动起龙渊,长枪咆哮着一瞬间就要刺穿另一个武士的喉咙,黑色的战马也随着鹿尘的运动突前一步。
可是最后一刻,黑马反而收住了马蹄退了半尺。就是马步优雅的一顿,最后的半尺距离救了武士头领一命,鹿尘手里的龙渊离他的喉咙只有一寸。自始至终,鹿尘都没有收手,略微后撤的是他坐下的黑色战马。
鹿尘在杀了一个人后用了这种骑兵最难的龙骑兵舞步,只是为了表明他要带走百里未央的决心。
武士们瞪大眼睛呆呆的站在那里,一个个面无人色。
“滚吧,带着他的尸体。”鹿尘淡淡地开口说。
接连着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在片刻间远去了,武士们跑得远比他们追赶那些女子时快。鹿尘看着他们仓皇逃去的身影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弯下腰,俯身去捞着她把她放在自己的马鞍上对那些女孩儿说,“你们跑吧,或者自己回去。”
然后鹿尘策动了战马对百里未央说,“让你不要乱跑了,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百里未央静静地坐在那里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光说,“她们仍旧会被人抓起来卖到那种地方吧?你们的城镇还真是龌龊。”
“这不是属于我的地方,”鹿尘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策马而行,“不仅仅是在这里,在整个天下,每天每个时辰都有无数数也数不清的交易在进行着,有无数的貌美女人被奸污,也有的人被人偷偷杀死埋掉或者烧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是说你会星相算术么?那你应该知道命运的定理,有人欢乐就有人伤悲,有人喜欢看角斗,就会有人在角斗中死去,有人喜欢**,所以就会有无数的。”
“你还不懂这些,”鹿尘摸了摸百里未央的额头,“因为你沉迷于星象的虚幻缥缈,命运,其实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哦。”
“我没有。”百里未央似乎对于鹿尘的举动放肆很不满意,她拧过了头,不再说话。
鹿尘把百里未央放下马,然后准备策马离开。
“你泡手了么?”百里未央忽然问。
“嗯?”鹿尘停下马,似乎忘记了之前百里未央的嘱咐。
“我说了,如果你不想在五年后死于发作的蛇毒,最好回去把手指放在一种叫烟水芹碱的药物里泡上一整天,如果你的朋友也碰了那枚倒钩箭的箭镞,也可以告诉他们。你最好明白蝰蛇毒液可以通过皮肤进入身体,而且它永远不会被消灭。悄悄破坏你的身体,普通人会在五年后死于蛇毒引起的大病。虽然没有直接中毒,也一样是慢慢致命的。”百里未央重复了之前对鹿尘的提示。
“没有,”鹿尘摇摇头说,“那些毒液暴露在空气中,也许会失去效力吧?”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百里未央看着鹿尘。
“难道你要我相信一个不会解蛇毒的女孩儿跟我说如何去解自己的毒的话么?”鹿尘笑了笑说,“我明天会出城找大夫郎中的。”
一个时辰后。
鹿尘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百里未央用极其熟练地手法泡出了烟水芹碱的药水,百里未央用一把小刀割开了鹿尘的指尖放血并把他的手按在烟水芹碱的药水里。
“这个样子,泡上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就可以了,”百里未央说,“虽然武神的意志不可违,但是你救了我,我会去救你的朋友还有子鸢姐姐。”
“你真的会解蛇毒?”鹿尘喜出望外。
“我需要看了才能知道,蛇毒也有很多种,”百里未央说,“不过鹿尘你要明白,即使我现在救了他们还有子鸢姐姐,他们也会死去,也许结局会更悲惨,只不过他们会晚一点死而已,鱼昊爷爷说你跟叶勋学过一些简单的星象术,虽然不是算命占卜,但是你要知道,星命不可违。”
“那我就先谢谢你帮我。”鹿尘朝百里未央单膝下跪。
“不用谢我,”百里未央扶起鹿尘说,“我只不过是还你的人情,我不希望欠任何人人情,鱼昊爷爷说,我不能有丝毫的感情。不然的话,在我计算星象的时候,计算的结果和过程会乱掉的。”
“好吧,那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床么?”鹿尘的声音有气无力,烟水芹碱的药水让他感到麻痹。
“嗯?”百里未央满脸疑惑。
鹿尘端着盛满烟水芹碱的药水的盆子把昏沉沉的脑袋扣在床上坐在地下说,“我要睡一小会儿,很困。”
接连几天,鹿尘的确是没有怎么睡,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军务要处理,一个时辰的时间都是极其宝贵的。
百里未央在烛光下看着这个沉睡的少年,他其实比自己只大不到三四岁,然而百里未央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的东西,却是无尽的沧桑和冷漠。
好像是活了很久,看惯了生死一样。
深夜,子时,泷馨园的客房,幽幽的烛光。
百里未央比一般女孩儿略小的细嫩的手操纵着几根银针准确地扎进了百里子鸢的伤口,叶嫣儿修习的秘书让百里子鸢的伤口仅仅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便愈合完全了。可是止血并没有帮助百里子鸢恢复她的精力,她的情形看起来更加可怕,那张清秀文静的面孔已经泛起了枯槁的颜色。
看着银针上污浊的血迹,百里未央也静微微地点头,她接着又翻开百里子鸢紧闭的眼睛,仔细观察了那对涣散的白色瞳孔。
“还不是很严重,蛇毒箭上的毒一般分为七种,其中最毒的一种子鸢姐姐没有遇见,箭镞上的毒是其他六钟蛇毒液的混合。那么解起来还不算是很难。”百里未央平静地说。
“六种?”情况远比身为纹花刺客的顾烬预料得要糟糕,他歪着脸朝叶嫣儿吐了吐舌头,因为方才他自信满满的说百里子鸢中得毒,绝对是最毒的魁蛇王的毒液。
“除了有一种五彩花纹的称为魁蛇王的毒液我不会解,其他六种都不算太困难。至于魁蛇王,据说这种百蛇之王经常被自己的毒液毒死,所以我估计普通的人也无法饲养它。”百里未央缓缓地说。
“被自己的毒液给毒死?!”叶嫣儿略微放心之余,觉得百里未央的话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嗯,这种毒蛇非常的愚蠢,它经常把毒液注射到它捕猎的猎物身上去。可是它的毒液平时蓄积在蛇头上的一个囊里,只有在那里才是安全的,一旦离开那个囊,就是魁蛇王自己也会被毒死,这种蛇完全是药师人工饲养出来的,可能饲养的方法已经没有流传了吧?”
看着在一旁记录的顾烬,百里子鸢忽然淡淡地说道,“这些琐碎的东西我将来会录一份笔录给你,你不用自己记录。不过嫣儿姐现在必须想办法打开我子鸢姐姐的伤口,放血后再让她的伤口愈合,然后在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药物前,必须每三炷香的时间放血一次,愈合伤口一次。”
叶嫣儿的小脸上也掠过了一丝苦意,她知道每三炷香驱动一次秘术的精神消耗是何等惊人,她已经可以设想当百里子鸢恢复生龙活虎的样子的时候,也就是她自己彻底崩溃的一刻。
百里未央思索一会儿列出了一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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