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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公子。”楚染一踏进府院,朱雀立即躬身迎上。
楚染的神色终是松了下来,他冲朱雀摆了摆手道:“别说些虚的,快让公子我吃顿饱饭。”
朱雀听此忙笑着点头,引着楚染往后院走去。
自那日楚染从荆花村出来后,整个人就一直处在一个高速运转的状态,先是提心吊胆一路疾驰赶到北疆码头,从无霜手里接回楚知,而后没有停留便直接上了画舫往南楚赶来,在船上的这些日子,楚染也一直在为之后在南楚的行事布局,从搜集楚宇的资料到楚戕府上暗桩的撤离,生怕出了出错,都由楚染亲手操纵。
到达南楚后,楚染更是没有休憩,直接入了这南楚乱局,索性,一切朝着楚染料想的方向发展。
楚天盛并没有给楚染封号,但成年的公子断不能再住在王宫,所以楚染在外有自己的公子府。
朱雀在一旁伺候着楚染用膳,犹豫了半晌,朱雀终是开口唤道:“公子……”
“食不言寝不语。”楚染拨弄这碗里的白珠,散了朱雀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说辞。
朱雀听此,立刻点了点头安份立在一边,楚染瞟了眼乖乖站在一边的朱雀,嗤笑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瓷碗放下,问道:“楚戕那里的人确定都撤干净了?”
朱雀点头肯定。
“楚欢那边如何?”
“我们的人撤退的时候很谨慎,并没有惊动旁人。”
“做得不错。”楚染赞了一声后拢了拢自己的袖子,装似无意的问道:“现在几月了?”
朱雀了然的欠了欠身应道:“离公子你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六月余。”
楚染听朱雀这么一说,忙从位上起声哼道:“我是问你这个吗!”话落不久,他又转而吩咐道:“我倒是知道几个楚欢埋在楚戕府上暗桩的名字,你明天拿着这份名单让程斯呈上去。”
朱雀听言忙抱拳应是。
第二日,楚染去宫里接了十三后,两人一行一道去了户部。
小十三安静的坐在楚染的大腿上,眨着两只灵动的小眼,打量着下边的人。
安静立在下首的两人,左边的乃是之前的户部侍郎李云龙,而右边的则是楚天盛任命的监察史高仲。
还是楚染打破了这份静谧,他将手中的文书合上,狠狠的甩在三位官员面前,“这就是你们户部的办事效率吗?征税已经开展整整两月有余,可你们到现在连汴京都没有拿下,朝廷给你们的俸禄是让你们拿去挥霍在花天酒地里的嘛!”
楚染这话一出口,两人惶恐的跪了下来,“微臣惶恐。”
楚染冷哼一声,看向李云龙质问道:“李大人做了难道还不敢承认嘛!”
“公子冤枉,微臣断没有这样的想法!”被点名的李云龙忙以头抢地,标杆自己的清白。
“没有?”楚染往身边的朱雀递去了一个眼神,朱雀会意,从怀中拿出折子往李云龙面前扔去。
“李大人不妨和高大人一起看看近年来你们在王城干得好事!你们认为户部无主就可以任由你们胡来嘛!”
李云龙拿起地上的折子,两人只看一眼,李云龙便惊惧的扔掉了手里的东西,两人一同哀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楚染任由二人跪拜,两人料不定楚染的主意,只能一边嘴里哭喊着一边以头抵地等着楚染的吩咐。
就在两人心里那根弦快要崩断之际,楚染点了点头一改声色说道:“两位大人都是户部的老人,今日楚染也不欲真要给你们治个什么罪,现下染也只是想给两位提个醒,莫得意过了头。”说着楚染将放在手边的折子拿了起来,对两人招了招手,“两位大人过来看看。”
李云龙与高仲一个面面相觑后,踌躇的往楚染走去。
楚染将折子递给了李云龙,“这是一份征税改革的方案,李大人要是看此法可行,那就有劳您给王上递封折子了。”
李云龙上下粗略的扫了两眼,然后合上折子犹豫问道:“这方案妙极,可提名的人……”
楚染朝李云龙推了推手浅笑道:“李大人位极人臣,况祖上世代为官,不若染做个顺水人情,将这改革属上你李大人的名字?”
李云龙听言忙低下头抱拳道:“微臣不敢。”
楚染哎了一声摆手道:“染不慕后世留名,可李大人难道不想让你李家后代在史册上看到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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