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辈

    
    “那就上机实操吧！”
    关峰已经信了几分，在这时候，插了一句话:“那个，老板，你的惯用武器是什么？”
    “剑！”
    “好，我先做个记录。”
    左迁不太信，“老板，你充其量也就三十左右，真不是跟你胡说，持器这个东西，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的，算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只有真正接触过一个行业，才会知道个中滋味，明白个中难度，左迁是练过的，他太清楚了，以至于他自始至终都不信，大概连我能赤手碾压关峰，他也不太信，毕竟我是老板。
    又是熟悉的界面和感觉，果然如关峰所说一样，多了一个二选一的界面，要么持器，要么空手。
    【持器】
    【请选择你的武器！】
    界面之中，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所不包，你见过的，没见过的，古今中外的武器都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都能在上面找到，像极了一个武器自选界面，挑好了以后，会直接具现到你的手里，我并不着急，一件件看着，大概扫了一遍所有的东西，在脑子里有了个概念。
    这才点了一把剑，剑格较大，比一些只攻不守的剑要大很多，原因也很简单，老道宋宗亭的剑法戾气没那么重，剑法之中，也多守，少攻，但并非不善攻，他的剑法之中也有杀伐之术。
    尾有朱红色剑穗。
    场景是一条富有禹国传统文化特色的长街，两侧的阁楼坊肆只是背景，你看着如此，却没有什么实际依托，也就是说，这些都只是背景，真正能够踩在上面的，就是脚下的长街，八车道，很霸气，也很宽敞，给予你足够的活动空间。
    “你使棍的？”
    “年刀月棍一辈子枪，这些口头禅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只是兼修，那就只能挑比较容易上手的武器，而你选了剑。”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选择不太明智。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握着剑，尽管是在对战平台里面。这真实的触感，手握剑柄的一瞬间，带给了自己的那种自信和安全感，无与伦比。
    “老板，小心了，平台内，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说罢，左迁缓缓朝我靠近，他的身体像一个老练猎人布置的陷阱，一触即发，随时做好了迸发出最强一击的状态。
    我单手握剑，剑尖低垂，全身完全放松，这是两种不同的战斗状态，完美的放松，能让我对战斗的感觉更加敏锐，与他完全绷紧的状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接近，直到达到了他的攻击范围。
    一道棍影扫过，当头一棒。
    他出手的一瞬间，陡然间一道明悟涌上心头，手中之剑自然一荡。
    攻势瓦解。
    那种荡平一切，切割一切的感觉自心底涌出，手里的剑只是普通的剑，而我也只是普通的人，但两相结合以后，仿佛有了某种变化，超脱了平凡。
    剑在我手，彻底明悟了所谓兵器乃手足之延伸的古语。在我眼中，面前的左迁出现了变化，他就像是一个天平，此刻他的两侧，以攻为守，攻平衡了他的守。
    武斗格杀，说到底就是攻守之道。
    要么他打破我的房屋，破了守，要么我攻破他的守。原来如此，当初跟关峰战斗时候我就有这种想法的，只是当时没注意，确切的说，应该是自己当初的不持器的状态下，实力和境界都不够，没能领悟。
    如此再一看，左迁的攻击之中，别看棍影涛涛，势大力沉，可却浑身都是破绽，平衡一击击破，不过我并没有着急，这是我的第一次持器，需要加深眼下这种自信和状态。
    那种斩尽一切，破开所有的破坏欲。
    剑在我手上随着棍影舞动，形成铁桶一样的防御，撞击声不绝于耳，但却始终无法打破防御。
    左迁收回木棍，站到边上，大口喘着粗气。
    “为，为什么？”
    我气定神闲的站着，随手挽了个剑花，这动作真的很舒服，难怪武侠作品里，别人都喜欢这么干，这就像是读书的孩子喜欢转笔，戴眼镜的喜欢推镜框一样。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进攻？”
    “那样太快了。”我诚实的说道。
    左迁脸色有些难看，接着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脑袋耷拉着，“算了，不打了，打不过，根本不是一个水准线上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走了一个真正的持器高手，不是我这种半瓶水，我感觉哪怕是大区级赛事，我们也有一拼之力。”
    意识回归，我和左迁走出了仓体。
    关峰冲过来，抓着我的手，“老板，您太吊了！”
    “有吗？我觉得很普通啊。”
    关峰看看左迁，左迁看看关峰，两人不再说话，沉默了良久，我能够感受到这其中浓浓的怨念。
    “老板，您身在其中，没注意，从我们的角度，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你剑术的高超，那种应对起来轻描淡写，却又充满了力量和破坏的艺术，这简直就是美学，暴力美学。”
    “你是如何在这个年纪拥有那般剑术的？”左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吧。”我笑了笑，将这一切归功于天赋上，没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但心中也多了警惕，是的，人穷极一生，所能精研的技巧终归是有限的，再怎么天赋异禀，也终归会有一个极限。
    现在我自己所接触的领域里，有禹医、格斗、剑术、音乐，这些技巧和能力，每一项都足够别人用一生去精研，甚至于有些人耗费一辈子也注定无法在其中几项里达到我目前的成就。
    左迁重整精神，接受了这样的答案。
    “老板，那到时候俱乐部的持器大赛就由您参赛了，我们这边也可以报名了。”
    “可以，还有个事，一个人可以同时是空手和持器两个项目的参赛选手吗？”
    关峰愣了一下，“没有说过不可以，但是就怕到时候起了冲突，如果持器和空手两项比赛的时间矛盾了，那就必须得放弃一项，这个事情我会跟进一下，看看官方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他们应该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大城市，大的俱乐部不会存在这个问题，但类似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却肯定会有。”
    我点点头，“行，你到时候跟进一下吧。”
    之前没想过，走出了俱乐部之后，突然想拥有一把自己的剑。
    大禹官方虽然在这方面有管制，但只要不开刃，作为藏品还是可以的。剑，在大禹的这个时代，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龙泉，我也不例外。
    现在，淘宝网上都能买到，甚至一些短视频app上也有相关的链接推送。
    “老板，您想不想拥有一把自己的剑？”疤眼跟了上来。
    这是一个会办事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很会来事，这个提议恰到好处。
    “你有渠道？”
    疤眼尴尬一笑，“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渠道，只是我恰好知道而已，我认识一个真正的铁匠，家里以前就是做这个的，后来也算是子承父业，就是我们村里的人，但我可以保证一点，他所打造的剑是真的好，远比市面上我们所买到的都要好。”
    “可以，明天吧，今天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明日，你过来，我们去看看。”
    “好的，老板，那明天早上我直接过来接您。”
    “好！”
    约定好以后，疤眼送我回到滨河小区。
    走进小区，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去，女人身材高挑，双腿袖长，嗯，背后的形状也很紧致饱满，确实很吸引人。
    抬头扫了一眼，收回目光，滨河小区住着的女性好像质量普遍都挺高的，我见过不少，这所谓的质量高，并不是俗气的身材或者容貌，而是气质，都是用钱养出来的，这不像紫竹小区，紫竹小区是普遍的年轻化和漂亮。
    当然，在气质的衬托下，其容貌也不会太差就是了，偶有几个看着不太喜人的，也在少数。
    “是你吗？秦甲？”
    听得声音，我撇过头，看向女人，那张脸立马跟脑海里的身份对应上了，苏溪，3S的大表姐。
    “苏溪大美女！”
    女人莞尔一笑，戏谑的看着我，“你对所有漂亮的女人都这么友好的吗？”
    “只要不跟我产生利益纠葛，我可以对任何都这么友好，特别是美女。”
    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住在这里吗？”
    “对，我就住在前面，你呢？也是住在这里吗？还是说……”
    “嗯，刚搬进来的，这里有一套，是家里人买下的，但一直没什么人住，正好最近我来到了凉城，大概会在这边待很长一段时间，老是住在公司那边也很不合适的，想了想，就让人把这边打扫一遍，搬过来住了。”
    有钱真好，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用愁住所，对他们来说，或许就像是偶尔从仓库里翻出了一件玩具那样的简单，可我呢？想我当初买下这套房的时候，应该算是挺艰辛的吧。
    “挺好，以后就是邻居了，改天登门拜访。”
    苏溪却展颜一笑，“择日不日撞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凉城这边，搬新房是该有一个乔迁礼仪的，拉上三五好友，在新房里热闹热闹，是这样吗？”
    “这个礼好像不是我们凉城独有，苏大美女你这理由不太站得住脚。”
    “的确不是你们凉城独有，但外面更多的是摆宴、收礼，凉城这里好像要更纯粹一些，主人家只需要提供一顿酒水就行了，也不收礼，不宴客，就那么几个朋友。”
    我想了想，是有这种情况，但大部分人家其实都跟外面是一样的……