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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那扇不大的窗,此时的一切就让孙清远感觉自己是失去了天空的小鸟。
就在孙清远感觉很是无奈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老爷,您慢点……”熟悉的声音传来,
门外,管事正扶着杨家主杨雄:“那人就在里面,是昨日小姐带回来的,还是个道人。”
“知道了,你在门外厚着,有事我会叫你,就莫要跟进来了。”
“是,老爷——”
孙清远听出了门外的话音是出自那个被自己打了的管事之口,转身看的时候脸上自然是有些怒气,被杨芸荆燃起的怒火想要发在这管事身上。
“都说过了,我不是什么道人,被迫无奈至此,跟你们大小姐有点误会罢了,也不想闹的太僵,所以……”
看着门外缓缓走进来的苍老身影,孙清远整个人稍稍愣了一下。
来人一身华贵的裘衣,长满了沟壑的脸上有些苍白,微微弯着的腰让人一眼就看的出这是病态在身。虽然脚步已经不是那么矫健,可从那深邃的双眼中,孙清远可以看的此人不简单。
“可是杨家主,杨雄?”打量了半晌,孙清远才淡淡的开口。
杨雄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孙清远,随后将门关上,闭紧。随后才缓缓的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处入座。可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对视了好一会都不曾有人开口。
让人不怎么舒畅的气氛中,最终还是孙清远开了口:“方才听见门外管事叫您老爷,该是杨家主不错了,只是不知,家主亲自来此有何见教?”
“是你打了我杨府的管事?”
前一刻还是病殃殃的杨雄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笑看的孙清远真的想回避,似乎这家伙一眼就把孙清远看穿一般。
‘难道这老头是来为那管事出头的?可那管事究竟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说服这老头的呢?明明就是他先收银子在先的。’那如刀锋般的阴笑使得孙清远心中着实不满。
“家主若是说您府上的管事,那的确是我打的。”孙清远也没有人什么遮掩。
毕竟这老爷子是自己进来,又是有着重病在身,根据孙清远的推测,此人不是来找茬的。可如果真就是呢?
当然,人要未雨绸缪,孙清远还是调动了全身的肌肉,时刻准备着跟这老头大干一场的,当年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实力还是有的。
“嗯,还算诚实,敢作敢当,算个男人。”杨雄一双老辣的眼睛紧盯孙清远,微微点动头颅,看起来对孙清远的表现很满意。
不得不说,老头也成功避免了可能会来自孙清远方向的伤害。
只见杨雄略略思索,只凄苦一笑道:“打也就打了,这些人在我杨府飞扬跋扈惯了,受点苦也好。
至于道长……”
“我真的不是什么道长,我的灵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您懂吗?”
“若是你不喜欢那称呼,那老朽就以公子相称。”
“我只是想说明我不是道长,至于您想怎么称呼,我其实无所谓的。”
……
沉默了半晌,杨家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有意思,当真是有点意思。”
杨雄这种随和的心态还是很让孙清远佩服的。只不过孙清远没有发现,杨雄的眼睛总是时不时订在他身上的荷包看,那还是前几天孙清远从杨芸荆那里偷来的。
“想来公子一定是跟小女发生过什么误会,老朽虽然猜不透个中因由,可也明白不会是什么大事。芸荆将公子关押在此实在不雅,老朽年事高了,最近这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可我杨家还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也从未欺压过任何人。今日听府上管家提及公子的事情,特来向公子赔罪的。还望公子莫要再怪罪小女才是。”
一番话说的孙清远当真心里暖暖的,杨雄的年纪该有六十往上了,关这个年代的人衣食住行,寿命能到七十估计就顶天了,如今的杨雄也是高寿,到了这个年纪得病,估计再好的医术也不能改变什么。
想不到一个杨府的家主,曾经通安县中顶级公族杨府的第一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这个不相识的小平民道歉。
想起刚才杨雄进屋时走路的艰难样子,孙清远的心中瞬间平静下来,他早年浪迹在各地,已经年未曾回过家。如今回想,前世的自己还真是混蛋,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不是还健康,会不会跟眼前的杨雄一样,为了家中的事而发愁。
想至此处,孙清远的眼角泛起了泪光。
见此情形杨雄却是笑了:“能屈能伸,敢作敢当,又知深情感怀、人情冷暖,是个好男儿。被我杨府的人欺负,又敢出手还击,恰恰说明你颇有胆量。”
孙清远幡然醒悟般擦去了泪水,匆忙的道了两声谢:“杨家主过誉了。说起来,也是第一次有人盯着我的优点说。”
“那是因为你无耻,脸皮又够厚,把其它优点挡住了而已。”
突如其来的画风扭转,让孙清远茫然的睁大了眼睛。
……
这些天杨芸荆真的是忙的晕头转向,实在没办法才病急乱投医,想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办法都试试,哪怕改变如今的局面一丁点也好。
“差点忘了那个无耻的道人。福老,让人做一些吃的,给他送去吧。”房间里,刚刚忙完的杨芸荆忽然想起了什么。
清风吹进,扬起的发梢露出了有些憔悴的面容。
福老就是管家了,名叫田福,以往杨芸荆都会叫他福老。
待杨芸荆话落,管家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的开口:“半个时辰前老爷去了那房间,已经让人给那位公子送去了饭菜,小姐就莫要担心了。”
“我爹去了偏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杨芸荆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立刻缠着偏房冲了过去。
推开房门的一刻,房间里异样的一幕呈现在了杨芸荆的眼前。
吃饱喝足后的孙清远脱下了杨家主的鞋子,一双手抓着老爷子的双脚又按又捏,而杨雄则闭目半身躺在座椅上,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是脚底按摩,对于您顽疾的治疗有很大的帮助,方才听您所言,您所得的病症用药的作用不大,当以物理疗法……”对这杨家主,孙清远还是颇有几分好感的。
某一刻,杨老爷子的嘴角微动:“说你无耻,乃是因为你身上的荷包,这鸳鸯戏水乃是女子出嫁时送与其夫君所用,若是其夫君不幸身亡,则会收回荷包当做留念。当然,也可做改嫁之用。”
一想到这荷包的来历,孙清远顿时若有所思。心中估摸着这老头已经知道这荷包是杨芸荆的了。
“别乱了心思,手上用点力。至于这荷包为何会在你的手上,你跟芸荆都清楚,就是可惜……”
“无耻之徒,你对我爹做了什么——”刚一冲进来的杨芸荆就担心的呼喊出来,那脸色已然是无比凝重。
只是可惜什么?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交谈,孙清远不由得在心理骂了杨芸荆一句没素质。
他自然知道杨芸荆这是担心自己的老爹,可面对这么个女子,孙清远还是忍不住想要挑逗一下出气,随口道:“没啥,就是想绑了老爷子做筹码,好让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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